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目标：于 1st STAGE 跑入前五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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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0年9月23日，距离SBR大赛开幕还有两天。
好吵。
芦毛马烦躁地甩甩尾巴，耳朵转个不停。
对面海岸上密密麻麻地扎着各种颜色的帐篷。不同肤色，不同人种的选手逐渐从帐篷里出去。
从昨天开始，海岸上的吵闹声就没停过。
男人女人的尖叫声，马匹的嘶喊声，还有各种叫骂声。
昨天晚上都没睡好，生气。
它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埋头啃了口马槽里剩下的胡萝卜。
一会……要去找波克洛克来着。
它恢复马娘的身形，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小栗帽拎起麻袋，背着最后一筐胡萝卜，眯着眼睛推开了破破烂烂的木门。
她刚走出马厩，波克洛克的从一旁的木屋迎上来，手里攥着两个巴掌大的木牌。
“HEY——！”
青年笑容满面地打招呼，炫耀似的晃晃手里的东西。两张木牌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猜猜这是什么？”
小栗帽接过一张，上面印着数字。
“C-008……”
她低声念着。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数字，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注1
“这是什么意思？”
她抬头看向波克洛克。
“号码啦号码。”
他点了点她掌心中的木牌，“你忘了？昨天报名的时候，那个小矮子给了你一个写着号码的绿布。”
小栗帽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
她当时拿完随手就塞筐底下了。
“所以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呆呆地戳着木牌。
“刚才主办方又多添了几个帐篷，可以凭借这个牌子去领。”
波克洛克习以为常地解释道。
“喔——”
“他人真好。”
小栗帽感叹着。
——
在圣迭戈海岸不远处，旅馆外陆陆续续聚集了一些预备参赛者。
“6000英里啊……不说马了，人能撑下去吗？”
“这可说不定，五千万美元的奖金，就算撑不住也要爬着过去。五千万拿不到，一万还拿不了？”
“哈哈哈……那也和你没关系。怀俄明州的牛仔曼登·提姆、英国的天才骑手迪亚哥·布兰度……这些可都要参赛呢，还想着拿奖金？想的够美的！”
“……你个狗〇养的，说的好像轮的到你一样。就凭你的骑术，没死在STAGE 1就不错了！”
“你说什么！！”
“……”
看来环境的恶劣和参赛人数的增多已经让参赛者越来越暴躁了。
乔尼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正在争吵的二人，“啧，Dio这种家伙还敢说什么天才骑手？这群人的眼睛都被屎糊了吗？”
不知为何，他对迪亚哥有些天然的厌恶。
他一脸厌恶地扭头，不再去看。
“乔尼。”
小栗帽的声音从乔尼后边传来。
青年转动轮胎，侧身看向后方。小栗帽顶着众多人怪异的眼神，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和他打招呼。
“早上好啊。”
……好个头啊！这么多人在看着你啊喂！！
乔尼脸色黑了黑，一脸语塞，“你……算了，先跟着我吧。”
“还有你们！有什么好看的！快滚快滚！”
他叫骂着，周围人一哄而散。
“哦。”
小栗帽呆呆地应了一声，上前几步走在乔尼的右旁。
“小栗帽，你要参加SBR吗？”
乔尼推着手轮圈，随口问道。
“嗯，你呢？”
“……你在嘲讽我吗？”
她瞬间如遭雷劈，僵直在原地。
“我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芦毛马娘冒出蚊香眼，极速摇头，灰白色头发晃出残影。
“……”
“刚才你站在那里是在等人吗？”
沉默了一会，乔尼偏着头问道。
她愣了一下，点点头，“他去收拾行李，让我在那里等他。”
“……那你这么随便跟我走真的没问题吗。”
小栗帽迟疑地歪着脑袋，“应该……没问题……吧。”
“——啊啊啊！！”
一声惨叫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小栗帽警觉地望向声源处，耳廓向外转了一圈，随后抬手紧紧压住耳朵，皱着脸，“叫嚷声好大。”
“…………”
“……你们……”
乔尼伸长脖子向前边望去，一个熟悉的长发男人和一个正在被工作人员压住的男人正在对峙。
那个长发男人的手中拿着一个球。
乔尼脱口而出：“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他扭头向小栗帽说了一句，不等她回复便推着手轮圈快速向那边移动。
直觉告诉他，那个铁球绝对有什么问题。
芦毛马娘愣了一下，慢跑着跟上乔尼。
事件中心的两个人周围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看热闹的人零零散散地站在旁边。
“怎么了？到底在吵什么？”
两名大赛工作人员没有理会乔尼，向治安局处跑去。
周围人群密不透风地堵在一起，他逆着人流艰难地移动。
“啧，这群低能！”
他眉头紧皱，不爽地怒骂。随后目不转睛地看着长发男人掷出的铁球。
只见铁球与男人右臂相撞后，胳膊顺着高速回转的铁球扭曲。
“砰——！”
他的子弹打中了自己的太阳穴。
不远处本就捂着耳朵的小栗帽又用力压了压，紧闭双眼。
声音好大……想吐……
乔尼震惊地看着长发男人腰间的铁球，这个人，这个铁球，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看的一清二楚，根本不是什么偶然，而是命运般的必然！！
铁球的「回转」让那个男人拿着枪的手臂随着铁球一同旋转，致使了他的死亡！
“等等！那个铁球到底是什么？”
乔尼高声喊着，长发男人不为所动地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
“可恶……让我再看一眼！”
他急迫地伸出手，额角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喂别碰！！”
翠绿色的双眼一闪而过。
……
————
嗡嗡的耳鸣声还在小栗帽的耳边盘旋。
枪械声的冲击力对于人类来说就难以接受，更别提耳力优异的马娘。
“呃……”
她面露难色，拍了拍脑袋，企图把声音拍出去。
过了一会，周围逐渐安静，小栗帽的表情也放松下来。
“？”
她抬眼，乔尼像晴天娃娃一样挂在房梁上，只不过被挂的不是脖子，是两条胳膊。
芦毛马娘大惊失色，“咦？？”
她连忙跑到他正下方的木制台阶上，卡住乔尼裸露出的腰部，掂掂脚尖把他拿下来。
周围人古怪地看着一人一马。
“没事吧？”
她担忧地问道，双手仍高举着青年。
辛巴版乔尼羞耻地闭上眼睛，双手捂着脸，“没事！快放下来啊！！”
——今天他已经丢光了这辈子的脸了。
乔尼灰暗地靠在轮椅上。
一旁的小栗帽毫不知情地露出欣慰笑容，身上布灵布灵地冒着光。
“你没事就好。”
——
注1：8号是1990年有马纪念中小栗帽的号码。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目标：于 1st STAGE 跑入前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