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我爸貌美如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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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冒出一头冷汗，他道，“他儿子出国了，就在前几天。”
石岐山从椅子上倏得站起身，“什么？出什么国？”
“沈清明跟我说沈玉主动跟他提出要出国留学……我想……我想他应该是畏罪潜逃了，不信可以查一下他的飞机航班。”
这当然骗不过石岐山，他又重新坐下去，道，“我会派人去调查的，骗我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石岐山其实心里也忐忑，但是沈玉既然能骗过沈清明，就说明他自己已经把事情安排妥当了。
他因为紧张，出了满头大汗，热气蒙住他破碎的眼镜，他颤颤巍巍地用手胡乱抹了一下镜片，留下几道血痕。
他道，“我不敢骗石老。”
石岐山挥了挥手，让他离开。刚走出石宅大门时，陆云臻正好迎面走来。
石岐山让陆云臻来自己家里，说有事要和他谈。
陆云臻见温凉浑身血淋淋的样子，知道他应该犯了错，才惹得石岐山大发雷霆。
他问温凉“温医生，你还好吧？”
温凉用袖子擦了擦脸，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道，“还……还好，我没事。”
他离开了几步后突然又回头对陆云臻道，“陆先生，请你保护好沈清明，无论如何不要让他受到伤害。”
陆云臻便知道温凉这次和石岐山会面是与沈清明有关，他心里忐忑起来，还是对他点了点头，“我会的。”
*
陆云臻进去了客厅，石岐山告诉了他沈玉的身世。
陆云臻内心虽天翻地覆，但是脸上却一直僵冷着，不知该对石岐山做出何种反应。
原来石岐山找温凉是有关沈玉的事，而沈玉的事就是沈清明的事。怪不得上次沈清明会去圣心孤儿院，他大概也是去调查沈玉的身世。
石岐山说，“温凉说他出国了，你倒是替我去问问沈清明，他在国外哪所学校，什么地方。”
陆云臻知道石岐山不会放过沈玉的，要是让他知道沈玉的位置，就是天涯海角他都会派人追杀过去。
他只是沉默着，没有应允。
石岐山对于他的消极态度很生气，敲了敲拐杖，道，“怎么？现在这点小事你都办不成了？要我把沈清明亲自抓过来问一下吗？”
陆云臻马上回答，“我会去问他的，义父。”
*
沈玉走后，沈清明更觉得家里空旷寂寥，他由此热爱上了工作，用工作来消磨打发时光，每天都很晚才回去。
这天他在加班时大楼突然断电了，办公室里一片漆黑。
他听到办公室外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沉稳儒雅，不像是马路的。似外人入侵。
沈清明打开抽屉去摸刀子，用以防身。
那人忽然急切地冲进办公室，他还没摸到刀子，那人便箭步上来紧紧拥抱住了他。
“沈清明，是我，我很想你。”
“陆云臻？”沈清明听声音确定是他。
他将手从抽屉里抽出来。他也很想他。
“你怎么来了？”
“想你啊，想你想到快发疯了。”
他捧住沈清明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他。突然而至的热情让沈清明有些疑惑，但是压抑在心头很久的思念让他也不顾一切地回吻他。
陆云臻开车在路上时候一直心不在焉，他差点撞到一个行人，又差点撞上一棵大树。他想着该如何向石岐山交差，但他又不想伤害沈清明，沈清明很聪明，这种问题一问出口，他就会伸出尖刺防备自己。
后来他看到一出车祸，司机被甩出驾驶舱，森森白骨刺出皮肉，死状凄惨。
明天他可能也会死于车祸，或则死于别人的暗杀，何苦要为了那荒唐可笑的“忠诚”，和别人施舍的前途去背叛自己的爱人。
他只想拥吻沈清明，于是他飞快地开到沈清明公司楼下，看到马路在联系保安室的人员修理电路，就知道沈清明还在办公室。
他跟马路说了，他要去找沈清明，马路便没上去。
他怕惊扰沈清明，上了楼梯以后走得很慢，但是快到他办公室门口时忽然嗅到了他温热的气息和安静的呼吸声，他归心似箭似地走得很快，走进他办公室，借着窗外一点月光，他看到沈清明坐在那里。
几日没见，他头发长了，风衣是新买的，脸颊好像瘦了一些。爱一个人，他任何微小的变化都令他感到新鲜和惊喜。
沈清明在热吻中，抽空抓起手机，想要拨打电话，“停电了，我得让马路找人修一下。”
陆云臻抢过他手里的手机放在办公桌上，“他已经找人在修了。”
办公室的暖气开得很热，沈清明渗出汗来，陆云臻一边吻他一边脱他的衣服，衬衫扣子太繁复了，他胡乱扯落了一半后就去脱了他的裤子，然后把他的两条腿架在了椅子扶手上。
