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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新人的磨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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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们都很好，这是于繁上班一个月以来的真实感想，特别是梁溪。大概是有于繁帮他接手了房子的大前提，所以梁溪这一个月可谓是尽全了组长的义务。
然而老天可能是看他太过一帆风顺了，所以终于卷出了点儿浪来拍打拍打了这位新人。
周五一早，于繁刚坐下来，一根手指就重重敲在了他的桌子上，于繁抬头，是动作组的范呈齐。看脸色，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来了一个月了，模型交了几个？”范呈齐说话冷冷的。
于繁掐了掐指头，回：“四个，第五个还没做完。”
“四个！”范呈齐越说越激动，“总共就四个，三个都有问题！梁溪帮你改了两个，剩下一个你从昨天改到现在！我还没看见东西！”
范呈齐说话间，于繁已经默默站了起来。
“我昨天改好准备发给你了，但是你已经下班了，我现在可以给你。”于繁说着打开电脑就开始找文件。
梁溪听到这边的吵嚷声，也走了过来：“喊什么呢！”
范呈齐指着于繁电脑界面：“你自己看，有做成这样的吗！我们动作组一直在卡进度！不是说招人吗？！这都多久了！”
梁溪皱着眉，没去看于繁的电脑，而是把范呈齐的手给拨了回去：“嚷嚷什么！这点小问题一句话的事儿！至于在这喊吗？你要人你找人事去！”
范呈齐怒火更甚：“有问题还不能说了吗？改模型还得你来改？！这实习生是个宝啊？！”
“回你位置上去！”梁溪说着，推着范呈齐就走，“人家也没想在模型组待着，还不是为了进度！等人调回原画，还真就是宝！你这脾气我真是服了，好好一句话的事儿非要喊着说！谁还没当过新人了？你一入职就是大神啊？”
梁溪一路叨叨，一直到把范呈齐按回工位，这才又回到了于繁这边。
于繁对着电脑，看着自己的模型发呆，等梁溪过来了，他才低声叫了句：“梁哥。”
梁溪拍拍他：“不是什么大事儿啊，他就这脾气，什么事儿都过于追求完美！”
于繁又叫了声：“梁哥，你不应该帮我改，你应该告诉我，让我知道自己哪儿有问题。”
“我告诉你了啊！每次给你新任务都告诉你要注意哪里了不是吗？只不过是换了种方式告诉你而已。”梁溪说。
“所以我犯的不是同一个错误，而是不断的有新错误？”
梁溪：“是这么个意思没错，但是你本来不熟练嘛，新人就是要有个学习成长的过程。”
“确实，”于繁拉正了椅子，“谢谢你梁哥，下次再有问题，就让他直接来找我吧！”
梁溪还想说什么，可于繁已经摆好了姿势准备工作了。
……
这一坐，就坐到了晚上9点。除了中午吃饭和去了两趟洗手间以外，于繁就没从座位上起来过，连烟都省了！
梁溪也加班到了这个点，准备走时才发现于繁还在工位上。
“于繁，我看看。”他说着，接过鼠标把模型转了几圈，“没什么大问题，该下班下班吧！”
于繁没回答，自顾自地说：“范呈齐气还没消，下午问了他好几个问题都没回我。梁哥，你那里有教程么？”
“有倒是有，你想看我明天发你。”
于繁：“现在。”
梁溪无语，只能回工位重新打开电脑发了一堆视频过去。
“你这学习态度是好的，但是要注意休息。还有，明天下午美术部的聚会别忘了。”
于繁嘴上应着，等梁溪走了，就认认真真看起教程来。
……
晚上11点半，正在陪女朋友看剧的梁溪打着哈欠接了一个电话。
“啊——喂——？”
林江雨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你们公司加班呢？”
梁溪：“没有啊。”
然后他就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等了一会儿突然灵醒：“你是想问于繁吧，他还没回去呢？”
林江雨：“……嗯。”
“这小子，”梁溪说，“自己较劲儿呢，应该是还在公司看教程。哎哟，都11点半了啊！”他拿下手机看了一眼表。
“看什么教程？”林江雨问。
梁溪：“这不今天受刺激了么，问我要了一堆关于建模方面的教程。哎不是，你想问他你给他打电话呀，怎么非从我这儿问消息呢？搞得我跟间谍一样。”
林江雨：“忙你的吧！”说完电话就挂了。
梁溪懵着一张脸，转头看着身边的女朋友：“嘿！他又挂我电话！他还挂我电话！”
………
大楼里还亮着灯的办公室已经寥寥无几。于繁终于被困意和饿意打败，于是伸着懒腰从位置上起来，结果刚准备迈步就觉得脚下一软，紧接着整个人就扑了出去趴在了地上……
坐得太久，腿麻了……
他心说还好四下无人，要不就刚才那姿势，丢人丢大发了！起身缓了缓，这才整理东西关了灯，往电梯口去。
他加班第一天就知道走廊的声控灯坏了，办公室的灯一关，整个走廊也就黑了。所以于繁非常熟练地贴着墙摸摸索索往前走，感觉应该快要到拐弯的地方了，这手顺着墙摸到的却不是拐角，而是一片布料。布料还带着体温，被他的手触到，便抖了一下。
“我靠！谁呀？！”于繁被吓得魂飞了大半。
这一嗓子，把楼梯间的感应灯喊亮了。距离不近，只能借来一点点光亮，于繁这才看见站在墙角处，一声不吭装鬼的，是林江雨……
“你大半夜站着想要吓死谁！”于繁怒吼。
林江雨颇为无奈，说话间却又带了几分笑意：“我也不想站这，可刚才站那边好像不太合适，所以我挪了挪。”说着话，他抬起手指了指于繁办公室的方向。
于繁：“……”
林江雨接着说：“我想叫你来着，可又觉得时机不太合适。”
于繁：“行了你闭嘴吧。”
给我留点儿脸吧！
他揉了揉太阳穴：“你来这儿干嘛？”
“散步。”林江雨说得异常坚定。
于繁：“……”
于繁：“您慢慢散，往那边站，一晚上肯定能吓死几个！”
说完他往电梯去，按了按钮，林江雨就跟了过来。
“不开玩笑了，梁溪说你受刺激了？”林江雨严肃起来。
于繁顺了顺气：“刺激不至于，就是激起了我的战斗欲。”
“看来心态还好。”林江雨说。
两人下了电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路过便利店，林江雨突然停下，“吃宵夜么？”他问。
于繁没吭声，但脚步却自觉地跟着林江雨进了便利店。两人买了饭团，边吃边往公寓走。有东西占着嘴，话就少了。于繁这时候才想，林江雨说散步肯定是胡扯！那他大半夜站他办公室门口干嘛呢？等他？
林江雨干嘛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办公室门口等他？
于繁想不通，脑子里就各种天马行空，思维太跳跃，就跳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方向。
此时他们刚进公寓门，林江雨正想开口说什么，就见于繁突然慌乱地塞着满嘴饭团，一路跑进了房间。
林江雨：“？？？？？”
他一脸疑惑站在于繁房间门口，抬起手敲了敲门：“你又兔子附体了？”
门里的人没吱声。
林江雨无奈笑了笑：“行吧，我就是想说，我这里教程肯定比梁溪的多，需要了找我要。”
说完他就上了楼，不一会儿，就听见门外窸窸窣窣一阵响，浴室门被打开又关上。十五分钟后，门外才又有了动静。
林江雨嗤笑一声——看来兔子又偷偷摸回窝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