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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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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瞬即逝，2014年一月一号这天，戚鹤从清晨等到傍晚，土地上的脚痕凌乱，戚鹤浑身冰凉，手心微微有血渍渗出，终于，门打开了。
戚鹤猛的看向去，戚鹤原本冰凉的身体瞬间火热起来。
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洛帆看到了戚鹤的样子，男朋友成熟了不少。
十年不长，比起十八年少了八年；十年不短 ，在十八岁时遇到了他的十九岁。
戚鹤冲过去，死死抱住了他，仿佛要把他溶于自己血液中，永不要离他远去。
洛帆曾经幻想过很多种相遇，没想到两人的相遇，竟是最简单草率的那种，他没有想到，戚鹤真是等了他10年。
其实洛帆早在三年前就出狱了，他想给自己一个缓冲期，他怕自己对戚鹤的感情是假，因为不确定，自己没有什么朋友，唯一第一次叫的朋友成了自己的爱人。
他怕搞混，把友情当成久违的爱情。
事实上，即便给洛帆在多的三年也没用，因为洛帆在现有的友情中是势均力敌，而唯有爱，才能让洛帆自卑。
爱是海底捞月，戚鹤不会让他一场空。
洛帆从水中捞到了世上最美的月亮。
戚鹤红了眼眶，：“回来了？”
洛帆点头不说话。
别走了好不好。
洛帆点头，没有哽咽：“不走了，你赶我走，我都不会走。”
“好。”
洛帆捧着他的脸：“我听到了。”
戚鹤微微一颤：“什么？”
“我去看了，”洛帆撒谎了：“那天，我拜托姜陌，把我给弄出去了。”这个谎言，戚鹤永远都不会识破。
那天，戚鹤抱了洛帆一夜，他熬了一夜，洛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下雨，雨水打在窗户上，绘成一副看不懂形状的画。
那天戚鹤为洛帆当刀，医生说每当下雨天肩膀可能会痛，可是，这个城市每个月的下雨量百分之50，伤口也从来也没有痛过。
戚鹤看着怀中想要蜷缩身体的人，以为他冷，守了守被子，把他抱的更紧了。
戚鹤安静地在黑暗笼罩的房间，想像着他们的下半生，他歪头吻了他一下，静谧的空气中传出一句：“回家了，就别在离开我了。”
清晨之际，戚鹤才慢慢睡了下去。
戚鹤刚合下眼，下一秒，洛帆就挣开了眼睛。
只是凑巧。
洛帆看着男朋友的睡颜没有动作。
七点左右，戚鹤就醒了，一翻身，旁边空荡荡的，戚鹤猝然惊醒，洛帆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从门缝里飘来的香气。
戚鹤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慢慢地，洛帆推门进来，看到他醒了，朝他微微一笑：“你好能睡啊，早餐我都热了三回了。”
听这洛帆朝他问问抱怨的语气，不知怎么有些欣慰，连鞋都没顾得上穿，上去环着他的腰，撒娇哼哼的两声，道：“哎呦，老公好怎么勤快啊，谢谢老公。”
戚鹤的语气轻飘飘地钻入洛帆的耳朵，听的他又害羞又高兴，腼腆地咳了一声，说：“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学会了做给你吃啊。”
“啊？你要做个一模一样的你给我吃吗？那可不行，我得吃真的。”戚鹤轻吻了一下洛帆的肩膀。
洛帆扭着头看他：“好，要现在吗？”
戚鹤埋在洛帆颈脖间的头抬起，看着他愣神地笑了笑，嗓音有些沙哑：“别闹。”
下一秒，洛帆就被戚鹤抱了起来，走道客厅，把他圈在自己与桌子中间：“宝贝，乖一点，家里没那东西。”
洛帆感觉到了，有东西顶着自己，菜还在飘着诱人的香味，戚鹤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就想要去吃。还没等他进行下一步动作，就被洛帆一个翻身压在桌面，在他耳畔道：“semen也是一样的，老婆。”
戚鹤的舌尖抵着后槽牙：“确实，一样。”
刹那间，洛帆感觉下肢一凉，结实有力的臂弯把他抱起，洛帆听到戚鹤嘟囔着：“本想在温泉里yao了你。”
房间与客厅还是有一段距离，洛帆被戚鹤顶着也不敢乱动。
洛帆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本来可以不用走这段路的。
已经没觉得客厅于房间的距离有多长，现在这段距离就如同莫比乌斯环，漫长，走不出去。
洛帆被戚鹤温柔地放在床上，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自己的小腿。裤子早以被退下。
洛帆监狱里看到过男人与男人的性，看着就很痛，有的的都出血了。
