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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我也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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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徊又上了两三天班,差不多完成了工作交接,人事通知他的辞职报告已经在走程序,再有一周左右就能完成。楚徊算了算,那差不多是九月中,于是他开始休攒下来的年假。
到了周五中午,严理再一次上了写字楼,在楚徊的公司门口接到了被几个小姐姐簇拥着出来的楚徊。
严理的身世早就被公司的同事们扒清楚了,各种言论早就满天飞。总体来说,男同事说得难听些,女同事还是以尊重祝福为主,楚徊大概知道,不过楚徊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也没跟严理说过。严理多数时候心都很大,并不会考虑这些,楚徊也不愿意严理被这些事情困扰。
严理迎着小姐姐们意味深长的目光走上前,保持着礼貌和矜持接过了小姐姐们帮忙拿着的东西,表示了感谢,和楚徊一起上了电梯。电梯门一关,严理整个人垮下来,把收纳箱放在楚徊腿上:“我的天呐,女人也太恐怖了,我好怕她们会吃人啊,你每天面对她们不会害怕吗?”
楚徊笑起来:“她们不会吃人的,放心吧。”
电梯“叮”地一声响,停在了负一层,严理推着楚徊出了电梯。
上了车,楚徊对严理说:“你有空还是偶尔回家一趟。”
严理满头雾水:“我哪天不回家了?”
楚徊仿佛在看傻子:“回你爸妈家。”
“回去干什么?”严理摸不着头脑。
“你谈恋爱归谈恋爱,不至于家都不要了吧?另外,把创业的事情跟严文透一点,让他心里有个数。”
严理还在状况外:“你怎么不自己跟他说?”
楚徊简直要气笑了:“我又没义务向他汇报工作,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你也不用跟他细说,让他知道就行了。”
严理这才有点懂了,点头应了。
晚上,严理又想出了新招式,他问楚徊:“你怎么就跪不住呢?”
楚徊趴在地垫上没好气地说:“是啊,我怎么就是个瘫子呢?”
讨论这个就说不明白了,严理亲自上手,先让楚徊双手撑地,再扶住楚徊的盆骨让他跪起来。他自己在出货身后跪下,两腿岔开,用自己的小腿压住楚徊的小腿,手轻轻扶住楚徊的腰。这下,楚徊虽然还塌着腰,但好歹是没倒。
楚徊吃力地说:“我撑不住了。”
严理叹口气,抱起楚徊,往卧室走去。新招式虽然没搞成,但严理也没放过楚徊。
事后清理过,严理用被子盖住两个人,把胳膊塞到楚徊脖子下面,拉了一把楚徊让他面向自己,再拉起楚徊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身上。楚徊已经很困了,下意识地靠在严理怀里,睡着了。
严理上床前摘了眼镜,但两个人距离太近,他还是能看清楚徊。他十分清楚,当年的楚徊虽然披着温文尔雅的皮,但内里其实十分强势霸道,连在床上都是个暴君,哪像现在,愿意听他的安排,能柔顺地靠在他怀里。严理感受着楚徊的呼吸,慢慢睡着了。
梦里,严理在一艘船上疯狂地找楚徊,一回头,楚徊却站在自己身后,他冲过去抱住楚徊,船慢慢下沉,带着两个人沉入海底……
严理猛地惊醒,下意识收紧手臂,才反应过来楚徊一直好好地睡在自己怀里。严理长舒一口气,看着慢慢睁开眼睛的楚徊,还好是梦,还好只是床单湿了,还好……等一下,床单湿了?严理掀开被子一角,很好,睡前忘记给楚徊穿纸尿裤了。楚徊见严理面色有异,伸手摸了一下,也愣住了。
严理打起哈哈:“我的错我的错。”随即爬起来,把楚徊抱进了浴室。
两个人冲了澡换了衣服,严理帮楚徊坐上轮椅。天已经亮了,两人索性不再睡,楚徊担心地看着床:“让阿姨处理没事吧”
按照严理的要求,房子里增加了一个阿姨,和刘阿姨搭班,一个打扫卫生,一个做饭。
严理摆摆手:“不要紧,我去说,保证阿姨不说出去。”
严理叫了阿姨进主卧,楚徊赶紧躲进卫生间假装洗漱。
吃过早饭,楚徊和严理一起进了书房,给严理上创业课,严理找了本子和笔出来开始做笔记。
楚徊翻了一下严理手里的活页本:“这本子是我的,笔也是,我之前落在你那里的。”
严理抱紧本子和笔:“谁捡到是谁的。”
楚徊失笑:“我没说叫你还给我啊,你留着就是了。”
楚徊打开自己写的创业计划书,说:“我想过了,还是做毛绒玩具,模式我比较熟悉,上下游也有认识的人,模式也灵活,方便雇佣残疾人员工。但是这边做毛绒玩具的都是用民房,甚至车间都没有,只做外发,但是多半只能进夹娃娃机。那些利润太低,完全靠压榨工人,你肯定不愿意做。我们做,还是瞄准中高端市场和网红市场,你明白吗?”
见严理点头,楚徊接着说:“我们的目标客户是中高端女性,走网红路线,解决中高端客户关于毛绒玩具买回家就能放到床上抱着睡觉的需求,要材料要预洗,车间要无尘,工人要穿洁净服,打包环节要二次消毒。”
严理长大了嘴,说:“这么麻烦?”
楚徊点头:“劳动密集型产业早就是红海了,只能走细分赛道。”
给严理讲了开办企业的流程、对于民营小微企业的优惠政策,讲到残疾人开办企业的政策,楚徊笑起来:“我一年至少能给你省十几万。”
严理也笑:“谢谢你哦。”
楚徊接着说:“聘用残疾人超过25%还有增值税和社保优惠,反正都要做无障碍,招人的时候可以多招些残疾人。说不定你还能得一个优秀青年企业家。”
严理凑近楚徊:“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
楚徊摸摸严理的头:“我知道,是我想做些事。”
严理点头,握住楚徊的手:“我懂的,我和你一起。”
楚徊让严理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说:“把我刚才讲的复述一遍。”
严理开始东张西望:“阿徊,你要不要喝水?你是不是该减压了?”
楚徊打断严理:“别装了,明天你回家一趟,下周要忙起来了。”
楚徊又想起一件事,拿了张卡出来推给严理:“一百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严理瞪眼:“干什么?”
楚徊轻描淡写:“合伙办企业嘛,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的。”
楚徊多想了一些,他们毕竟不能结婚,虽然当下你侬我侬、海誓山盟的,但严理的热情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万一哪天一拍两散,总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严理果然跳起来:“我跟你不是兄弟!是爱人!”
楚徊微笑,张开了手,严理条件反射般地扑进楚徊怀里,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发脾气,在楚徊腰上掐了一把。楚徊正把严理的头搂进怀里,根本没察觉:“当然是爱人,也是合伙人啊。”
严理气顺了一点,说:“作为余生的合伙人,我出钱,你出力,行不行?”
楚徊笑着说:“也可以,你占出资股,我占管理股,按照行业规矩,亏了算你的,盈利的话不计前期投资,第一年盈利我七你三,第二年我六你四,第三年以后五五分。”
严理猛点头:“亏了算我的,赚了都归你。”
楚徊把手从严理头顶移动到下巴,挠了两下。这都是后话,不用这么早讨论。
严理被挠爽了,问:“怎么用我的生日做密码啊?这么爱我啊?”
楚徊面色不改:“随机密码不好记,用自己的生日不安全。”
我的生日记得最清楚,那就是爱我咯。严理洋洋得意:“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