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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西红柿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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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案牵案
第148章西红柿拌面
生命有多脆弱？有时候，只是一瞬间的事。
清晨的教学楼，时不时有第一节就要上课的学生，急匆匆赶往教室，嘴上不停抱怨学校是怎么安排的课程。
一声重物落地声，按下了世界的暂停键，来来往往的学生、老师不约而同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寂静过后，是成片的尖叫声。
有人恐惧、有人不嫌事大掏出手机、有人惊慌……世间百态，尽显无疑。
可……这还不是结束，不过是一个开头。
血色，染红了这个阴云密布的早晨。
如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胸口，憋闷不已，想将巨石推开，喘口气。
“四个人同时自杀，好想不开。吴桐你看这，啧啧，还有人说她们是玩了笔仙，唉，不过说句实话，现在学生也不容易，考试、培训班，比当年老子上学时，辛苦多了。”
一大早上起床，贺无言就吃了个大瓜。
桂市一所高校，发生学生跳楼自杀的案件。
本来也没多吸引人的关注度，可同时有4个女生，相聚在一起跳楼自杀，当时上课时间。不少学生，都拍下了血淋漓的现场，发送到网络，引起不小波动。
结伴自杀。
网络更是对此有很多猜测，什么学校霸凌还属于正常，居然有人怀疑是玩笔仙，还有什么女生心思多，为一男生争风吃醋……这届网友的脑洞，挺大。
“第一名死者脑子直接落地，后面三个死者就没这么幸运了。啧，吴桐你知道吗？跳楼的人不一定会直接死亡，如果你不是脑袋先落地，还给承受浑身上下的巨疼，直到血液流失过多，那感觉……可不好。”
贺无言边吃早餐，边刷网上残留的照片。
吴桐低头看了看碗里的西红柿拌面，突然没了胃口。
吃饭的时候，讨论这种事情，你还一脸兴致勃勃，怕不是故意的。
中秋节的后一天，
伽蓝还要为了海岛而拼搏、努力，余商还有九山冈这个大产业要管理，小皇帝带小人鱼去看长城、兵马俑。
人一走，大宅子就剩下贺无言、吴桐，闹腾的敖、邬，以及整天睡觉的西楼。
安逸的生活，在贺无言被李副局的电话，叫到诡调局，而告终。
假期没休完，贺无言推开办公室门时，脸色并不好看。
李副局默默把电脑屏幕一转，让屏幕另一头的贺局，和六处大刺头面对面交谈，宋大秘书乖巧低头去泡茶。
一会儿，又要上演场你来我往的激烈争斗咯。
还是别看为好，谁知道吵着吵着，贺处长会不会又爆出贺局什么黑历史。
领导的黑料，少知道为好。
“贺大胖子，哟，你后面的摆设不错嘛，三处的地盘就是好呀，看看这设施、设备，什么时候我六处装修的钱，你给报销了？”
提到钱，贺局自知理亏，本想先声夺人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
“唉，老子也知道局里的难处，工资什么的咱也不说，过两年就要拿到手。不过嘛……”
继续休假的话没来得及说出，贺局还不知道贺无言的秉性，决不能让他再往下说。
不然，今天算是白把人叫到局里。
出声，打断。
该死的小兔崽子，整天就想着好吃懒做，也不怕把你引以为豪的腹肌，吃成一块肥肉。
“叫你来是有事情的，别老拿旧事重提。一起发生在桂市的案件，影响挺大，公安那边要求诡调局也出人参与。” ? ?
