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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真相一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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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周伤愈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他依旧每日授课，却多了几分克制；她依然认真学习，却时常走神。那日榻前的告白，仿佛从未发生过。
这日，凤鸢正在栖梧宫研习南疆医书，春桃匆匆进来："公主，摄政王派人来，说在藏书阁等您。"
凤鸢心头一跳。藏书阁？那里偏僻安静，上官周为何...
她换了身素净的衣裙，只带了一根金针防身，独自前往藏书阁。
藏书阁位于皇宫西北角，平日少有人至。凤鸢推开厚重的木门，扑面而来的是陈旧的墨香。
"老师？"她轻声呼唤。
"这里。"
声音从顶层传来。凤鸢提着裙摆上楼，在最顶层的暗阁里找到了上官周。他正站在一架梯子上，从最高处取下一本积满灰尘的册子。
"找到了。"他跳下梯子，将册子递给凤鸢，"《南疆秘史》，宫中唯一一本。"
凤鸢接过厚重的册子，翻开泛黄的纸页。上面记载着南疆王室的兴衰，以及...二十年前那场政变的细节。
"你外祖父，南疆亲王苏赫巴鲁，是被他的弟弟苏赫图谋害的。"上官周指着一段文字，"政变后，苏赫图派人追杀亲王全家，只有一个小女儿侥幸逃脱..."
凤鸢手指颤抖："是...母妃？"
上官周点头："你母妃流落中原，被林家收养，改名林婉。后来入宫为妃..."
"然后被诬陷谋害皇嗣，惨死冷宫。"凤鸢声音哽咽，"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上官周摇头："我查了当年所有涉案人员的背景。主审官、证人、甚至那个流产的嫔妃...都与南疆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凤鸢脑中灵光一闪："老师是说...母妃的死，可能与南疆有关？"
"不止。"上官周神色凝重，"先帝临终前，正在调查一桩南疆使团走私案。而那个使团...是由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接待的。"
凤鸢倒吸一口冷气。所以父皇可能参与了南疆的阴谋，而母妃发现了这一点...
"还有更可怕的。"上官周翻开册子最后一页，"南疆王室有一种秘术，可以通过特殊药物控制人的心智。你母妃的日记里提到，先帝临终前几个月...行为异常。"
凤鸢浑身发冷。如果父皇真的勾结南疆，用药物控制了先帝...那母妃的死，先帝的死，太后的病...一切都能解释了。
"我们...该怎么办？"她轻声问。
上官周刚要回答，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警觉地屏住呼吸。
"搜！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是御林军统领的声音，"皇上口谕，找到那本《南疆秘史》！"
凤鸢与上官周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危险——皇帝也在查这本书，而且不想让别人看到！
上官周迅速将书塞回原处，拉着凤鸢躲到一个隐蔽的书架后。空间狭小，两人不得不紧贴在一起。凤鸢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以及自己如雷的心跳。
"王爷，得罪了。"御林军统领的声音越来越近，"奉旨搜查。"
脚步声近在咫尺。凤鸢紧张地抓住上官周的衣袖，后者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
"这里没有。"御林军统领似乎停在了他们藏身的书架前，"去下一层看看。"
待脚步声远去，两人才松了口气。凤鸢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老师..."她轻声道，"我们是不是...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上官周神色复杂："一个足以颠覆朝纲的秘密。"
凤鸢忽然明白了皇帝的杀机。如果这一切属实，那么她和上官周...已经成了必须被铲除的知情人。
"接下来..."
"接下来，我们要找出确凿证据。"上官周沉声道，"证明皇上与南疆勾结，谋害先帝。"
凤鸢咬了咬唇："这很难。"
"所以需要你的帮助。"上官周凝视着她，"只有你能接近太后，从她那里获取更多线索。"
凤鸢点头。为了母妃，为了真相，她愿意冒险。
"还有..."上官周突然握住她的手，"无论发生什么，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凤鸢心头一热。在这个充满阴谋的宫廷里，至少还有一个人，是真心站在她这边的。
即使那个人...曾经是她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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