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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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呢？没在家？”俞言见家里没有施凤澜的身影，问。
施明往厨房走，“出去好一会了，应该快回来了。”把冰箱打开，“各位弟弟妹妹们，叫声好听的，拿一瓶饮料。”
俞言看向冰箱，不知道昨天还有些空的冰箱，被装的满满的。
不用多想，一定是施明的杰作。
以前只要她在家，只要他带同学或朋友回来，她都要搞这套“叫声好听随便拿”。
而其中，这几个活宝除了宋舒应外，都被坑过。
几个非常熟练了叫了声好听的。
“姐姐真好看！”
“姐姐真漂亮！”
“姐姐真善良！”
“表姐最好！我爱表姐！”
宋舒应没被坑过，但学他们道：“姐姐美若天仙。”
施明笑笑，而后捏了把宋舒应道脸：“面生的小姑娘，可以多拿一瓶哦。”
“谢谢。”宋舒应接过施明递过来的雪碧。
施明看向俞言，“你呢，叫声仙女姐姐听听。”
“……”俞言道：“做你的白日梦吧。”
施明直接拿起冰箱里的一瓶可乐扔向他。
俞言面无表情接住：“……”
施明拍手：“好身手！”
“！！！”几人震惊。
“门怎么开着啊？澜澜？”施凤澜关上开着的大门，转身看见一大帮人。
大家乖巧叫道：“阿姨好。”
俞言过去提施凤澜手中袋子：“妈。”
施凤澜认出他们，笑道：“这不是…你们不是言言初中同学嘛？”看见温浅：“你怎么也在啊？”
“叔母！”温浅跑过来挽着施凤澜的胳膊：“我想死你了！”
“哎呦，还是那么嘴贫。”施凤澜笑道。温浅不知道她和俞鸣浩离婚的事，毕竟大人的事小孩都不知道。
俞言看手中袋子，嘴里道：“买什么了这是…”
施明皱眉关上冰箱过来：“妈妈，我都买好了你还买这些干什么啊。”
施凤澜笑笑：“囤粮呗，再说了这是江叔叔给妈妈带的，妈妈也犟不过他。”
俞言挑眉：江叔叔？给的？
施明明显知道江叔叔是谁，道：“还只少拿比较好，太麻烦了。”
“妈妈听澜澜的。”
施明还有个随俞鸣浩姓道名字——俞澜，户口本上也是这个名字。
但在两人离婚后，她都让人叫她＇施明＇。
“既然在这吃晚饭，阿姨给你们做。”施凤澜说罢揉了温浅的脑袋，走向厨房。
施明和俞言也往厨房走。
“阿姨我来帮你们吧。”李澈想过来。
俞言回头对他们说：“看电视、吃水果、吃零食，别进厨房。”说完便转回头进厨房。
施明对他们笑道：“好好玩哦！”
温浅往厨房走了两步。
俞言直接窜出头，盯着她。
温浅退回去，坐沙发。
俞言这才收回视线。
“没想到啊，在这还能碰到言言的同学。”施凤澜感慨。
施明在那切肉：“对啊，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俞言在洗白菜，听到施明那句话，道：“……你看白娘子了？”
施明听到熟悉的称呼，双眼发亮，切肉都快了点：“你怎么知道的老弟？我最近还正迷这个了。”
俞言看向她，提醒：“建议你少看电视剧，会脑残。”
施明委屈：“妈妈…你看弟弟…”
“…告状精。”俞言面无表情。
施凤澜看着他们姐弟拌嘴，想到俞言8岁那年——
8岁的俞言长得标致，已经有开始有小女生给他小零食了。
这件事施凤澜刚开始是不知道的，但在昨晚听到自己女儿“无意”提起。
“妈妈，老俞，阿言班上的女生给他小零食啦！”12岁的施明扎着干净的马尾，没换的校服，乖巧又好玩。
小俞言否认：“没有。”
“有。”
“没有。”
“有。”
“没有就是没有。”
“有就是有！被挣扎了！接受制裁吧！”
“你是不是看动画片了？”俞言面无表情。
