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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易感期 ...

  •   顾恒深觉得自己今天一定会死在这里。抬头想骂天,可一抬头就有眼泪砸在脸上,谢澜的。顾恒深一心向死,仰起头乱七八糟地亲了过去。哑着嗓子哄他:“乖宝,小澜,乖宝贝。你听话啊,不哭…咳咳…不哭了啊。”

      谢澜哭的更厉害了,顾恒深都怕他哭着哭着撅过去。哪里顾得上手酸腿疼,凑过去给人拼命擦眼泪:“哎呦不哭不哭,我错了我错了。要你要你,怎么可能不要你,等我手头的工作忙完就带你去国外结婚好不好?啊?哎呦宝贝别哭了……”

      顾恒深真心觉得谢澜是水做的,哪里会有人这么能哭?!捧着人的脸又亲了好几下,谢澜的泪珠才勉强停止。顾恒深松了一口气。

      谢澜终于愿意说话:“你什么时候……跟我结婚?”

      顾恒深也想跟他结婚,皱着眉想了想自己手头上的那个项目什么时候才能完工。谢澜没听见他回话,以为他不愿意,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滴。顾恒深吓个半死:“下个月,下个月好不好?嗯?我工作忙,你等等我?哎呦小宝贝,再哭明天眼睛要肿了,不漂亮了。”

      谢澜更伤心了:“你只是喜欢我的脸,跟本不喜欢我对不对?我就知道,你就是喜欢我的脸……哇哇哇……”

      “不是啊不是,不哭啊小澜,我错了,我真错了,小澜眼睛肿了也很漂亮呀,不漂亮我也喜欢,我不喜欢你的脸只喜欢你行不行,宝贝不哭…乖宝…我错了,哎呦小祖宗我错了…亲一口,亲一口不哭了行不行?不漂亮也喜欢。”

      “你连我的脸都不喜欢…呜呜呜呜哇哇哇呜呜,坏人,坏人…我讨厌你…”

      顾恒深又是一阵好说歹说,嘴都要亲肿了,才把人哄好。心力憔悴,腰酸腿软,嗓子也疼。已经惨成这样了,还要担心谢澜哭这么久会不会脱水。问了两句,决定下床给人接水去。

      腿刚沾地就软得不行,差点摔倒。顾恒深撑着腰,站直了。接着,就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体内溢出,沿着腿根缓缓流了下来,渗入地毯。顾恒深浑身僵硬,步子都不敢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更没有勇气低头去看身下惨状。

      谢澜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掉眼泪,流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顾恒深脊背一凉,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僵僵地转头看。谢澜早就流着泪站在了他身后,喃喃道:“坏人呜……宝宝,宝宝都流出来了…呜……我要罚你…我要罚你呜…”

      (……)

      顾恒深在床上躺了一周。谢澜的易感期还是没有要结束的迹象。按常理来说,易感期五天左右最为正常。顾恒深怕谢澜身体不适,无奈,只能选选择叫医生上门。

      谢澜的占有欲,控制欲本来就强到惊人。而易感期一到,更加无法无天起来。黏在顾恒深身边,寸步不离。顾恒深没力气动,谢澜就抱着他到处走。跟抱着个大娃娃一样,喝水要抱着,吃饭要抱着,打游戏也要抱着。顾恒深反抗不了,一反抗谢澜就哭。房间弥漫着风雪气,凉意刺骨。

      江医生是下午到的,进门先是一惊,又对顾恒深的惨样表示了深刻的同情。他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也不太容易刺激到谢澜。

      顾恒深给谢澜做了一个上午的心理建设,谢澜才没有在见到江医生的第一秒把他一拳打出门。也不能全怪谢澜,易感期的alpha领地意识非常的夸张,但凡有陌生人踏入领地,都会激起他们的暴力因子。

      谢澜一脸凶像地盯着江医生,像头领地被侵占的狼。顾恒深对江槐歉意的笑笑,又转头去哄闹脾气的谢澜。谢澜这才收了点刺,没那么凶了。

      不过江医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哪里怕他。上次出诊还有患者说什么要把他的头打飞。

      摆好工具,江医生要先抽一管谢澜的信息素,才能鉴定出来是什么问题。顾恒深又是一阵好说歹说,谢澜提了好些无理取闹的要求,顾恒深都满口答应。这才让人愿意听话,乖乖把头埋在他颈窝。

      顾恒深把他的长发撩到一边,一个眼神示意江槐过来赶紧抽。

      “抱歉江医生,可以轻点吗?小澜他又些怕疼。”

      江槐动作利索的给腺体消毒,谢澜被冰的打了个哆嗦。顾恒深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

      稍长的针头刺入腺体,看着吓人。谢澜吃痛,控制不住的抖了下,又想挣扎。顾恒深怕他乱动针头扎歪多吃苦头,两手死死搂着他。看着那针扎来扎去又有些心疼,亲了亲谢澜的耳尖,拍着人的背哄了两句。

