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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两人私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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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两人私会
“西顾问不是说过，现在妖物不能化形吗？你怎么还活着？”
问得唐突，说完，花倾离知道自己失言，连忙捂住嘴巴。
说不定这是对方的大秘密，自己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嘘，听。”
‘商诩’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指了指他们刚才来的方向。
安静下来。 ? ?
两个人的呼吸声、心跳声，还有……一个人靠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脚步声不要紧，可，外面都是会咬人的小蛇人，谁能在如此场地，脚步声保持得有节奏？
“我们这是在私会，你可不要透露出去，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低声，话语说得轻佻，‘商诩’盈盈一笑，人……不对不对，妖，原地消失。
香味飘荡，正四处寻找藏起来的假商诩时。
花倾离感觉鼻腔瞬间被一股香味充斥，头晕、无力让他如漂浮在水面的浮木，起起伏伏，寻不到一处安全地。
撕掉林鸿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布满黑色鳞片的男人脸，没有眼白的眼睛，打量落入自己手中的人类脸庞。
这张脸……前不久不是被自己丢到炼丹房了吗？难道说，已经有人找来了？
警惕心大起！
男子用尾巴缠上花倾离，直往炼丹房游去，此时，他有一种不好的心悸感。
注意力被花倾离引走，男人并未搜查标本室。
待脚步声渐行渐远，‘商诩’从阴影处走出。
可爱的小家伙，麻烦你当一次诱饵了哟。
‘商诩’抬手，抚摸上金色人鱼躯壳。
此行，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还没踏进炼丹房，男人背后蹿出两道身影，一个用剑背猛然砍下，一个搬起大石头砸下。
一人一下，完美将人砸晕。
收起短剑，贺无言打量瘦瘦小小的林鸿。
“哟，小朋友看着挺瘦，力气蛮大。”
胆子小了点，但，真要他做事，还是能下得去手。
“谢谢夸奖，我一直在向老大学习。”
炼药室里，不说门口哼哧哼哧拖人的贺无言、林鸿。
伽蓝惊疑不定的打量假冒花倾离的西楼。
他看不透对方身上的幻术，但，那个声音，以及黑猫……
西楼！
记忆倒回。
那是位红尘之外，不染世间烟火的白衣仙人。那日，他手持一把沾满血迹的黑色剑刃，金眸扫过，无任何一位妖物、鬼怪、长生者、能人异士敢越界。
随后……他转身，一剑劈开通往阴间的鬼门，一脚越入阴间大道。
行走世间的神明。
大劫之后，已有百余年不听此人消息，真的……出来了。
将手上灰烬拍干净，贺无言终于得空，搭理起自己的任务目标——伽蓝。???
???? 哇！小酷哥是枚长生者呐。
“伽蓝先生，自我介绍一下，诡调局六处处长贺无言。能不能说说，你到海岛前的经历？毕竟，老子需要写报告。”
若是旁人，伽蓝懒得搭理。
但……
目光转向撸黑猫的西楼，不得不乖巧些。
“我接了贺局安排的任务，前来海上调查鬼船，不知道怎么回事，半个月里，我出船十七次，都未遇上鬼船。”
懊恼的挠挠头。
“第十八次出海，难得遇上场暴风雨，我干脆跳海，本正又淹不死。随着水流来到此地。那家伙，想把我当药引子，开炉炼成丹药。”
说到这，伽蓝不屑的撇撇嘴。
如果不是那奇怪的药粉，他才不会阴沟里翻船。???
“啊！拿人炼药呀？”
贺无言闲不住，听着故事，边翻找起炼药室里的瓶瓶罐罐。
有处理好的药材，有精心保存的特殊物质，还有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伸腿瞪眼丸，色彩丰富，红橙黄绿青蓝紫白黑褐……大大小小，真的可以说是种类繁多。
倒了一把五颜六色的丹药，贺无言好奇询问。
“好多彩虹糖，拿人炼彩虹糖吗？”
“那人说是在炼药，称为炼妖更好听。外面那些小蛇人、村庄里的蛇人，都是吃丹药变成那般模样。”
“他在，尝试炼制长生不老药？”
想到长生不老药的药方就在西楼手上，伽蓝对于那人，更为不屑。
那种人，根本不可能炼成真正的长生不老药。
念叨两句长生不老，贺无言目光转向药鼎，目测高度，与前不见瞧见的皮卷图册，一般无二。
炼制，长生不老药的药鼎？
