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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红酒下毒案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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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
电流的嗡鸣声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像无数细小的针，刺进皮肤，钻进骨髓。
繁瑾茨站在实验室中央，手脚被金属镣铐固定，冰冷的触感让他知道——这不是现实，而是梦。
可痛觉却真实得可怕。
“M-0，今天我们要测试你的神经耐受极限。”
戴着橡胶手套的手伸过来，调整他太阳穴上的电极片。繁瑾茨看不清对方的脸，只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某种神经抑制剂的甜腥。
“准备好了吗？”
——滋。
电流贯穿全身的瞬间，他的视野骤然雪白。肌肉痉挛，喉咙里涌上铁锈味，可声带被药物麻痹，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很好，疼痛阈值突破预期。”
记录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下一项，记忆擦写测试。”
一只手粗暴地扳过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右侧的玻璃舱——
里面蜷缩着一个瘦小的男孩，约莫八九岁，苍白的脸上嵌着一双空洞的眼睛。
言康。
“M-12，和你打个招呼。”
男孩的嘴唇机械地开合：“哥哥……救我……”
——那不是人类的声音。是电子合成的，是假的。
可繁瑾茨的心脏仍然被狠狠攥紧。
“现在，选择。”实验员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继续测试，或者让他替你承受双倍剂量。”
电极片重新贴上他的太阳穴。
“三、二……”
“繁瑾茨！”
一声低喝劈开梦境。
繁瑾茨猛地睁眼，冷汗浸透后背，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十公里。
聿砚的脸近在咫尺，眉峰紧蹙，掌心贴着他的脸颊：“做噩梦了？”
窗外雷声轰鸣，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某种急促的叩击。
繁瑾茨没回答。他下意识想挣开，却发现聿砚的手臂横在他腰间，力道不轻不重，却让他动弹不得。
“松开。”他哑声道。
“不松。”聿砚反而收紧了手臂，把他往怀里带了带，“你刚才抖得像筛子。”
繁瑾茨闭了闭眼。
梦里的电流声似乎还在耳畔回响，言康那双机械的眼睛挥之不去。他厌恶这种失控感，更厌恶此刻的软弱——
可聿砚的体温太烫了。
像一团火，硬生生烧穿了梦魇的冰层。
“……”
最终，繁瑾茨沉默地偏过头，额头抵在聿砚的肩膀上。
这是一个几不可察的妥协。
聿砚的喉结滚了滚，掌心贴上他的后颈，指尖轻轻揉捏紧绷的肌肉：“那破实验……经常这样折磨你？”
繁瑾茨没回答。
但聿砚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微微僵了一瞬。
“没事。”他低头，嘴唇几乎贴上繁瑾茨的发丝，“以后谁敢碰你，老子毙了他。”
语气凶狠，动作却温柔得要命。
繁瑾茨无声地攥紧了聿砚的衣角。
窗外，暴雨未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