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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八珍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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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八珍糕
第二次审问叶铭，主要问的就是四个死者体内，发现的赛洛西宾来源。
罪过都招供了，对于毒蘑菇的来源，叶铭也是有问必答。
“蘑菇是联系我的那个女人给的，我跟她抱怨说现在学生不好忽悠，有些人不听话，她就给了我蘑菇，说是让那些人吃下，就会迷恋上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拿回来时，我看着干瘪瘪的蘑菇，有些怀疑，就让最听话的宋陌陌先尝。谁知道，谁知道她们吃下去时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出去后就跳楼了。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蘑菇？你也是高级知识分子，就一点也不知道吗？“
晏渊的问话，略带些嘲讽。
“它们就像是干蘑菇，我真的不知道。”
叶铭极力否认，心脏扑腾腾乱跳。
“那可算是致幻物，你相当于又多了两个罪，啧啧，直接致人死亡，不知道会不会枪毙。”
坐没坐相的贺无言，在一旁啧啧有声。
枪毙两个字一出，叶铭的身子跟着一哆嗦，泪水落下。
“贺处，这么看，莫莹莹的电话没有问题，是死者服下过量致幻物才跳……”
着急减轻自己罪行的叶铭，还在诉说着自己只是一时糊涂、贪图钱财才会如此。
猛然听到晏渊的话，尖叫一声，下意识要站起身。
手铐划拉一下，让叶铭只能保持着半站起的姿势，即使如此，他依旧双眼瞪大，目不转睛盯着晏渊，生怕对方是在撒谎。
“你刚才说什么？说什么？宋陌陌她们死之前，是谁打来的电话？”
“莫莹莹，一直被她们欺负的莫莹莹，你应该也知道莫莹莹吧。”
“莫莹莹……怎么可能，难道是……怪不得怪不得……”
叶铭瘫坐下来，比起听到自己可能会被枪毙时，还要失魂落魄、六神无主，双眼放空，好似见到了鬼一般。
晏渊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刚把莫莹莹摘出案件，可看叶铭的模样，这莫莹莹，也有问题不成？
审问室一时陷入寂静之中，叶铭念叨半晌，再次抬头，目光希冀着望向晏渊。
“真的是莫莹莹打来的电话？”
话语中，带着几分期望，期望晏渊能给出他最希望的答案，能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答案。
晏渊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微微点头。
呆在原地几秒，审问室里爆发出激烈的嘶吼之声。
“你在撒谎！休想骗出什么来！骗人！你们在骗我！”
二队进来两个人，帮忙按住叶铭，再让犯人疯下去，他们都怕犯人会挣脱手铐，跳起来，掐死晏队长。
上午的审问，就在叶铭的疯狂咆哮中，落下帷幕。
晏渊皱着眉，就算在吃贺无言请的豪华大午餐，也未松懈下去。
“休想骗出什么？他连给人服用致幻物都承认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交代？”
“想这么多干什么？人不都在局里，吃饱了下午再继续审。”
晏渊将注意力转移到贺无言身上，细细回想，目光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叶铭是在听到莫莹莹的名字后突然发疯，你没有任何的惊讶与好奇？似乎，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老子给你提供线索，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十点，老子要回去休息，你不能打扰。”
晏渊沉吟片刻，点头。
现在的发展极好，十几个小时不去打扰贺无言，也无不可。
“可以。”
“等你从叶铭嘴里听到真相，去上面这个地址，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当然你现在去也行。”
贺无言从随身背包里，掏出张便利贴，刷刷写下狐妖告知他的地址。
事了，起身带吴桐回去补觉。
难得换来补觉的时间，他要把这几天缺的觉，补回个利息。
极为洒脱、飘逸的字体。
