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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乖宝贝别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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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丑归丑,但开在路上格外拉风,骚气十足。
停在路边还有小o上前搭讪要联系方式,顾恒深一张俊脸带着歉意,笑的温柔:“抱歉,我家夫人不太喜欢我给别人电话。”
说话间身体还有意无意地往后靠靠,这时候小o就能看见副驾驶上臭脸坐着的谢澜。谢澜长发披着,唇红齿白,眼下红痣色气艳丽,漂亮的让人自惭形秽。小o被这张脸迷的呆了两秒,反应过来后连声道歉,一下跑了个没影。
谢澜又开始生气,脸色暗沉沉的:“顾总真是受欢迎。”
对于谢澜突如其来地脾气,顾恒深习以为常。两年前还没分手的时候就经常哄人,在一起前也经常哄人。轻车熟路地哄了两句,亲了两口。谢澜这才不生闷气了。
国外空运过来的新鲜大龙虾谢澜吃的很满意,心情大好。顾恒深也沾了光,得了几筷子谢澜喂过来的虾肉。吃饱喝足,顾恒深又去开车。谢澜就在副驾驶上睡午觉,懒洋洋的。
一觉醒来谢澜打了个哈欠,猛的意识到自己还在车上,身上还盖着顾恒深的西装外套。
顾恒深抽着烟开车,衬衫解了两个扣,领带也扯开了点。是不同于平日的慵懒。
余光瞥见谢澜醒了,随手摁灭了烟。侧头道:“醒了?累不累,带你去个地方。”
谢澜感觉这路像盘山公路,往窗外望望。也没问去哪,手指不老实的戳顾恒深的脸:“还要多久?”
顾恒深亲他手背:“快了,晕的话再睡会儿。”
谢澜当然不睡,半张脸埋在顾恒深外套里玩手机。一看时间,发现都快四五点了。顾恒深开了这么久的车,准备带他去哪里?
顾恒深车开的稳,空调开的也足。谢澜玩了会手机又想睡觉。眯着眼睛打了会瞌睡,还没睡着,迷迷糊糊地就被顾恒深给叫醒。
顾恒深下了车,开了副驾驶的门。弯腰先帮谢澜解了安全带。
“谢澜,谢澜。”顾恒深轻声叫他,声音低沉迷人,“晚点再睡?我们到了。”
谢澜眼睛都没睁开,仰头胡乱啄了几下。顾恒深被亲了也面不改色,揉了揉谢澜的脸,温声温气:“要来不及了,晚点睡好不好?”
谢澜不情愿地睁眼,揉着眼睛下了车。睁眼看清的那瞬间不由得呆在原地。
金光撒下,落日余晖中,云也被踩在了脚下。顾恒深带他来了山顶,刚好赶上黄昏时分。无尽的天空染成了黄色,绚烂又华丽。红日耀眼,谢澜眼睛瞪大了,转头想看顾恒深。
身旁顾恒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再转身。他就单膝跪在面前。没看落日,仰头盯着谢澜。手里拿着个红丝绒的小盒子,精致贵气。看起来就价格不菲。顾恒深在谢澜的注视下打开它,里面摆着一只很低调的素戒。
“谢澜。”顾恒深声音有些颤,但很坚定,“我爱你,从以前一直爱你直到现在,以后也会一直爱你。”
“你能不能给我个名分。”
霞光打在顾恒深身上,让他看起来温柔又浪漫。眼神专注热烈,谢澜觉得他比云雾更柔软,暖阳更夺目动人。
几乎是下一秒,谢澜就想伸手出去。可他不能,u盘里的内容拦着他,刺激着他。他不能,绝对不能,绝不能伸手。他这条命自己没有处置权,在那件事处理妥帖之前,他都得为死人卖命。
谢澜喉结艰难的上下滑动,心尖泛酸。半响,终于从喉口中挤出句话。
“抱歉。”
这句话轻飘飘,落到顾恒深耳边却清晰至极。他像是早就知道谢澜会这样回答一样。面色如常的站了起来,脸上一贯带着的笑竟然显得他有些疲倦。顾恒深沉默的收起了那只丝绒小盒。余晖映着他侧脸。映着他眼尾滑落的一滴晶莹剔透的泪。
谢澜心都要碎了。
他想去拉顾恒深的手,想去亲吻顾恒深流泪的眼。可顾恒深偏头躲开了。
他声音还是温柔的,不过添了些哑:“回去吧,天黑了的话,要看不清路了。”
谢澜张嘴,想说什么。脑袋里一团乱麻。他盯着顾恒深的脸。突然,看见了一颗小红点缓缓移动。谢澜呼吸停滞,专属于强a的警觉起了作用。千分之一秒,谢澜当机立断,将顾恒深扑倒在地。
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恒深发出一声闷哼,同为强a,他也感觉到了周围有东西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谢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他微微起身,观察周围。砰的一声响起,又是一枪。
谢澜皱眉,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顾恒深,语气急促:“宝贝乖,不怕。嗯?不怕,有我在他们动不了你,不怕啊,你听我说,现在就回车上。不要再出来了,这车我改了下,能挡些子弹。他们的目标是我,不会动你。乖宝贝不怕。”
顾恒深当然不怕,但他有些紧张,谢澜现在的状态非常的不对劲。他说话速度很慢,带些安抚的意味:“小澜我没事,你先慢慢从我身上起来。这里被车挡着,是死角,子弹打不到的。我们先回车上,没事的。”
谢澜眨了眨眼,听话的慢慢起身:“对,回去,回去。”
俩人卡着死角回到车上,子弹打不到他们,便全打在了车上。好在谢澜给跑车加了安全防护,子弹暂时打不穿。不过显然,敌人也很快地意识到了这点,把枪口对准了跑车引擎。
谢澜伸手在驾驶台上摁了几个按钮,座椅底部的暗门瞬间弹开,里面放着几把手枪。又是砰砰几声。顾恒深情绪稳定启动引擎,可跑车轰隆几下立马熄火。这车发动机被子弹彻底打坏,已经开不了了。
谢澜极力控制着自己焦躁的情绪,信息素疯狂地渗出。顾恒深扛着这股威压,腺体里硬生生挤出了些安抚信息素。谢澜拉过顾恒深的手,扣在一把枪的。
“会用吗?”
