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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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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在春天那温暖的阳光笼罩下，让人总是透着一股懒洋洋的惬意劲儿，但春天伊始也透着新的机遇。
程希言穿着一身宽松的居家服，优哉游哉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全神贯注地玩着手机小游戏。
恰巧游戏体力耗尽时，“滴 ——” 的一声，家里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之传来。
来人提着刚买来的午餐，与其说是午餐，倒不如说是一份精心搭配的绿色植物拼盘。
“阿得你来啦？你再晚点，可能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程希言夸张地把全身摊平在沙发上，假装虚弱地演起了 “尸体”。
他不用看也知道，能有家里密码的，肯定是唐得这个 “投喂官” 来了。
唐得和程希言是发小，他们的友谊那可是从初中就开始 “打” 出来的。
刚入学的时候，两人初次见面就看彼此不顺眼。唐得不喜欢程希言那副看似盛气凌人的样子，程希言也瞧不上唐得那股子 “欠揍” 的劲儿。
两个人总是一言不合就约架，几次下来，有输有赢，谁也没占着便宜。没想到，这几次干架，不仅打出了他俩的名气，学校里没人敢招惹他们，还意外地 “打” 出了一段深厚的友谊。
更巧的是，他们居然还是邻居，两家的母亲还经常一起去跳广场舞，这奇妙的缘分，俩人最终握手言和。一是为了家庭的和睦，二是为了社会的和谐。
初中的三年时间里他们一起打架，一起学习，一起上下课，一起经历初升高。渐渐的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后来高中没在一个学校，但这丝毫没影响他们的感情，反而从单纯的同学情，升级成了邻居间互相蹭饭的情谊。
到了大学，程希言借着俊朗的外貌和对演戏的热爱，选择了电影学院表演系。而唐得则考上了知名的京大信息管理系。这一分别，让两个十八岁的少年第一次体会到了离别的滋味。
大学还没毕业，程希言就在导师的推荐下，开始接触影视剧的边缘角色，并且与当时规模不算大的经纪公司签约，正式踏入了演艺圈。
程希言的长相很有特点，眼角尖锐、眼窝深邃，上唇微微翘起，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无辜又温柔，不笑的时候又显得峻冷。可他的皮肤却很细腻光滑，有一种独特的刚柔并济的气质。
可惜的是，经纪公司早年没找准他的定位，仅仅因为他英气逼人的外表，就总给他安排硬朗或冷面的角色，使得他在影视圈摸爬滚打了好几年，还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更别提拿什么含金量高的奖项了。
即便如此，程希言还是坚信，好运不会辜负努力的人。
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沉重的打击。一次下戏后的深夜，公司给他安排的助理因疲劳驾驶，与前车发生严重追尾。这场事故让程希言右边大腿骨骨折。手术中，医生在他膝盖至大腿处植入了 5 根长十几厘米的铁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的演艺事业暂时陷入了低谷。
出院后，程希言回到风铃市的家中，静养的大半年时间，唐得辞掉了外人看来很不错的分析师工作，一直守在他身边悉心照顾。等程希言康复痊愈后，唐得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助理，长期跟在他身边，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随后，程希言和前经济公司合约到期后，降低了要求，换了一家能够给予他更多自主空间的经纪公司。
