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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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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导说可以过去了。”小莹匆匆上车传话。
“好。”魏浚简洁回应，随后转头看向程希言，眼神中满是关切，“你还OK么？”
“没问题，也休息够了。” 程希言笑着回答。
也确实是，经过短暂的休息，他的腿已经缓和了许多，疼痛减轻了不少。
“我给你涂点药在过去。”何婧找来了药，细心地给程希言涂抹在膝盖上，一边涂还一边念叨着：“你也真是的，拍戏归拍戏，可别在把自己弄伤了呀。”
程希言点点头，很快何婧也给他涂好药。
两人一同来到许导面前，许导满脸笑意和他们说，“陈导决定保留那个片段，而且这一段戏就按照你们之前的表演方式来，不用做太大改动。不过呢，为了更符合剧情，加个特效，设定成渡灵丹给江轻弦疗伤的情节。”
之后又保了一条，还分别拍摄了两人的特写镜头，总算是赶在中午之前回到了影视城。
下午还有一场大场面的动作戏等着他们，时间紧迫。
早上拍摄结束得早，中午他们难得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程希言靠在休息室里的沙发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认真地研究剧本。这时，一份精心搭配的水煮鸡胸肉和几颗翠绿的西兰花被轻轻放在了他面前。
程希言惊讶地抬起头，只见魏浚在旁边缓缓坐下，“程老师，减重也要注意营养均衡。何况下午你还有武打戏，得补充点蛋白质。”
魏浚心里其实是有些忐忑的，这份午餐是他亲手做的，食材也是他平时健身时多备着的。慌的是怕程希言婉言拒绝，毕竟演员们在外的用餐都是格外小心的。
程希言先是一愣，随即莞尔一笑，看着这搭配精致、卖相不错的午餐，心中竟泛起了涌起一股暖流，“你做的？哪来的食材呀？”
“我健身，偶尔也只吃点鸡胸肉，这些材料都多备着。”
“谢谢。”程希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这鸡胸肉煮得恰到好处，鲜嫩多汁，一点也不柴。“你这厨艺可以啊，比外面卖的强多了。”
这鸡肉对程希言来说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身边的唐得和何婧都不会做菜，外卖煮出来的鸡肉不好吃。也不想麻烦，逐渐的要不就是苹果，要不就一份蔬菜沙拉。
魏浚开心地笑了，就算没有夸奖，单凭程希言愿意吃自己送来的食物就已经很难得了，“以前自己一个人生活，慢慢就磨练出来了。”
程希言点点头，又吃了一口才想起来问道，“你吃过了？”
“我在车上已经吃过了才下来的。” 魏浚回答道。
“你下午只有后面的两个镜头吧，可以在车上睡个午觉，养养精神。” 程希言边说边挑着先把鸡胸肉吃完，这架势显然很久没吃肉，馋肉了。
“我不困，下午的群架我OB，跟着学习一下。毕竟之后也有我真刀实枪的对打戏，提前熟悉熟悉也好。” 魏浚认真地说道。
“这大太阳的，你也不嫌热。”程希言无奈，心想换做自己，估计就想舒舒服服地呆在房车里，哪都不想去。
“嗯。” 魏浚点了点头。
“招式不一样，到你的时候跟着武指教的动作多练习就行。” 程希言吃完最后一口，意犹未尽地说道，“真的好吃，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我做其他的也更好吃。”魏浚自信地笑着，“有机会给你展示展示。”
“好，谢谢。”程希言微微一笑，靠在沙发上，“我休息一会儿。”
魏浚没有午睡的习惯，看着程希言闭上眼睛，才掏出手机，搜索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突然，他想起了程希言的腿伤，在确认程希言短时间没有醒过来的可能，于是又搜索了程希言的资料。
他认真地浏览着，才知道原来程希言口中的那场车祸如此严重，之前还说的云淡风轻，其实偶尔还是会疼吧。
魏浚看向躺在沙发上休息的程希言，平稳的呼吸，目光不禁停留在那柔软的嘴唇上。
看上去应该亲起来很舒服，不！是真的很好亲。
突然闪过拍戏时那个意外之吻，魏浚脸不自觉地微微一红。