      “好了。”江槐终于抽完,起身将信息素注入检测机器中,等待结果。

      顾恒深终于收了手劲,谢澜缓缓回神。眼睛红到不行,呆呆的看着顾恒深。这可给顾恒深心疼坏了,捏捏谢澜的耳朵,摸摸谢澜的眼睛:“乖宝不哭啊,打针这么疼也没哭,乖宝贝真棒。小澜怎么这么棒呀?这么勇敢要什么奖励吗?小澜这么棒是不是要给奖励呀,要亲亲吗?还是想要其他的,没事没事,不哭啊。”

      谢澜眼框红红,但没掉眼泪,垂着头看起来乖到不行。美人垂目,一张小脸委委屈屈。顾恒深心软嘴更软,好话乱说一通。这才哄的谢澜愿意看他。

      江槐在旁边一直努力的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还是被顾恒深盯上了。

      “江医生,你药箱里放着的糖能给我几颗吗?家里没有。”

      准确来说,顾恒深是看上了他药箱里给小患者带的奖励小糖果。

      江槐又些肉痛,这些糖都是用来哄小孩儿开心的。结果现在要给一个s级易感期的alpha,真是怎么想都让人很不爽。但这是老板的请求,江槐老老实实的拿着糖递过去,心里祈祷顾恒深少拿几颗。结果顾恒深毫不客气地把糖全部拿走。徒留江槐对着空荡荡的掌心欲哭无泪。

      顾恒深捏着糖在谢澜面前晃晃:“乖宝要不要吃糖?吃一颗怎么样,葡萄味的。”

      谢澜想吃,但这糖是陌生人带来的。那个陌生人还拿针扎他,讨厌,想打人。才不想吃他带来的东西。

      顾恒深看他眼色变了又变,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一下就看出来谢澜心里的小九九。心里暗笑一声,语气软着哄:“吃吧吃吧,我给你打开呀。我给你剥开好不好?小澜不想吃吗?”

      谢澜咬唇思索,还没回答。一颗紫色的糖就被递至嘴边。

      “吃吧,乖宝贝。吃了晚上我帮你洗头。小澜最喜欢我帮你洗头了对不对?”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顾恒深发现他给小澜洗头的时候。小澜眯着眼睛看起来特别乖,就像是在洗一只长毛猫,小澜就差舒服的咕噜毛了。看起来很喜欢很开心的样子。

      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谢澜张嘴,就着顾恒深的手接了糖。软舌还擦过了顾恒深的指尖。顾恒深被这触感激的后腰一软,浑身酥麻。

      又哄着喂了几颗糖,那边的诊断结果才出来。

      谢澜易感期情绪波动太大,患了轻微的信息素紊乱症。江医生给他打了一针,说了些注意事项。顾恒深认真听了,一一记下。

      “顾总,要不我也帮您检查一下吧。”末了。江槐好脾气问道,“感觉您现在的状态可不比您伴侣好。”

      的确,顾恒深整整受了一周惨无人道的摧残,几乎没睡过好觉。眼下黑眼圈越来越明显,脸色白到吓人,看起来虚弱又憔悴。家居服遮不住的地方露出些零散的咬痕,看起来吓人,但又有些勾人。

      江槐盯着那一小块红印,不由得想入非非。突然感到一股强烈地恐惧感,那种发毛的感觉顺着脊柱爬上头顶。他打了个颤,飞快地回过神来。对上了谢澜探究的目光。那眼神里藏着警告,警告江槐管着自己的眼睛。直觉告诉他,如果再看一眼,自己会死在这里。

      就一会儿功夫,顾恒深就被谢澜抱上了腿。谢澜从身后狠狠抱住顾恒深,下巴搭在他肩上。一双细眼邪气逼人,不留空隙地盯住江槐。江槐敏锐的察觉到威胁,心中警铃大作,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

      顾恒深面子有些挂不住,又不敢推顾恒深。尴尬的咳了两声:“谢谢江医生,但今天还是算了吧,您也看到了我…伴侣的状态。”

      江医生了然点头。

      就谢澜这个状态,如果自己的手碰了顾恒深,今天很有可能会走不出这个大门。不,是一定走不出这个门。

      江槐忍着谢澜要命的压迫感,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放下两瓶葡萄糖飞速叮嘱顾恒深一定要喝,提着药箱冲出了门。捂着胸口一阵后怕。

      如果自己再和顾恒深说上两句话,说不定会被谢澜一刀砍死。易感期S级alpha惊人的手劲,自己很有可能会被谢澜撕成两半。江槐会想着刚刚谢澜看他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裹紧白大褂上了车,油门一踩,跑了个没影。

      江医生一走,谢澜抵着人又开始亲。犬齿在顾恒深腺体上暧昧的磨了几下,用力咬了上去。犬齿扎的极深,顾恒深疼出一声闷哼,抓紧了谢澜的手。接着,雪全飘进了他的腺体里,顾恒深感觉自己在被大雪冲刷,笼罩,压倒。

      谢澜终于满意,收了牙。满足地舔净顾恒深腺体上溢出来的血迹。顾恒深被他打了个临时标记,眼前闪过一阵阵白光,无力的垂了下头。谢澜像摆弄娃娃一样,把人翻过来。乖乖吻去顾恒深眼角的泪,又舔上他的唇。想刚刚吃糖一样,先舔,后磨,最后才是咬。

      顾恒深四肢软绵,感觉自己躺在大雪里。

      雪莉酒被暴雪捂的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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