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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赶鸭子上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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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赶鸭子上架
“西楼，你说世间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吗？”
“为何如此说？”
“我还记得，千年前你找到此地，就是为了贺……”
随着月河的讲述，时间洪流快速倒流。
月河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外来的客人，直到那日大雪纷飞，林间来了两位客人。
时隔千年，月河依旧记忆犹新。
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其中那道白影最为惊艳，自己被称为月色之美。那么今日，月色、雪色汇集到一人身上，天地为之黯淡无色。
少年，漂亮极了！
“巫祖时代残留下来的一脉月族，崇尚月神。吾说得对吗？月神月河大人。”
“倒是没想到还有后辈记得吾，贵客来此扰吾清净，有何事？”
漂亮的少年郎，完全不知道委婉，直奔正题。
“不知月族传承中，可否有解百毒、续人寿命之法？”
“你用什么来换？”
月河不过调笑一句，难得有客人进来，给一法也无不可。
哪曾想！
少年抬手一挥。
十八层地狱中的至极阴寒，化作浪潮席卷四周，大雪停止，松软的雪地刹那间冻成冰川，无数生灵在隐寒地狱中哀鸣绝望。
漂亮的脸，说出的话，却冷漠而决绝。
“不说，吾便动手。”
将过往记忆压下，月河问起当年交易的后续。
“可惜，我月神一族的术法，当年并不适合续他的命。后来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可惜……为时已晚。”
“现瞧你俩相处，也算无憾吧？”
“自然，我跟他的缘分太深。”
晚风抚过，长发飞扬之间，西楼举起茶杯，对着明月遥遥一敬。
缘分，让我们不期而遇。
平地而已，贺无言走了许多，终于找到阶梯，笔直往上，通向一扇紧闭的大门。
一脚踩在第一阶台阶上，贺无言回首看向一群沉默不已的人，手枪举起，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距离最近的西楼。
枪声，回荡在宽敞的空间中。
“何时起，出现的假象？”
贺无言仰头，开始思考。
香味？那就难办了！
但……香味顶多是引导加掺杂千金粉的作用，看到的那些人、看到的伪装者，不应该出现。
而且，自己并没有闻到千金粉。
那么，现在……老子是不是应该换个角度？
双脚悬空，贺无言按了按屁股下的木梁，确认不会坍塌，俯视下方。
之前精美的装横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变为一片空旷场地。
好几个到处乱跑的人，吴桐、贺秋、林鸿、晏渊……除了西楼跟自己，都在下面。
左顾四望、四下无人，贺无言的手悄然摸向手腕间的细线。
老子身上最不缺的就是远距离武器，细线可放可收、手枪的子弹更不用说……如此好的机会，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石门从内被推开，贺无言立刻遭受到两张俊美的美颜冲击。
豁！从哪里蹦跶出来的美人……人？额……
“美鬼？”
月河还在惊叹贺无言的反应很快，没想到，自己跟传闻中的贺无言第一次照面，是这样的话。
好看的眉一挑，月河忌惮身旁的西楼，并未出手把人推出去摔死。
“说话注意点，这位是巫族一脉中的月族巫祖，月神月河。”
西楼自然清楚无言那张嘴的厉害，干咳一声，出声示意对方注意点。
别一见面，就把人得罪死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丫不是长得好看嘛。”
