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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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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的快要爆炸。
这是奈苦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觉。
这是哪儿？
这是奈苦睁开眼的第一个疑问。
他看着陌生的环境，灰蓝色厚重的窗帘把窗外的光挡的严严实实，只有床头云朵状的时钟滴滴答答。
第一眼，这闹钟造型不错。
第二眼，10点！！！
“10点了！！！”奈苦一把掀开被子踩在地上，下一秒因为身体的酸痛连带着被子从床上摔倒下去。
“嘶——”
奈苦不是没谈过恋爱，所以他很清楚身体内部传出来的酸软疼还有满足后疲惫的身体是什么原因。
他脸色惨白慌乱的打量着陌生环境。
床上干净整洁，地上也看不出发生了什么。
奈苦嘴唇颤抖呼吸变得急促，手指合拢用力抓住被子，直揪的被子一片褶皱。
现在看到的种种让他有不祥的预感。
“不要慌，深呼吸。”奈苦极力让自己冷静，“就算是有预谋的也肯定能找到痕迹。”
虽然如此，但他仍然浑身颤抖，各种不堪设想的病痛瞬间涌入脑海，他转住被子遮挡住什么都没穿的身体，一步一步往窗户走去。
深呼吸，拉住窗帘往旁边猛地拉开。
呼啦——
明媚的阳光洒了奈苦一脸，一时间睁不开眼，等到缓过神之后看去，窗外一片绿意，楼下还有不少人来来往往，但并不十分喧哗，一看就是小区不是酒店或公寓。
和奈苦想的不一样，一时间他竟呆愣住，抓着窗帘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轻响，咔哒。
门被往里推开，奈苦茫然的扭头望去，一只手不忘拽着往下滑落的被子。
“嗯，醒了？”余甘子穿着休闲家居服，戴了副金边眼睛，看起来居家又斯文。
“怎么是你？”奈苦仿佛受到极大的打击，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到玻璃上才堪堪稳住脚。
余甘子见状奇怪的挑眉，手指扶着镜框往上抬了抬，“不是我，你像是谁？”
“昨晚酒吧那个酒保吗？”
“看起来就是个瘦鸡半点男子气慨都没。”
余甘子这些话说的有些越线，不过他勾起的唇角说这些话倒像是在故意开玩笑。
只是是玩笑还是认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许你这样说我朋友。”奈苦怒了一下，脚往前迈，踢到被子时又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还有昨晚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
他咬住下唇，看着面前对他使用卑劣手段，现在却装作不知情的人，奈苦眼眶都气红了。
他提着被子忍着身后疼痛，迈步往余甘子走去。
看着余甘子满脸不知悔改，居高临下的模样。
奈苦不知哪儿来的勇气，高抬起手掌，竟然对余甘子挥了一巴掌。
“啪！”落下的脆响让房间出现一瞬死寂。
余甘子脸上瞬间出现红印，头被打偏向一边。
奈苦懵了，呆呆看着手掌。
余甘子笑了保持着偏向一边的姿势，舌头顶在腮帮子滑动几下。
“所以，你竟然真的喜欢他。”这不是疑问。
余甘子取下挂在脸上的眼镜，奈苦这一巴掌不重，但痛到心尖上。
“几年不见你的口味竟然变了这么多，那种货色都能……满足你。”最后三个字落下的极轻。
听起来似轻贱又似痛到极点发出的气音。
奈苦垂在身侧的手颤抖，可余甘子还不知悔改，侮辱他和他的朋友，他瞪着通红的眼眶手掌再次扬起，这次在余甘子的注视下，他这一巴掌只是颤抖没能落下。
“你，你真的太过分，还是和从前一样，看不起我。”奈苦抽泣又强忍，握紧拳头转身向外冲去。
“你先打我，还恶人先告状？”余甘子一把拽住奈苦抓着被子的手臂，似笑非笑的盯着奈苦。
被打红的脸颊毫无遮掩的展现在奈苦眼前。
“放开！”奈苦声音僵硬，偏过头去不愿意看被他打出来的红印。
余甘子望着看也不愿意看他的奈苦，心里恨急，拉住奈苦用力拖向床边，一边怒喝。
“早知道你这么想我，昨晚我就不该对你手下留情。”
他拉开奈苦住着被子的手用力的按在他头上，另一只手毫不犹豫从缝隙钻进去，摸到满手柔腻。
皮肤像是吸铁石一般，牢牢的吸住余甘子的手，让他情难自禁，气血上冲红了眼眶，奈苦像是会吸引他，让他不愿离开，恨不得整个人融进他的身体，永远永远不分离。
