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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1.我觉得不能喜欢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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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沈筠又来劝冯维瑶放弃和徐松哲合作。冯维瑶心不在焉地瞅着沈筠嘴巴一开一合。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昨晚没睡好。”冯维瑶敷衍道，“这事我会再考虑的，我等下还有事，要先下山。”
“这么急吗？苏循中午就到了，你不见他吗？你们这么多年……”
“没什么可见的。”
“你和他到底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冯维瑶神情怪异地笑起来。
“我知道什么？”
“苏循没和你说吗？”冯维瑶笑得和风细雨，“你去问他吧。”
“阿瑶！”
冯维瑶的手机响了，唐庆发来消息说，帮他约了晚上的咨询。
“我真有事。”冯维瑶回了微信后，对沈筠说道。
下山的路上下起了雨，何以舟结束上午的课程后，没看到冯维瑶来吃午饭，回了房间，给冯维瑶打电话。林之晃上山后，端木衍搬过去和他住一屋了，双人间变成了何以舟的单人间。
“公司里有急事要去处理。”
“你什么时候再来？我们要在山里住好几个月呢。”
“我看情况吧。接下来会很忙。”
“冯总，你这是想打完一炮，就开溜吗？”何以舟嗔怪道。
“别胡说。我有空会来的。”冯维瑶嘴上说着，心里却踟蹰着，他不知道到底还要不要再去找何以舟。
何以舟挂了冯维瑶的电话，转手在收藏的表情包中翻出一个“哼唧唧”的表情发了过去。
冯维瑶看着微信对话框里的黑白简笔画小人哼了一声后背过身去，眉眼不自知地柔和几分，随后，他收起手机，没回何以舟的这条消息。
晚上进了心理咨询室，冯维瑶跟心理咨询师说，三年前那个报警要抓他的小男孩好像喜欢他了，但他没法相信。
“那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我希望他可以喜欢我。但是我觉得自己不能喜欢他。”
“因为三年前他报警抓你，所以，你才这么矛盾吗？”
“不是。”冯维瑶顿了顿，说，“他说那时候他不愿意。可是我请他吃饭，请他看展览，请他到家里来，他并没有没有拒绝我，而且他每次都回请我，我以为这种有来有往的交往是基于自愿和平等的。他后来报警，在我看来就是他想玩仙人跳。因为那时候公司在筹备上市，他的报警一度让我怀疑是竞争对手设的局。”
“这都是你说的，你有问过他吗？”
“……没有……”
“冯先生，如果你真的想和他维系一段关系的话，我建议你把你们的情况和他开诚布公地谈一次，最好能把他带到我这里来。”
“我没有想和他维持一段关系。”
“没有吗？没有的话，你又为什么到我这里来呢？”
冯维瑶靠着沙发上，放松地笑道：“是，你说的没错。但对我来说，很难。”
“冯先生，你来我这里已经三年多了，三年前，你和我说遇到一个人，觉得可以和他开始一段新的关系，我以为你那时候已经和过去和解，以后可以不用来见我。”
“很多人是没有办法放下过去的，比如写房思琪的那个女孩。我其实不算不幸，并不是被自己尊敬的人性侵，更没有勇气再去死一次。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值得也不可能拥有一段彼此喜欢的正常关系。何况，你也知道我不单单只有这个问题。”冯维瑶艰难地组织着语句，说，”如果他一直不愿意，我已经打算放弃了。不管三年前还是现在，我都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我没法不怀疑，他说的喜欢，是不是想报复我。”
“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能。首先，试着去相信别人说的喜欢。”
“有可能吗？”他的母亲他的家人从来没有给过他无条件的爱，沈筠徐松哲最终也没选择和他在一起，“有没有方法让我不要期待别人的喜欢。”
“你有期待，是因为你先动心了。你要问自己的心究竟想要什么，你不能自己骗自己。”
“可是，骗自己，也骗别人的话，就不会痛苦了。如果他这次骗了我，我想，我很难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不管骗自己，或者骗别人，这都不能解决问题。”咨询师温柔地说，“你一直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建立起安全感的话，我还是建议，你把你现在的这位朋友带来，我们一起来试试看，确定他说的喜欢是真心的，从而建立一段亲密关系。”
“我现在和他挺亲密的，□□上的亲密。”
“冯先生，不要避重就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