施明震惊：“啊？！你怎么知道的？！”
“…告状精。”小俞言开始扒饭。
“……”施明委屈巴巴的对两人说：“妈妈，老俞，你们看他…”。
那时候虽然俞鸣浩有了外遇，但她跟他笑的泪都快掉了。
在她眼里，不管这俩姐弟多大，都是她的小孩子。
以后也是，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支持他们、保护他们。
“来了来了。”
施明点这盘美味的红烧肉出来。
俞言也来回端出几盘菜放到餐桌上。
李澈他们闻着味来了：“好香啊…”
温浅高傲抬头：“那是，我叔母做的可好吃了！”
施凤澜端着两碗饭出来：“孩子们，自己来盛米饭啰。”
几人以最快的速度盛饭拿筷坐下。
施明为他们这般快的速度道：“你看你们是真的饿了…不少蹭饭吧？这么麻溜利落。”
邓云摆摆手：“搜一C，在学校饭堂练出来的，再过一年就可以出师了。”
俞言也亲身体验过，十三中倒还可以，管饱，但一中这是要命，如果来晚没菜吃，还得去外边“偷渡”进来。
施明笑道：“出师？你还得练练。”
李澈道：“就是，人姐都没说自己出师，你还搞＇偷渡＇呢。”
施明问：“你们也搞过'偷渡＇啊？”
李澈点点头。
邓云、李澈、施明交换了下眼神，而后击掌道：
“同道中人！”
“阿姨，你这红烧肉太好吃了！”李澈埋头苦干。
施凤澜笑：“好吃就多吃点，你也不用吃这么快。”
“谢谢阿姨！”
看着熟悉的面孔，施凤澜叹气：“也就林源还呆在十三中，阿姨记得他是能把辣椒的吃光的，汁都不剩。”
俞言下意识看向宋舒应。
她戳了戳米饭，而后夹菜吃，仿佛没有听到这段话。
“吃快点吧，天全黑我可不送你们。”俞言下逐客令。
施凤澜夹了快红绕肉给他，道：“言言，催客人吃快点是不礼貌的。”
俞言夹起那块红绕肉，心想反正他不会送他们回家，十二点回都行。
吃饱喝足了，几人还要帮洗碗收拾什么的。
施凤澜拦住他们：“不用了，阿姨来就好了，你们快回家吧，太晚家里人会担心的。”
俞言把施凤澜带到一边，对她道：“妈，你让他们洗吧，这么久没见你，他们手痒。”
李澈连忙应道：“对啊，帮阿姨做做家务不是什么大事，我跟我爸妈说过了，没事。”
沈星羽也道：“我在家也帮父母做，熟路。”
“对对对。”
俞言对宋舒应道：“宋舒应你先回家吧，让他们干就行。”
宋舒应：“可…这不太好吧…”
“姐，”俞言看向施明：“麻烦你送她到五楼，谢谢。”
施明OK手：“no怕噗淋。”过去揽着宋舒应的肩，带她往门走：“保证一根头发不掉送到家。”
俞言从不担心他姐施明会被坏人堵，因为他姐小时候看武侠剧太多，产生出了个女侠梦，愣是让施凤澜送她去学跆拳道什么的，三年出师。
有次走夜路碰到流浪汉，直接把人抡地上揍，最后她没什么，那流浪汉手到骨折了。
告别了初中同学，接下来就是安排温浅了。
三个人看着她。
温浅觉得她有点像被抓来审问的犯人……
俞言问：“妈，她怎么办？”
施凤澜转头问温浅：“浅？浅，你想和谁睡？”
温浅低头偷偷瞄了下俞言，嘴巴要张开。
俞言眯眼看她，眼神仿佛再说“你说你说”。
她的目光一转，看着施明：“…跟表姐睡。”
施明拍拍胸脯：“不愧是我浅浅，表姐今晚带你开黑。”
施凤澜揪起施明胳膊上的一小块肉一捏：“你不要带浅浅熬夜玩游戏，明天还得上学呢。”
施明倒吸一口冷气，揉着被揪疼的胳膊：“嘶、知道了知道了。”
“这还差不多。”
温浅委屈看了眼俞言。
俞言面无表情往自己卧室走，开门，关门。
说句大实话，她想跟俞言睡来着，不为什么，只因为俞言身上有一种香味，小时候每次跟他睡都睡的像只死猪一样，都特别香。
但瞅俞言那样，以后无缘睡得像死猪了。
……
俞言被噩梦惊醒。
猛坐起来后喘气，头发也被冷汗打湿。
