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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吴进山的胸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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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进山没有特意健身,只是从小作息自律,又常在牧场帮忙,闲时游泳踢球,偶尔跑步,自然练出一副良好身材。
他不是力量型的那种肌肉男,但身形健硕匀称,硬朗的骨架和线条分明的肌肉,是穿衣有型脱衣有肉,超过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的体型,在陈修成眼里简直黄金比例,是羡慕,更是爱慕。
陈修成平日里不敢多看,此时近距离独享这具身体,两眼都瞪直了,不自觉伸出手,指尖从吴进山起伏的胸肌,肋侧的鲨鱼肌,再抚摸到腹股沟的人鱼线,就连手臂上凸显的青筋都尽显性张力,而大红色性感内衣在这具散发男性荷尔蒙的躯体上又添了抹视觉上的冲击。
吴进山有明显的四块腹肌,还有两块隐没进腰间的系带之下。
光是看着,感受着腹部传来的硬度和热度,就已经让陈修成感到腿软。
要这样,就算被吴进山干一晚也值了。
等等,这思想,可不是个好兆头……
陈修成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清醒,心想自己怎么能这么骚。
他勾着手指,把面前若隐若现的蕾丝胸罩拉下来一点。
还是没忍住。
他控制不住地搂住吴进山的肩膀,把自己的脸埋入那片紧实的肌肉,感受对方□□的味道。
“喜欢吗?”吴进山低沉隐忍的声音从他头顶上方传来。
陈修成没有回答,像是已被迷到神魂颠倒,从吴进山的胸口一路往上,亲吻锁骨,脖颈,再到唇角。为自己能在安全范围内尽情享用吴进山,他渴望太久。
只是还没尝上几口,他便感觉有只手赫然抓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凌乱的呼吸声戛然而止,陈修成登时愣住,倒吸一口凉气,缓缓抬头,不知吴进山什么时候已自行解开了手腕的绳索。
吴进山抬手拉下脸上的丝绸眼罩:“你捆绑的技术不太好。”
“我打得可是死结!”陈修成大声反驳道。
吴进山眼神如狼似虎,注视着陈修成,有力的手掌箍紧了他的腰:“绑的方法不对,打死结也没用。”
陈修成被那目光盯得汗毛倒竖,危机感上涌,他立刻踹了吴进山一脚,撒腿往外跑。
然而才逃到门边,就被轻易捉住,吴进山不过长腿一迈,手臂揽过他的腰,就把人扛到肩膀上,扔回餐桌。
“教你捆绑的技法。”
“不用!现在是我绑你,不是你绑我!”
陈修成挣扎得厉害,吴进山的腹部被他没轻没重地踹了好几脚,而他平时喜欢穿的宽松睡衣,此时成了累赘,几下便被扒掉了。
那条绑过吴进山手腕的绳子套上了陈修成的后颈,红绳在胸前交叉,又从双臂绕到后背,再分别绕过两边大腿。
吴进山把他侧翻了过去,绳子的两端从腿间抽出捆上对方被负于腰后的双手,最后又绕回腹部打了个牢固的滑轮结。
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拍了拍陈修成的屁股:“这样就不容易被挣脱开。”
陈修成面颊通红,眼角挂着生理泪水,绳索绕过的地方把他的皮肤都磨红了。
“可以解开了吗?”陈修成别开视线,语气颇为怨念。
“哪那么快,急什么?”吴进山勾唇冷笑,把人从餐桌上抱起,扶着放坐在桌沿。
大红色的绳子缠绕在陈修成偏白的肌肤上更加醒目相衬,浅红色的勒痕一圈又一圈,而本人大抵是不清楚自己的模样有多撩人,多令人难以克制冲动。
吴进山手肘撑着桌面,微弯下腰,俯到对方耳边,气息不稳:“大费周章地折腾这么多,难道你就只想亲亲摸摸……不想要这个吗?”
