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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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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变迁。
如今的草雾村与曾经的大不相同，曾经大雾缭绕，蚊虫肆意横行，毫无生机；而如蚊虫几乎没有，多了些许生机。
短短几年，草雾村的温泉事业如同不远处山间流淌的瀑布一般，垂直流淌。
草雾村多次邀请戚鹤来长参观，但都被他婉拒了。
戚鹤身上的荣耀，要与人分享，但想要分享的人现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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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故第368次约戚鹤出来玩，都被婉拒了。
方故不气馁，继续约他。
最终，在发第数不清几次的时候，总于，老天开眼，在咖啡厅里遇到了那个男人——戚鹤。
天助我也，方故想，还是那么的勾人啊！
他装作没看见，故意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很自然地抬头看向一侧，佯装刚看到，惊讶地打招呼：“呀！戚鹤？好巧啊，哈哈。”
戚鹤冷谈的很，点点头打招呼：“好巧。”
“戚老师啊，我觉得咱俩各求所需，我喜欢你真的挂，但是…你也不亏是吧？”方故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和些快乐的事，并没有夹杂太多的情感。
戚鹤自然也是明白的，谈然道：“哦，我肾不好。”
方故：“…没关系，我会煲汤…”
戚鹤对他的话感到有些尴尬，轻轻“哦”了一声，不在说话。
方故被他的冷漠给激到了，有点生气，怒瞪着戚鹤：“喂，戚鹤，你过分，就和我试试，你又不亏。”
戚鹤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桌前的咖啡：“我早之前就告诉告诉过你了，我有爱人。”
“那你爱人呢？把他叫出来，骂死我啊！妈的，他是忍者吗？看到自己对象被骚扰这种地步，也不出来宣示主权？”方故实在是被他那淡漠的表情气急了，说话没着调，但他越来越觉得，戚鹤口中的“爱人”是他用来劝退自己的假象罢了。
戚鹤皱了皱眉，声音坚韧，带着一丝丝凄凉：“我说了，我有爱人，我不止一次的告诉你我很爱我的爱人，你也不要再说什么把他叫过来这类的话…”说到这，方故清楚地听到了哽咽声，但很快恢复了原本的声线：“我，我谢谢你对我的喜欢，但我有爱人，即便他现在没有办法站不到您面前。”
戚鹤声音没有起伏。
方故被他着一番话说的有点发懵，第一次不知该说些什么：“欸，不是你别这样啊…我，我大不了以后追你不说这句话了就是嘛…”
方故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揪住了脖子，一整个人向后倒去，结结实实地落到了结实有力的胸膛。
“不是，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兄弟说的这么明白，你是不要脸吗？”
“嘿，你妈的…”方故从他身上立起，转身就想指着他鼻子骂，当看到对方脸的那一刻，瞬间哑言。
“要脸，我懂。”
荣子川：“…”
荣子川已经做好了跟这小屁孩来一场恶站的准备，本来背对着听到戚鹤说的话就很难过，紧接着又听到了小屁孩不要脸的发言，瞬间火冒三丈，一直轻轻一拉，谁知小屁孩怎么轻，直接落到了他怀里。
荣子川：“行。”
荣子川来到戚鹤面前：“没事兄弟，这不快了吗，是吧。”
戚鹤没答话。
方故站到桌子边上，认认真真地跟戚鹤道歉：“戚鹤啊，我很抱歉，你也知道我玩心大，如果我说了什么让你难过的话，你就当我放了一个屁好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你爱人怎么个事，但我看见好像挺难过的，还是要跟你说声抱歉。”见戚鹤没说话，方故继续道：“我前几天挺迷大叔类型的，这不赶巧了嘛。”
戚鹤根本没有时间整理自己，那段时间的头发扎不起来，只能散着，在加上微微露出头的胡茬，和他的黑框眼镜，妥妥的一个近40岁的清冷禁欲系大叔。
戚鹤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所以…”
戚鹤看他，就见他微微抬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滚动了几下，侧身朝正在喝茶的荣子川那边探去：“能加个微信吗？”
戚鹤忽然笑了，看戏似的看着荣子川。
荣子川：“？？？”
难得见戚鹤的笑，荣子川为了博兄弟高兴，举起手机就加上了他的微信。