“一处忙走私案、二处忙着年末清扫、四处因为你小子正在追查龙霄，就你六处最闲，你带几个人去看看，参与一下。”
桂市的大案，贺无言联想到今早自己吃瓜的案件。
“不会是，网上疯传的高校四名女生跳楼身亡的事件吧？牵扯上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才让我们参与。”
“不确定，你带人去看看。”
贺局不耐烦的摆手。
其实，这种案件真和诡调局，扯不上关系，要不是……
“去看看也不是不行，但是……”贺无言琢磨了一阵，眉一挑，声音拖长。“姓蔡的提议的吧。”
旁边偷听的李副局，心跟着一跳。
能影响到贺局办事的人，恐怕是那位蔡姓大老板。
贺局对于贺无言的大胆发言，也不意外。
这两人有过一次针锋相对，再后面贺无言提到这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干咳两声，示意贺无言注意一下，身边还有外人在场。
“还死者一个公道。如果有关于杂七杂八的部分，你搭把手，影响不要太大。”
“行吧，不对……”搭把手？贺无言眨眼，对上贺局那张胖乎乎的脸，恨不得伸出手捏一捏。“什么意思？整起案件不直接归我六处？”
“我不是说了嘛，参与调查，你们是调查组，还有一个负责案件的重案组，负责人就是老爷子之前赞不绝口的那小子。”
视频通话结束，贺无言摸下巴，琢磨一阵自己能带谁去。
细细一算，六处的大忙人还是太多，真要出手，没几个。
算了，先不考虑这种事情。
收回思绪，贺无言目光落到办公室主人的身上，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李副局呀，我们打个商量……”
宽阔的办公室，关于女学生集体自杀的案件资料，已经整理、打印放好，投影仪投射出来的照片，是案发现场的照片，数十张照片同时摆放在眼前，冲击力不得不说，还挺大。
调查组（六处成员）还是来得有点晚。
本应该下了飞机，直接赶到会议室，跟重案组来一个汇面。可没有办法，还有尊想睡觉的大佬要照顾。
正在翻看现场照片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听到会议室门被推开，转过椅子，与踏入会议室里的四人，来了个正面对视。
别说，为首的男人，长得很帅气，一看，绝对是位正直、阳光的好人。
贺无言自然也看到，自家老爷子念叨过好几次的优秀晚辈，嗯……重案组的组长——晏渊，第一眼正直，第二眼刚毅，第三眼有点小酷。
商诩左看看右看看，看的是自家老大和重案组的组长。这两，给人的第一眼，都是同一类型，好吧……只要自家老大不开口。
第一印象什么的，果然！只需要一句话。
“抱歉抱歉，路上有点堵车。让大家等久了。”
贺无言打量完在场众人，注意力全落在大荧幕上，放大的高清现场图片。
“豁！案发现场呀，老子之前就说了嘛，想要个体面的死法，决不能选跳楼自杀，看看这，鲜血脑浆脂肪……唔！”
吐槽的话没能说完，商诩忍无可忍，一手，捂住自家老大的嘴。
好好一场汇面，大家应该先相互自我介绍、了解案件、讨论分析案件。而不是，听贺无言的念念叨叨。
吴桐落在后面，捂住某人嘴巴的动作，慢了一步，他的脸色有点难看，眼前不由浮现起那盘西红柿拌面。
晏渊再怎么面无表情，眼前明明很靠谱的人，一开口，突然破防。
嘴角抽搐，不知该如何开口。 ?
这……没听说调查组的组长，如此一副德行？
坐在暗处的男子，抬手扶了扶眼镜框，低头，刷刷刷，将刚刚写好的文字，全部擦掉。
重新评价，看人，不能只靠第一眼。
拍开商诩的手，贺无言不满的瞪眼，转向老爷子看好的年轻人，大白牙一笑。
“晏队，你好，老……咳，我叫贺无言，调查组的负责人。”
“你好，接下来要麻烦你们了。”
双方握手。
豁！调查凶杀案的，手上伤、茧却不少，一看就是个冲在第一线的人，怪不得老爷子赞不绝口。
这位贺处长，手上枪茧异常明显，时常摸枪，似乎还练了什么冷兵器，没表面的不正经，那般不靠谱。
“大家好，叶妍，有什么杂活都能叫我。”
叶妍是个长得很有活力的姑娘，干练的短发，大眼睛蒲扇蒲扇，嗯……比调查局里的女调查员，活泼可爱很多。
“你们好，毛淙泽，法医。”
从贺无言进来开始，就一直叼着根香烟的中年男子开口。
法医一词，让贺无言、商诩多看两眼。
有法医了？那我是不是能打酱油？商诩暗搓搓的考虑起摸鱼，更希望，自己能像西楼般，在酒店带薪偷懒。
重案组里，来参加汇面的骨干成员，还有一位长得斯斯文文、戴着眼镜，像大学教书先生的男子。
贺无言从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坐在角落，拿水性笔刷刷做笔记的对方。也不知道，一直在写什么东西。
“路烨，专研心理学。”
“心理学？老子要是抑郁了，能不能找你聊聊？要收费吗？”
听此，路烨笑出声。
“贺处来，不收费。不过看贺处，不像是心理有疾病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