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上了热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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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以舟在会议室里的圆桌边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扫了眼周围，没有看见端木衍。昨天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剧组，坐在会议室大家或看剧本，或三三两两地闲聊着，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谁也不提昨天的闹剧。
沈筠脸色微愠，苏循冷眉冷眼地坐在沈筠旁边，腹诽着沈筠被揍纯属活该。
昨天冯维瑶告诉何以舟，电影原本官宣的主演是顾品青，沈筠为了端木衍把顾品青气到宁愿付违约金也不愿意继续合作。
十几年来，冯维瑶的公司一直是沈筠拍的电影的投资方之一，而沈筠电影的男一号大多是顾品青，媒体评价他们是合作无间的三剑客。而在这背后，未向公众公开流言是沈筠和顾品青两情相悦，冯维瑶对沈筠求而不得。
何以舟觉得这不是流言。长眼睛的都能看出冯维瑶待沈筠和待别人完全不同。更不要说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冯维瑶都没动怒，还带着他在绍兴城里慢悠悠地逛了一天，提起沈筠也像没事一样。
临近剧本围读开始，端木衍走了进来，会议室里小小的骚动了下。何以舟放下剧本，抬眸正好瞧见端木衍在角落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端木衍的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越过端木衍的身影，何以舟的视线落在靠墙坐着的冯维瑶身上，冯维瑶正望着圆桌另一头的沈筠。
何以舟低下头继续看剧本。电影从徐渭二十一岁娶妻潘氏到四十六岁疯病复发杀死继室张氏结束。从年少时的意气风发到中年后的发疯杀妻入狱，生活的残忍成就了徐渭的艺术，但何以舟不认为：人就该承受那些不公，并以此来成就艺术。就像他绝不愿忍受冯维瑶给予他的痛不欲生。
苏循看到了冯维瑶，朝着墙边的人微微一笑，冯维瑶面无表情地转开了眼。他郁闷地拿起手机给何以舟发了条微信：冯维瑶有没有找你麻烦？他也来了，你为什么没和我说。
何以舟的手机屏幕亮了亮，屏幕上弹出苏循的微信，他回了苏循，但撒了谎：他没来找我，所以，没告诉你。
剧本围读为期两天，接下来的两天，因为有苏循在，冯维瑶没有再来找何以舟。两天后，剧组放假，大家各回各家。
过年之前，剧组新的男主角官宣出来了。男主角换人本来属于剧组的正常操作，可不知谁翻出了何以舟的黑料——有人说，三年前何以舟的酒驾到了入刑的标准，在他的经纪公司的操作下，免于牢狱之灾。
这让沈筠措手不及，他立刻找了苏循。天盛娱乐紧急发了辟谣声明和律师函，声明何以舟受到的处罚合规合法。沈筠和剧组转发了天盛娱乐的声明，力挺何以舟，天盛娱乐另外花钱删热搜，但都没啥用。
何以舟确实不红，几乎被人遗忘，挡不住这个电影的演员们不是红了很久的实力派演员，就是流量不差的小花小鲜肉，不说顾品青的粉丝，就连苏循的粉丝也参与了进来，各方粉丝和路人掐得天昏地暗，还有大批吃瓜群众等着看热闹。
看着撤也撤不下来的热搜，苏循无奈地打了冯维瑶的电话，开门见山地问道：“何以舟的料是不是你放出来的？”
“何以舟？什么料？”
“你最近没上网？这电影你出的钱比我还多，你搞这一出有意思吗？你真不想让何以舟演就早点说，你这样把人往死路上逼，有意思吗？还是你以为，电影真被搅黄了，沈筠能给你好脸色？”苏循以为冯维瑶在装傻，他不会忘记三年前冯维瑶对他说过——别让何以舟再出现在他眼前——三年前，苏循搞不定冯维瑶背后的人，如今的冯维瑶却不再需要靠别人来处理和何以舟有关的事情了——苏循疑心撤不下来的热搜是冯维瑶的手笔。
“你等一下。”冯维瑶放下手机，拨了内线电话，问助理情况。
助理讲了前因后果，告诉冯维瑶已经在和天盛方面对接处理热搜了。冯维瑶听完后，怀疑苏循的脑子是不是被陨石砸出了个大坑后漏水了，这件事翻出来，他的脸上很好看吗？他得疯到什么程度，才会有意让何以舟的这个料上热搜啊。
他给苏循回了电话，说：“我没这么无聊，这事我来处理。”
冯维瑶插手后，事态终于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网友们放过了何以舟，又开始喷徐渭——说他再怎么样都不能杀妻，杀妻就是人渣，顺带着把导演到演员都骂了一遍，沈筠要求所有剧组人员包括演员全部闭口，不要参与掐架，但挡不住网上掐得那个叫腥风血雨啊。
电影还没开拍，热度倒是一波比一波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上了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