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童养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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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在听到盛渊回答的时候，林溪的心还是激动地砰砰乱跳。
“是林星月教授。”
果然是妈妈！就算是如此复杂的战争机器人她也能制造出来！
林星月，帝国的天才机械师，虽然是女性omega，但却比任何一个alpha都更熟悉机械的构造，年仅十六就能创造出完美的代步机器人，二十岁大学毕业以后留校任教，专心研究各类机器人。
她是帝国omega的偶像标杆，无数以她为榜样的omega走出家门，进入各行各业，并成为行业的领头人。
但是可惜，十年前，这骄阳一样的人在帝国中央大学离奇坠楼身亡了。
不是没有人怀疑她的死亡有古怪，但是一切证据都显示那就是一场意外。
渐渐地，所有人再提起林星月都只剩下遗憾和一句叹息——
“要是林星月还活着，帝国的智能化水平肯定能更进一层楼！”
没有人再去探究真相，除了林溪。
他始终不相信一向以谨慎和细心著称的妈妈会死于如此草率的一场意外，十年来他始终没有停下追查真相的脚步。
昨天他从妈妈的老师那里拿到了一些旧物。
“孩子，这是星月放在我这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很寻常的下午，下着大雨，她来找我时很着急，反复嘱托我一定保存好，交代完又冒雨急匆匆地走了。也许对你查找真相有帮助。”
盛渊就是那堆旧物里最显眼的物品，林溪拖回来的时候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此时，盛渊正在厨房中洗碗，宽肩窄腰，很是贤惠。
林溪突然想起很久远的记忆，小小的他因为孤独缠着妈妈要弟弟妹妹。
妈妈哄骗他，“弟弟妹妹有什么好玩的？妈妈给你造个童养夫好不好？一直陪着你。”
“同样福？小溪的吗？”那时的林溪话还说不清楚。
妈妈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脸蛋，“对，都是小溪的，到时候在他的肚皮上印上星星图案，你就能找到他了。”
后来林溪的注意力被转移，再也没提过这件事，但他现在觉得一定有个童养夫存在！
至于怎么确定……
“喂，盛渊，给我看看腹肌~”
“你要看什么？”盛渊问道。
“看看你的身材是不是足够好，啊，不是，看看你身上有没有我妈妈留下的特殊印记。”林溪紧急撤回了说出口的真话。
“……”身为一个古早机器人，盛渊并不知道现在已经有了风俗机器人的存在，他只知道自己的系统又多了一段冗余，这次的比上次的更长，足足有两倍。
“腹肌只是构成人体腹壁的一组肌群，机器人的腹肌与人体的腹肌无异。”
“和人类的一样？那真是太好了！”林溪抚掌，“快亮出来看看。”
“根据帝国机器人管理条例第十四条第三款，任何人不得要求除娱乐机器人以外的其他机器人袒露肌肤。”盛渊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却说不出来，调出法条妄图紧急避险。
“法不溯及既往。”林溪站起来逼近盛渊，把投影出来的法条关掉，“他们几岁，你几岁？你不用听。”
今天刚激活，实际上还不到一岁的盛渊：“……”
怎么刚刚睡醒就老了。
挣扎无果，盛渊主动拉起衣服，露出小麦色的肌肤。
倒三角的身材极富视觉冲击力，林溪将手覆上去，能感到手下的肌肤紧实有弹性，充满了爆发力，他的目光不断在肌肤上逡巡，一寸都不放过，终于在右上角肋骨的下方找到了一颗小星星。
但他并没有就此移开手，而是反反复复、来回打转地摸着手下的肌肤，因为动作的幅度很大，手腕上戴着的弯月吊坠滑了下来，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盛渊的腹部。
林溪的手冰凉却柔软，放在腹部的时候，盛渊感觉有一段电流顺着脊骨窜到了天灵盖，他的神经系统有点不受控制，腹部的肌肉开始轻微抽搐，弯月击打的部位肌肉收缩更是格外明显。而林溪的目光仿佛有实质，像小火苗一样，看向哪里哪里就一阵灼热。
盛渊蹙着眉强行压下想要逃离的冲动。他觉得自己的系统肯定是老化了，不然怎么短短一天时间就出现了这么多问题？
他抓住林溪向上游走的手，“看完了吗？”
林溪没有一点被抓包的心虚，“看完了看完了。”
“你这里的小星星和我的月亮是一对，都是我妈妈做的。”林溪戳了一下盛渊腹部的小星星，满意地感受到指尖的肌肉收缩了一下，又把手腕上的月亮展示给他看。
两个图案风格一致，确定无疑。
盛渊用分析系统仔细比对，得出结论。
“哎呀呀，根据帝国继承法，现在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主人了，以后你的事就正式归我管了。不许抽烟喝酒烫头，不准随便外出，不要违抗我的命令。”
