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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我帮你 ...

  •   “啊!”

      被按在人胸前,陈懿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即便被碰到的一瞬间他就知道是盛延北。

      可还是被这突然地摁住给吓得直哆嗦。

      头发被顶得乱糟,早上做的发型散下来成了刘海,西装也被揉皱,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和盛延北两个人,大抵都是穿着整齐地来到这里,如今却成了激烈斗争后凌乱的笑料。他一脸黑线,为自己刚才冒出的短暂想要抢救盛延北的念头感到羞愧。

      既然人没死,还要继续盼他死。

      他的手撑在地上,后腰被手掌不住往下按,他的下半身被紧紧贴在盛延北的下腹,再往下几厘米,就要“兄弟相见,兵戈相接”了。

      “你怎么还活着呢?”

      盛延北抓住陈懿,完全是本能反应,他是真的在中途昏厥了,可是竟奇迹般地感受不到太多痛苦,即便是训练时期,他也极少遇到这样不留余地的锁喉掐脖,如果陈懿再摁久一点,他是真的会死在这里。

      两眼冒着雪花,他的手就循着热度和声响绕到对方身后,不由分说就是往自己身上带。

      陈懿还在艰难挣扎,这边盛延北已经让血液重新流回脑袋,恢复了大半视力,他说不出话,只能就这样锢着对方,比狗还执着。

      “这样......可以、原谅......我了吗?”他一边用破损的嗓子说话一边嘶声,对于自己差点被掐死的事情只字不提,满心还是陈懿愿不愿意原谅他这件事。

      “没有这么简单的买卖吧。”陈懿见自己实在挣不开,索性就不动了,躺在他身上,还故意用力压他,声音冷冷的,“杀了你都不为过。”

      盛延北抿一抿唇,勉强笑着对他劝说:“让我留在你身边,你想要怎么报复都行。而且我现在,哪也去不了,处处被人管着,可怜得很,你看了,会不会开心点?”

      陈懿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他的纽扣。因为仔细挑选过西装,他便懂得那些形状各异的纽扣的含义,像这样手工裁剪缝制的衬衫,连纽扣都是做工用料极好的,四粒水滴状的黑洞洞的眼睛,丝线牢固精致地被镶嵌在高档面料上。

      盛延北果然是家大业大才能恃宠而骄,陈懿以前学生时期一腔热血,觉得这样的人得罪便得罪了,现在才知道,一次冒犯可能给自己招致这样大的祸害。

      没听到回答,盛延北搂了他一会,便知情识趣地松开人。

      陈懿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扯过自己的衣领,重新捋正。

      盛延北还跪坐在地上,衬衫几乎完全扯开,露出深麦色的健壮胸肌,他摸上自己的脖子的淤青,还有点故作委屈的姿态,令陈懿大感违和。

      “我还有事情要先走。”陈懿对着玻璃整理好仪容,以公司要求为由想要先走一步。再者他也有些担心盛延北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发怒要找他算帐,在这个房间里不知道又有啥花样折磨人,他觉得很危险。

      盛延北从地毯上站起来,不管自己大开的衬衫领口,站起来执着地说我开车送你。

      “我自己有车。”

      听到这话,盛延北站定了。

      “段以桓送你的?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陈懿手撑着门换鞋的动作加快,他很不耐烦道:“我不能有自己的车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懿等电梯的时候略显焦躁,他看着盛延北穿上鞋,走路还有点踉跄向他靠近,可笑卑微,令他出了大口恶气。

      以前不是很嚣张很厉害么,现在做着无数人追捧的盛总,却还要低三下四地求自己原谅。

      扭曲的快意让陈懿不自觉嘴角带了一抹笑。

      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盛延北便知他的示弱奏效了。

      “陈懿……”他向人伸出手,弯曲膝盖,在玄关处再次向他下跪。

      电梯即将到达顶层,而他却不能用强硬的动作阻止陈懿离开。

      他跪立在地面,冷冷的地板将膝盖硌得不适。若有人见到盛延北做这样的事,定会以为自己眼花,因为生意场上的盛少,比谁都要严肃凶狠,似乎从来都只有别人向他求饶,而不存在有人能拿捏他至此的情况。

      他一面喊着陈懿的名字,一面将自己的衬衫纽扣解开,让蔽体的衣服滑落至手臂,露出大半上身。

      锻炼得当的身躯在衬衫里若隐若现,粗犷的肌理下厚重阴影,公狗样的腰身收到紧缚的腰带内,堪比选美的精悍身材就这样展示在陈懿身前。

      豆大的汗珠,从脖子的根筋处滑到上胸肌,拖拽一条水线到盛延北深色的肌理。

      陈懿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跟前的男人,心里燃起巨大征服碾压快感。

      作为个一无所有的人,他没有背景,没有资产,没有名望,但是市里赫赫有名的商人之子,各位领导毕恭毕敬喊盛总的男人,如今比狗更听话地跪在地上,等待他的发号施令。

      这种感觉,爽到他的天灵盖都发麻。

      鬼使神差地,陈懿感觉自己的腿自己动起来,抬腿,踩在盛延北的肩膀上。

      然后,皮鞋抵着盛延北的肩膀,让这座大山轰然坍塌。

      盛延北仰倒在地毯上,两只眼底泛着光,含情脉脉地望着陈懿。他不在乎有人把他像垃圾一样踩在地面,也不在乎那个人冷笑着跨坐在他腰上,扬手,在他有可能晚上要见客的脸上用力扇出一个又一个耳光。

      盛延北被扇得两耳嗡嗡响,眼前冒金星。

      又想起朋友对自己告诫。

      ——如果你们再次相见,他要报复你,忍下来,然后,不要说除了求饶以外的任何废话。只要打不死,就让他往死里打!

      他含着口腔破损的血,咬牙扛下这些耳光。

      陈懿是个成年男子,打人的手劲不比普通人小,但盛延北还是觉得这些不重、不疼,比起高中时候陈懿把自己推下去摔骨折的那瞬间更容易忍耐。

      右手的骨头还在隐隐作痛。

      “哈,哈——”陈懿打他打得累了,坐在他腰上平复呼吸频率。

      盛延北抬起手来。

      被陈懿一把抓住了:“干什么?!”

      盛延北整张脸青肿凄惨,但是人还是精神的,他小心翼翼地说:“我帮你。”

      “很久没、做了?”盛延北问出来的时候还有点窃喜。

      不愿意承认的陈懿皱眉,抬手作出又要教训他的手势,盛延北脑袋抖了一下,闭上眼,但手没缩回来。

      心里还在想着还好自己还有能让陈懿起来的资本。

      陈懿没有再扇下去,盛延北已经肿成猪头,再难看点就让人不忍直视了。他没有阻止对方的动作,看着盛延北笨拙但着急地解他的腰带,然后是裤子的钮扣和拉链,他的腰臀被另一只大手托起来往前推,差点没坐稳歪下来。也正是这一推,他几乎是坐在盛延北脸上。

      “可以吗?”

      盛延北祈求地望着他。

      陈懿仰着下巴,感觉对方温热的呼吸隔着内衣布料扑在下身。

      这还是他高中转校后认识的那个校霸吗?那个不可一世,把自己欺负得不敢上学的人?

      当年的坏人,如今成了他的工具……

      盛延北竭尽全力要讨好他,不惜以口舌服侍,心甘情愿让陈懿骑在他的脸上。

      他默许了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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