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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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越来越忙了，很多次打电话都在背着他，出门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心中的焦虑不断放大。
这一天，趁方木出门，陈闻声偷偷回了躺家。
自从陈大苟找上他后，要钱的电话就没停过，所以他突然的消失实在是奇怪。
再加上方木的忙碌.......
陈闻声了解他，如果不是突然得到一大笔钱，他不可能会放弃找他拿钱。
他不敢去想陈大苟已经不满足他的几百块钱而找上方木的可能性。
他应该早先就把陈大苟解决掉的。
毕竟是从小待的地方，陈闻声很轻易的避开有熟人的地方，来到家楼下对面。
现在是下午三点，按照以往，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有人聚集在他家楼下打牌。
可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就连路过的行人也很少。
这怎么回事。
他去找曾经兼职的地方，老板一看到是他，赶紧把他拉进店里，伸出头看看有没有人已经发现陈闻声回来。
老板回头转身。
老板慌张的模样太过于明显，好似偷了东西害怕别人发现。
“你这小子，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你不是跟人跑了吗？跑了还回来干什么。”
“我爸呢？”
“哎呦，我的祖宗，这么关心你爹啊怎么也不关心关心你自己。”
谁见人第一句问的就是天天打他的爹。
看看陈闻声的着装，确保不是因为过的不好才跑回来的，老板才放下心的说：“听说你爸偷了李冯耀那帮人的毒品拿去倒卖被警察盯上了，你爸得到消息后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两帮人都在找他呢，现在村里的人都害怕和你沾上关系，连你家楼下的棋牌室都不敢去了。”
原来不是因为找上了方木所以最近才没出现。
陈闻声终于放下心。
给老板扫上以前欠的钱，老板一惊，急急忙忙说不用还，存着也是个保障。
他还是担心陈闻声最后又会是自己一个人回家。
陈闻声说:“不会的。”
这次不会再有人把他丢开了。
傍晚，正是大部分人下班的时间，路面开始出现许多车辆，走哪一条路都有可能碰上认识他的人，所以陈闻声打算走到隔壁村绕路。
步行的时间过于长，天逐渐暗淡，方木发来消息说要晚回家。
幸好，不然方木就要发现他不在家了。
隔壁村有条烧烤美食街，下午六点就开始有人开了摊。
大抵是老板的话，现在一堆人聚集都会引起陈闻声的注意
有一个烧烤摊上坐满了全部的人，在还没有生意的其他烧烤摊上很是瞩目。
他们没有乱七八糟的纹身与穿搭，可人一坐那，就能知道是个已经没有读书的小孩。
他们口中一直在谈了某个没来的人，不断互相问那人到哪了。
总归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陈闻声按压帽檐准备离去。
“哎方木！这里！”
刚从拐角出现的方木很快被那群人眼尖发现，与他走在一起的还有年纪大一点的人。
“来了。”
方木怎么会在这里？
避免被发现，陈闻声赶紧进到身旁的店里面躲着。
他看那些人站起来拉方木入座，都在笑着不知在说什么。
“你好要吃点什么吗？”
店里的老板过来询问坐靠近门口的陈闻声。
“来份云吞吧。”
烧烤摊大部分都是露天的，陈闻声这么一个人走过去一定会被方木看见，根本不能偷听他们正在说什么。
所以方木为什么会与这群人见面。
陈闻声想过很多理由。
朋友，以前同学，可里面又有几个年龄大的。
那只能是朋友。
社会上的朋友吗？
一直到吃完的云吞汤冷的不能再冷，终于等到方木起身上厕所的机会。
陈闻声出店门口，走到对面，自然而然的路过那些人，询问店里的老板能不能去二楼吃，老板欣然答应。
他已经观察到这家烧烤店的二楼也是露天的，阳台正对下正是方木那桌。
方木回来了。
一群人又开始继续聊天。
说话的声音不是很清晰，声音时大时小，断断续续，靠连蒙带猜联系上下文才能知道大概意思。
听到了最近方木在忙的事
“他家里......”
“我们都...”
“警察我们也...”
