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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不必要的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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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
吴进山但愿是自己撞到了头，出现了幻听。
“我要去找个女朋友，”陈修成又重复了一遍，“我又不是gay……干嘛要和你在这宿舍里偷偷摸摸的啊。”
这回吴进山听清楚了，但也只觉得陈修成莫名其妙，就刚才，对方还主动和自己调情，怎么突然要找女朋友？
是的，吴进山认为那就是陈修成和自己调情的举动，不然对方一个直男，和他做这种事干嘛。
只是头还有点儿晕，他坐在床上缓了一小会儿才组织起语言，回道：“不是，这和gay不gay的没有关系，正常人都有性|欲吧，你总不会告诉我你阳痿？”
“呸，你才阳痿。”陈修成勾着脑袋似在整理身上凌乱的衣服，并尽量不去看吴进山和他胸前湿掉的地方。
吴进山继续说：“而且你还是处男。”
“我还是处男？”听见这句论调，陈修成终于抬起头来，有点儿吃惊地瞪视着对方。
“对呀，我问你，你总说自己是直男，那你操过女人没有？”
“没有……”
“连女人都没操过，不是处男是什么？”吴进山说得理所当然。
陈修成仍吃惊着脸，反问他：“那你操过吗？”
“我操不了女人，我天生只操男的。”
有几秒的沉默，而后陈修成单手握拳捶了一下手心，豁然开朗：“那我更要找个女的开个荤了！”
“这就对了，既然找女朋友只是为了开个荤，那你找我也能达到那个效果，甚至更好，毕竟我们都是男人，你哪里敏感，哪里舒服，男人最了解男人了。”
至此，吴进山一直以为，他可以凭借自己特有的逻辑天赋继续诱哄陈修成，引导对方朝向自己既定的答案。
“可我不喜欢男人。”陈修成回答得很平静，“你是gay，你喜欢男人，我又不喜欢。”
然而，吴进山似乎忽略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这句“不喜欢”比陈修成以往像口头禅一样挂在嘴边的“直男”更加直接，沉重，有分量。
吴进山性格冷淡，向来不在乎别人的喜欢与不喜欢，但此刻，他发觉自己无法接受这句“不喜欢”从陈修成的口中说出来。
这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压住了胸肺。
见吴进山说不出话了，陈修成更显理直气壮：“而且我是个成年人，成年人还不能找女朋友了？你管吃管喝还管我找女人，你管得比我妈还紧。”
忽地一阵尖锐的耳鸣伴随着晕眩感，吴进山双手撑住了床板才得以稳住身体。
其实陈修成说的没错，本就是两个寂寞无聊的男人互相慰籍各取所需的事，却不知什么时候，使他多了不必要的期待。
“你？上哪找？哪个女的眼瞎？”吴进山讥笑着从床上跳下，他一只手抓握着床边的栏杆，可见手背和小臂上青筋凸起尤为明显，一副要把人干掉的气势。
陈修成有点后怕，下意识朝门的方向挪了几步。以身高体格来讲，真打起架来，他一定打不过吴进山，而此时逼近的压迫感，只让他想逃。
“什么意思呢，我是缺胳膊少腿了还是脸有残疾。”然而陈修成不是会服软的人，即便死到临头也要嘴硬到底。
吴进山：“我只是比较相信广大女性朋友的智慧与眼光。”
“广大女性有智慧和眼光，你是傻逼，你脑残，你眼瞎。”陈修成已经开启乱骂模式了。
吴进山不明白，他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们到底在吵些什么。
他讨厌这样的失控感，讨厌事情偏离自己安排的轨道，更讨厌陈修成那副要远离他的样子。
“成哥，林路让我回来找你，问你还去不去KTV。他说你挂他电话，然后就打不通……了？”赵锡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陈修成赶紧开门，抓住对方的胳膊，逃命似地带着人往楼下跑，边跑还不忘回头叫呛：“给我等着，你哥哥我过几天就把嫂子带给你看！”
“行，我祝你成功！”吴进山忍着怒火，眼睁睁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愤而抄起自己书桌上的马克杯，朝走的廊尽头砸了过去。
头越来越痛了，太阳穴也跟着凸凸地跳，甚至还恶心想吐。吴进山以为是被陈修成给气的，去冲了个澡，还是不舒服，就提前上床睡觉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