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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小小人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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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小小人鱼
落地窗门，连同着时常被人攀爬的阳台。
秋天的夜晚很冷，少年却像是感应不到冷风，依旧一身白色衬衫，风卷起衣角，相互嬉戏。
还没到窗户前，感觉到危险气息的小家伙，再也不敢动弹。
大可怕！
小家伙还没学过打架，干脆自欺欺人，就地蹲下，双手抱住双腿，脑袋埋在双膝间，微弱的哭泣声响起。
被三个大男人包围，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越哭越觉得自己委屈，哭声渐渐大了起来。
一时间，三个没应付过小孩的大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贺无言从桌子上，拽了块巧克力，打开包装纸递向小男孩。蹲下身子，劲量与小男孩平视，语气压到自认为温柔的声调。
“别哭，我们不是坏人。”
小男孩抬起巴掌大的小脸，本来脏兮兮的脸，被泪水洗干净，白皙嫩滑的皮肤吹弹可破，一双蔚蓝色的大眼睛，清澈宛如没被侵染过的海洋。
长得挺水灵，像个小姑娘。
贺无言一愣神，小男孩已经从他手上抢走巧克力，咔嚓咔嚓就往嘴里塞。
那速度，快得堪比西楼。
边哭，小男孩边抬头去看周围的人，长得帅气的大哥哥好温柔，高高的大哥哥还挺好欺负，另一个……
仰望那双深邃的金色眸子。
唰！
水闸再次被打开，压下去的哭声再次响起，哭得比之前还要大声。
“吵死了。”
贺无言感觉脑壳很痛，想着要不要再打开一包零食，哄一哄。西楼不耐烦的声音，轻飘飘传来，清冷带着寒意。
哭声戛然而止。
哭太多了，竟打起嗝来。 ?
一声嗝，吓得小孩又想哭，连忙捂住嘴巴，憋着泪水不敢落下。
“能午夜让小儿止啼声。”
贺无言向西楼竖起大拇指。
额！太岁头上动土？
听出那不是什么好的夸奖，吴桐眨眼，对于贺无言的很有内涵的话，感到万分佩服。
“脏死了，处理好再叫我。”
嫌弃的瞟了眼小男孩，对于这种毫无危险的小家伙，西楼不感兴趣的离开房间，顺带将桌子上的零食篮带走。
翻出几包肉松面包、一罐旺仔牛奶，眼见小男孩吃得小肚子鼓了起来，贺无言侧头询问吴桐。
“会给小孩洗澡吗？”
“好吧，看来还是给老子亲自上场。”
得到摇头的答复，贺无言卷起衣袖，作为给一只黑猫一只小龙崽洗过澡的大家长，这种情况只能他亲自上场。
“小朋友，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小男孩身上穿着不知道从哪‘顺’来的大人T恤，浑身脏脏兮兮的，沾满了干涸的泥沟，还有一股淡淡的咸味，像是大海的味道。
蓝色的大眼睛，瞪得老大。
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怎么弄出水来。
看着贺无言摆弄那些东西，按按这、动动那，大大的浴缸里很快灌入温热的水。
“脱衣服进去洗澡。”
像是变魔术般，变出一大缸水的大哥哥，指着浴缸让他进去洗澡。
小男孩眼睛一亮，比看到零食还要亮，快速脱掉身上破破烂烂的烂布，如鱼儿般跳入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裤腿湿了一片，贺无言也不恼。
在柜橱里翻找东西，好像还有一条新的浴巾，耳朵动动，能听到小孩快乐的玩水声，扑腾扑腾。
是个喜欢洗澡、爱干净的好孩子，不错。
转身，开口的第一个字还未出口，贺无言猛得拉开浴室门，直冲隔壁西楼的房间，将房门拍得啪啪作响。
整个人的表情就是Σ( ° △°|||)︴
他刚才看到了什么？鬼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刚开始，以为屋子里又钻入那种没有五官的鬼魂，在看到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孩后，担心立刻化为乌有，说不定是个不小心混入的流浪儿童。
就是那一转身，自以为，自己终于遇上正常人的贺无言，再次受到惊吓。
小孩的下半身，本来有点小肥的小短腿，变为一条一米多长的金色鱼尾巴，在扑腾的水中，泛着漂亮的光泽。
“怎么？”
未来得及擦干嘴巴的西楼，无意中暴露自己又在深夜吃零食的不良嗜好。
“人鱼！”贺无言的声音提高了八个度，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那小破孩，有条鱼尾巴。这么长，金灿灿的，比黄金还要漂亮。”
“金色？”
西楼挑眉，难得来了一点点兴趣。
刚才他嫌弃小男孩身上太脏，根本没仔细去看。
没想到是条小人鱼，还是一条拥有金色尾巴的人鱼，不知道有没有那家伙的大尾巴好看？
“是呀是呀，你说老子建个大鱼缸，把他养在里面怎么样？”
惊吓过后是兴奋，兴奋过后……
西楼完全不知道贺无言的脑回路，是怎么变成，养条人鱼在家里。
一愣神的功夫，贺无言已经开始考虑起食物的问题。
“人鱼跟我们的胃应该不一样吧，他吃这么多零食会不会闹肚子？话说，人鱼吃什么的？他生活在海里，吃鱼吧？”
“闭嘴。”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对于自己的尾巴，小人鱼很有自信，大大方方在三个大男人面前，展露。
还炫耀般甩动几下，表明自己的尾巴有多灵活。
一只白皙的手，速度极快，一把抓住金色尾巴的尾巴尖。
挺好看，金色和赤金色的渐变，越到后面，尾巴尖越红。
蓝色、金色的眸子对视。
被控制住尾巴的小人鱼，大眼睛再次红了起来，泪水不争气的哗啦啦流下，却还是记得这个大可怕之前的话，不敢出一点声音。
西楼皱眉，回忆人鱼一族，关于金色尾巴的记载。
“南妖域的残余一族，血脉挺纯正，你是谁的后代？”
“呜呜……”
人家才不要告诉大可怕。
小人鱼很机智，一把扑入贺无言的怀中，将脑袋埋进去。
可小人鱼低估了大可怕的存在，也低估了自己尾巴还在人家手里的威胁。
西楼根本没有爱护幼儿的概念。
手腕一用力，直接把小人鱼，拖回到自己面前。 ? ?