就这样他选择剧本就有了更多的话语权，房间里，唐得把打包好的餐食放在餐厅的桌子上，一份卖相诱人的辣子鸡格外显眼，全都是一开二的鸡中翅，段段鸡翅被煎得金黄酥脆，配上红通通的辣椒，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而另一份是满满的绿色蔬菜，大片的绿叶中，能清晰地看到被透明冰点包围着的冰草，菜梗比叶子还明显的苦菊，小巧可爱的西兰花，还有那万绿丛中一点红的红叶生菜，旁边还放着一盒洗好的圣女果和已经切好片的柠檬。
“过来吃饭。。。不对！过来吃草吧。”唐得也不等程希言，自己就毫不客气吃着那份卖相及好的辣子鸡。
原本躺沙发上的程希言，有气无力地 “飘” 到了饭桌边，双手撑在桌边，满脸无奈地说道，“又让我吃素！”
“你不是在健身，控制体重嘛，公司给你推的三部戏，不管哪部你都得减，你现在71公斤，距离目标还有6斤，加油吧！少年！”唐得边说边夹起一块鸡肉，在程希言眼前晃了晃，故意逗他，然后才送进自己嘴里。
“就算控制体重也不想天天吃这啊，你给我弄点别的。” 程希言嘴上嫌弃着，但也没别的办法，只能不情愿地拿起筷子，伸向那盘绿色的蔬菜。
“我既不是你女朋友，也不是你保姆，外卖就这，能吃就吃吧。”唐得太了解程希言了，才不会被他的 “卖惨” 说动。他边吃还边问道，“你决定接哪部戏了？”
“还没呢，其实这三部作品。。。哎，《忘春水》是大女主戏，男一人设都崩到太平洋去了，完全就是个给女主当陪衬的角色，以前也演过类似的，被骂惨了。”
“那《闻声》呢？”
“谍战题材，过审有保障，剧情也紧凑。搭档的这位小鲜肉。。。”程希言努了努嘴，摇摇头，“水太深。。。说不准又拉踩我做宣传。”
“《琅山焰》？”
“仙侠，近几年仙侠拍得都不伦不类。修仙就跟闹着玩似的，没了豪情侠义，全在谈恋爱。况且这本子还是玻璃题材，虽然这几年同性恋也得到了社会的认可。这类题材也有一定的市场，但口碑褒贬不一，这类片子我不太想优先考虑。但这部电影的总导演是陈导，早些年在香港也有几部优秀的作品。”
“你这几个总结下来，就《琅山焰》评价最高，我帮你。。。”
“别！！琅山焰我的角色是狐狸精，女狐狸精倒是常见，男狐狸精你见过？”
“这有啥！”唐得将最后一块鸡肉送入嘴里，忍着笑说道，“之前影视剧也有，只是他们成不了主角，你这个不一样，你这可是内定的主角，我还挺期待的。”
“感情选角导演觉得我这身形，我这脸适合演妖精？”
“别老妖精妖精的，那不是狐仙嘛。你要相信妆造老师们的手艺。”
“做啥造型？”程希言起身，一脚踢开椅子，比划着。“我个大老爷们，在。。。在我脑瓜子顶上戴两耳朵？这！这后面给我搞个尾巴特效，像话吗！？”
“哈哈哈哈哈”被程希言那滑稽的样子逗地唐得前仰后合。“你别说，还挺合适。”
“合适你去拍！” 程希言笑着朝唐得脑后轻轻推了一下，又坐回客厅的沙发上。
唐得把饭桌上的餐后垃圾整理干净，然后把盒子里的圣女果拿到沙发前的小桌上，示意程希言吃。
唐得坐在一旁劝说着，“说真的，大女主戏多一部少一部对你没什么影响，《忘春水》里的角色性格和你之前演的燕太子差不多，演着多没劲。
《闻声》的女主陈萧琳，业内出了名的不好惹，妥妥的现实中的大女主，就算作品再好，也得看看搭档合不合得来。”
“我在想想。对了，《琅山焰》的另一个男主是谁？”
“不知道确定了没有，之前说是陆宁宇，人长的倒是挺贵气，作品也不少。但又听着没最终确定。估计剧组还在挑选挑选吧。”
“没所谓了，另一个男主大概会选刚出来不久的新人，管他是谁，和男的合作应该比较省心。”
“。。。。。。”唐得会心一笑，这不是聊爆了嘛。
程希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凑到唐得跟前，“欸，你说，我这长相，要是我演这男狐狸精，会不会被观众吐槽是‘狐假虎威’啊？”
唐得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逗得差点呛到，边笑边道：“你可拉倒吧，就你这颜值，就算是‘狐假虎威’，那也是‘狐假虎威’界的颜值担当！”
“去你的！” 程希言笑着推了唐得一把，“我这是在跟你严肃讨论艺术问题呢！”
