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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雪舞案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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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的夜晚本该是宁静而慵懒的，但尖锐的警笛声撕裂了度假村的祥和。
聿砚第一个从别墅沙发里弹起来，眼神瞬间从放松切换到锐利。繁瑾茨合上看到一半的医学期刊，微微蹙眉。温临丢下游戏手柄，和司徒锦对视一眼。就连端着红酒在露台看海的黎未眠和江昭彦也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江昭彦挑眉。
很快，温临通过内部通讯了解了情况：“度假村私人海滩区，发现一具男尸。初步判断……死因蹊跷。”
尸体位于一片被礁石半环绕的僻静沙滩，月光惨白地照在死者身上。
男性，三十岁左右，穿着昂贵的度假衬衫和休闲裤。他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仰面躺着——双臂向上伸展，十指扭曲交叠，双腿并拢，脚尖绷直，像某种现代舞的结束动作，又像一个扭曲的献祭仪式。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额头正中央，贴着一小片银色的金属薄片，形状像一片雪花，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当地警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但显然对这种场面有些无措。
“都别动现场。”聿砚亮出证件，率先跨过警戒线。他回头，目光精准地找到繁瑾茨。
繁瑾茨已经默默戴上了随身携带的橡胶手套，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无视了当地警员诧异的目光，在尸体旁蹲下。
他没有先碰触那个显眼的雪花标记，而是仔细检查死者的瞳孔、口鼻和颈部。
“无明显外伤，无挣扎痕迹。死亡时间大约在2到3小时内。”他的声音冷静得像在陈述实验数据。然后，他的目光才落在那片银色雪花上。
他用镊子极其小心地将其取下。薄片背面有轻微的黏性，下面遮盖的皮肤……没有任何痕迹。
“不是贴在皮肤上，是贴在了……汗液或者少量水渍上。”繁瑾茨将雪花薄片放入证物袋，对着光线观察，“工艺精良，不像普通饰品。”
黎未眠也走了过来，她没看尸体，而是扫视着周围沙地：“脚印很杂乱，但死者周围……只有他一个人的脚印，最近的也在五米开外。”她指了指那些被风吹出的细微沙纹，“除非凶手会飞，或者……是从海上来又从海上离开的。”
江昭彦已经拨通了电话，言简意赅：“查这个度假村今晚的所有住客登记，尤其是VIP和独行客。还有，附近海域的船只出入记录。”
温临则蹲在稍远的地方，用手机拍下死者扭曲的姿势，嘀咕道：“这姿势……看着有点眼熟啊……”
司徒锦站在警戒线边缘，尽职地准备好接收可能需要的初步检材。
聿砚的目光始终跟着繁瑾茨，当他看到繁瑾茨检查完雪花薄片，下意识地用指尖轻轻摩挲自己腕上那个蝴蝶银饰时，心头猛地一沉。
这是一种繁瑾茨思考时无意识的小动作，通常只在遇到极其棘手或与他深层记忆相关的事情时才会出现。
“繁哥。”聿砚走近，声音压得很低繁瑾茨抬起眼，灰蓝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他将证物袋递给聿砚，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这雪花的结构……和莱恩某个未完成的‘神经抑制器’设计图里的标记，一模一样。”
度假，结束了。
新的死亡游戏，已经开始。而第一个线索，就直指繁瑾茨不愿回首的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