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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你是胆小鬼但我爱你 ...
庆功宴上,梁怀知刚应付完一波祝贺,就被段程拦下。
“恭喜啊,梁影帝。”段程举杯,笑容意味深长“天幕奖让了,星翎奖势在必得了,还顺手帮顾洛锦镀了层金升个咖,领个奖官宣,曝出个大新闻,还给你的许老师增加曝光度,一箭N雕啊厉害。”
梁怀知晃了晃酒杯,冰块清脆作响“段老板客气了,咱们互惠互利。”
段程低笑“下部戏,我们锦洛也有位置吧。”
“当然,我说到做到。”梁怀知颔首,目光越过段程,落在不远处正被记者围堵的许廿天身上,语气忽然柔和“不过,得先让我家许大作家把剧本写完。”
段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摇头失笑“行,你俩玩得开心。”
深夜,梁怀知回到酒店,许廿天正趴在床上刷手机,头也不抬“热搜爆了,全在夸你高风亮节,提携新人。”
“没人夸夸我俩?”梁怀知扯松领带,俯身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
“咱俩热搜第一!”许廿天转身拍了拍他。
“许老师——”他拖长尾音显得可怜巴巴。
“我这么厉害不给我奖励吗。”
许廿天哼笑“你算计这么多,还要奖励?”
“算计别人是工作。”梁怀知咬他耳尖,声音低哑“哄你是正事。”
许廿天翻身捏住他的脸,眯眼“所以,星翎奖才是你的目标,天幕奖只是顺水人情?”
梁怀知任由他捏着,笑得无辜“不,我的目标一直是你。”
许廿天愣了一秒,随即笑骂“…梁怀知,你真是娱乐圈最会演的人。”
梁怀知笑得肆意,俯下身子堵住了他的嘴。
“许廿天…”梁怀知他低低的叫他的名字。
“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啊。”他把头埋在许廿天的颈窝,声音发蒙。
“然后呢?”
“然后就一起吃早午饭,一起看春夏秋冬,一起数一二三四,一起活到一百二十岁,哪来的那么多以后。”
“You're all I had,you're all l had。”
“Now I know you gotta speeak up if you want somebody。”梁怀知在许廿天轻轻唱了起来,男声带着低沉的磁性,听的许廿天不好意思在直视他的眼睛。
许廿天听着梁怀知说话,想起了今晚的颁奖仪式,他真的不忍去想,一个从家庭优渥出身就是国内顶尖首席小提琴手在到南云居的深山和粗糙的双手。
梁怀知这样非科班出身的人二十四岁才踏入娱乐圈的人,这四年究竟付出了怎样的努力才能出现在自己面前,才能与自己一起站在聚光灯下。
从幼年时的小西装到青年时的白短袖洗到发白的体恤,在到高定西装,这一步步都是梁怀知自己打拼出来的,他生来或许是少爷,但少爷也没有这么当的。
从西城大学到南云居在到金马奖——可梁怀知没有退缩。
许廿天不敢去想,这些年梁怀知为了走在自己面前究竟吃了多少苦,他也算半个娱乐圈的人,朋友大多都是这个圈子的人,他见过那些刚刚出道的小演员经历过什么。
梁怀知从没说过,他想可能因为他这一路的太孤单了没有人为他出谋划策。
大概是,为了一个镜头会被潜规则,为了一个角色可以出卖自己,为了一笔不得不要的钱喝酒喝到胃出血,他不知道梁怀知是怎么来的,他不敢去问,他怕自己恨自己,恨自己直接的离开,恨这五年没有回去找他,恨自己赌气,恨那个最懦弱的自己。
他希望梁怀知永远活的这样肆意发光,不对。梁怀知他本来就该是这样的一个人。
于是梁怀知就孤注一掷了那么一次,辛好上天真的站在了自己这边,他赢了。
“梁怀知…”许廿天认真的扶住了他的脸,看向他“我以后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无论怎么样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他轻轻的吻了吻梁怀知的眼角。
梁怀知笑了,他弯了弯嘴角,眼睛也眯了起来似乎很受用,可他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他知道许廿天在想什么,于是梁怀知顿了一会开口“许廿天——我们要拿得起放得下,过去就过去吧,坦然接受就好了。”
“后悔是在欺负以前的自己。”
“不要回头看了,我们向前走吧,向着你和我的未来走吧。”
于是梁怀知多活了一天又一天。
上海的梅雨来得突然。许廿天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看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恍惚间觉得那水痕像极了南云居老墙上未干的墨迹。
“真要回去?”许廿天从身后环住他,下巴抵在他后背,自从几个星期前梁怀知拿了奖后两人就开启了休假模式,这是他们第一次提起那个地名。