他从噩梦中缓过来，拿起枕边的手机看时间——半夜一点多。
得了，困意全无了。
俞言下床来到书桌那坐下，打开小夜灯，打开手机看消息。
李澈把他拉进高二（3）班班群，班群还特意备注“无老师”三个字。
这个点了，高三（3）班还是非常活跃的，想不知道困似的，聊的挺嗨。
无敌大帅哥（李澈）：【图片/】艹！我这局输了！掉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真是风情万种（邓云）：【图片/】你还算好的，我这直接掉的看不了了【伤感了哥/】
底调底调（沈星羽）：【图片/】我号没了，还得重开【已死/】你没有我惨吗？
无敌风火轮（赵启）
：太惨了，心疼哥们儿【同情/】
你就是香香软软的小蛋糕（温浅）：【图片/】我也是上王者了好吧【得意/】
温浅还没睡？？？
俞言起身，打开房门往靠厨房那的门慢慢打开。
施明在开黑，温浅正捧着手机，没开灯，照应在她们脸上的灯弄的她们像鬼一样。
“还不睡呢？”
他刻意压低声音，怕吵到施凤澜。
两人都被吓了一激灵，差点没叫出来。
两人见是俞言，都是一愣，而后——
“我天呐，阿言你太可爱了…”施明拿手机冲他狂拍照片。
“哥啊，原来你也是走可爱风的啊…”温浅也拍了几张。
俞言皱眉：“说什么呢。”
他穿着一身深浅银色的睡服，还印着小鲨鱼怒了的表情，头发有点乱，显得他那清冷带着点呆。
“脑残了吧你们。”俞言直接上去动手。
抢过手机，把两人按在床上盖好被子，调好空调，关好窗户窗帘，开了床头柜的小夜灯。
“手机暂时没收，明天还你们。
“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睡觉。”
俩躺在床上的表姐妹听着他的话，安安静静闭眼睡觉。
温浅：终于可以睡觉了！
施明：有个弟弟管太好了！
俞言拿着三台手机往外走，关上门，返回卧室。
不用想，带头熬夜的就是施明没跑了。
她自制力差，手机粘身上就挺不了来，大多数都是他或者施凤澜帮她拿着。
但是她上了大学就保管不了了，她能日看夜看不睡觉，然后熬进医院了，差点就昏死过去。
现在比以前好点，晚上睡觉，但很晚才睡。
把手机放在书桌上，坐下继续翻信息。
看到最底下有个备注是“女朋友”的人。
“……？”他露出看异类的表情。
点进去看，聊天记录停留在2007年3月15日。
噢，他想起来了，初二的时候跟俞鸣浩吵了一大架，应该是报复什么的，在网上谈了个对象，刚开始是男头，后来换了女头。
聊天数量不是特别多，零零散散。
俞言没把人家当女朋友，网恋，无非就是打发时间，他跟这个人多数都是在讨论学习什么的。
他发现她是个学霸后，遇到不会去的题不会再扔进垃圾桶里，而是拍下来给她，让她讲解。
她讲解思路比他清晰易懂。
他早以为他把她删了，原来还在这躺着呢。
怎么说呢，这女的也不发消息，他也不发，还让人家躺这么多年，有点像女生口中的渣男哈。
“嗯……”
要不发个问号过去？看看她删没删他？
俞言还真就发了个问号过去。
他盯着屏幕，一眼不眨。
几秒过后……
没反应。
“……”俞言把手机扣在桌上，拿出《趣味数学》来刷。
刚开始要动笔，手机响了一下。
他也不急去拿，解玩完一道题后才拿起手机看——
女朋友发了一条信息。
俞言愣了一秒：没删……
他打开手机，点进女朋友。
女朋友：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
俞言打开键盘，打了几个字，发送。
Scared：你还没睡啊？
发过去后，他想抽自己。
人家睡了怎么给他发消息啊…
女朋友：……
女朋友：我在做题，睡不着。
俞言看着“女朋友”三个字弹出来就有点慌，感觉跟真的似的。
早知道以前就不乱搞了。
