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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画得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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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画得不错
“这……这不是我的东西呀。”
“有趣的东西。”
西楼从祁木手中拿走玉牌。
双指想要搓开，似想起某件事，动作戛然停止，只是将玉牌放在眼前，透光看去。
白色汇聚极致的阳，黑色汇聚极致的阴，却又像是一对双生花，相爱相杀，想要杀死对方却又同生共死。
“西楼，西顾问，这是什么东西？赵怡不会是为了这东西来的吧？”
“应该，至于何物？我怎么知道。”
一句话，说得理直气壮。
“那老子研究研究，嘻嘻，东西，老子就先保管了。祁木，这算是证物，你知道的。”
“自然，贺处来处理就好。”
大学的课堂一般很无聊，特别是讲历史的课堂。当然，这堂课很不同，讲课的老师十分帅气，是全校最受欢迎的年轻教授，女学生不少。
要说讲课的老师养眼，今天，两张新面孔更是招人，特别是那个长发的男生，实在是太漂亮。
靠窗户的位置，黑衣男子含着颗巧克力，目光直直落在讲台上的教授，不开口、绷起脸庞，让那张刚正俊郎的脸，更显帅气。
他是帅！
可全部人的目光却灼灼落在他身旁，一身白衣的长发少年身上。
雌雄莫辨的脸庞，乌发披肩，阳光洒落，似刺到少年的神经，注意力从手机屏幕上移开，金眸扫视四周。
“怎么？”
两人，当然是贺无言与西楼。
察觉到西楼的警惕，宛如一只炸起毛的黑猫，大祖宗此刻就似某只亲祖宗。
“无碍。”
刚才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清新，似雨后的春竹。
西楼却想不起，自己到底何时闻到过如此味道，摇头作罢。
“别又有事情不告诉老子，小心你的零食。”
提到零食，还打算深思的西楼，脸色陡然一黑。
面无表情的脸上，只写了一句话——我心情不好。
也不知道他怎么招惹贺无言，这几日吃喝极为简单，更没有零食点缀，最简单的巧克力……还被贺无言一个人吃了，西楼的心情能好才怪。
“那位同学，起来说一下这幅画。”
众人目光唰的一下，全部集中在西楼身上。
教授，点名的对象就是这位‘同学’。
西楼转眸，金瞳落在讲台上的教授，四目相对，半晌淡淡一笑。
一笑，似倾城似富花，美如沉鱼落雁，像那闭月羞花。
贺无言呆了呆，目光不确定的落在让西楼有所改变的教授身上，再看，看的不是人，而是投影出的画上……
这幅画极为有名——千里江山图。
“全景式构图，兼具深远、高远、平远的构图法则，灵活体现景随步移的效果。皱法以披麻皱与斧劈皺相合，山石的肌理脉络和明暗变化表现得极好，笔法精密，细腻严谨，综合南、北两派的特点。”
西楼也不起身，嘴上点评起这卷许久不见的佳作，眼前景物，似乎回到记忆某个节点。
“还有呢？”
教授没想到西楼一开口，就是以绘画的角度来点评，继续等待，他倒是好奇，少年能说出什么。
“画得不错，可惜……”
可惜什么，西楼未言。
教授以为，西楼说的是千里江山图的作者王希孟，18岁绘成千里江山图，不久便英年早逝的事情。
温和的笑笑，想让西楼多讲几句，没见周围女生，恨不得少年再讲几句？声音很好听。
说话？就他的性格，想说便说，不想说，便是贺无言也没有办法。
一堂课未结束，贺无言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偷偷摸摸’溜走。
“这样的生活如何？”
大学能如何？青春充满了活力。
“太吵了。”
三个字，直接把贺无言的话堵了回去。
心中不由腹诽起来，老古董就是老古董，一点活力都没有，就知道听戏看曲钓鱼睡觉……不能想不能想，面前这位……嗯嗯嗯，长得帅，实力了得，武功盖世……
滑头。
都这样夸自己了，西楼自然不能动手教训人。
“不说这些，千里江山图，是不是有什么老子不知道的故事？”
“没。”
“说实话哟西楼，你刚才的表情可不是如此。”
“想到了跟他一样的绘画天才。”
“哦？有什么传世之作？”
王希孟一生就如此一卷传世佳作，能让西楼记住的另一个绘画天才，不知道留没留下两卷，让他观摩一番，老爷子的大寿好像也快到了。
“壁画。”
贺无言点点头，继续等待下文。
什么画不重要，先让他看一看嘛。
“还有三卷山水画。”
哇！山水画？该不会和千里江山图一个级别的长画吧。
“现在，应该在死人堆和阴间里。”
西楼清晰的看到，贺无言那张刚毅的脸庞上，表情瞬间垮下。
似有些不忍，不由开口询问。
“你喜欢古董？”
“自然，你不知道，我家老爷子准备过大寿，寿礼很难办，要是能弄来几件古董，老爷子绝对开心。”
贺无言心中放烟花，西楼都问了，难道打算送老子几件？这感情好。
“嗯。”
嗯？嗯什么嗯，没下文了吗？
贺无言大怒，却不敢去触怒西楼，只好舔着脸，殷勤异常。
“两位同学稍等，同学，能请你帮个忙吗？”
一个男生……呸，贺无言、西楼仔细观察，才发现这是个女生，中性风的打扮，别说，像个小酷哥。