来聚餐的人们都在很开心的聊天打趣，烧烤店老板娘也因为生意火热乐呵呵的忙碌着，而他在那一瞬间感到迷茫。
学校成人典礼。
班里的同学都在因为换上最好看的衣服而激动，在各个角落拍照。
方木没穿，依旧是校服，因为对于已经有十几年自由穿衣权的他来说，十八岁的成人典礼穿什么都一个样。
“方总，最近成绩怎么下降了，班主任都来找过我和许韩好几次了，总是问你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罗比思终于拍完照片，站累了他一屁股坐在方木面前休息，和他抱怨最近班主任经常找他的事。
方总这个称呼是最近才有的，有一次方木外出有事，甲方打电话过来说程序出问题了需要方木解决，没有电脑在身边，方木只好晚上外出去网吧修改代码，不料被请假的同班同学看到，一回到学校就传方木是个天才黑客。
这个时候计算机代码的科普还不是那么普及，高中生能获取的信息仅限月末放假回家上网浏览，那个被网络小说茶毒的高中生一看方木敲代码的姿势这么帅就立马联想到小说中用一台电脑就能轻松破解国家安全网的黑客。
等方木第二天来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晚了，这谣言已经传遍整个学校，有问能不能帮盗□□账号的，还有问能不能黑了他妈手机不让她看到成绩单的。
就连老师都在课上调侃方木是黑客的事。
方木都想把那位传播的同学拉过来晃晃他那中二的脑袋。
简直尴尬到要挖穿地球。
后来终于解释清楚，谣言没了，但成为了校园的风云人物，还多了个称呼。
“太忙，忘记学习了。”
年级第一周测居然掉到百名外，这对于想要清北生的学校来说那可是天都塌了。
明里暗里来询问的人只多不少，老师说的鸡汤更是每天不带重复的。
方木不是不知道学校的这些变化，可他不能说出答案，只好回答最近状态不好。
罗比思想到方木捡的小孩，还有听说他一直靠给人写代码赚钱。
方木瞟了他一眼。
“不是他的原因。”
方木整理好信封，放进脚下的箱子里。
刚好陈闻声买水回来。
“诺，你要的水。”
“方木，他怎么又在这，现在还没到家长进学校时间吧，你这是一有机会就把他揣身边啊。”
罗比思又问。
“你这话说的真恶心。”
许韩也来了，同样带回来水。
“他过来帮忙的。”
方木回答罗比思的问题。
“帮什么？”
很快罗比思就知道答案。
“来！陈闻声，快试试能不能套上这个布偶。”
班长费劲地抬一个大箱子从后门进来，箱子放到地上时还发出很重落地声。
于是周围所有人都看向那箱子。
班长直起身，把刘海往后撩，松了口气。
“这可是最近很火的兔子布偶服，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租到。”
许韩拿出美工刀帮忙拆开。
许韩看了笑出声，罗比思看了沉默，陈闻声和方木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班长很兴奋。
“同学和老师都要参加典礼，真是太感谢陈闻声你能来帮忙了。”
方木拿出粉丝毛茸茸的兔头罩，端详上面的蝴蝶结。
陈闻声也拿出穿蕾丝边花花裙的兔身。
面无表情的抢过方木手中的兔头罩。
“敢笑你就死定了。”
方木这才敢笑出来。
到时间，班里的人都去往草坪。
陈闻声已经穿上兔子布偶装，他主要是帮忙在某个特定的环节把信封交到即将成年的人身上，于是也跟着去往草坪。
大部分信封放在小拉车由方木拉着，另一部分则由陈闻声手提小篮子装着。
陈闻声一点都没有可爱小兔子的自觉。
篮子反手背在身后提着，步伐也是一跨一大步。
没有娇俏可人的小兔子，全是肌肉猛兔既视感。
方木笑的更开心了，还很恶趣味的去扯兔子的尾巴。
感受到背后的拉扯感，陈闻声停下来。
兔子脸上的表情很可爱，但方木知道待在里面的人肯定表情不太好。
陈闻声面无表情。
“呵呵哒。”
班长说要可爱，他就连骂脏话都要可爱。
无视方木忍笑的表情，陈闻声继续往前跨步走。
走了几步，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忽然手捂住脸，顶着兔子布偶装，面朝方木小碎步害羞跺脚，翘起屁股给方木来了个飞吻。
“噗哈哈哈。”
之后，方木一路跟着陈闻声发放信封，发放完信封，陈闻声脱下布偶服坐在台阶上休息。
“你不参加你的十八岁成人典礼吗？”
台阶的上方是遮挡阳光的树叶子，地上是落下来的枯叶。
风一吹，刷刷的，和不远处正在玩游戏的家长同学们一样热闹。
“不需要，我已经过了十八岁，你可以把这个当作你即将15岁的典礼，好好玩一玩。”
方木拿出别人送的小扇子给陈闻声扇风。
大概是成年后经历过一次，再次经历都没了第一次的意义。
所以在这场成人典礼，方木总是随便乱走到处给人帮忙。
还看到已经变成年纪第一的何凌转身变成摄影师给人拍五块钱一张的照片。
“方木，你说为什么有些父母对自己的孩子这么好。”
陈闻声手撑下巴，他盯着某一个家庭许久了，那个家庭，她的母亲会给她的孩子擦汉，父亲在旁边帮忙抓着奶茶，弟弟给她提包，那位同学只需站在那，就有人爱她。
以前他以为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被骂被打都是正常的，直到他看到正常家庭，才明白，只有少部分是不幸的，而他就是少部分的那一类。
“你去把陈大苟暴揍一顿让他泪流满面的求你放过他的时候他也能对你好。”
这是一个能融进话题的话吗？
陈闻声无语。
“正常人不应该回答没关系我会对你好的这样吗？”
“这不是应该的吗？你也可以选择对自己好点，比如今晚吃你喜欢的烤肉。”
方木摸摸他的头。
“没关系，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对你好的。”
你的亲生父母很爱你。
聊完话，方木觉得有些渴，让方木在这等他，自己去买水。
走的快，连手机都忘拿了。
当初给陈闻声买的手机是和方木自己同款，手机壳套的还是同款黑色。
陈闻声以为地上的手机是自己的，拿起指纹解锁
看到手机页界面后才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手机。
正巧这时有人发来信息，手机震动页面上方弹出消息
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头像。
“既然你能确保陈大苟不会再出现。”
“想要户口本，拿20万来换。”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