用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霸道总裁调戏小娇妻的姿势，一手掐住小孩的下巴，端详起小孩有些肥嘟嘟的脸。
“你说，西楼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没看出来呀。”
贺无言凑到吴桐身边，小声调侃起西楼，完全不怕自己命丧于那张嘴上。
西楼看了几秒，嫌弃松手，手指在贺无言衣角一搓，擦干净。
“没长大的幼崽，海妖一族，尾巴离开水半小时就会变成脚。你先带两天，等联系到幼崽的监护人，就送回去。”
“还有监护人，那老子是不能养了？”
一听还有监护人，贺无言顿时有些泄气，变得无精打采。
这么可爱的小鱼，是别人家的。
注意到贺无言的失落，西楼沉吟片刻，提出了不当人的见意。
“他的来历比较特殊，你要是养了，给被全部海妖一族惦记上。真想养条人鱼，我想办法，给你送另一条。”
“别了，老子就是喜欢这条。”
吴桐眼见贺无言再说下去，说不定西楼真的敢让贺无言养这么一条小人鱼，连忙出声，劝其放弃如此念头。
“无言，海妖一族极为团结，而且很多时候需要深海里的特殊宝物喂养，在陆地上是养不活的。”
我滴乖乖！
吴桐是在西楼提起‘来历特殊’‘海妖一族’时，终于记起，传闻中，南妖王的原型是一条金色的尾巴，该不会……小人鱼是南妖王的后代吧？
念此，他看向西楼。
南妖王和西楼可是好友，怎么这位，一脸淡然，难道自己猜错了？
一个小时后，贺无言终于打消了养小人鱼的念头。
没有大可怕的镇压，小人鱼的凶性很快暴露出来。 ? ?
在与贺无言讨论穿不穿衣服的争论中，忍不住露出尖锐的牙齿，在其手臂上来了一大口，鲜血滴落。
要不是吴桐速度够快，一把掐住小人鱼的后颈，迫使小人鱼松口，真给被咬下一大块肉。
“忘恩负义的小家伙，老子白对你好了，给老子老实点，再乱咬，就把你丢到隔壁房间去。”
还想咬一口的小人鱼，想到隔壁的大可怕，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乖乖闭嘴，乖乖穿上衣裳，满脸乖顺，不敢造次。
要是过去了，活鱼给变死鱼。
一个小人鱼让他们闹腾得欢乐，也有一处地方，截然相反。
准备出门的陶大师，总感觉此行凶多吉少，就算是和两个专门驱鬼的老道友一起，还是觉得不太妥当。
出门前，特意给刚入门没多久的小徒弟，留了张纸条。
鬼气森森，开了天眼的人都能看到，整片废弃楼房被阴气、煞气包裹，黑洞洞的窗口好似怪兽的双眼，看得人遍体发寒。
陶大师看到这，已经生出跑路的想法。
可当他看到两个在大门口等候的老友，及他们带来的四五个晚辈徒弟，不得不挺直背脊，做出一派前辈风范。
“老陶，你那两徒弟呢？”
就一个小小的案件，三个人合作有些大材小用，主要是带各家徒弟出来遛一遛，咳……让各家徒弟有一个历练的机会。
一见陶大师是孤身前来，□□不由开口询问。
“别提了，我那大徒弟前天跑国外去，那小弟子才入门，就不带他来丢人现眼。”
提到自己的大徒弟，陶大师满脸不悦。
不就出国留学了几年吗？天天往国外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媳妇在国外呢，一点继承为师衣钵的想法都没有，白疼他长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