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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便宜兄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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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安排人看守，我是什么很危险的人吗？”
门外熟悉的两列护卫，这简直跟她上次被关禁闭一个月一模一样。
“并非不让你出门，沈府之内，随你。”
那不就是关禁闭？她又不是犯人，沈阅川凭什么关她？
“不管，我不出去，一直在院子里面，会抑郁的！”她极力争取自己的自由权。
“抑郁就是生病，我好不容易回来，你也不想看到我卧床不起吧？”
“你从前逃学的时候用过这招了，没用的，妹妹。”
沈阅川对她的发言不置一词，动作强势且不容置疑。
“怎怎么办系统，我好像应付不来。”
沈阅川叫她妹妹！他什么时候叫过她妹妹，从前他都是跟人介绍什么母亲故人之女，家中暂住，或者干脆装作不认识，犯错就直呼大名。这句妹妹听得她头皮发麻。
“乖一点，上完药，喝掉安神汤，好好睡一觉，嗯？”
沈晚霁点头如捣蒜。
她换上干净柔软的衣裙，头发也被人擦拭过，房间跟之前的格局一样，香炉漫着青烟，是沉香的味道，沈阅川拂琴前总爱焚一炉。
“我为什么要这么听他的话？”他们不是相看两厌的关系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喜欢你？”
“从哪里可以看出来？”沈晚霁向系统虚心求教。
“你觉得，他是会喜欢逃课的学生，叛逆的妹妹，还是挟恩图报的不识好歹的娇小姐？”
他们之间实在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沈阅川年少成名，才华满誉皇城，在太学当过一段时间先生，教琴棋两门。
因为男女主都在太学，沈晚霁也求了名额，只不过心思都不在诗文课本里，除了重要剧情节点，其他时间都像个npc一样踩点去给男主献殷勤，同时还要当着其他人的面对女主冷嘲热讽几句，别人为难女主她还要去给捧场，煽风点火几句，又不能让女主被欺负得太狠，偶尔还要拐弯抹角提醒人去叫男主来。
总之，冲突基本上围绕男女主展开，哪里有矛盾，哪里就有她，是很不让人省心的学生。
累死累活，结果现在还要继续打工。
“我不懂啊，我不懂欸！”沈晚霁越想越气，“我死了不该皆大欢喜吗，女主干嘛还让人给我烧纸钱，沈阅川为什么还留着我的房间，忌日的时候为什么要去冷宫，还有，他刚刚是什么语气，真当自己是我哥吗？”
“而且虽然我之前为了任务仗势欺人，总跟他顶嘴，还嘲笑他没人要，但是我最后去救人也算是做好事吧，凭什么批评我！”
“他们就不能放过我吗！”
醒来发现自己在冷宫其实已经崩溃了，没见到熟悉的人之前还能苦中作乐，现在脸也擦干净了，伤口都涂了药好好包扎，头发也被理顺，还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这里是她从前住的房间，布局没有任何变化，燃的沉香也是令人安心的味道。
酿了一晚上的委屈，恐惧，不甘，在这个绝对安全的地方，随着紧绷的精神的松懈，全部涌了上来，一发不可收拾。
“你醒啦？”系统小心翼翼，“你一觉睡到傍晚……”
“以后还是不要哭着哭着睡着，研究说这样容易得精神病。”
沈晚霁呵呵两声，心道还真是谢谢你的关心。
她环顾四周，很好，囚禁强制三件套，铁链，小黑屋，守卫。
“所以沈阅川觉得我是妖怪？怕我出去为祸人间所以给锁着？”
系统：……你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
沈晚霁抬起自己的手腕，链子细细一条，如果忽略它的重量，看上去像是装饰品。
“也有可能他怕你出去就当妖怪抓起来绑柱子上烧掉。”
有侍女来送晚饭。
好在这条链子足够长，不影响室内活动，沈晚霁披上一件月白外衣，略微大了点，几乎要拖地。
脚上也被缠了纱布，穿鞋很麻烦，不过地上铺了毛毯，赤脚也不会感觉凉。
“沈阅川呢，他人在哪里。”
“嗯？”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抬起头，我又不会吃了你。”
侍女战战兢兢扬起苍白的脸。
沈晚霁还没送到嘴边的糕点摔了，她蓦地直起身。
“你觉不觉得，她长得很像我？”