Scared：我也在做题，我们谈这么久，你叫什么？
之前都没有问过名字，都宝宝什么什么的叫。
女朋友：江礼。
“…………？？？？？”
俞言的脑子已经被省略号问号占据了。
江礼？？？？怎么有点耳熟？？？？？
女朋友：你呢？
Scared：……俞言。
女朋友：……
Scared：……
Scared：说句实话，你的名字和我家隔壁那货撞了。
还一字不差！
真的有名字一模一样吗？？？
女朋友：……
女朋友：我也说句实话，我不是货。
Scared：……………………………………
女朋友：……………………………………
Scared：你爸姓…江？
女朋友：我爸不姓江你爸姓江？
俞言摇摇头。
什么玩意儿？居然脑惨了…
Scared：你是立夏一中高二一班的江礼？
女朋友：嗯。
scared：……
女朋友：怎么？
scared：你他…你骗我四年半！
女朋友：我怎么骗你了？
scared：我问你男的女的，你说女的！
scared：你信不信我告你诈骗！
女朋友：你觉得，我找人网恋，对面是个男的，且没有发过钱，最后发现被骗，我进去后，别人怎么说你？
女朋友：第一，是你找我网恋的。
女朋友：第二，我也是受害者。
女朋友：第三，我没有骗你钱，却帮助了你学习问题。
女朋友：如果你告我，我想我也可以。
俞言看着页面一条条消息冒出来，像赶着投胎似的。
他陷入了沉思……
他话有点多啊……
面对面没见他说多少话啊……
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不会吧？难道第一是另一个人格？
啧啧啧啧。
要不把他删了？
他点进去上方那三条横，翻下面，看着“确认删除”。
“嗯……”
手机一震，他退出看。
女朋友：删我？
scared：正有此意，你也。
女朋友：我不也。
scared：……
俞言想把他从手机拉出来凑一顿。
女朋友：我爸给你的盒子看了吗？
俞言看后才想起这茬，他还没看那盒子装的什么东西呢。
他走到床边，爬上床，把床头的书包拿起来，拉开拉链，伸手摸。
摸到盒子然后拿出来。
打开。
“……？”
俞言疑惑的把盒子里嵌在泡沫的链子拿出来。
准确来说是项链。
项链绳子是黑色的，有颗不大不小的银色宝石，虽简单但重在心意。
他把泡沫拿出来，看见底下的标价，沉默把对东西放回去。
这……虽然他不缺钱花，但这几千块红啊……
“我去……”俞言合上盒子，放回书包里。
他心想着找个时间还给江叔叔，不然来个不小心，那货不得让他赔啊，他可不敢收。
俞言看了眼手机，安静躺在床上。
手机一震，他拿起来看。
女朋友：准备好明天见前任了吗？
“……”狗屁前任啊，他根本就没有真跟他谈。
scared：我见你个屁啊见。
scared：老子要睡觉，别发了。
俞言把手机扔一边，躺下，刚闭眼，手机那又有动静。
“………………”
拿起，一看。
女朋友：晚安。
scared：我收了我收了，别发了，一会儿我拉黑你［警告/］
后来他直接关机了。
闭眼睡觉。
——
小剧场。
梦境里，俞言要跟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奔现。
他来到天台，看见个女人的背影。
“你好。”俞言开口问好。
女人缓缓转过身，这真是眉清目秀啊……
这tm不是他对门那货吗？！！
这tm还是女装？！！
他看着女装的江礼过来，“她”过来，他就后退。
最后不知道怎么退到楼梯那，脚下一空，直接往下摔。
然后，梦醒了。
艹，这tm是做了比噩梦还噩梦的梦啊……
【省略过程……】
这tm还成真了。
真噩梦啊……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