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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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我。”祝难笑得直不起腰，他想起追人的时候，莫若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巷子口。
晚上他想了很久都没能笑起来，他也忘了当时为什么因为莫若的一句书面语就笑得那么开心，也许是他一本正经地样子，也许就是看到他的那一瞬间。
莫若脸气得鼓鼓的，他真的不知道祝难到底在笑什么。
笑他解释时候的白痴样子吗？他可是从小都是名列前茅长大的，他的人生哪里都是严谨的，一丝不苟的，不曾有过被人这么耻笑的经历，他连生理需求都是背着所有人解决的，所有的不曾暴露的一切都是严格被隐藏起来的，特别是需要解释的时候，他甚至为此都违背了爷爷的心愿，他的世界观里，他的形象和他的人格都必须严丝合缝的呈现在大众眼前，现在的他只想找个石头缝钻进去，却还是没忘记讽刺身边人一句。
“你知道怎么走吗？你跑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他哼着歌，小跑着追了上去。
手机震了几声，祝难没听到，他跳脱的频率过大以至于手机的震动难以引起他的注意。
“哪边？”莫若问他，他挂着一脸冷相，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后悔不已，行动上却缺乏表现欲。
祝难倒是觉得很好玩想要逗他，手机的声音盖过了两人呼吸的声音，“三个未接，贺子这是怎么回事。”
祝难接了电话，莫若走远了仿佛在躲避什么。
这是他家教的忌讳，随意听别人电话的私事是很冒犯的行为。
“什么？别着急贺子。”祝难脚上踢着胡同里的石子，听着电话那头的唠叨，最后了结一句，“行，你把地址给我，我去解决。”
“莫若。”祝难挂了电话转了一圈，看到了蹲在角落的莫若。“那个，若若，我们待会儿去看椅子吧，我有点事。”
莫若眼睛瞪着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刚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不可思议地问祝难，祝难打趣他哈哈一笑，说，“要不我带你回去？”
“回哪去？”莫若问他。
“回家。”
“哦。”莫若淡淡回应了一句，又不死心地问了他一句，“不着急吗？我看你打电话的时候挺着急的。”
祝难挑了下眉，“没有啊，你想跟我去？”
莫若赶紧摆了摆手，他是想去的，但是没什么好理由。祝难也想带他去，也没有什么好理由，祝难想了想还是算了，这破事也不好让外人掺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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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难把人送回家之后就骑着摩托到了村口的小洋楼边停下，他支好车子下了车盯着外面的门牌看了好久，石头刻作的门牌上周围的花圃开满了月季，杂草丛生却差点儿盖过艳丽。
他手劲儿挺狠，一脚踢开了大铁门，喊了声出来。
屋子里的热闹变成寂静，几个老人从屋里颤颤巍巍出来，好像和正常的房子没什么区别，“阿嬷，我找人。”
老人咧着嘴笑了笑，说，“家里没别人，小祝，就我们老两口。”
“您不想要我叫警察来吧，如果不想就把人叫出来。”祝难说这，抬腿准备往屋里去。“哎，小祝啊，行行好吧，我儿子、、、”
祝难不听，一句话就把两人堵得哑口无言，“不要助纣为虐了。”
他迈进门槛，已经被踏得平坦，他只是站进去，里面的人都已经蜂拥而退。
“张久良，滚出来。”
三个麻将桌子，上面摆着几个烟灰缸和无数的瓜子皮，地上的白色瓷砖脏得不成样子，几个人像是宿醉未醒的躺在角落的木头床上，其中就有一个是张久良。
他被人喊了一声，条件反射地动了一下，随后又稳稳地睡了起来，身边有人来拉他，他当作是做梦，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昨天去警局没蹲够？”祝难居高临下，看着床上躺尸一样地人，他随便找了个杯子，随便地泼了过去，睡觉的人破口大骂，天降大雨让他淋了个湿透。
“谁他么泼我？”
张久良大叫着，一屁股从床上站了起来，他脚上穿着破旧的坏掉的拖鞋，嘴里还忿忿骂着泼他人的爹娘。
“起来吧，侄子，下次不是泼你那么简单了，我肯定能让你去监狱带一段时间，你信吗？”
祝难稳了稳声音，对着其他人说，“只要还有下一次，连带着赌场一起端，你们不是都这么说吗？我是关系户，我爸妈也是，我这种人动动手指就能让人进监狱，我看各位也没有害怕的意思，但是我可明确的告诉你们开设赌场犯罪，你们赌博也犯罪，这里有的人不仅进去过一次，你们以为是小打小闹，警察跟你们开玩笑，等有一天你的孩子考上大学想要考公务员的时候，他们就会恨你所说的小打小闹，你们可以试试看。但凡有人还敢叫他出来赌，他在的地方我就能找到你们，他的后果你们也看到了，蹲了好几天的警局，家里没钱现在才被保释出来，人家却有个有关系的儿子，你们什么也没有，别异想天开了，你们的结局一定不会比他更好过。”
祝难说完啐了一口，朝着那些人的方向，房屋的正中央供奉着财神爷，两个老人站在两边，麻将桌上的污秽和供台上的东西对比起来格外的让人刺眼。
“哟，我儿子的跟脚狗，你怎么也来管我了？你们一家人都挺爱管闲事的，特别是你那个妈，没见过她为村子好，却还能把你送到国外读书，里面不知道贪了多少，估计贪了多少你也不会认的，你爸的帽子绿得发慌吧。”
“你闭嘴。”祝难没说话，他的脑壳被人敲得生疼，如果放在以前，他父亲是绝对不会让赌博的风气蔓延到这里，他的母亲会积极支持他的做法，他们都是善良的人，但是许多时候善良不会带来称赞，只会带来如洪水猛兽般得嫉妒和无数的流言蜚语。
只要张久良少说一句话，祝难就能不和他计较没文化人的口无遮拦，但是张久良却还是说了出来，“你父母就是白眼狼，村里哪个人没有托举过他们，他们给过村里什么好处，连亲戚都没能混到一丝半点的好处，钱都留着给你出国用了吧。”
张久良毫不避讳的揭开他的伤疤，祝难没有忍，他一拳把张久良打倒在地上，他的手上沾上了酒精的味道，厌恶恶臭恶心，无数负面感觉蜂拥而上，他现在真的恶心的想吐，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贺子进门的时候，张久良倒在地上，一个劲儿只是呻吟，他不知道祝难为什么生气，但是他知道他父亲的尿性，他甚至连一秒都没有思考，直接把他爸拖起来拽了出去，贺子来的时候还在拉货，三轮车上是半袋没有运完的钢铃，他谢过祝难，恶狠狠地剜了躺在三轮车后面的醉鬼。
“真的对不起，祝哥，我没赶得及，老头子肯定说什么对不起你的了，我向你道歉，等他醒了我肯定亲自把他拽过去跟你道歉。昨天的事情我还没请你吃饭呢，等下周一晚上，去镇上的烧烤店，玻璃也回来了，到时候咱们聚一下，我请你们。”
祝难摆了摆手，跨上摩托，说：“行，到时候等你消息。”
回去的路上，他难受极了，但是却没人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