梁怀知捏紧手机,屏幕上是老村长刚发的照片——南云居的木门半敞着,谢阿奶坐在小院抬头望着天。
他们挑了个周三回去,刻意避开所有人。
飞机穿过云层时,舷窗上凝结的水珠像极了那年南云居的晨露,梁怀知盯着窗外翻涌的云海。
“紧张?”许廿天突然扣住他不安分的手指。
他摇了摇头,喉结却滚动了一下。三万英尺的高空让回忆变得格外清晰。晒场上追逐的土狗,灶台边烤焦的红薯,还有那件他织的歪歪扭扭的小毛衣。
“谢阿奶说…”梁怀知突然开口,又顿住。他向来平稳的声音此刻像绷紧的琴弦“她把我们的房间收拾好了。”
梁怀知转头,下巴差点撞上对方鼻尖,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时,许廿天被扑面而来的熟悉的味道呛得眼眶发热。
这里什么都没变,歪脖子的老槐树,晒场边褪色的宣传单,狭窄巷子里梁怀知的照片,甚至他常坐的那把藤椅还摆在廊下,仿佛主人只是出门买了包烟。
“我去烧水。”梁怀知拎着行李箱往主屋走,指节在门框上蹭了道灰。
许廿天也跟着他往两人过去的房间走。
推开门的那一刻,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初见,许廿天被灰尘眯了眼,梁怀知在后面接住了他…又是很久很久以前熟悉的味道。
靠窗的书桌,桌面铺着块老式黑胶唱片,唱针依旧卡在《梁祝》的沟槽里,旁边摆着个青花瓷笔筒,还是插着几支秃毛的狼毫。
靠墙两张床一左一右,中间的过道像一条明显的分界线,就好像从没变过,却又有什么东西变了。
书架上摆着青瓷香炉,炉灰里埋着半截松香,那个用吉他弦和碎瓷片串的成防止许廿天梦游的风铃…他们还都静静在这等着主人回来。
许廿天拉开书桌前椅子,坐在五年前他经常用来发呆码字的地方。
梁怀知拿了块抹布出去洗了。许廿天看着眼前熟悉的画面有些动容,拉开了书桌的抽屉,一如既往没有用完的松香,另一个还是过期的感冒药,不过在感冒药的旁边堆起了一摞摞如同小山丘一样的信封。
许廿天有些好奇,他走时还没见过,于是就随手打开一封。
信纸皱巴巴的,像是被水浸过又晾干。梁怀知的字迹比平日潦草,钢笔尖甚至划破了几处。
11.28“廿天,今天谢阿奶问我你去哪了。我撒谎说你去采风,结果她掏出一罐腌好的酸笋,说是给你下粥用的…我差点把碗摔了。”
信纸右下角有团可疑的晕染,像雨滴,又像泪痕。
许廿天整个人都愣住了,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颤抖又慌忙的手打开了第二封。
12.4“凌晨三点又梦到你翻冰箱找可乐,醒来发现是野猫。季青桦说我把猫揍了一顿,其实没有,我只是…只是对着它喊了你的名字。”
许廿天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某个馋嘴的半夜他确实偷喝过冰可乐,然后被梁怀知抓个正着。那人捏着他后颈往怀里带“胃疼别找我哭。”
“廿天,当我在衣服口袋看到你落下的安眠药时,就知道你根本没打算长命百岁。”
许廿天膝盖一软,跪坐在嘎吱作响的地板上。下面那封的纸角卷着,像是被人反复展开又折起。
1.18“季哥说我瘦脱相了。真奇怪,你走后南云的米突然变得很难吃,连周喻芋的甜品都发苦。昨晚梦到你回来拿行李,我躲在厨房不敢出声,醒来发现真的煮了两碗面……”
许廿天已经有眼泪流了下来,那些信他好像有些不敢看了。
抽屉里除了这些还有一些别的纸张,小物件。
有写在扶贫报告背面的“周喻芋占卜说我们缘分未尽,我明知她骗人,还是给了五十块钱。”
有写在烟盒上的“今天在镇上看到个像你的背影,追了三条街才发现认错人。回来被老村长骂神经病。”
最厚那封装在熟悉的信封里,许廿天记得,那是他偷偷给梁怀知塞钱的信封。
足足十二页纸,许廿天读到第三页时,突然被某个字迹模糊的段落钉在原地。
“你走后南云居总是很冷。我试过睡你的床,盖你的毯子,甚至偷喷你落下的香水…后来才明白,冷的不是屋子,是再没人踹我抢被子,没人往我床上挤,没有喝醉酒在我床上打军体拳。”
许廿天还看到了很多,其中有一张照片瞬间击中了他的心。
那是五年前梁怀知教自己滑雪前带他去看风景时拍的照片。
镜头里,自己好奇的扒着车窗外,眼神发光,发梢沾着雪沫的侧脸,正被朝霞染成蜜糖色。 那时他羞愤的拍掉了对方的镜头,问他拍什么,而梁怀知面不改色张口就来说“扶贫纪录片素材。”“许作家配合下基层工作。”
如果不是在照片下隐隐看见晕开的水渍他就信了。
许廿天接着翻了翻,看见了梁怀知说自己想死的信,他呼吸猛然一窒,想起来对方在颁奖典礼上说的话。
那一封的落款日期,是他离开南云居的第二天。
“廿天,当我在衣服口袋看到微微鼓起的弧度时我就猜到了——”
许廿天想要站起来膝盖却撞到凳子边,疼得他又蹲下来。信纸上的字迹晕开成模糊的云,像极了那年梁怀知发烧时,他守在床边用湿毛巾擦过的额头。
有写梁志如何威胁谢阿奶的,有写季青桦偷偷给他塞胃药的,更多的是写今天路过巷子想起你傻乎乎跟着我跑去了谢阿奶家,周喻芋做了你爱吃的甜品,林浮佳也学会了斗地主,不过没打过我……”最新那封墨迹最深,力透纸背。
“廿天,我要走了。我看到了,你过的很好。”