但戚鹤永远不会弄疼自己，更不会把自己弄出血。
满地狼藉，数不清的胶状物弄的满地都是，悦耳的歌声断断续续，不断有钢琴弹奏为歌曲伴奏，这种声音，几乎持续了一整天，至只零分才停下。
翌日下午，戚鹤便于洛帆安排了去草雾村的行程。
这么多年，草雾村的村长一直没有放弃与戚鹤的联络，那个救自己村子于水火的年轻摄像师。
那时，戚鹤的面子与名声都不大，大的，是人人的同理心。
大的，是WR，是捐赠的那几分一毛。
到达草雾村已经是第二天了。
村长亲自到村口接的人。
洛帆被戚鹤抱着，见到村长开心地笑着：“村长，好久不见了。”
村长是个小老头，和蔼可亲。
戚鹤拉着洛帆的手介绍到：“我爱人，村长，叨扰了。”
村长虽然是位小老头，但是思想却很开放，因为有的从村子里考上大学的小孩，爱人也是男人。
因此，村长非常欢迎他们的到来，一来是感谢，二来是待客之道的礼仪不能少。
村长特意留了一个特大浴间给他们，还有一间房间，对面，被一位财大气粗的人给预定了。
不知道是不是戚鹤的错觉，他总觉得，哪位财大气粗的人，自己认识。
他没多想，推门，搂着自家媳妇进了温泉。哪里确实不错，并没有很闷，是露天的，现在晚上，洛帆仰头看到了月亮，月亮的上方，是金星。
看似两颗星星只有一米的距离，可在它们看来，却是很远很远的距离。
戚鹤与洛帆下了水，戚鹤使坏，拍了一下他光溜溜的屁股。
水蒸气的缘故，看不清他脸上的具体表情，洛帆双手环上了戚的腰，语气凶巴巴的：“坏蛋。”
完后，戚鹤看到了洛帆嘴角的一抹笑意，来不及细想，两人双双掉入水中。
洛帆也趁机摸了一把戚鹤的翘臀。
算是报复回来了，还外加了一份收获。
戚鹤一把捞起了洛帆。
池子不算太深，对于189米和186米的人来说不算太深。
两人什么都没干，就只是静静的泡温着泉，时不时说说笑笑。
忽然间，洛帆摸上了戚鹤的背，那一刀疤痕，“疼不疼？”
戚鹤没有作过多的思考：“疼。”
洛帆笑了一声，轻打了一下他泡在水里的脊背，“疼就好好记着，下次不许在为除我之外的人挡了。”
戚鹤瘪瘪嘴，“你好凶哦～”
洛帆笑道：“哇，戚鹤，我以前这么没发现你还有绿茶属性呢？”
戚鹤在他胸前蹭了蹭，“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戚鹤双手插入半间：“你得慢慢发现。”
洛帆下意识“啊”了一声，感觉一个热流，洛帆说：“我不想在水里。”
戚鹤抽出手：“行。”
戚鹤披上浴袍，扯过放在一旁的毛毯，披在他身上，一手把他抱了起来：“那就在别的地方。”
洛帆把戚鹤抱不动自己，挣扎着想要下来，可戚鹤不让，只能抱着他的颈脖。
洛帆忽然笑了笑，有点好笑，明明两人差不多高，戚鹤每次的前奏都是抱着他。
可是，既然他愿意抱就抱吧，自己还能少走几步路。
这终究是个不眠夜。
第二天清晨，两间门同时打开。
“戚鹤？”
“荣子川？”
穿外套的洛帆：“荣子川？”
穿鞋子的方故：“啥玩意，戚鹤？”
方故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哪有他的禁欲系大叔，分明只有两个帅小伙站那。
下一秒，剃了头发的大叔！他又看到了站在大叔旁边的人，又看了看戚鹤，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穿鞋子的：“你就是洛帆？”
穿外套的：“我是，你是…？”
“呀！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啊，初次见面，我叫方故。”穿鞋子看向荣子川说：“你们老同学见面，要聊聊吗？我去拍组照片。”
“啊？不用聊，洛帆啊，一个脑子里装的全都是戚鹤。”荣子川看着两人身上的情侣外套，不禁笑了笑，仰头问：“是吧，小帆帆？”
洛帆抓了抓脖子，不好意思道：“哪有啊。”
荣子川：“周易他们知道吗？咱一起吃个饭聚聚？”
戚鹤看他越扯越远，连忙改口道：“行行行，我来安排好吧，你们去玩吧。”
“那行，说好了哈，回见。”说完拉着方故就离开了。
两人细小的谈论声逐渐消失。
“那个就是为了大叔蹲了十年监狱的人吗？”
“对，怎么样，配吧？”
“配的很！”
“大叔一定爱死他了吧。”
“不，是洛帆爱死你大叔了。”
……
深夜，窗外秋风萧瑟，洛帆趴在窗口看月亮。
多年在监狱的生活，唯一打发时间就是看月亮，顺便胡思乱想。
想他在干嘛，父母在干嘛。
想来想去，好像只有这三人可想。
夜色温柔清凉，他恰时低头，正好对上戚鹤的脸，他诧异地向后看，房间空无一人，只有两人散乱的行李。
自己可能看的太入迷了，不知道戚鹤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戚鹤在下面，朝楼上的洛帆招手，“洛帆！”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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