“放开，你放开我！”几乎是瞬间，奈苦眼眶盈满眼泪，他挣扎，逃离。
一不小心扯到身后受伤的地方，哭声断了一瞬，接着奈苦像是怕极了，又像是心死。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余甘子上下其手，手舌共用。
太久没触碰，压抑一晚的情难自禁，余甘子竟没有察觉奈苦的变化，灼热的唇舌在奈苦冰冷的几乎上四处游离。
直到他的唇舌尝到一丝咸苦，意乱情迷的余甘子才猛地一怔，缓缓起身。
“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余甘子声音苦涩至极，心口一阵一阵抽痛。
按住奈苦的手慢慢松开，他定定的看着奈苦好一阵，才从他身上翻身躺在床侧。
“走吧，你的衣服烘干放在客厅，餐桌上的早餐别忘吃，帮你请了假，吃完再走。”余甘子看着天花板上的蓝色纹路，说着叮嘱关心的话语，表情却茫然不知所措。
仿佛刚才那个失去理智的人不是他。
奈苦把喉咙的哽咽咽下去，看了眼仿佛他才是受害者的余甘子，默默把滑倒腰侧的被子往上拉，抬起手背抹了一手泪水。
然后撑着床缓缓起身，可还是拉扯到身后疼痛的地方。
他没忍住“嘶”的一声。
“昨天撞到的地方还在疼吗？”刚还自怨自艾的余甘子听到奈苦呼疼，蹭的一下翻身起来。
什么叫昨天撞到的地方？奈苦有些听不懂。
他那里不是因为……被余甘子那啥之后，才疼的吗？
“我被撞……那儿……不是，因为……”奈苦有些问不出口，脸又红又白。
不仅仅是因为受伤的部位尴尬，还因为他一早的胡思乱想。
但是余甘子何许人等，牙医最是会察言观色，更何况余甘子一向注意奈苦。
所以他一下便看出奈苦神色不对。
他翻身，手撑着头和奈苦齐平，两人面对面对视着。
看着奈苦伸向身后的手和尴尬不敢看他的表情，还有和刚开始怒气冲冲不同的神情。
他开口道“对呀，昨晚你喝醉。”
奈苦心一紧，他记得莫奈说他喝醉后很乖。
余甘子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可惜陷入尴尬自怀疑中的奈苦并没注意。
“你喝醉非要跟我回来，然后在车上对我上下其手，我害怕出车祸百般拒绝。可是你非但不停下，还借着酒醉越发过分。”余甘子指了指奈苦被被子遮住的屁股。
“把我按在座位上，想要对我这样那样，我情急之下一把推开你，没想到你屁股正好撞在方向盘卡槽，为了把你救出来差点打了119。”
奈苦满脸不敢置信，艰涩的指着自己“我把你扑在驾驶座上？我还对你上下其手？”
他什么时候这么急色。奈苦有些发晕。
难不成太久没谈恋爱，没疏导？
奈苦下意识看向余甘子。
视线在他那张脸上停留了还一会。
如果是这张脸，那他这么做也不奇怪。
“对，对不起。我朋友都说我喝醉后就睡觉，我不知道。”奈苦乖乖道歉。
完全不记得刚才是谁把他按在床上往死了亲和，摸。
余甘子嘴角的弧度变大，又瞬间消失。
奈苦还是和以前一样，酒醒后什么都不记得。
好骗又好哄。
不过好心情没保持多久，余甘子又不开心了。
也不知他们分看这些年，还有谁见过奈苦这么可爱的模样。
余甘子脸色黑沉，看的奈苦往后缩了缩。
他说“是我误会你，要打还是要骂都随你。”说着闭上眼紧皱眉头凑近余甘子。
“怎么都随我？”余甘子挑眉，望着闭着眼凑近他面前的奈苦，视线肆无忌惮的在他脸、脖子，露出来的所有地方打量。
“你这小胳膊小腿能受的住几拳。”余甘子故意对着奈苦的脖子吹了口气。
他记得那里也有个敏感点。
果然。
奈苦抖了抖，脖子往后缩。
“都，都随你。这次是我误会你。”奈苦虽然害怕，但强撑着支起身体。
只是眼睛紧闭，睫毛抖成一团。
一阵风落在奈苦脸上，他似乎感受到拳头的力量，在疼痛还没传来的时候，他就痛呼出声，眼睛鼻子挤成一团。
“噗——”奈苦耳边传来余甘子的笑声。
他茫然的睁开眼，被举在眼前的拳头吓的往后缩。
“起来，我送你回家。”余甘子心情看起来很好，他一把撑着跳下床站在奈苦面前对他伸出一只手。
“不，不打吗？”奈苦懵懵的问。
“打？”余甘子拉着奈苦把他扶起来，“我什么时候对你动过手。”
一件带着熟悉味道的衣服盖在奈苦头上，挡住他的视线。
只听到余甘子用好听的声音说“除了床上，我怎么舍得你哭。”
砰——
奈苦脸涨的通红，一直红到耳根，红到脖子，红到胸膛。
红到他穿上衣服，透过领口还能看到未消散的羞涩。
窗外的云彩仿佛也跟着害羞你躲我藏，失去遮蔽的太阳尽情散发着它的热情，让容易害羞的人儿藏不可藏，躲无可躲。
奈苦穿戴整齐，客厅里果然放着准备好的早点。
“吃完送你回家。”余甘子站在餐桌前，拉开椅子，对站在卧室门口的奈苦说。
极尽绅士风度，一举一动似乎经过练习极显男人魅力。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