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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独家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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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的训练室
庄亦白手里端着冰美式给自己打气到“加油庄亦白!你可以的!我们今天练他个10个小时!”然后一鼓作气的推开训练时的门,发现江余松的键盘已经亮着背光灯。
他蹑手蹑脚蹭过去,发现对方自定义房间里赫然是双人模式,空着的辅助位ID正是自己的游戏账号。
“我就知道P宝最......”
“闭嘴”
“好嘞!”
“p宝我们今天练什么眼位还是补刀!”
“都练!”
“什么!都…都…?”
“如果你想在友谊赛碰到Leed然后被虐,现在就可以休息了”
“练!!!来吧我准备好了”
补刀训练的程序界面在庄亦白眼前铺开。江余松站在他身后,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上轻叩,每一下都像是倒计时。
“开始。”
庄亦白深吸一口气,手指搭上鼠标。
第一波小兵上线,他盯着血条,鼠标指针在小兵之间来回晃动——
“漏了。”江余松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啊?”庄亦白一愣,眼睁睁看着残血小兵被自家远程兵补掉。
“注意力分散,预判错误。”江余松站着说
“再漏三个,加练半小时。”
庄亦白:“......”
他咬牙,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接下来的几波兵线,他的补刀渐渐稳定江余松说“勉强过关”
但眼位训练就没那么顺利了——
“这个草丛眼位会被真眼屏蔽。”江余松皱眉,指尖点了点屏幕,
“往前挪半个身位,卡在墙体和地形边缘,既能防排,又能覆盖河道视野。”
庄亦白试着调整,但鼠标总差那么一点点。
“太慢了。”
训练持续了几个小时,庄亦白的操作肉眼可见地提升。
最后一轮补刀测试结束,系统评分跳出来——90分。
“及格了。”江余松合上战术板。
庄亦白瘫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终于......”
江余松打断他的庆幸,“失误率降到5%以下才算合格。”
庄亦白哀嚎一声,整个人滑到桌子底下:“P宝,你是魔鬼吗......”
江余松垂眸看他,嘴角极轻地扬了一下:“嗯。”
庄亦白:“......”
“P宝,我都练了一上午了……”他拖着长音,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能不能歇会儿?”
江余松头也不抬,指尖敲击键盘调出数据面板:“漏刀率7.%,眼位偏差2.5个身位,再练一小时。”
庄亦白撇嘴,手指在桌面上画圈:“你就在这指挥我……也不演示一下。”
江余松停下动作,侧眸看他一眼,眼神冷淡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纵容。
“演示可以。”他站起身,示意庄亦白让开。
庄亦白眼睛一亮,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把位置让给他。
江余松坐下,手指搭上键盘和鼠标的瞬间,整个人气场都变了
补刀训练开始,他的操作行云流水,每一个小兵的血量计算都精准到极致,最后一刀落下时,金币入袋的声音清脆悦耳。
庄亦白看得眼睛发直,忍不住凑近:“哇,这也太丝滑了吧!”
江余松没理他,继续切换到眼位训练。
他的视野布置近乎完美,每一个眼位都卡在敌方最难受的位置,甚至连假眼和真眼的替换时机都分毫不差。
庄亦白看得目瞪口呆,小声嘀咕:“……原来你平时都是这么玩的?”
江余松停下操作,侧头看他:“看清楚了?”
庄亦白咽了咽口水,点头:“看、看清楚了……”
“那继续练。”江余松站起身,把位置还给他,“漏一刀,加练十分钟。”
庄亦白:“……”
他哀嚎一声,认命地坐回去,手指重新搭上键盘。
又练了一会儿庄亦白双手一摊“p宝我真的….尽力了…要不?你手把手再给我演示一遍吧求你了”
江余松俯身,手臂从他肩侧越过,直接覆上他的手背,带着他的鼠标轻轻一点——最后一刀精准落下,金币清脆入袋。
“我靠!过了过了漏刀率4.2%怎么样可以了吧”
江余松点点头又把训练界面调到插眼
庄亦白刚开始没多久
“太慢了。”江余松忽然伸手,掌心覆在他握鼠标的手上,带着他稳稳地卡进那个精准的位置,“像这样。”
庄亦白僵住,后背几乎能感受到江余松胸膛的温度,薄荷混着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鼻尖。
“……懂了没?”江余松的声音近在耳畔。
“懂、懂了!!太有手感了!!会了会了!”庄亦白猛地坐直,差点撞到江余松的下巴。
江余松后退半步,神色如常:“继续。”
庄亦白这次好像是真的学会了,一局下来最后评分竟然有96分
“p教练过关了吗!”
“过关了休息吧”江余松依然是站着点点头
庄亦白听到这句话双手一摊瘫在椅子上
“不行了….今天我真得补一补….从哪里开始补呢?补觉吧!!”说完庄亦白用脚蹬地椅子“刷”的一下向后滑
“走了p宝,我补觉去了”小跑着上楼说
等庄亦白醒时已经天黑了,要是问庄亦白怎么醒的那一定是……
“好饿啊!”庄亦白掀起被子走到楼下
暮色沉沉地压下来,基地外的霓虹灯一盏接一盏亮起。
庄亦白扒在楼梯栏杆上向下探头往外看发现江余松还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指尖偶尔敲击键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Pine!”庄亦白蹦进来,一把按住他的椅背,“别练了别练了,出去吃烧烤!”
