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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挨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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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陆没防备,竟被扇倒在地,只觉得耳朵嗡嗡响,整个人都在发晕。男人还要动手,小林赶紧来拦:“你干什么?谁放你进来的?快来人啊!”
男人力气很大,只一挥手,小林也被推到了地上。小林马上爬起来,却不敢再硬拦,楚徊赶紧说:“住手,我报警了。”
男人回头看楚徊,恶狠狠地说:“这个婊子在外面勾三搭四,连你这个残废也不放过啊?”
楚徊猜到这就是小陆的男朋友了,大声说:“没有这种事,你不要胡说。你不给自己女朋友撑腰,反倒责怪他,算什么东西。”
男人大怒:“你这个小白脸,还说跟这个婊子没关系,这种事她都跟你说?”
楚徊刚要反驳,男人已经一脚揣在楚徊的轮椅上,运动轮椅过于轻便,一下子撞到墙上又反弹倒地,楚徊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终于有男同事带着保安冲进来,制住了男人。
男人还在挣扎,几个男人费力地按住他,小林扶住了已经是半昏迷的小陆,其他女同事在门外不敢进来,没人能腾出手来管楚徊。
楚徊吃力地把自己撑起来坐住,没管弹动的双腿,只是姿态别扭地扶起轮椅,一个大轮有明显的变形,肯定是用不了了,楚徊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上轮椅的动作,只好继续坐在地上。
警察终于赶到,止住了混乱的场面,简单询问了事情经过,提醒小林给小陆做伤情鉴定,叫小林和楚徊晚一点去派出所做笔录,带走了男人。
急救人员也到了,小林陪着小陆去了医院。人群闹哄哄散去,只有楚徊隔壁工位的小秦和一个男同事留下来。男同事蹲下身对楚徊说:“阿徊,你没事吧?我扶你上轮椅。”
楚徊摇摇头:“谢谢风哥,我没事,轮椅坏了,我怕坐上去会翻。”
小秦也看到了变形的大轮,说:“老坐在地上也不行,去沙发上坐着吧。”
楚徊低着头:“我叫人送轮椅来了,等一会就好。”
“不用客气的。”男同事说着伸手把楚徊抱了起来,只是一抱起来就发现,楚徊的身体完全不着力,一直往下滑,男同事赶紧收紧了手臂,只觉得楚徊的骨头在硌着他的手。
楚徊小声说:“不好意思,我没办法用力配合你。”
男同事反应过来,说:“不要紧,你这么轻。”
楚徊在公司同事面前没离开过轮椅,大家知道他是高位截瘫,但是都没什么概念,看到他被抱着穿过办公区,两条腿完全不着力的晃动着,看到他坐在沙发上还要用手撑着身体,还是有些震惊。
男同事还有工作,放下楚徊就走了,小秦见楚徊双腿歪向一边,左脚踩着右脚,却腾不出手调整,问:“要帮忙吗?”
楚徊看向自己的腿,说:“没事,不用管。”
刚发生了那种事情,物业不敢懈怠,仔细盘问了严理,好在严理推着轮椅,很有说服力。物业还是派了一个保安跟着上楼,和前台一起带着严理来到办公区。
严理看到在沙发上勉力支撑的楚徊,赶紧扑上去在楚徊身上摸索:“你没事吧?”
楚徊赶紧按住严理的手:“没事。”
严理才反应过来这是公共场合,脸色有点尴尬,见楚徊坐得吃力,让楚徊搂住自己脖子,环住楚徊的腰帮他坐上自己带来的轮椅。
趁着楚徊自己调整姿势,严理笑着谢过旁边的小秦。女员工都八卦过楚徊的男朋友,如今近距离见到真人,只能感叹,帅哥果然还是要和帅哥在一起,原本大家都觉得楚徊有些清贵的气质,这个小男朋友却是清澈得过分,在一起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严理见楚徊收拾好了,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带楚徊到卫生间掀开衣服扒了裤子仔细检查过,果然胯骨处青了一片。严理轻轻活动着楚徊的腿,确认骨头没事,一边说:“刚回来上班就出这种事,赶紧辞职算了。”
楚徊暂时不想谈这个,只是说:“找严文借个律师,我要把他送进去。”
严理陪着楚徊去见了李主管,说了要去派出所做笔录的事情,李主管看着虎视眈眈的严理,不敢为难楚徊,挥挥手让他走了。
严文亲自带着律师赶到派出所,看到严理和楚徊好端端坐在等候区,大大松了一口气。
严理看到严文,跳起来高兴地叫:“哥,你终于来了。”
严文走到严理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多长时间没回家了?一打电话就是要律师,也不说明白,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了。”
严理说:“不是我,是阿徊被人打了。”
严文这才去看楚徊:“哪个不长眼的敢打你?你直接躺地上讹他啊。”
这种话在派出所说出来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路过的民警都停下来看了两眼严文,见他一身正装,看起来气度不凡,有些摸不着头脑,走了。。
楚徊笑了一下:“严文,我欠你一个人情。”
严文弯腰看着楚徊:“没大没小,要叫哥哥。”
楚徊低下头不吭声,严文直起身揉了揉楚徊的头:“你有事可以直接找我,不用通过老二。律师留给你,我先走了。”
楚徊抬头看着严文,严文朝他眨了眨眼睛,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转身走了。
楚徊跟律师讲了事情经过,提了几个要点,又让律师去医院见小林和小陆,顺便带坏掉的轮椅去做鉴定。
律师走出派出所,才想起楚徊的来历,果然人不可貌相,这么一个漂亮柔弱的男孩子,就是当年评价比严文还高的楚家接班人,刚才几句话交流下来,也看出他运筹帷幄的气度。真是可惜了,看他连坐都坐不直,要不是残得这么厉害,破产算得了什么?
严理不关心这些,他陪楚徊做完笔录,赶紧把楚徊带回家,把楚徊扒光再次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找了药油来给楚徊揉着伤处,一边揉一边叹气:“你这没感觉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虽然不疼,可搞受伤了不知道也麻烦。”
楚徊打着哈欠说:“不是还有你吗?”
严理说:“我也不是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的,你要记得,你最重要,有事先躲开,知道吗?”
楚徊闭上了眼睛:“知道了,谁能想到有人连瘫子都敢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