顾恒深看着他,点点头。
谢澜松了一口气,喃喃道会用就好,会用就好。拿上另外两把枪,猛的打开车门一只脚踏出去。又想到什么似的顿住,收身转头关门一气呵成。他掌心用力的夹住顾恒深的脸颊,对准那唇狠狠的亲了两口。抬头后又像没亲够似的凑过去咬了两下。
顾恒深被他亲的唇瓣发麻,眼里也染了水气。
“呆在车里知道吗?不要出去,这把枪拿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不知道。别怕。”
说着,谢澜又把一把枪塞给顾恒深。拿一把枪就准备冲出去。顾恒深大惊失色立马把人拦下:“回来,这把你拿着!”
谢澜望他,有些犹豫。顾恒深柔声道:“我一把枪已经够用了。我就呆在车上也用不到枪对不对?这把你拿着好不好?”
谢澜思索半响,还是接了。顾恒深这才松一口气。
敌暗我明,天快要黑了。对谢澜来说是很不利的局面。他翻身躲在草堆后面,空气里传来老熟人的信息素。
果然是黑鹰,那群穷追不舍的老鼠。
谢澜抿唇,利索翻身,朝子弹飞来的方向射出一枪。
闷哼声响起,谢澜闻到了令人安心的血腥味。alpha基因里的好战脾性被勾起。但谢澜按耐了下来。他听着风声,对准了,开枪。杂鱼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谢澜扭了扭发酸的手腕。
“好久不见了,谢澜。你的身手还是和以前一样好。”
谢澜对着那声音方向开了一枪:“谢谢,你的声音也和以前一样,令人作呕。”
沈迟语气佯装失落:“哇,你这么一说的我好伤心啊。”
说着,便对着谢澜砰砰开了几枪。谢澜偏头堪堪躲过,不欲与他多费口舌。沈迟却不依不饶:“左手用的还习惯吗?是不是比你自己原来那只好用多了?”
谢澜怼道:“差不多吧,不过你就没那么好运气了。我听说你和那只右腿磨合了两年?还没习惯吗?”
沈迟被戳到痛处,不说话了。
俩人从之前开始就不对付,见面必打。每次就为了把对方弄死,下手狠厉阴毒。两年前在Y国弄出了场爆炸,两败俱伤。一个没了手一个没了腿,好歹是消停了会。伤一养好又打了起来。
天彻底黑了下来,林子里俩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等等,谢澜心提了起来,俩人的呼吸声?
“终于反应过来了?”沈迟懒洋洋地开口,“车里藏着的是谁啊?谢澜什么时候也有这么宝贝的人了?”
谢澜心跳漏了一拍,喘着粗气:“你干了什么?”
“哎,说话这么生分干嘛,我俩好歹这么多年朋友。好不容易见你交了新朋友,怕招待不周,叫两个细心的人过去帮我照顾下。”
谢澜四肢发凉,通体生寒。转头向往外跑,子弹嗖的一下打在前路。逼的谢澜只能往后退,红着眼,像一头困兽。他被扰的失了理智,对着沈迟的枪口,直直的冲了上去。
沈迟扣动扳机。谢澜一拳打向他的正脸。沈迟被这一拳打的鼻血直流,应该是鼻梁骨断了。他往后退几步,丢掉了手里的枪。
该死,没子弹了。
谢澜将枪口对准他,突然间听见林外一声巨大的枪响。就是这片刻的愣神,手中的枪被沈迟一脚踢飞。沈迟毫不犹豫,拔了大腿上缠着的匕首划向谢澜。谢澜举起左手格挡。金属相撞发出刺耳的噪音。谢澜的另一把枪早就被打空了,没有武器,只能赤手空拳的和人肉搏。
两人势均力敌,你打我一拳,我回你一刀。各自被对方的信息素激到不行,双眼冒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