西楼察觉到贺无言的目光、神情，秀眉一挑，出声询问。
“怎么，你认识这药鼎？”
没记错，自己可还没有给无言看过药方，总不可能，是被炼人一词，唬到了吧？
摸着下巴，贺无言满脸认真。
“你说，药鼎是什么材质？值钱吗？铜还是铁？卖了它，几千几万块，应该有吧。”
我就不应该，抱什么期望，谢邀。
西楼默默远离，放任贺无言研究完药鼎材质，翻看文献资料、捣鼓药材，不得不说，上蹿下跳的活力模样，格外好看，比外面的海洋天空之色，还要耀眼。
还有两个人很闹腾，林鸿拿叶子，刺激醒花倾离。
为此，花倾离眼睁睁看到另一个自己，站在老大身边。
妈咧！原来！我真的好好看！
伽蓝盯住围绕西楼打转的黑猫，想上前，又怕把黑猫吓走，犹犹豫豫。
一屋子，每一个人去注意，被捆绑起来的男人。
“呜呜呜！”
忍着后脑勺传来的剧痛，男人从昏迷中渐渐醒来，目光惊恐打量霸占他炼药室的不速之客们。
“哟！醒了！”
手举一把切药材的闸刀，贺无言三两步蹭到男人面前，刀刃戳了戳男人脸颊上的黑鳞。
哇！很坚固的模样。
露齿一笑，阳光灿烂。
“说说吧，你怎么弄来的长生不老药？这岛又是怎么一回事？不说，老子把你的鳞片，一片片撬下来。”
三分钟后，男人露出一抹苦笑，目光悲哀的望向伽蓝。
“当年，弘木大人得到仙人给予的三颗长生不老药，有只狐妖与弘木大人在船上大大动手，谁知道……那位仙人手段了得，早早设下禁制，让弘木大人在打斗中突然丧失，?从而落败。”
“在他们要杀死所有人时，没有人会注意我一个端茶倒水的小人物，从船上跳入水中，我意外捡到了一颗长生不老药，怕狐妖追杀，我在海底藏了十几年。”
贺无言瞟了眼假扮花倾离的西楼。
感情，当年那艘船上的故事，还有下文，延续至今。
“我吞下了长生不老药。”
男人目露毫无生机的绝望，似那深渊谷底禁锢已久的困兽。
“我没有获得如你们那般，能挑战天道的能力。反而，我变成了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
说到这，昭华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人人追求的长生不老，可如果付出的代价，是成为不人不妖的怪物，只能藏在暗无天日的洞穴中，与画地为牢、见不得光的蝼蚁，又有何区别？
伽蓝记起了，自己十三岁左右，去找小叔时，无意中发现有只龟妖偷药方的事。
没想到，竟造下如此一段孽缘。
“当年我远远看过长生不老药的药方，看到了那尊古怪的药鼎。我开始研究长生不老药，我要炼制出完整版真正的长生不老药，我想要变回人类。”
“那么，岛上的人呢？”
对于昭华的经历，贺无言报以同情，但……岛屿上的蛇人呢？那些被诱骗的普通人呢？
“他们是自愿服下丹药的，变成如今模样，也是他们交由自取的下场。不过，他们也是有些用处的，为了变回原本的模样，他们不得不将希望落在我身上。”
“变成蛇人，他们可以在水中自由生活，为我捕获不少珍贵药材。而且，那些种植药材的苦力，也有人为我分担。我只需要，说在努力研究就好。”
获得真正的长生不老，变回正常的外貌，这条昭华编织的谎言，不知将多少生灵的骸骨变为花海中的肥料，也不知道将他‘禁锢’在此多少个日月。
“那你，研究出来了吗？”
“快了！”说到研究，昭华满眼的兴奋与炽热，抬手一指伽蓝。“只要让我研究透他，他这个长生者，我就能研究出真正的长生不老药。”
昭华疯了，彻底疯了。
在绝望与黑暗中，他早已忘记自己的初衷，彻底沦为追求长生路上的疯子。
面对疯疯癫癫的昭华，贺无言不由想起，另一个为了长生不老，变得疯癫的巫王目。
他们同样为了真正的长生不老，千年躲在暗无天日的黑暗中，见不得人。
明明可伶，却又让人憎恶，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长生本就违背天理，没降下天雷以是不错，还嫌这嫌那。”
伽蓝讲出的话。
是当年他自己吞下长生不老药后，他人对他所言，今日，倒是原封不动送了出去。
长生不老本就是逆天而为，想要不付出就获得，真以为自己是西楼不成？
“我想知道，我的下场。”
昭华抬头，疯狂过后，是古井无波、深邃死寂的绝望。
移了移身子，伽蓝指向无所事事、吃大瓜的贺无言。
“问他。”
他不傻，看得出来，西楼很器重贺无言所言，现在，是最好拉近双方关系的机会。
问题抛到自己的头上，贺无言深锁眉头，沉默不语。
一个长生不老的蛇人，诡调局很难看管，杀了……算了算了，好血腥，咱诡调局是正规部门，不是暴力部门。
西楼很明显下了盘棋，若像前两次般，罪魁祸首只有独属于自己的罪，难道，此人会死？怎么死？如何死？
头脑风暴到一个节点，西楼的声音在贺无言脑中响起。
‘说点狠话，必死无疑。”
好一招，隔空传音！
装模作样大半天，贺无言丢远闸刀，开始加捆绳子。
“抓回去，送到生物研究所，如此古老的生物，定是生物研究界最好的实验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