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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讲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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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市大学医学院最大的阶梯教室里,座无虚席。
学生们窃窃私语,目光不断扫向空荡荡的讲台——原定上午九点开始的《现代法医学与神经损伤鉴定》讲座,已经延迟了二十分钟。
“听说今天来的是繁瑾茨!”一个戴眼镜的女生压低声音,“就是那个二十岁就主刀高难度尸检的天才,J校史上最年轻的客座教授!”
“他不是在特别刑侦处吗?怎么会突然回来开讲座?”旁边的男生翻着笔记,“我导师说,能听他讲一次课,法医资格考试能加十年功德……”
教室后门突然被推开。
一阵冷冽的消毒水气息先飘了进来,紧接着,繁瑾茨面无表情地走进来,白大褂下露出一截高领毛衣——遮住了某人昨晚不知轻重留下的牙印。
全场瞬间安静。
然后爆发出一阵激动的骚动——
“真的是他!!!”
“那个传说级的天才法医!!!”
繁瑾茨冷冷扫了一眼全场,目光在某个角落停顿了一秒——黎未眠戴着鸭舌帽坐在最后一排。
而温临正笑嘻嘻地跟隔壁的男同学勾肩搭背。
他闭了闭眼,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繁瑾茨刚把U盘插进电脑,教室前门又开了。
聿砚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口还故意没扣好,手里端着杯咖啡,大摇大摆地走上讲台:“抱歉同学们,我家教授昨晚——”
“闭嘴。”繁瑾茨一把夺过咖啡,声音压得极低。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
聿砚挑眉,不仅没收敛,反而堂而皇之地站到他旁边,对着麦克风笑道:“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临时助理,聿砚。”
台下瞬间炸了。
“等等,那不是特别刑侦处的聿队吗?!”
“他怎么来当助理了?司徒老师呢?”
“司徒老师应该有事吧……毕竟也是天才级别的……”
角落里,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小声嘀咕:“我听说司徒老师今天早上被聿队‘请’去喝咖啡了……”
旁边女生震惊:“真的假的?威胁?”
男生疯狂眨眼:“我什么都没说!”
繁瑾茨瞥了一眼,冷笑的给司徒锦发信息:“司徒锦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
全场:“……”
怎么气压低了不少 。
司徒锦此刻正在刑侦处默默整理档案,并决定今天绝不回繁瑾茨消息。
繁瑾茨:呵呵。
全场:“……”
怎么又低了。
繁瑾茨的讲座向来犀利精确,没有一句废话。
他调出一张神经解剖图,声音冷淡:“颞叶损伤会导致记忆错构,而凶手利用这点,在死者生前用特定频率的电击干扰其判断——”
话没说完,聿砚突然凑过来,假装调整投影仪,实则在他耳边低声:“老婆,你讲课时睫毛会颤。”
繁瑾茨面无表情,反手一肘击向他腹部。
聿砚闷哼一声,笑着退开,台下学生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是不是在打架?!”
“不……我觉得更像调情……”
“原来传闻是真的!!!”
黎未眠在后排扶额。
而温临已经笑得趴在了桌上,还不忘对旁边的男同学抛媚眼:“同学,你喜欢看刑侦剧吗?我有个‘案子’想和你深入探讨……”
男同学脸红了:“啊?我、我其实……”
温临眨眼:“嗯?”
“直男”同学:“……其实我…”
温临:“!!!”
快乐了。
讲座进行到一半,繁瑾茨正在讲解一例罕见的脑干损伤案例,突然有个女生举手:
“教授,我想问……最后一排的那位,是不是黎前辈?”
全场齐刷刷回头。 黎未眠淡定地摘下鸭舌帽,齐耳短发下的银质耳钉闪闪发亮:“有问题?”
女生激动得声音发抖:“您、您不是犯罪心理学顾问吗?怎么会来听法医讲座?”
黎未眠微微一笑:“连环杀手又不会按学科分类杀人,我为什么不能听?”
全场:“……”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温临在旁边举手:“那我呢?有人认出我吗?”
众人沉默。
温临:“……”
终究是错付了。
讲座一结束,学生们蜂拥而上,有的想找繁瑾茨签名,有的想请教问题,还有的纯粹想近距离围观传说级人物——
然后被聿砚一个眼神全部冻在原地。
“排队。”他笑得危险,“保持两米距离,别碰他。”
学生们:“……”
这就是传说中的疯狗护食吗?
繁瑾茨懒得理他,低头整理资料,突然,一个男生鼓起勇气问:
“繁教授!您当年在J校时,真的两天没睡觉解剖了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吗?!”
繁瑾茨头也不抬:“嗯。”
“那您是怎么保持专注的?!”
“尸体不会说废话。”
全场:“……”
太冷酷了,太强了。
聿砚在旁边低笑:“但他现在会嫌我吵,说明我比尸体重要。”
繁瑾茨终于抬头,冷冷道:“你很烦。”
聿砚:“那也是特别的那个。”
众人:“……”
这狗粮是强塞的啊!!!
散场后,温临成功约到了“直男”同学去喝奶茶。
“其实我是装的。”男生不好意思地挠头,“但我真的对刑侦感兴趣……”
温临笑眯眯地凑近:“那你喜欢‘深入调查’吗?”