江余松头也没回:“不去。”
“去嘛去嘛!”庄亦白拽着他的袖子晃,“我都跟老板说好了,给你留了最嫩的牛肉,还有你喜欢的冰啤酒!”
江余松终于转过椅子,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
庄亦白眨了眨眼,笑得狡黠:“我观察力超强的好吗?你每次点外卖都选那家烧烤,还总备注‘不要香菜’,加凉啤酒”
江余松沉默两秒,伸手去摸烟盒,却被庄亦白一把按住手腕:“别抽了,再抽嗓子该哑了。”他的掌心温热,指尖还带着刚洗完手的水汽,“走吧,再晚就没位置了。”
江余松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站起身:“……十分钟。”
“好耶!”庄亦白欢呼一声,拽着他就往外跑,“我跟你说,他们家烤茄子绝了,蒜蓉铺得厚厚的……”
夜风裹着烧烤摊的烟火气扑面而来。庄亦白熟门熟路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抽出纸巾擦了擦油腻的桌面,又替江余松拉开椅子:“坐这儿,这儿不呛。”
江余松没说话,只是接过他递来的啤酒,冰凉的铝罐外凝结着水珠,顺着指缝滑下去。
“干杯!”庄亦白笑嘻嘻地碰了碰他的杯子,“庆祝我们成为以后最强下路组!”
江余松仰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莫名烧起一丝热度。庄亦白已经埋头啃起鸡翅,脸颊鼓鼓的,油光蹭在嘴角,像只贪吃的仓鼠。
“你吃这么着急,是我和你抢了吗?”还是你没吃过饭”江余松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庄亦白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突然凑近:“帮我擦擦,我手都是油。”
江余松动作一顿,但还是抬手,纸巾轻轻蹭过他的嘴角。庄亦白的眼睛在夜色里亮得出奇,带着笑意,像是早就看穿了他的纵容。
“Pine。”他忽然叫他的名字,声音轻快,“下次我们还来,好不好?太好吃了”
江余松收回手,把用过的纸巾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随你。”
夜风拂过,烧烤摊的灯光昏黄温暖,将两个人的影子投在地上
“啊~吃饱了喝足了爽爽爽”庄亦白靠着椅子闭着眼睛揉着肚子说
突然睁开眼睛“pine你吃的怎么样,我看你没吃啥啊”
江余松开口“抢不过你,走吧回基地”
烧烤摊的灯泡在雨幕中晕开模糊的光圈。
“卧槽,怎么突然下雨了!”庄亦白惊呼一声,还没等江余松反应过来,身上突然一轻——那件印着卡通图案的卫衣外套已经罩在了两人头顶。
带着体温的布料混着洗衣液和烧烤的味道压下来,江余松还没皱眉,手腕就被一把攥住。
“跑啊——!”
庄亦白拽着他冲进雨里。
冰凉的雨水立刻从四面八方涌来,江余松下意识要挣脱,却被抓得更紧。
卫衣撑起的狭小空间里,他看见庄亦白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发梢甩出的水珠溅在他鼻梁上。
“你......”
“闭嘴!吸气!”庄亦白在风雨里大喊,“要加速了!”
积水的路面被踩出凌乱的水花。江余松的手腕被箍得发烫
基地大门近在咫尺时,庄亦白突然脚下一滑。江余松猛地发力将人扯回来,惯性让两个人重重撞在门廊柱子上。
湿透的卫衣“啪嗒”掉在地上。
“疼疼疼......”庄亦白龇牙咧嘴地抬头,突然噤声——江余松的睫毛上挂着水珠,近在咫尺的呼吸带着啤酒的麦芽香。他白T恤完全贴在身上,透出腰腹清晰的肌肉线条。
雨声震耳欲聋。
江余松抬手抹了把脸,突然发现掌心还抵着对方胸口。庄亦白的心跳又急又重,隔着湿透的衣料烫着他的指纹。
“……白痴。”他松开手,弯腰捡起那件泥水斑驳的卫衣
庄亦白小声说“下次再......”
“再什么?”江余松站起身
庄亦白湿漉漉的胳膊贴着他尴尬的说“再一起淋雨?”
江余松转身就走“想淋雨自己淋,带着我?有毛病”
两个人狼狈的跑回了基地,江余松把卫衣甩在他头上:“去洗澡,明天还要训练,别生病了赖我身上。”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响起,磨砂玻璃上蒙着一层氤氲的雾气。
江余松站在走廊窗前,指尖的烟燃了半截。雨还在下,基地外的路灯被雨幕晕染成朦胧的光
他吐出一口烟,白雾撞上冰凉的玻璃,又很快消散。
庄亦白在自己的浴室大喊“Pine——!我忘拿毛巾了!”
庄亦白的声音混着水汽钻出来,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清晰。江余松顿了顿,把烟按灭在窗台
“自己想办法”
此时的袁谦路过“小白洗澡不带浴巾啊,我去给他送吧”
江余松没说话
袁谦小跑给小白送了浴巾
庄亦白在浴室里大喊“谢谢谦哥送来的浴巾我感激不尽”
江余松好像没什么反应自己走回房间锁上门打开了窗户
雨声渐密可夜晚却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