陈修成的双臂被捆住,身体难以保持平衡,又被撞了下,生怕从桌边掉下去,双腿慌忙夹住吴进山的腰。
“你也没让我摸几下呀。”陈修成不服。
“那怎么办呀。”吴进山面上带着狡黠,语气轻浮。
吴进山又开始耍无赖了,陈修成瞄了眼自己那个不听主人命令的‘叛徒’,心想被绑成这样一时也没办法解开,于是认命地偏过头去,用双唇轻触吴进山的眼睑,柔声道:“那你……轻点。”
似乎没想到陈修成会轻易投怀送抱,吴进山呼吸一滞,瞬间呆住,眼皮上传来的湿热温度彻底点燃了他体内的邪火。他随着陈修成的轻吻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欲望饥渴难掩。
陈修成被重新推倒在了餐桌上。
“你去戴套!”他再次踢动双脚,身体蹭着桌面往后缩。
然而吴进山等不及,只从厨房柜子里找到上次留下的半支凝胶。
“吴进山!你慢一点。”陈修成忍着不适。
这一年多来,虽然他们还是经常吵架,却在一次次磨合中更加了解彼此,就好像吴进山回家轻轻叩了叩门,陈修成就会心领神会地奔向玄关迎接他。
即便陈修成嘴上不愿承认,但他们确实愈发契合了。
餐桌桌面又硬又凉,被绑在腰后的双手硌着背部也很不舒服,陈修成喘着气,让他等一下。
吴进山便把人往前拉。
陈修成上身靠在桌面上,腰部以下则悬空,只能依赖吴进山的托举支撑。
“我……我不要这样,你把我解开,放……放我下来。”他有些后怕,吴进山平时看着人模人样,干起这种事,就失了理智。
陈修成不一会儿便失了神,汗水打湿额发,泪水也濡湿了绯红的面颊。他不住喘息着,口中含糊不清地叫着吴进山的名字,一会儿又抽噎着说“不要了”。
模糊的视线中,几条金色的装饰衬着一抹红,像催眠吊坠一样在他眼前晃。
吴进山的蕾丝胸罩掉了一根绳子,红色的肩带挂在了手臂上,连带着左胸的半边布料也翻了下去,掉了一半的胸罩和金色的胸链随着晃动拍打在布满薄汗的肌肉上。
陈修成微抬起头,望着那片汗涔涔的胸肌,喉结不住地滚动。他想看清楚,想要,又不由得害怕。
短暂的目光交汇,吴进山便看出了陈修成眼里的意图。
他发出了一声很细微的轻笑,俯下身去,双唇循着陈修成白皙的脖颈向上轻吻:“要不要拍下来随时随地给你看,还是说天天看现场版的?”
天天看现场版,那没过几天他就得去肛肠科报道,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他是被吴进山压的那一个,脸就丢大了,陈修成暗骂了几句。
吴进山并不放过他,陈修成被密密麻麻的痒意折磨到受不了,难耐地拱起背,忍不住叫骂道:“吴进山,你混蛋。”
吴进山含笑着应了声,伸手解了陈修成腹部上的结,把人从桌上抱起。
这一刻缠绵而漫长,吴进山激烈地拥吻着陈修成,撬开他的嘴肆意掠夺,又循着他身上被绳索勒过的地方印下细碎交叠的吻。
他牵起陈修成有些麻了的手腕,疼惜地揉了揉,最后握着那只手摁到了自己的左胸上:“那你还想看别人的吗?”
就知道吴进山记仇,没那么容易放过那件事。
这不,等着算账呢。
陈修成被折腾得没了反抗的力气,特别是最后那几下,差点把他的魂给干飞了。
“你看的……G|片……比我看的A片还多,我怎么就不能看了?”他埋怨着,只能由着吴进山搂抱着,靠在他的肩膀上抽泣。
“你怎么知道我看的比你多?你数过,还是偷看过我的电脑?”吴进山微眯起眼睛,反问道,“噢,难怪我总觉得电脑里的片儿少了几部,你连看还带删的啊?”
其实这件事吴进山之前就知道,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你看太多了。”陈修成嗫嚅着。
有次,他借用吴进山的笔记本电脑,好奇打开了一个文件夹。他都没敢说,那片里的小零一个比一个骚。
一想到以前的吴进山看片,对着那些骚货打手枪,他就一阵冒火:“你自己看那么爽,管我看什么?”
吴进山也不生气,就以这样的姿势抱着他走去浴室:“那你喜欢片里哪种姿势,下次我们就玩儿哪种。”
陈修成眉头一跳,慌忙改口:“我才没看过你的片。你片少了,估计是你自己手残不小心删的。”
“噢,我自己不小心删的?”吴进山单手抱着陈修成,一边在浴缸里放水,试探水温,“对了,我记得有部在教室里的,还有部在地铁上……其实我觉得在商场里面也不错。”
陈修成听着当场叫起:“你敢!你不要命啦,想上热搜啊?”
“我无所谓,就当是借用官方昭告天下,你陈修成是我老婆呗。”
“你……卑鄙无耻王八蛋!”
