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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暮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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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辙,一个和苏家联婚的一个平平无奇的omega。
与其说是联姻,不如说是去交苏家那位大少爷学习金融罢了。
江辙觉得自己和苏铱不可能会产生情愫。
姥爷子和苏家常常合作,江辙没有对象,苏铱也没有,所以他们就一拍即合了。
“苏铱这个孩子有点犟,有些事不要和他多计较就是了。”苏瑾在路上一直念叨着说。
江辙倒没有什么怨言,坐上了车就去了苏家。
刚进去,阔大的客厅没有一个人,江辙往里面走了走。
“我他妈才不会和那个老男人联姻,死都不!我不会喜欢他的!”
江辙听到这里也没什么生气的。
反而觉得这个小孩很可爱,像小狗。
苏瑾现见了江辙,连忙对他道歉:
“对不起哈,是我们失礼了,这孩子真是的,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江辙内心os:怎么和犯错事的小孩被叫家长的剧情一样?
江辙拉住了苏瑾准备拽走他的手,对苏瑾说:
“没事,小孩子这样很正常,也都长大了,没必要打和骂了。”
“你说谁小孩子呢?”苏铱梗着脖子,红着脸叫嚣着。
江辙os:这小子挺可爱的。
“你怎么大呼小叫的!这是你以后的亲人!你的omega!”苏瑾又开始教训这个毛头都没长齐的小孩了。
“我有喜欢的omega!他这么老,谁会喜欢!”苏铱依旧不依不饶的犟着嘴。
这些话传到江辙的耳朵里没有丝毫不适,因为苏铱今年19,自己已经26了。
江辙已经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了。
苏瑾的脾气也暴躁的很,动不动就想打他。
眼见这样,江辙只能把苏铱拉回卧室。
“你在这里现待上一会吧,要不然你爸又要打你了。我和他谈谈。”
说完江辙就把门拉上,和苏瑾说:
“他还小,不要老拳打脚踢的,他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
“19了还小?他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苏瑾又开始扯着一顿骂。
“小苏不接受很正常,如他所说,我和他差太多了,你也不要逼他,让他慢慢有个适应过程。”
江辙说完这番话,见苏瑾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紧接着又露出一副对不起的神情。
“对不起了小江,给你添麻烦了,我们一家也很喜欢你的。”
“这有什么的,没事。”
江辙看卧室里的苏铱还没有动静,于是和苏瑾说了几句话就搪塞着让他走了。
“小朋友出来吧,你爸走了,不用藏着掖着了,你要不要出去玩?”
江辙试图哄着他出来。
“谁是小朋友?我19了!还有我叫苏铱!玩个屁!”他怒气冲冲的闯了出来,大吼的和江辙说。
江辙os:
这不出来了吗。
真像一条小狗一样。
一逗一下就受不了了。
“好了好了,消消气,我叫江辙,很高兴认识你。”
“你别想接近我,我们只是师生关系,我不喜欢你,你也不要越界,你也听到了,我有喜欢的人。”苏瑾义正言辞的对江辙说。
江辙又被逗笑了。
“你笑什么?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我不会越界的。”
说完之后苏铱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江辙os:小朋友啊,真难带哦!
过了几个月,江辙已经把差不多的知识教给了他,苏铱学习能力很快,只过了一段时间学会了很多东西。
江辙不知道为什么,苏铱最近很爱和他贴一起,还偷偷的开始释放信息素,导致他打抑制剂的次数多了起来。
直到江辙生日那天,苏铱很久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江辙看了一眼表,已经快中午一点了,就去厨房瞅了一眼,看到里脊肉。
江辙os:要不然做个糖醋里脊给小朋友吃?
说干就干,他把猪里脊肉切条,用料酒、盐腌制15分钟。将鸡蛋、清水和玉米淀粉调成面糊,肉条裹上面糊。锅中倒油,六成热时下肉条小火炸至金黄捞出。把番茄酱、生抽、香醋、白糖和清水调成糖醋汁。接着将油温升至八成热,肉条复炸至酥脆捞出。锅中留底油,倒入糖醋汁熬浓稠,放入炸好的肉条快速翻炒,撒上白芝麻。
好了,大功告成!
“苏铱你饿不饿,下楼吃饭了。”
苏铱这次很听话,没过多久就下来了。
他一直埋着头,似乎兴致不高的样子。
“不好吃吗?”江辙问了问苏铱。
“没有。”苏铱仍旧扒拉着碗,低着头。
我猜他可能还是应为联姻的事情把。
我拿出了手机,给苏瑾打了电话:
“怎么了?苏铱又惹你了?”
“没有,我只是想说这次联姻有点不妥当了,要不然就取消了吧。”
“苏铱又给你提那个人了?你不要管他。”
“叔叔,谈情说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一方能说的算的。苏铱还年轻,他也值得更好的。我把能教的东西都教给了他,他也不需要我了。”
电话那头沉闷了一会,还是坚定的说:
“他已经喜欢上你了,不信你等着。”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江辙os:这老爷子怎么也这么犟?
江辙转身回头看苏铱,见苏铱还没有抬起头,他只能温柔的哄着苏铱说:
“没事的,我会让你自由的,去勇敢的追你喜欢的人吧,你还年轻,你值得……”
还没说完,江辙就被苏铱猝不及防的吻挡住了。
苏铱的吻很急切,他仰头承受啃咬的姿势牵动腰线,旧沙发弹簧的呜咽声里,苏铱忽然用虎牙衔住江辙滚烫的下唇。
“我说过你不要随意招惹我”苏铱带有侵略性的眼神看着苏铱。
江辙os:老爷子说的都是真的?