“东郊路39号，他，好像知道很多。”
比起纠结、疑惑的晏渊，还在某处与雨水泥土苦苦挣扎的商诩三人。
贺无言过得非常轻松，陪吴桐去趟医院检查伤口恢复情况，期间连续支付三家糕点，又往酒店那边打了个电话，等从医院离开，直接带人往当地最有名的几个老字号糕点店奔去。
吴桐侧头，从上车开始一直在注意窗外。
手，不知觉，向口袋放置手机的位置摸去，打算联系人。
“别这么紧张，从离开警局开始，就有人跟着我们。先别打草惊蛇，对方还不能确定我们查到哪一步。”
“你注意到了？“
不怪吴桐质疑。
从与晏渊分开时，贺无言那张嘴没闲下来过，说什么传统糕点分为京派、津派、苏派、广派、潮派、宁派、沪派、川派、扬派、滇派、闽派，依照大家都是噬甜、无甜不欢的口味，咱们毕竟适合重甜口的苏式糕点。
就那模样，现在真不是马后炮？
“自然，咱们去取车时，一点钟方向那辆黑色车，车主刚好跟我们同路，是个穿红裙子的漂亮女士，带墨镜，还有个大帽子，不是明星就是见不得人。”
吴桐的怀疑，让贺无言很是不满。
老子看着，就如此无能？
准备进入自己套房时，贺无言发现隔壁套房的门是打开的，探头一看，一群技术人员已经转移阵地到这边。
“辛苦大家了，一起吃点下午茶点心。”
烤奶，配上各式各样的糕点。
叶妍的想法只有一个——这么好的上司，我能不能去跟他混？
边往嘴里塞着八珍糕，叶妍边开口传话。
“贺处，你房间里的那个漂亮小哥哥，睡觉前转告我们，说让你下回把吃得放在客厅，别放在卧室，影响睡眠。”
“行。可惜热乎乎的苏式糕点，老子变着花样买，他倒好，现在居然开始嫌弃，下回老子就给他准备一桶五块钱的泡面。”
抱怨归抱怨，吴桐相信，贺无言没那胆子，给西楼准备五块钱的泡面，即便他能护贺无言不挨打。
招呼好大家吃糕点，贺无言提上挑选好的糕点，敲了敲三下房门，径直走入。
不能带食物进去？哼哼！他表示没听到。
乳白色的被褥里，少年睡得肌肤白里透红，乌发铺开，洒落整张床铺。
“唔咯？”
“嗷呜？”
黑猫、白龙歪着脑袋，叫声劲量压低，目光灼灼望着贺无言手上的糕点。
好香！
“外面还有。”
呜呼！
两小只连忙钻出卧室，飞奔向美味的食物。
才把食物放下，贺无言对上一双锐利冰冷的金眸，也不怕，甚至笑眯眯往前蹭。
“都睡多久了？早餐午餐都不吃，西楼要成神仙了呢！不用吃不用喝。”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那暖乎乎宛如太阳的温暖，西楼的眉眼渐渐软化柔和下来。
赖皮的话，将最后一丝起床气，冲得荡然无存。
“无言，今日回来挺早。”
“休息半天，快！吃糕点，趁热吃。”
糕点抵着少年柔软的唇瓣，贺无言边喂，边自己吃。
吃东西，也阻挡不住那张嘴。
每种味道的糕点，尝过半块，西楼摇摇头，拒绝了投喂。
着实，吃不下去。
“病恹恹的，真没有哪里不舒服？老子特意选了八珍糕，给你养脾胃。”
“睡多了，吃不下这么多。”西楼再次摇头，但眉眼间的柔和，带上了更重的人情味。“莫担心，睡上段时间，就好。”
贺无言翻出件外套，披落在少年肩头，拉着人去阳台，通通风晒晒太阳。
窝太久，容易发霉，长蘑菇。
“又闹？”
强撑着精神，西楼满是无奈，却也没双眼一闭，再睡过去。
他也知道，最近有些忽略贺无言。
“老子没闹，换个地方睡午觉而已。”
“晒太阳睡午觉？”
“不行吗？老子也困，这几天都是早上七点起床，太为难老子了。”
面对贺无言的叫苦，西楼不再多言。
微凉的风吹过，半梦半醒间，阳光和煦，照得人浑身上下暖乎乎的。
树影婆娑，透过叶片间的缝隙，可见两人相拥而眠，温馨安逸，不受外界半点纷闹。
滴答滴答！
时间转动，暮色很美，温度却降低不少。
难得睡了个安心的午觉，贺无言只觉神清气爽，浑身舒坦，落日再美，却美不过睡美人的容颜。
指尖划过挺翘的小鼻梁，划过长长的小睫毛。
真漂亮。
安静的时光，真好啊。
“还闹？”
指尖还未能碰上看上去软软的唇瓣，贺无言只觉手腕一痛，金眸睁开。
四目相对，贺无言完全没有尴尬的意思，张开，就先诉起苦来。
“痛痛痛！”
夸张的叫声，配上夸张的小表情。
西楼松开手，单手撑起身子，半坐起身。
“莫闹。”
自己用了多少力气，他还不知道？连个红痕都没有。
“没有闹，唉～楼楼现在都不关心老子了，爱果然是会转移的，没有爱了都，太伤心，老子现在非常需要安慰。” ?
眼见再让贺无言绕下去，没完没了，西楼干脆利落，顺着对方的想法，开口。
“那无言，想要如何？”
“中秋那晚，西楼你就说，有没有被那朵白牡丹骗到？是不是应该，遵守约定。”
那朵破绽百出、被人鱼一口吞了的牡丹花？
西楼都快把花忘了，毕竟……还真不怎么样。
但，目光对上男人跃跃欲试的小表情，他沉默了下来，好半晌，违心的点头。
“那花，还不错。无言，想要在我这，许下什么要求还是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