“许廿天——我会活下去的。”
“祝福你真的可以睡很好,不要在梦游了,对不起许廿天,再见许廿天。”
黄昏的光线斜斜切进房间时,他读到了最后一封。
这封信没有日期,钢笔水晕开在判决书三个字上。
“廿天,梁志判了死刑。走出法庭时下雪了,我突然想起我说要和你共白头…现在雪落在肩上,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它有多重。”
脚步声停在门口时,许廿天正把脸埋在那堆信纸上。
梁怀知端着茶僵在原地,他张了张嘴,却听见自己哑声问“…看到了?”
许廿天仍然没动。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和远处村民的谈笑声。梁怀知站在那里,突然觉得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到他几乎要以为许廿天不会再回答他了。
然后—— 许廿天缓缓抬起头。
他的眼眶通红,睫毛湿漉漉的,像是刚刚被一场大雨淋过。他盯着梁怀知,嘴唇颤抖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他只是轻轻举起那封信,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你写的?”
梁怀知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杯子的温度透过掌心,烫得他几乎要松手,但他没有动,只是点了点头。
许廿天深吸一口气,突然站起身,朝他走来。梁怀知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但许廿天没有停下,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许廿天抬起手,狠狠揪住了梁怀知的衣领。
“梁怀知。”
他的声音发抖,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你他妈……凭什么?”梁怀知怔住了。
许廿天的指节攥得发白,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
“凭什么一个人写这么多信却不寄出去?凭什么说想死又不敢死?凭什么……明明那么想我,却连一条消息都不敢发?!”
他的声音越说越哑,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梁怀知看着他,突然笑了,那笑容很轻,像是自嘲,又像是释然。
“因为我不敢。”他低声说。
“我怕你真的过得很好,好到不需要我。”
许廿天的手松开了。
他盯着梁怀知,突然觉得胸口堵得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冲撞,想要破土而出。
他猛地拽住梁怀知的衣领,吻了上去。
茶盏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梁怀知僵了一瞬,随即反手扣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窗外,黄昏的光线渐渐暗了下去,远处的山峦被染成深蓝色。
房间里,未寄出的信散落一地,最上面那封被风吹开,露出最后一行字——
“许廿天,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能不能……再选我一次?”
“这次,我不会放你走的。”
“我很庆幸——许廿天,正是因为有你在我烂或者不烂的前二十年人生里,像一束光,给我勇气给我难以明说的爱与支持,让我走到今天这一步,让我迷途知返。”
如果重逢,我要当面告诉你,胆小鬼也敢偷吻心上人的眼泪。梁怀知这样想了不知道多久。
许多回忆如同抽屉深处的旧信笺,你匆忙间将它塞进角落积满尘埃,泛黄的纸页上还残留着当时的泪痕,多年后偶然展开,熟悉的字迹在阳光下微微晕染,纵使身处喧嚣,也能听见那年未说出口的叹息。
许廿天,后悔是在欺负以前的自己
不要回头看了,我们向前走吧,向着你和我的未来走吧。
爱,是永不止息的。
爱,是所向披靡的。
爱,是我是你。
爱,是我爱你。
爱,是永远有人爱你,有人永远爱你。
恭喜恭喜——52章很浪漫了啊…终于说了我爱你终于发现了我们的小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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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是胆小鬼但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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