男生:“……?”
不远处,黎未眠拎着包路过,冷笑一声:“温临,你档案里的女装照要我发给他吗?”
温临:“眠姐!我错了!!!”
快乐总是短暂的。
他再也不敢装gay调戏直男了。
这时,黎未眠手机上跳出了一条信息。
来自星标。
只有一句话,却让黎未眠手一颤。
Q:好久不见,我看到你了。
黎未眠点开聊天框看了好久,最终什么也没发。
而讲座室里,聿砚正把繁瑾茨按在墙上,指尖摩挲着他高领毛衣下的咬痕,低笑:“教授,今晚继续‘补课’?”
繁瑾茨冷冷看他:“滚。”
聿砚亲了亲他耳尖:“遵命,教授。”
讲座圆满结束,某人得逞。
晚上十点,繁瑾茨公寓的门被敲响。
繁瑾茨刚洗完澡,黑发还滴着水,白衬衫松垮地挂在肩上,锁骨下的机械蝴蝶纹身若隐若现。他透过猫眼看了一眼
聿砚靠在门外,手里拎着两盒东西,一盒是 J校后街那家双倍抹茶味的提拉米苏(繁瑾茨唯一会吃的甜食),另一盒…
繁瑾茨看清了。
是。
避////孕////套。
繁瑾茨闭了闭眼,转身就走。
门外的疯狗开始挠门:“老婆,我错了
“滚。”
“我给你带了蛋糕。”
“不需要。”
“司徒锦让我送资料。”
“他死了?”
聿砚沉默两秒,突然压低声音:“繁教授,你电脑还连着讲座室的投影仪,我刚刚看到你搜索记录里有‘如何安抚大型犬’。”
门猛地被拉开。
繁瑾茨冷着脸站在门口,湿发下的耳尖泛红:“你黑了学校系统?”
聿砚趁机挤进门,反手锁上,笑得像只得逞的狼:“我黑了你心跳频率,现在120,很快。”
蛋糕被放在桌上,聿砚规规矩矩坐在沙发另一端,甚至没像往常一样直接扑过来。
“今天讲座我很乖吧?”他眨眨眼,“没拆台,没动手,连你腰都没当众摸。”
繁瑾茨冷笑:“你当着三百人面叫我老婆。”
“那不算。”
聿砚凑近一点,指尖勾住他衬衫袖口,"……真生气了?”
衬衫被扯动,领口滑下肩头,露出脖颈侧还未消的咬痕。
繁瑾茨立刻拽回衣服,但聿砚的眼神已经暗了。
“我看看。”他突然扣住繁瑾茨手腕,指腹摩挲那道红痕,“昨天?”
“知道就滚。”
“我帮你消毒。”
“用不着。”
“那补偿。”
略。
“聿砚!”他一把推开人,却撞进对方早有预谋的怀抱里。
“我在。”聿砚趁机咬他耳垂:“教授,课后辅导……该交作业了。”
略。
繁瑾茨的腰窝有一颗很小的痣,是只有聿砚知道的位置。
当指尖按上去时,怀里人明显僵了一瞬。
“别碰…”
“为什么?”聿砚低笑。
略。
繁瑾茨抬膝就顶,却被聿砚提前截住,顺势压进沙发。
投影仪还开着,蓝光映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PPT最后一页「脑干损伤的病理特征」在墙上投出模糊的光影。
“关掉。”繁瑾茨偏头避开吻。
“不关。”聿砚扣住他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解开自己领带,“正好复习。”
“你说过,视觉刺激能加深记忆。”
领带缠上繁瑾茨手腕时,他瞳孔微缩:“你
找死.….…”
“找你了。”聿砚俯身咬他喉结。
(审核不给写。略)
凌晨两点,双倍抹茶味的提拉米苏在桌上化成一滩奶油。
“够了…….”繁瑾茨声音沙哑,抬脚踹人,“下去。”
聿砚顺势抓住他脚踝:“刚才谁说‘最后一次'的?这才第三——”
枕头砸在脸上。
繁瑾茨撑着床想爬起来,却被腰间的酸软激得闷哼一声,立刻被聿砚捞回怀里。
“我的错。”
聿砚蹭着他后颈认错,手却不安分地往下滑,“帮你揉揉?”
“滚……嗯!”
指尖突然按到某个位置,繁瑾茨猛地绷紧脊背,指甲在聿砚手臂上抓出红痕。
“这里?”聿砚得逞地笑,变本加厉地揉弄,“教授,你解剖课没教过吗?骶骨神经丛受压会.……”
剩下的词被繁瑾茨用吻堵了回去。
毕竟,让某人闭嘴的最好方式,他早该知道。
略。
阳光透过窗帘时,聿砚正把盒子扔进垃圾桶——空了。
床上,繁瑾茨背对他睡着,肩胛骨上全是吻痕,手腕还留着领带勒出的淡红。
聿砚轻手轻脚爬上床,刚想搂人,就被一脚踹中大腿。
“滚,别打扰我睡觉。”繁瑾茨闭着眼冷声道。
聿砚笑着亲他后颈:“遵命,繁哥。”
嘴上认输,手却诚实地环住了他的腰。
繁瑾茨:。
算了,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