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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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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阳是被一阵轻柔的搔刮感弄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柳青墨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晨曦的微光透过山洞的缝隙，柔和地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五官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墨绿色的眼眸中盛满了温柔的笑意。
“醒了？”柳青墨的声音带着一丝清晨特有的沙哑，却异常悦耳。他正用指尖轻轻梳理着温小阳额前凌乱的碎发。
温小阳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柳青墨。他发现柳青墨的气色比昨晚好了太多，身上那股冰冷的气息也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而强大的感觉。
“你……你没事了？”温小阳惊喜地问，声音还有些嘶哑。
柳青墨微微一笑，握住温小阳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嗯，托你的福，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让温小阳感到无比安心。
温小阳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从道观的惊险逃亡，到山洞里的相互依偎，再到自己体内那股奇异的力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
“傻瓜。”柳青墨宠溺地揉了揉温小阳的头发，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你并非普通的凡人，你的身上，流淌着至纯至净的灵力，与我的妖力……或者说仙力，有着奇妙的共鸣。若非如此，我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
温小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我……我有灵力？可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啊！”
柳青墨轻笑一声：“那是因为你的灵力尚未觉醒，或者说，它们一直以一种潜藏的方式存在着。这次，或许是因为你对我强烈的……情感，才意外激发了它们。”他说到“情感”二字时，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
温小阳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他知道柳青墨指的是什么。昨晚那种生死与共的感觉，那种想要不顾一切保护对方的冲动，确实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山洞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两人静静地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暧昧情愫。
“柳青墨……”温小阳鼓起勇气，轻声开口，“昨晚……在道观里，我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不是真的恨你，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柳青墨闻言，眼神变得更加柔和。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温小阳的脸颊，指尖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却让温小阳感到无比安心。
“我知道。”柳青墨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沉重，“那个许明远……我没想到，千年的恩情，换来的竟是如此不堪的算计。是我识人不明，险些害了你。”
温小阳摇了摇头，反握住柳青墨的手：“不关你的事。人心难测，谁也想不到他会是那样的人。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平安无事。”
柳青墨看着温小阳清澈而真挚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他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内心深处那汹涌澎湃的情感。
他微微俯身，凑近温小阳，额头抵着温小阳的额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他能清晰地闻到温小阳身上那股淡淡的、像阳光一样温暖的气息，让他感到无比迷恋。
“温小阳，”柳青墨的声音沙哑而深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我以为……我修炼千年，早已看淡了世间情爱。我以为……我此生唯一的执念，便是报答恩情，早日飞升。”
他的呼吸轻轻喷洒在温小阳的脸上，带着一丝灼热的温度。
“可是……直到遇见你，我才发现，原来这世间，还有比飞升更让我牵挂的存在。原来……这颗早已冰封千年的心，也会为你而重新跳动。”
温小阳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柳青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曾以为，蛇性本凉薄，不懂情爱。我曾以为，我对你的占有和保护，只是源于蛇类的护食本能。”柳青墨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但我现在明白了，那不是本能，那是……爱。”
“温小阳，”柳青墨的目光变得无比炙热而坚定，他直视着温小阳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地说道，“修炼千年，不及与你相处的这数十个日夜。我爱你，爱上了一条……哦不，爱上了一个名叫温小阳的凡人。”
温小阳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等待这句话，已经等了太久太久。所有的委屈、不安、彷徨，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欢喜和感动。
他伸出手，紧紧抱住柳青墨的脖子，将脸埋进他温暖的颈窝，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笨蛋……大笨蛇……我早就爱上一条蛇了，你说……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柳青墨感受到怀中温热的身体和那带着哭腔的告白，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喜悦。他紧紧回抱着温小阳，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那就……永远在一起，好不好？”柳青墨在温小阳耳边低声呢喃，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无论我是人是蛇，是仙是妖，我都只属于你一个人。”
温小阳用力地点了点头，泪水浸湿了柳青墨的衣襟。
两人紧紧相拥，在晨曦微露的山洞里，许下了属于他们的生死诺言。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只有最真挚的情感和最坚定的决心。
不知过了多久，温小阳才从柳青墨的怀里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却挂着幸福的笑容。
“那……许明远怎么办？”温小阳突然想起那个罪魁祸首。
柳青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他既然敢算计我，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带你离开这里。”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感觉……他的身上，似乎还牵扯着一些……更深的秘密。”
温小阳点了点头，他相信柳青墨能处理好这一切。
柳青墨低头，看着温小阳因为激动而微微红肿的嘴唇，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他眼中的温柔渐渐被一丝炙热的渴望取代。
“小阳……”柳青墨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磁性。
温小阳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他知道柳青墨想做什么。
他微微闭上眼睛，主动凑上前，吻上了柳青墨微凉的薄唇。
这是一个带着劫后余生喜悦和浓浓爱意的吻，温柔而缠绵，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融入其中。
山洞外的阳光越来越明媚，驱散了所有的阴霾和寒冷。而山洞内，两颗紧紧相依的心，也因为爱而变得更加温暖和坚定。
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