沈清这些日子的空虚一下子被填满了。
但陆云臻这样横冲直撞热烈焦灼的样子好像是二十几岁藏不住心事的少年，沈清明有些担心他，他双手环住陆云臻的脖子，问他，“是出了什么事吗？”
陆云臻气喘吁吁道，“我们一起去国外好不好，国内的什么都不要，一起移民国外。”
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的商业帝国，他的江湖地位他都可以不要，他只要沈清明。
陆云臻竟然想和沈清明私奔，沈清明知道是石岐山不喜欢自己，在给他施加压力。
他摸着他汗湿的脸颊，道，“是不是石岐山逼你什么了？”
“他不准我们结婚，对你颇多猜忌。”陆云臻隐瞒了石岐山知道沈玉之事。
沈清明笑了，“不结婚就不结婚吧，男女之间都很难用一纸婚姻去绑住一辈子，何况是两个男人之间，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陆云臻的身体在颤抖，沈清明越豁达，越无畏，他就越懦弱。
“我怕……我怕石岐山会害你。我怕我保护不了你。”
陆云臻肯把心里的惶惑不安告知他，证明他和沈清明是一条心的了。
“我可以保护自己的，只要你不害我就好。”
陆云臻看着他在黑夜里亮晶晶湿漉漉的眼睛，他更觉得自己懦弱，因为拥有了，所以更怕东怕西，患得患失。
此刻他在沈清明面前就像是个莽撞胆小的少年，这多年来历练出来的阴毒狠辣都抛之脑后了。
“我们还是去国外吧，清明，我可以带走大笔钱，国外我们一样可以创办自己的公司，安身立业。”
陆云臻可以不管不顾，但是沈清明割舍不下这里的一切，他不是二十出头的莽撞少年，会为了一个承诺浪迹天涯。
他拒绝他，“我不想去国外，我在国外已经呆过太久时间了。”
疗养院里的消毒水味和药物味再一次从记忆中翻涌出来，让他觉得作呕。
陆云臻兴奋过后，虚弱地倒在他身上，他沉重的身体压得沈清明的腿很疼，但他只是抚摸着他的背，像母亲安抚惶恐不安的孩子那样。
灯突然亮了。
两人还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平复。
陆云臻一寸寸亲吻沈清明的脸，然后慢慢地把自己的裤子穿起来，又给深情明穿好衣服，用湿巾纸擦掉他身上的污渍。
陆云臻问道，“有没有吃过晚饭？”
沈清明说，“早吃过了。”
他好像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了，便说，“那我回去了。”
沈清明拉住他的手，道，“既然来了，就别这么快回去了。我们出去玩吧。”
陆云臻确实也不想这么快走，“去哪儿玩？”
沈清明想了想道，“酒吧吧，我腿受伤以后就没去过酒吧。你应该知道哪家酒吧好玩，带我去。”
沈清明只是想让陆云臻去人多热闹的地方放松一下心情。
“你真的想去？”陆云臻以为沈清明并不喜欢这种热闹喧嚣的地方。
沈清明点点头，“你陆公子能天天去花天酒地，我就去不得了?”
陆云臻忙解释，“我现在除了必要的客户应酬，可没去过什么风月场所。”
他又低头在深情明脸上亲了一下，“我一直为沈总守身如玉呢。”
陆云臻穿戴整齐后要走，却见沈清明还坐在椅子上，他张开双臂，撒娇似的道，“我腿软了，走不动。”
陆云臻便笑着宠溺地将他抱起来，往楼下走去。
*
陆云臻开车，带着沈清明到了一家新开不久的露天酒吧。酒吧请了一支知名的底地下摇滚乐队驻场，气氛热烈自由。
他们在沙滩上喝鸡尾酒，看着那些疯玩的人们跟着随着摇滚音乐呐喊和舞动，顿时也觉得心情舒畅许多。
其实丢开烦恼很简单的，人生那么短暂，本就不需要如此瞻前顾后。
“可惜现在是冬天，不然可以光脚在沙滩上跳舞。”沈清明说。
“沈总的腿不能受寒，但我可以，我跳给你看啊。”
陆云臻起身，脱掉自己的皮鞋和袜子，光着脚在沙滩上跳起舞。
沈清明也不知他跳的是什么舞种，没有章法，没有节奏，很随心所欲，但是很自由。
沈清明喝着酒，笑看着他跳舞取悦自己。陆云臻身边挨过来几个美女，都被他以“已经结婚了”为由拒绝了。
他是个忠贞的爱人，至少现在是。
有个英俊的老外端着鸡尾酒坐到沈清明身边，来和他搭讪。
陆云臻一下子便醋意大发，过来将老外从椅子上揪开，用一口流利的英文道，“请你不要随意勾搭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老外看了看沈清明，又看了看陆云臻，一副你在开玩笑的表情，随后又转头问沈清明，“你是他的未婚夫吗？”
沈清明点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我爸貌美如花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