系统完全不敢回答，沈晚霁也不需要它，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不用收拾，你出去，叫沈阅川来见我。”
侍女唯唯诺诺，带上了房门。
不行，沈晚霁想，她要自己去找沈阅川。
正如她这位好兄长所言，沈府之内，没有她不能去的。
“怎么出来了，饭菜不合口味？”
“解释一下，那个长得像我的侍女，是什么意思。”
“你还没回答我，怎么出来的。”
他捧起她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红痕。
“不要弄伤自己。”
沈晚霁在心中翻了个白眼，管我怎么出来的，你们这种落后的囚禁方式，说了也不明白。
“要不，还算别惹怒他吧，下次换了别的锁链或者笼子，我也不一定能帮你解开。”看到两个人剑拔驽张的样子，系统迅速推翻了之前的猜测，并且觉得沈晚霁猜的真对，她真的被当成妖怪。
“听话一点。”
沈阅川引她进去，拿了一小盒不知道是什么的膏药，仔细擦拭。
“母亲和伯母把你交给我，不是想看到你为别人去死，让自己受伤的。”
他小心翼翼，又无可奈何。
“皇帝派来的，已经打发走了。”
“他为什么会找跟我相像的人？”
已知她任务失败是男女主感情出现问题，结合刚刚看见的情况，不会是狗皇帝被她救人的事迹感动到，觉得以前说不定是误会，既然她这么痴心一片斯人已逝不如成全她的愿望，然后因为后悔和愧疚生出怜爱，所以找替身？
“跟他没有关系，是我。”
“你找替身？！”沈晚霁觉得自己好像睡过头了，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发生在对女主一往情深的男二身上吗，难怪系统说剧情偏了要修正。
“因为我遍寻你不得，皇帝觉得我过于偏激，所以才派了人来劝解。”
“他脑子有坑吗？”
好不容易从她口中听到一句骂皇帝的话，沈阅川深以为然，点头附和，“是，我当初也是这么骂他的，还送了不止一次，退回去他还会找别人，甚至让她们模仿你的样子，后来我也不怎么回来，索性不管。”
“她去到你，应该是皇帝授意的，我已经让人撤了你的衣冠冢，想来是打探消息的。”
“不必担忧，之后不会再有。”
哦那就好。
“不对，”她敏锐抓住关键，“狗皇帝为什么要送你我的替身？”
“你一口一个狗皇帝，会让我觉得，你之前对他的仰慕喜欢，都是假的。”
他眸色深不见底，沈晚霁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并没有发现。
“本来就是，不过我的演技很差吗？”
“没有，演技很好，从春心萌动，到情深难抑，到牺牲自己，行云流水，没有破绽。”只有看见他是笑盈盈的，会担忧他的生死，细致妥帖到为他试毒，深情到甚至愿意牺牲自己去挽救他的爱人。
礼教也不顾，体面也不顾，明明不是做恶的人，平时对府中下人也是轻声细语，竟然也会因为嫉妒对无辜的人恶语相向。
他这个名义上的兄长，既无立场呵斥，也从未被她放在眼里。
“所以，为什么他要送你我的替身。”沈晚霁始终记得核心问题，不被他带跑偏。
“你应该可以听到帝后琴瑟和鸣，过去的事，不会有人再计较，所以，如果你愿意，”
“可以永远留在这里。”
他声音低且轻，一如既往的温和清冽，似诱哄，似承诺。
“不愿意。”沈晚霁果断拒绝。
“为什么呢，你想要什么，我拿来给你。”沈阅川露出一个有点麻烦的表情，跟从前一点没变，还是那么让人操心。他的耐心倒算在这三年磨得极好，此刻还能耐着性子细讲：
“先前对他一往情深的样子，因为你觉得我不会真心待你，为你谋划，”
“你若不喜欢，我不会随意将你嫁出去，我可以帮你留意你喜欢的，我答应你，你成家前，我绝不考虑婚事。”
“甚至如果你的选择是我，”
“我会娶你。”
沈晚霁被这句我会娶你震撼到。她不知道是因为这里人太封建太古板还导致责任心过于强，还是沈阅川真的跟系统之前猜测的那样喜欢她，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跟狗皇帝那段我很难解释，不过我确实不喜欢他，我也不想在这里嫁人。”
已经说了那么多，不如开诚布公。
“如果我说，我是另一个世界来的妖怪，不属于你们这里，一定要离开呢？”
系统在她脑中响起警铃，沈晚霁当没听到。
“你要怎么离开？”
没听错的话，他似乎是轻笑一声，好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可恶好像不解决掉他真的没办法走掉。她愤愤接过递来的茶水，一口闷。
“先吃饭。”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