“我叫展颜，歌剧社的社长。这位同学很合适古装，想请同学帮个忙，学校不是有场演出嘛，有一个很重要的角色没能来，想请同学你帮忙。”
西楼皱眉，拒绝两个字，明晃晃写在脸上。
沉浸在少年美颜里的展颜，完全没看出西楼的不愿意，依旧满眼小星星。
太好看了，来一件白色的长袍，仙气飘飘，妥妥的冰山仙尊有木有？
展颜？她呀。
看过跳楼女大学生的案卷，贺无言很快将名字与照片合起，脸上露出笑容，一把揽过西楼的肩膀。
“能帮到小姐姐你，自然可以。”
西楼骤然抬头，金瞳里写着不满。
我同意了吗？我同意了吗？
“乖咯，晚点请你吃大餐，这附近有家私房菜馆，味道很不错呦。”
贺无言咬起耳朵，用一顿饭将西楼卖了，至于能收获什么？肯定会有的。
大餐？直觉告诉西楼，绝不会让自己失望。
为此……
繁忙的后台，在几个大学生的期望下，黑色布帘被一只手掀起。
仙气飘飘的白袍，乌发高高束起，似踏着云彩而来的仙人，金眸扫视看呆的一行人，最后目光落在贺无言身上。
“可满意？”
“满意满意。”
贺无言笑得宛如只大狐狸，一顿饭换仙气飘飘的西楼，完美。
不是没见过西楼穿白色古装。
初次见面的西楼，他的白袍较为郑重、规矩，给人的感觉……嗯，威严不容人直视。
现在的白袍很明显被修改过，将修长的身材凸显而出，特别是那让女生看了都羡慕的细腰，盈盈一握，真的是楚王好细腰。
剧本？
世界最强悍的仙尊，在戏剧最后一幕出现，将重任交给历经千辛万苦的男主。
台词就两句，西楼扫了眼，在展颜的亮晶晶目光注视下，贺无言循循善诱之下，得不得念了两遍。
“哇，社长哪里找来的帅哥？”
“都不用化妆的，皮肤好好。”
“呜呜，小哥哥长得实在太好看，能出道了。”
……
负责后勤的小姑娘们，叽叽喳喳凑在一起讨论，还有几个大胆的学生，直接上去送奶茶和零食。
甜滋滋的奶茶，一口下去，黑糖夹杂着Q弹的珍珠。
眉眼一弯，西楼喝得很开心。
表演结束后，贺无言请客大家去私房菜馆，吃顿好的。
路上，贺无言亮明身份，还不忘抢走西楼手里的糖果瓜子。
都准备吃饭了，还吃，也不怕一会儿吃不下去。
“不用太紧张，我们就是来问两个问题。”
展颜跟赵怡是同一个宿舍，也是跳楼的女大学生的舍友。
“我们宿舍是五人间，其实……跟赵萌，我们都不是很熟。”
私家菜馆不是一般的价位，展颜眼尖，进入古色古香的大堂时，看了看头牌菜的价格，每一道都有四位数，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价位。
心中感叹万千后，展颜将关于赵萌，或者说赵怡的事情，娓娓道来。
“她成绩优异，是个好学生，但经常外出，不怎么跟我们一起玩。”
“据说赵萌与李雯，曾同时喜欢上一个男生？”
贺无言提到这件事，展颜那暴脾气，立刻起了。
“雯雯的死，绝对和赵萌有关系。”
“哦？怎么说？”
“雯雯男朋友的家里经济情况很不错，还弄了一个外语翻译公司，是名人。那天在宿舍，雯雯说她男朋友请大家吃饭，刚巧赵萌也在，也不好不拉上她。”
缓了口气，咕噜噜喝下一大口清茶，展颜继续讲。
“那一次聚会后，雯雯就跟我们说，赵萌老是去找她男朋友，甚至发消息骚扰。我们是一个宿舍的，知道赵萌的一些事情，她私生活有些不太好。”
展颜说得含蓄，贺无言却听明白了。
这意思是，赵萌有金主，那些钱财来得不算太干净。
老赵没说账户的事情，看来，赵萌有其它身份开的账户，给让人继续深查才行。
“继续说。”
“赵萌就是看上雯雯男朋友家里的钱。之前警方来调查时，我也提到过，雯雯这么晚离开宿舍去教学楼，是赵萌约出去的。结果警方和我说，那天晚上赵萌在研究室，还有人证，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怎么约的？”
“雯雯之前提到过，是上课时赵萌递来的纸条，我们也看到过，可一到警方调查，纸条不见了。”
赵萌约了李雯出去，有不在场证明，如果提前施展邪术，李雯被迷惑，自己跳楼也不是不可能。
不在场证明能说得通，约出去的纸条消失？赵萌提前拿走，用了些小把戏。
可为了一个男人？在李雯死后，也没见赵萌得到了那男生的心、钱。还转头，去勾搭祁木？
“其实，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是雯雯在大一时，跟我提到过的。”
见贺无言陷入沉思，展颜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开口。
“你说，有没有用，我自己能判断。”
“赵萌可能有一个双胞胎姐妹，雯雯说的。她有一次晚回宿舍，在外面无意中看到有两个赵萌，隔着太远，可身形、身高、迷糊的五官，看着一模一样。这……雯雯只说可能，我们也不能确定，也没听赵萌说过。”
之前提到没有作案时间，展颜才想到这件事情，可她自己说着说着，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如果赵萌真的有个双胞胎姐妹，还长得差不多，调查案件的警方，不可能查不到。
贺无言皱眉，对于这点有些不太相信。
老赵可没调查出，赵怡有个妹妹或者姐姐，只有个弟弟啊。
“双胞胎？”
等待菜肴上桌的西楼，耳朵一直竖着，听此，不由开口询问。
“双生子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