“这夏天，还真是有点热啊。” 魏浚深吸一口气，猛地起身，将化妆间留给了程希言，自己出去透透气。
短暂的休息过后，紧张的拍摄又开始了。
午后的阳光更是刺眼，整个空气都被晒得闷热难耐。
走戏时，程希言依旧穿着一件底衣，搭配着短裤和熟悉的拖鞋，大大咧咧地走到了拍摄现场。而魏浚则撑着伞，坐在不远处，专注地看着，认真地学习着。
武术指导详细地把与十几个人对打的走位和招式动作演示了一遍。
程希言认真地边看边学，这些动作虽然不难，但要求转身干脆利落，反手出掌要有力度，下腰时除了借助威亚更需要自己的核心力去支撑，当然更重要的是姿态要优美。
程希言将动作反复练习了几遍，在与群演对戏、熟练掌握走位后，他穿上威亚，换上戏服，正式开拍。
“CUT！劈向周羽的这位力度不够，看起来软绵绵的，在试一次不行就换人。”
“CUT！你们四个人要一起上，动作不够整齐，再来。”
“CUT！周羽动作慢了，看准对方的手，抓紧，夺剑。”
“CUT！周羽前几镜的转身很帅，这一镜不行，右脚用力，这样才能稳。”
随着一次次的叫停，程希言不断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炎热的天气让他备受煎熬，前几个镜头下来，里衣早已被汗水湿透。
一旁看着的魏浚内心焦急，这一招一式的打戏不容易，群戏更是需要大家密切配合，可现场这环境，哪里有多余的时间给他们私下磨合。
“来，争取这次过，3、2、1开始。”
十几个人迅速围了上来，为首的那个人握着剑，朝着周羽迎面劈来。
周羽脚下灵活地一扭，从容地躲过，反手一掌，将对方打飞出去。紧接着，四人同时进攻，周羽迅速下腰，巧妙地避开了攻击，借着起身的力道，抬腿一踢。
就在一剑刺来的瞬间，周羽敏捷地转身，握住了对方执剑的手，稍一用力，便夺过了剑。
这一套动作不仅标准，而且流畅自然，一气呵成。
“CUT，很好。就是这样，再补一条。” 陈导满意地点点头。
陈导对拍摄质量要求极高，他追求的是完美。尤其是武打动作，明明是仙侠剧，他却坚持加入一些肉搏的武打场面，只为了让画面看起来更加畅快淋漓。
这一镜终于把几个特写镜头也拍完了，仅仅几分钟的内容，却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休息30分钟，准备下一场。”陈导的这句话让程希言如释重负。
程希言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脱掉上身的外袍，卸下威亚，忍不住抱怨道：“太热了。”
何婧连忙递上一瓶水，同时帮他吹着风扇，心疼地说，“你里衣都湿了，到车上去换一身吧，别一会感冒了。”
程希言接过水，一口喝掉了半瓶，没有丝毫犹豫，便回到房车上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
“腿没事吧？” 何婧坐在程希言旁边，轻轻揉着他的膝盖，满脸担忧。
“早上是一阵一阵地疼，现在真没事了。”程希言顿了顿，突然补充道，“你别告诉阿得。”
“！”何婧手上的动作瞬间停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程希言扶着额头，无奈地叹息道，“不是吧，婧姐。你和他说这事做什么！”
“他千叮万嘱要我好好照顾你，我也是没办法呀。” 何婧解释道。
“是盯着我吧？”程希言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吃里爬外，到底是他给你开工资还是我给你开工资？”
“哎呀，我们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嘛。”何婧苦口婆心的说道。
程希言当然知道他们的用心，也不在和她争辩，只想趁着这短暂的休息时间养精蓄锐。
“看起来你脸色不太好，给你泡杯解暑茶吧。”说着，何婧泡了杯莲子心给周羽。
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对程希言来说实在太短了，导演助理来提醒后。他将剩下的半杯茶喝尽，收起脸上的疲惫，回到了拍摄现场。
魏浚看到程希言走过来，凑近低语道，“怎么看着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是么？”程希言摸摸自己的脸，确实感觉有点发热，“也许是热的吧，没事。”