然而陈修成越是恼羞成怒地骂他,吴进山看起来越是高兴,包括陈修成气急了踹他踢他,吴进山都不恼,反在那笑。
吴进山这个不要脸的,平常大庭广众之下就经常揩油他,那种下三滥的事说不定真做得出来。陈修成想着,面色一阵红一阵白,被吓到语无伦次:“你你你!我明儿就搬出去!”
吴进山抱着他一起坐入放好温水的浴缸,帮他清洗:“你明儿没机会下床。”
“那就明儿再明儿!我要跟你分居,我要跟你分手!”
吴进山心口猛地一颤,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收紧。陈修成口没遮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即便知道是一时气话,“分手”这两个字还是足够让他感到难受。
“好啦,开玩笑,哪能让其他人看到。”吴进山终于放缓了语气,唇瓣贴在陈修成耳边,用极尽温柔的声音哄他,“我舍不得。”
“下次,穿西装打领带给你看好不好。”
陈修成想,自己还没见过吴进山穿西装的样子,吴进山这人不太在意穿搭,平时不是便服就是工服和白大褂,于是他心动了,说:“那你还要穿皮鞋,下跪。”
“嗯,都听你的。”吴进山温和地亲吻着他,手指在陈修成柔软的肚子上游移,动作轻柔地帮他按摩。
陈修成这才慢慢安分下来,可他不知道的是,吴进山脑子里想的是:我跪着,就要把你顶墙根上操!
“乖,以后胸肌只给你一个人看,你想怎么看,怎么舔都可以,好不好?”
“不许反击。”
吴进山又问:“你什么时候喜欢看这些的?”
“什么?”
他揽着陈修成的脑袋摁在自己胸口上,说:“这个。”见陈修成低头不说话,又自行猜测:“是不是我第一次跟你去聚餐,还把青蛙玩偶带回来的那晚?”
陈修成的嘴不擅于撒谎,眼睛也不会。
吴进山一眼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那你还说自己是直男,要找女朋友?故意气我?”
“都两年前的事了……”陈修成无语。吴进山三言两语一拐,又翻起了旧账,这事过不去啦?
“是不是那时候就对我有想法?”吴进山继续追问。
吴进山总在做的时候逼陈修成说舒服,说爽,说一些事后回想起来都会丢死人的骚话,现在还要逼他承认一些陈年旧事。
要是吴进山狠起来把他操得七荤八素,他倒也能蒙混过关,可偏偏吴进山慢慢地,借着清洗的名义,把他挠得受不了。
灵魂拷问。
简直把他架在火上烤。
陈修成别过头去,不承认:“不记得了。”
“那就是。”吴进山坚定地点点头。
大红色的蕾丝内衣全部被蹭掉了,泡在了水里,浮在水面上。陈修成用手指头拨弄着红色的细绳,回味着刚才吴进山穿着的样子,就又听见吴进山问他:“古时婚宴才用大红色,你是要跟我成婚吗?”
陈修成闭上眼,彻底不理他了,免得被套话还捞不得好。
陈修成看起来好像睡着了,吴进山抱着他在温水里泡了一会儿,而后轻手轻脚地摘下自己肩膀上的胸链放到旁边的置物架上。
他把陈修成从水里打横抱起,顺手扯过两条干净的浴巾包裹住他的身体,抱着他回卧室。
陈修成在这一年多里努力增高了几毫米,然而清瘦的身材趴在身高腿长的吴进山怀里,对比起来就像小小一只。
吴进山先是把自己和对方全身上下都擦干净,然后又把床单换了一套,最后搂着陈修成的肩膀,陪着他一起躺在床上。
同居的这一年,基本是吴进山做卫生,他能把家里打扫得井井有条,做事总是细致,能让陈修成安心地把自己交付与他。
陈修成惬意地眯着眼休息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想问一问吴进山:“我那次说要找女朋友,是怎么把你气到的?”
吴进山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的感觉,心脏很痛,头也很痛,胸肺像被巨石压住,喘不上气,像要窒息死掉了,很糟糕,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平时吴进山总能理论出一二,但这回却哑巴了似的,说不出口。
吴进山不说话了,只是沉默着拥紧了陈修成,唇齿贴着他的颈部细密地研磨啃咬,用行动表示他当时是怎么被气到的……
如果不是有个东西硌到他,陈修成认为这个姿势还挺温情的。
“怎么办,我还想做。”吴进山喘息着,一下一下地舔他的后颈。
做做做,就知道做!陈修成没再回吴进山的话,闭上眼,假装睡着。
或许真正的心动比那时候更早,只是陈修成自己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