“好好好，那我严肃地说，你这要是演好了，说不定能开创一个‘男狐狸精’的新时代，以后影视圈都得跟着你潮流走！” 唐得一本正经地调侃道。
“还新时代呢，我看是‘雷人时代’差不多！” 程希言无奈地摇摇头，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开春的四月还是阴雨绵绵，而《琅山焰》的定妆照选定在四月底拍摄，程希言比预计的时间早到了摄影棚，简单与现场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后，就开始化妆。
几个月的时间，程希言已经留了过肩的长发，这长度很方便做古装造型。
化妆老师稍微修剪他额前的刘海，固定成形，又在发尾处接上齐腰的黑色长发，两侧的头发被一枚狐狸发饰别在脑后，瞬间就有了几分灵动俏皮的感觉。
接着，老师给他化上英气十足眉毛，眼部用上了红色为主的眼影，眼线将眼角拉得修长，左眼角下方，本就有的一枚黑痣被点得格外显眼。整个眼部的妆容显得魅而不惑。
程希言看着化完妆的自己，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毕竟从未尝试过这样的造型。眼眸一抬，转头看着阿得问，“怎么样？”
唐得细细端详着，点了点头。“真不一样。换套衣服？”
服装老师在一旁讲解着衣服该怎么穿，就在这时，化妆室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是礼貌的敲门声。
门被打开了，一个清爽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传了进来：“大家好！大家好！”
“程老师。”选角导演付导将人带到程希言面前。“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这部电影的搭档，魏浚。”
“程老师你好！”还没等程希言反应过来，魏浚就先热情的与他打招呼，脸上的笑容很真诚。
“你好。”程希言抬头，这才看清魏浚的长相。魏浚高出他半个头，清秀的五官配上高挺的鼻梁，透露着一股俊俏的气质，深邃的眸子里还带着一抹温柔。
程希言一时竟看得有些出神。
付导笑着客套道，“本来陶姐想在拍摄前约几个主创吃个饭见见面的，一直没抽出时间，之后一定补上。还有为了让你们彼此熟悉，化妆间都给你们安排在一起，包括整部戏拍摄期间也是共用一个休息室，这个细节之前虽然已经和你们沟通过了，我还是再提一下。”
程希言看着魏浚没说话，现场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尴尬。
“没事没事。”魏浚赶紧点头附和，“看样子程老师已经化完妆了吧，接下来到我了。”说着，他就走到化妆镜前坐下，准备上妆。
魏浚出道才两三年，影视作品不多，也没什么背景，凭着自己出色的外貌和完美的身材比例，以及那不太成熟的演技一路打拼。即便是小制作的电影、电视剧找他，他都会认真对待，特别珍惜每一个参演机会。
在看到《琅山焰》甄选仙尊江轻弦这个角色后，魏浚连夜研读原著，联系剧组发了三个试镜片段，这才通过面试拿下角色。
魏浚做在化妆镜前，透过镜子偷偷观察还站在原地的程希言。当他得知自己的搭档是程希言后，还专门去查了他的资料。
程希言比魏浚大一岁，演艺经验相对丰富，魏浚还挺期待能从他身上学到些东西。
可今天见过程希言后，感觉这位前辈看起来确实点高冷，不太好相处。
另一边，唐得拍了拍发呆许久的程希言。“发什么呆呢？”
回过神的程希言摇了摇头，暗自嘲笑自己，不就是长得帅嘛！
不就是自带光环嘛！
居然还看出神了！
真是没牌面！
“我刚刚失礼了？” 他小声地问身旁的唐得。
唐得同样比程希言高半个头，微微弯着腰，靠近程希言耳边说道，“我还以为你的魂儿被这帅哥勾走了呢。”
程希言无语，白了唐得一眼，走进了更衣室。
在服装老师的帮助下，程希言很快地换好了第一套戏服。飘逸的黑色长发配上一身用纱制成的红衣裳，整套衣裳里里外外有4层。。穿上这身戏服，他整个人显得既充满质感又十分飘逸。
仿佛他真的成了那只从琅山而来的炽焰九尾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