魏浚眉心一紧，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小风扇转向程希言，让凉爽的风轻轻吹着他。
这场戏，程希言按照导演的安排，尝试了几次走位，确保无误后，才开始了正式拍摄。
周羽抬手抵挡敌人的进攻，按照设计好的动作，抬手挡招、出掌、侧踢腿、转身闪躲，几个连招下来，将七人暂时击退。七人迅速再次集结，摆出剑阵，同时刺向周羽。
周羽敏捷地起身一跃，躲过了攻击，还如蜻蜓点水般轻盈地站在剑上，转身一个连环侧踢，将对手纷纷击退。
然而，落地时，他一个没站稳，半跪在了地上。围攻的敌人见状，以为周羽露出了破绽，便准备一拥而上。
周羽心中暗叫不妙，可此时他已经筋疲力尽，无力反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轻弦及时赶到，使出一阵凌厉的剑气，将所有敌人击倒在地。
他落地后，迅速扶起体力不支的周羽，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
周羽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无力地靠在江轻弦身上，缓缓的摇了摇头。
江轻弦微微低头，瞧见周羽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眉心猛地一颤，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至极。
江轻弦身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意，冷冽的目光仿佛要将敌人吞噬：“胆子不小啊，竟敢伤他！”
那些所谓的义士们心里不服，明明是他们被周羽打得节节败退，周羽自己没站稳，怎么能怪到他们头上呢？
但他们被江轻弦身上森冷的杀意吓得不敢出声，这气场都不像演的。他们下意识的一个个畏畏缩缩，甚至不敢上前一步。
江轻弦出身仙门，随意杀人是犯了门中禁忌的。可此刻，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正欲出手之时，周羽虚弱地抬起手，制止了他。
周羽有气无力地缓缓说道：“别…… 我们走。”
“可你……” 江轻弦有些犹豫，眼神中满是心疼。
“走吧。” 周羽一直紧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疲惫。
周羽这虚弱的模样，像是带着一丝撒娇和哀求的意味，让江轻弦心里一软，眼中聚集的煞气也逐渐消散。
“CUT！很好。”陈导在监视器后边频繁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越来越在状态了。”
陈导喊停后，程希言却因为身体极度乏力，只能靠着魏浚才能勉强站着。刚刚他的疲态和虚弱并不完全是演出来的，大太阳下长时间的拍摄，已经热得有些虚脱了。
魏浚只觉身上一重，好奇地低头一看，发现程希言脸色发青，心中一惊，赶紧紧紧搂着他，焦急地喊道，“希言！”
“老板！” 何婧也赶紧上前，想要扶着程希言，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
“别叫唤，我就是有点头晕。” 程希言不想在现场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低声说道。
“我先带你回车上。” 魏浚说着，又转身对撑伞的小莹说道，“小莹，你去和导演说一声，程老师不舒服。”
从片场回到房车的这段距离并不长，然而，在隔街的楼台上，一台不易察觉的摄影机正对着他们，悄悄记录下了这一幕。
魏浚在何婧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将程希言带回了房车，他解开程希言厚重的长袍，调低了冷气的温度。程希言浅抿了一口温水，却还是觉得头疼头晕得厉害。
陈麟得知程希言不舒服后，立刻带着跟组医师前来查看情况。
经过医师的诊断，程希言只是轻微中暑。医师叮嘱道：“有条件的话，可以喝碗绿豆水解暑，什么都别加，只喝水就行。更重要的是要补充营养，好好休息。
听到医师这么说，陈麟这才放心下来，他吩咐，“今天的拍摄很顺利，大家都辛苦了。明天我调整一下拍摄通告，安排你们拍夜戏，白天就好好休息。身体才是本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