“哎呦，这嘴真甜。”
被人一夸，月河顿时笑眯眯起来。
想摔死人的想法？早忘得一干二净。
“嗯？他们没事吧？”
贺无言很快注意到，被堆在古建筑外的二三十号人，这不就是前面进来的第一批第二批调查员吗？
“用熏香就能叫醒，不需要担心。”
西楼亲自开口，贺无言自然不会怀疑。
“好，那他们呢？”
这个他们，指的自然是还在木楼里转圈圈的吴桐他们。
“做个交易如何？”
终于找到机会插话，月河连忙插入两人之间，再让他们说下去，天都要亮了。
“什么意思？”
“很简单，这些闯入吾月族宝地的外来者，按理应丢湖里喂白蛾，但你来了。做个交易，外来者们吾都还于你，而你要帮吾去送个礼物。”
“礼物？什么地方？”
要是什么西北之地、南市倒是方便，贺无言已经开始在脑子里，思考私人飞机的航线申请。
“就那片湖底。”
“老子怀疑你在耍老子。”
再看月河、西楼的表情，贺无言很快意识到。
交易好像是认真的？
“交易，老子能答应。不过，老子没有潜水设备，给等候几天。”
“仙人，你手上应有人鱼族的族宝吧？”
人鱼族的族宝？
传闻中，人鱼族有一颗宝珠，带在身上就可在水下呼吸什么的，超自然的法宝存在？
贺无言眼睛都亮了，满是好奇！
认识这么久，楼楼不厚道，有好宝贝，居然瞒着自己。
宝珠？没有！唯有一片五厘米长的金色鱼鳞。
“含嘴里，能保你在水下半小时活动。”
“没有别的了？”
不怪贺无言别扭，一想到这是某条金色人鱼身上的鱼鳞，就下不去这嘴。
“啧，麻烦。”西楼轻啧一声，抬手，快速掐住贺无言的下巴，把鱼鳞直塞男人嘴中。“别张嘴哟，这是一次性用品，吐出来就没用了。”
不带这么赶鸭子上架的好不好！
白蛾飞了满天，让出整片湖泊。
意思很明确——请入水！
随着贺无言跳入水中，月河看了眼西楼，见其眼有担忧，不由嗤笑起来。
“他龙气功德在身，水中怨魂根本近不了身，担忧什么?”
“如此冬日入水，我怕他寒气入体，受了寒。”
受寒？
月河愣了许久，方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又不是普通人，怎可能如此轻易受寒。”
“按照是否联系天地之力、天地法则来说，他是普通人。”
额？
月河愣了好久，回想近日来的暗中观察。
贺无言的惊才绝艳，确实遮掩了本身没有联系天地的短板。
莫名有点愧疚。
“我那还留了些花酒。”
“我替无言先行感谢。”
“你变了！西楼，你变了！”
月河没想到，西楼还有如此嘴脸，指着这斯的漂亮脸蛋，咂舌不已。
不说岸上的月下谈笑，水中的贺无言一点都不好过！
冰冷的湖水，从四面八方涌来，随着贺无言越沉越深，身上的压力越大。
舌尖一转，就在贺无言考虑这片鱼鳞会不会过期失效时。
口中鱼鳞散发出暖洋洋的感觉，身上的压力陡然减轻。
随之，身上无数法器宝贝散发出暖洋洋的正气，冰冷麻木的四肢百骸，逐渐恢复知觉。
感知不到，可贺无言能看到。
湖底那是什么东西？
有人的有动物的，一缕缕看不清的灰色魂魄交融在一起，实再难看出轮廓。
贺无言心中长长一叹气。
都下来了，还是赶紧完成手头上的事……念头一转，再扫视湖底环境。
嗯？这水下，是个很不错的场所！
怨魂们有一处地方不敢靠近，一座与上方一般无二的木楼，屹立在黝黑的湖水中，沉寂无声，似明月陷入了沉睡。
这种地方，会有活的生物？
从敞开的窗户游进，贺无言方才发现。
上面的木楼，不过是外面建造好些，内部空空如也，一点生活气息也无。
水下的木楼截然相反，精美的装横、齐聚的家具，甚至还有用石头、木头雕刻的精美摆件，这里……更有人居住的痕迹。
转溜了两圈，把木楼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并未没找到收礼物的海妖或者人鱼，本正！一个活物都没看见。
依靠只大罐子，贺无言环视整层一楼空间。
随手捡起的哺乳动物骨头，随意挥舞，将本就浑浊的湖水搅得更为浑浊。
陡然，贺无言往前一蹿，他刚才依靠的大罐子摇晃倒下，将木地板砸出个大窟窿。
浑浊的悬浮物质大量涌出，惊得贺无言，又往外蹿出许多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