倒是荣子川的举动，让戚鹤颇有些意外。
荣子川平时吊儿郎当的不着调，当初加荣子川微信都是熟悉了以后他才给的。
如今到和一位认识不到一小时的人加上了微信。
真是难得一见。
后来，荣子川离开了，方故也离开了，戚鹤一个人坐在那个位置上好久好久。
他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郁金香这朵花。
他起身漫无目的地寻找着花店。
最终，在他永远不愿看到的地方，找到了一家花店。
戚鹤下了车，进入花店，里面的店员让戚鹤感到惊讶：“幺哥？”
“莫？老鹤？”林则安小脸一皱：“我有没有说过，你在叫这个，我就打你！”
戚鹤有点惊讶地点点头，表示歉意。林则安招呼他坐下后问：“你要买花吗？”
“嗯。”
“大叔！过来！”林则安对里屋喊道。
“马上。”温润的声音从里面想起，迎面走出来一位长相温和的先生，林则安说：“我经常跟你踢到的。”
“你要是你不记得了。”林不辞说。
大叔笑了笑：“怎么会呢？”又对戚鹤说：“你好，我是小辞的监护人。”
“你好，我戚鹤。”
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也是分别多年后，与林则安的第一次见面。
并没有喜悦的心情。
季来之开玩笑又有些小孩子气地吐槽：“小则经常提到你，三两句话都是你，搞的我都有点吃你的醋了。”
换作以前，戚鹤总是会三言两语转换成对自家爱人的宠溺，而今，戚鹤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好在林则安看出来他的无措，说：“大叔，小鹤来买花的，你拉着人家聊什么啊。”转头对戚鹤道：“老鹤，你要买什么花？”
“郁金香。”戚鹤脱口而出。
这几年，他好像应付不了这样亲和的人，难免存在错愕。
“哦，有的，难得见一次小则的朋友，叔叔送你。”
戚鹤想拒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着夏残之轻轻往旁边一推，踏进了花房。
季来之去给戚鹤包花，只留下戚鹤跟林则安。
戚鹤没有以前那么活泼、八卦了，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
忽然，林则安安静两秒，踌躇般地说道：“小鹤，你很勇敢。”
“不要妥协，继续等下去吧。”
说话间，戚鹤抬头，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和他的事？”
林则安：“…那天我勤工俭学，是给你交的救护车。”
戚鹤愣神，语气里藏不住的开心，问道：“那你见过他吗？”
林则安点点头。
戚鹤没搭话，他好像有勇气去爱这个世界了。
等他的间隙戚鹤努力调整了，他有在努力变好的，等待他的爱人。
这会儿，季来之给戚鹤包了很大一束郁金香。
季来之递给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它的花语和你们很搭。”
戚鹤并没有感到惊讶，默默地点了点头。
戚鹤离开后，夏残之盯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则安，俯身摸了摸他毛绒绒的脑袋，蹲下身，双手又捧起了他的脸。
季来之看出了戚鹤的难过。
“则安，你不用感到悲哀，一生就像川流不息的河水，会一直流淌，谁也不知道什么地方能停靠、哪个地方有礁石，这些不确定的因素我们窥探不了的。只能小心小心在小心。你朋友的爱人，会是那条搁浅的鱼，会再次顺着水回到他身边。”
“所以，别难过了，休息休息你今晚还要备课。”
林则安点点头。
季来之已经34了，早就没了年轻时的活力，等来的是饱经风霜后的安全感。
季来之在他额头间落下轻轻一吻，“别因为短暂的离别而难过，又不是回不来了。”
“我知道了。”林则安安静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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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鹤拿了郁金香摆在桌上，慢慢地，看着那朵花笑了。
原来郁金香的花语是永恒的爱。
早在很久，洛帆就已经道出了自己的心意，只是自己太愚笨，这才知道。
剩下的短短七年，好似没那么难熬。
好好生活，对的起自己，对的起他。
有人把一簇弱小的树苗迷失在丛林深处，饱经风霜后，它得到了奥秘，即使逆境也要生长成参天大树，等“有人”在踏足这片土地时，可为遮风、挡雨，倾尽所有给他最好的一切。
成长的后果就是会为自己所爱，一直勇往无前。
时光不能暂停，也不能倒退，短短十年，一句承诺，一朵郁金香，强撑也无所谓。
十年的时间足够磨平一人对另一人的情感，可戚鹤不是“一人”，洛帆也不是“另一人”。
他们的爱，会一直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