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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3.坚冰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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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唐庆的话音落下，鸦雀无声的工作人员爆发出一阵咒骂声。在一片混乱里，重新穿上衣服的冯维瑶站在屋子中间，显得异常的镇定。
警察来了后，何以舟也没止住眼泪，在警车上，他紧挨着冯维瑶，捏着纸巾抽抽嗒嗒地哽咽了一路。冯维瑶从头到尾冷静得不可思议，连警察都差点搞不清哪个才是受害人。
做完笔录从警察局出来，已经快半夜十二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电视台的领导、节目制作人、导演全员等在警察局门外，看到冯维瑶出来，弯腰屈膝谄笑着迎上来道歉，直接被人高马大的唐庆张开手臂一把截住。
冯维瑶从一群人眼前快步走过，脸色凛若寒霜。
“冯总……”电视台的人不死心地喊冯维瑶。
“有什么事情明天到星束和我说，这么晚了，冯总要回去休息。”唐庆公事公办地说道。
冯维瑶走到停在路边的帕拉梅拉旁边，瞅了一眼帮他开车门的何以舟。青白的路灯下，何以舟的眼睛又红又肿，像翻了肚皮的金鱼。
“回去吧。”冯维瑶避开了伸过来拉他的手，坐进了后座。
何以舟困惑地握了下拳，绕到另一边也坐进了车里，正好听见冯维瑶对司机说：“王师傅，不好意思这么晚还麻烦你过来。”
“冯总，你太客气了。”
冯维瑶没继续说话，何以舟不安分地挪着屁股，蹭过去展臂揽冯维瑶的腰。
“你让我缓缓。”冯维瑶推开了何以舟伸过来的手，“等回去跟你说。”
何以舟听话地乖乖地坐好，不动了。
一路无话，司机送两人回了怡园。
***
“晚上你自己睡吧。”回了怡园，冯维瑶把何以舟拦在主卧门外，再次拒绝了何以舟的碰触。
“我担心你。”受到侵犯后，无论是什么反应，都不该如此平静。何以舟怎么可能放心让冯维瑶一个人呆着。
“我没事。”
“没事，你的手为什么抖？”何以舟拽住冯维瑶微颤冰冷的双手不放。
冯维瑶神情凛冽地望着何以舟，双眸冷冽得看不出情绪，像覆盖上了一层坚冰，他不想这层用来保护自己的坚冰被打破，但何以舟却凝视着他的双眼，强硬地毫无退缩。
两人僵持不下，空气沉重得像凝固住了一样。
“算了……”冯维瑶不愿示弱，也不愿把自己血淋淋的伤口袒露给何以舟看。他实在太累了，维持表面的平静已经耗光了他的气力，他后退一步，“你先让我去洗澡，你也去洗洗，脏死了。”
何以舟怔愣了下，冯维瑶的退让令他略感意外。他松开了手，凝望着冯维瑶转身，腰背挺直地进了浴室。
半小时后，何以舟洗完澡换了睡衣回到主卧，听见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冯维瑶还没从浴室里出来。他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看到唐庆二十多分钟前发来的微信，询问他们是否已经回了怡园。
——回来了
——那就好，你看着点冯总，别让他一个人呆着。
今天真的是心惊肉跳的一天，唐庆本来只是晚上下班临时起意去探冯维瑶的班，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唐庆想起，几年前冯维瑶吞了半瓶安眠药，半夜被送到医院洗胃。这事情让他仍旧心有余悸，却又不好同何以舟明讲。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水声停了十多分钟后，不见冯维瑶从浴室里出来。何以舟坐立难安地盯着浴室的门，冯维瑶今晚的行为太反常理了，他后悔没坚持跟着进浴室。
牛仔裤和T恤被脱在了与浴室相连的更衣间里，何以舟敲了敲浴室的门，喊了一声“阿瑶”，没有得到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