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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85.住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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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维瑶回去后，似乎一切又回到了正轨上，采访发出的一周里，持不同观点的几方在网上吵闹了一个多星期，随着相关话题的热度降低，新的热点出现，那些关于受害者、关于立法等保守或激进地争论好像又一次在公众视野里消失了。
也许会影响后人的想法，但在此时此刻并不能指望有什么改变，冯维瑶对这个结果没有感到多少意外，而且，舆论没有对公司和他个人产生直接冲击，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他至少不用写辞职信，离开星束。
唐庆看了下冯维瑶的日程表，在心里给他加上了去医院复诊的时间。几周的风平浪静，冯维瑶在按时服药和复诊，唐庆甚至发现冯维瑶的食量也在一点点恢复，何以舟和他都乐观地认为，冯维瑶的状况在好转，看来不用等到何以舟演完电影，来盯着冯维瑶吃饭了。
然而，几天后，冯维瑶在会议室当着参会众人的面，毫无征兆地直挺挺倒了下去。
会议室的人静默了几秒后，唐庆先下了封锁消息的命令，接着，几人把冯维瑶扶椅子上，唐庆探了呼吸摸了脉搏，立刻让行政部安排车，和几个人坐专用电梯把冯维瑶送到地下停车场，上了车后直奔医院。
直到把人送进了急症室，做完了各种检查，医生告诉他，不是心梗也不是脑梗，只是长期睡眠不足，过度劳累引起的昏迷，唐庆悬着的心才落回了肚子里。跟着来的秘书去安排冯维瑶住院，唐庆拿出手机打开公司的管理群，和冯维瑶昏倒后的半小时里的兵荒马乱不同，群里的高管们以极高的职业素养恢复了镇定。
公关部跟他汇报：消息没有泄漏出去，不会影响公司正常运行。
其他部门也说：目前员工情绪稳定，各项工作也在正常开展中。
唐庆在群里@所有人：冯总只是劳累过度，大家不用担心，安心工作，我明天也会正常回公司上班。
急症室里的各种监视仪器嘀嘀嗒嗒地响着，外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乱哄哄地不知道在吵什么。唐庆坐在病房里，看了看正挂着盐水，没半点苏醒迹象的冯维瑶，长叹了口气。
医生下了医嘱，让先在急症室里观察，等人醒了，再送去病房。瞧冯维瑶这样子，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唐庆解锁了冯维瑶的手机，看了一下有没有急需处理的工作事项，他在几年前被冯维瑶从市场部总监提拔到现在这个职位，其中的一项职责便是万一冯维瑶出了意外，他可以代替冯维瑶履行职权，只是，他没想过，这样的事情有了一次后，还有会有第二次。他这么被吓了两次，感觉寿命都要缩短了。
下午三四点后，冯维瑶悠悠地转醒了过来，知觉迟钝得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还是唐庆先发现他醒了，对着一脸懵的冯维瑶开玩笑：“睡得舒服吗？”
“我在哪？”冯维瑶的声音是有气无力的干哑。
“医院。你还记得你在会议室里昏过去了吗？”唐庆收起调笑的神情，严肃地说道。
冯维瑶半阖眼帘，思索片刻，朝着唐庆点了点头后，问：“公司里还好吧。”
“公司没事，你先担心你自己吧。”
冯维瑶转头张望了一眼隔壁床旁的监视仪器，又瞧了瞧自己只是躺着，没有监护设备，也没有在吊盐水，他弱声弱气地问：“我没什么大问题吧。”
“嗯，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一堆，医生让你住院。”
听到说要住院，冯维瑶蹙眉撇嘴，不情不愿地说：“住院就住院吧，别告诉小舟。”
唐庆笑着颔首，心里却暗忖着，不告诉何以舟，告诉沈筠，也等于告诉何以舟了。
这天晚上剧组收工的时候，何以舟从沈筠口中知道了冯维瑶在公司里晕倒后，被紧急送进了医院。
“人没事，说是过度劳累和营养不良。”
何以舟掏出手机就想给冯维瑶打电话，被沈筠伸手拦住了。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何况……”沈筠有点难以启齿地尴尬道，“阿瑶不想让你知道。”
“……他想瞒着我是吧。”
沈筠刚接到唐庆的电话时也非常担心。不过，几个小时前，他和冯维瑶通了视频。视频里冯维瑶的状态看起来还行，他一边喝粥，一边说一切都还好，叮嘱他不要告诉何以舟，不想让他担心，影响剧组的拍摄进度。沈筠倒觉得没必要瞒着何以舟。
“他也是不想你担心。”
“我可以请两天假吗？”何以舟不纠结这个问题，直截了当地向沈筠请假。
果然是想要跟剧组请假回去探病，冯维瑶真是一点都没有估错何以舟，沈筠无力地轻笑一声，说：“本来把别人的戏提上来拍，放你两天假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也知道过两天就要转场了，整个剧组不可能为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多等两天。”
“我明白……”
“不过，你可以不用跟着我们一起转场，多出来的这一天你能去见阿瑶……”
“哇，谢谢你，沈导！”不等沈筠把话说完，何以舟激动地抱住了沈筠。
“行了，快放手。你要按时赶回来。”沈筠压住忍不住上扬的唇角，忽然明白了冯维瑶为什么喜欢何以舟，何以舟在某方面单纯得近乎天真，逗一下真是好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