原来他发情期到了啊
狗狗的吻也很舒服。
当最后一道夕光切开防盗窗锈迹,那些悬浮的尘絮突然凝结成胶质,裹住两颗正在交换咸涩潮汐的心脏。
苏铱咬破了江辙的腺体,做了临时标记,橙子和玫瑰花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不出江辙意外,苏铱大早上就跑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
江辙没有多管,通过几个月了解下来,他发现苏铱很喜欢吃甜品,所以今天正闲的没事干,就给他的小朋友做点好了。
做了很久,江辙也记不起时间了,只见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才收拾好了所有东西。
江辙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十点半了,他不禁有些担心了起来。
这时有个陌生人给我发消息,只见酒吧内苏铱和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谈笑风生。
江辙os:这就是苏铱喜欢的那个omega?眼光还挺不错。
我怎么有点难过?
这时那个不知名人士又给我发了一长串信息:
“苏铱白月光回来了,我劝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你不要想着老牛吃嫩草了。”
“他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他。”
江辙和苏铱又没什么恋情,只有那一夜肌肤相亲。说不在意是假的,所以江辙的心口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
“你看到了没?”
“已读不回?”
“不是,wc你这么冷静。”
手机一直在响像蚊子一样,索性江辙就开了免打扰。
在江辙发呆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削皮刀“哗”一下拉了一道大口子。
“嘶,好痛……”
这时候门开了,江辙见到了一身酒气的苏铱。
“宝宝,我给你说,那个omega是商业伙伴,是我那个臭哥们闲的没事干发你的,我把他揪过来给你道歉。”
苏铱可能喝醉了,竟然对江辙说宝宝。
江辙很委屈,但又觉得苏铱很可爱,内心os:不是说过不要越界吗?
真是一只肉麻的狗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他们两个小孩子,江辙忍不下心。
“好啦,我给你们煮醒酒汤。”
“什么你们?”苏铱问江辙。
“你朋友啊,看起来他也醉了。”
苏铱把他那位朋友赶出了家门。
“你做的这些只能给我,只属于我。”
怎么吃醋了?
我们似乎还不是恋爱关系。
“嗯。”
喝完之后,苏铱倒头就睡。
江辙把被子盖到他身上,轻轻的拍着苏铱的背。
江辙os:很可爱的小朋友。
大清早,江辙被一通电话吵醒,顾魏——那个高中对他表白但被拒绝了的那个人。
“你好,今天我们餐厅正式开业,邀请您过去。”
江辙本来不想去的,但是看了一眼昨天做的蛋糕已经坏了,于是问他:
“有甜品吗?”
“有。”
“我一会过去。”
“欢迎光临!”顾魏凑过来对江辙说。
“这么隆重?”
“专门为你办的。”
江辙不想多说什么,点了两份蛋糕就想离开。
可是顾魏拽住了他的手。
江辙挣脱不开。
这时苏铱打过来了电话,听起来声音很冷:
“你在哪里?”
“新开的餐馆。”
没过三秒,苏铱就走了过来,把江辙扯到了他的怀里。
江辙os:好暖和。
“我告诉你,你别想打他注意。”苏铱咬着牙说。
“你对江辙是有多了解?
你认识了他多久?
他承认过爱你了吗?
八年前早已经有人对他表白了。
他都拒绝了。
你觉得他会爱上你吗?
你带给了他什么?
你又怎么敢说江辙是你的?”
这一连串问题把江辙都问的头蒙,苏铱又微微的低了下头。
“好了,我们回家。”
江辙拍了拍苏铱的背,释放出安抚信息素来安抚他。
过了很久很久,他终于开口,说:
“你爱我吗?”
我没有很着急的回答。
反过来问他:“你呢?”
“我喜欢你。”苏铱直勾勾的盯着我。
“你不是说我老吗?”
“那都是气话。”
“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你安慰我的时候。”
“那你以后会乖乖的吗?”
“会的。”
说完之后,苏铱就往江辙身上扑了过来。
青灰窗纱被晚风揉出潮意,松木画架后两副影子正被台灯调成蜂蜜的稠度。苏铱腕骨蹭到调色盘边缘,钴蓝与茜素红便顺着石膏像的颈线往下淌,在江辙衣服的第二粒纽扣处晕成暧昧的紫。
“我要标记你。”
“嗯。”
“你只属于我。”
指节蹭过喉结时带起细小电流,炭笔突然在速写本折出裂痕,碎屑坠进半开的颜料盒,惊醒了沉睡的普鲁士蓝。呼吸在蓝楹花的余烬里织网,潮湿的亚麻布裹着松节油气息,正从画凳边缘缓慢地,缓慢地洇湿两寸将触未触的月光。
窗台陶罐突然溢出大丽菊的甜腥,江辙用舌尖接住坠落的丙烯颜料,咸涩与甘苦在齿列间结晶成六边形冰凌。画布上未干的鸢尾突然开始卷边,而绷紧的画框正在发出细弱的、潮湿的、类似蝶翅挣脱茧房的震颤。
一夜未眠……
早上起来,苏铱看着江辙的侧脸,视线摇摆不定,这时看到了三天前江辙被削皮刀划的那道口子。
“疼吗?”苏铱心疼的问。
“不疼。”
“怎么弄的?”
“某人朋友给我发的那条消息让我分神了,不小心划到了。”江辙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江辙,你再拿这种事开玩笑……”
“不开了不开了。”
江辙软下来,蹭了蹭他鼻尖。
“我保证,以后切菜戴防割手套,切西瓜用勺子挖,切火龙果直接上手掰。”
“行啦。”
苏铱白被逗笑,轻轻咬住他耳垂,把自己的眼泪收了收。
江辙突然认真了起来。
“你爱我吗?”江辙问。
“爱。”
“多爱?”
“你想要的,我都满足你。”
“那你能当我的乖小狗吗?”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