虽然现在机器人就格外听话，但无规矩不成方圆，更何况机器人的身份特殊，让林溪不得不谨慎一点，他也不打算向机器人透露童养夫的事情。
养机器人，就像养狗，如果一开始就让地位齐平了，以后就没法控制了。
“好的。盛渊将会无条件服从林溪的命令，追随林溪的脚步，保卫林溪的安全。”
盛渊承诺。
眼底蓝光闪过，契约达成。
林溪的光脑中出现盛渊的信息。
【姓名：盛渊
性别：男
身高：189
类型：***
系统：Xs-600仿人系统
……
主人：林溪
是否接入中心系统：否】
*
午后，客厅。
林溪已经将妈妈的旧物整理了一遍，没发现其他有用的东西。
于是他进入全息空间开始做实验。
他是帝国中央大学机械系三年级的学生，也是学校炙手可热的明星，曾因超绝的机械天赋和精致的容貌一度被评为“最想追到手的白月光omega”。
最近他的敏感期快到了所以暂时请假在家。
请假在家是他难得能沉浸式投入机械学习的时间，他不再关注一脸纠结的盛渊，完全专注于学习。
盛渊之所以一脸纠结是因为他在上网。
不久前他误打误撞进入了全帝国最火爆也是最多人使用的社交平台，并发布了第一个问题。
现在那个帖子被顶到了前排，并且热度不减，还在有人追问后续。
“楼主确实不是人，你是真的狗！”
盛渊回复：“谢谢，但我也不是狗。”
“没人关心你到底是什么。楼主你和omega的进展怎么样了？是不是把omega气跑了所以才能这么快上线？”
盛渊回复：“谢谢，他并没有把我赶出家门。”
“诶？等下？你登堂入室了？”
“啊啊啊，嫉妒吞没了我的理智。”
“那你有没有摸到omega的手啊？”
“楼上的是变态吗？”
看到这条，盛渊立刻想起了林溪柔软而冰凉的掌心：“谢谢，他的手很软，但是很凉，不太健康。”
“啊啊啊啊啊。”
“马上！地址！我要暗杀你！”
盛渊回复：“谢谢，但你打不过我。”
“绷不住了，真的没人觉得楼主一句一个谢谢很好笑吗？真的很像人机啊。”
“你怎么知道网线对面的不是机器人呢？上次我的游戏账号无缘无故被封了三天三夜，我都以为是我执念太深梦游打的，结果查了监控才知道是我家机器人登我号打的。”
人类的思维太跳跃了，要不是盛渊装载了强大的处理系统可能真的会烧掉CPU。
盛渊再次提问：“请问omega摸我腹肌的时候，我为什么会感觉有一道电流窜过呢？”
“不是，谁问了？本来聊得好好的，净说些让人伤心的话，呜呜呜。”
“谢谢，机器人维修请找帝国机械部，不要来刺激单身狗。”
“完辣兄弟，你坠入爱河了。还不明白吗？你喜欢他！”
是喜欢……吗？
当看到一个符合预期的人出现时，大脑会释放多巴胺，带来愉悦感和满足；肾上腺素会让人心跳加速，血压升高，呼吸急促。
这是人类的表现，盛渊类比到机器人身上，他的心脏系统和神经系统确实出现了异常，现在自己的数据库中还躺着三段不同的冗余。
所以，他应该是喜欢的吧？
历史上并非没有人机相恋的案例，现实中也有人类解救风俗机器人的恋爱佳话，在这个开放包容的时代，一个人类爱上一个机器人仿佛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一个机器人主动爱上人类却是闻所未闻的，大多数人并不相信机器人会产生意识和情感，如果产生了人类意想不到的情感，那一定是代码出了问题。
为了严谨起见，盛渊决定去评论中提到的帝国机械部那里诊断一下。
帝国机械部，是帝国的机械师最熟悉的政府部门，登记注册、考核评优、实习招工，都由这个部门负责。这里还开放了免费维修机器人的服务，各个优秀的机械师将会轮流值班，为机器人诊断维修。
这里很像医院，盛渊在这里挂了号，迫切地希望得出一个结果，但是低头一看——
“2899号”
“……”每天三十个名额，轮到自己得三个月以后了。
盛渊有一瞬间的冲动，他想要黑了系统插队，如果他这样做了将不会有任何人察觉，但写进源代码中的秩序和正义阻止了他，他只能退出来耐心等待。
盛渊的一切设定都是根据战争来设定的，退出星网之后他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事可以做。
他开始漫无目的地在屋子里闲逛。
这是一幢独栋别墅，附带一个漂亮的大花园，各色的花开的正旺盛。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有三个房间，除了林溪住的那一间都堆满了杂物。
这里对人类来说或许很大，但是对盛渊来说一览无余，不到几分钟他就又没有事情做了。
于是他坐在沙发上开始发呆。
直到一声带着痛苦的呻吟打破了满室寂静。
是林溪！
全息舱察觉到使用者的状态不佳，已经自动打开，林溪躺在里面，体温降至最低，浑身湿透，双眼紧闭，嘴唇惨白，紧蹙的眉头和陷入掌心的指尖说明了他此时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林溪的敏感期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童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