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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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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闹这一出，大家都很疲倦，然而这觉刚闭上眼，也就睡了个......睡个屁！
还没来得及进入睡眠，余生就被某蠢货一巴掌拍醒了。
外面天光大亮......
“操！”他一掌送还到那蠢货头上。
“嘘，”李为国呲着牙，摸了摸脑袋看着他，“跟我去个地方。”
“你他妈最好是有什么正事儿！”余生满脸烦躁的开始套衣服。
“绝对正事儿！”李为国信誓旦旦说了一句。
程盼还在睡觉，他轻手轻脚穿好衣服跟着李为国走出宿舍，然后东拐西拐，拐到学校操场对面一处......危房。
“这他妈是什么？”他看着那栋三四层高，仿佛一拳就能揍塌的危房，简直又气又无语。
“听说这里面有鬼，”李为国说，“进去看一下？”
“你有病吧！大早上跑出来看鬼！”余生简直懵了。
“我早就想来，”李为国说，“听以前军训的人说，这房子里面......你懂的。”
“老子不懂！就算是鬼屋，谁他妈大早上来！”
“还分时候？”
“你觉得呢！”
“我觉得早上精神好。”
是吗？
“我操！”余生气的一脚朝他踹过去，虽然知道这蠢货傻，谁成想能傻到如此地步，蠢出此等境界！
他怒吼着：“大早上不睡觉！你跑危房来探险！你是不是脑子掉粪坑里了！李为国我今天杀了你！”
“靠！”李为国闪了无数下，疯了一样往宿舍跑。
傻逼狗玩意儿！
“操！”余生一脚踹开门，李为国正躲程盼后面，庞大身躯当谁瞎！
他捏紧拳头朝李为国走过去，大早上被通戏耍，他才不管李为国是李天霸还是钻地霸。
“怎么了？”程盼问。
“跟你解释不清楚。”他烦躁的一把推开程盼，准备去追杀躲后面儿的李为国，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咚”倒地声......程盼不至于吧。
他皱着眉回头看着果然很弱鸡的程盼：“你......没事儿吧？”
“没事。”程盼一脸可怜兮兮摇了摇头。
到底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您自己爬起来啊......
犹豫两秒，余生还是决定继续追杀李为国，程盼好手好脚，爬起来又不是什么难事。
“我操！你大爷！你祖宗！”李为国边跑边嚎中。
“程盼，”齐然朝他伸出了手，“没事吧？”
“没事。”程盼回答，其实并不想搭理齐然，水泥地被推一下，还不至于自己爬不起来。
起身的时候，他又想到昨晚齐然说的那些非常恶心的话。
......
“谢谢。”他回了一句，下意识躲开那只手，拍了拍裤子，慢慢站好。
齐然垂眼看着悬空的手，轻笑了一声：“不用客气。”
程盼点点头，没再说，过了几秒，齐然问了一句：“你跟余生很熟？”
“你认识余生？”他反问。
“一中现在谁不认识他，开学第一天掐王二夸脖子，逃课还骂老师。”
“骂......老师？”
“是啊，没见过这么牛的，”齐然笑了笑，“看来一中要翻天啊。”
程盼回过头看着正在奔跑的余生，余生跑的很快，但架不住李为国体型大，横冲直撞在寝室里飞舞。
余生......骂老师？
程盼真的有些没想到，李为国以前再浑也挺尊师敬友，闲下来还会扶老奶奶过马路......虽然把老奶奶吓得以为李为国是抢劫的，差点没报警，但总归心是好的，就是方法不太对......
他也不是不知道余生脾气大，中考补课那会儿，但凡他解题思路难一点，保准被余生骂得狗血淋头......余生那些骂人的脏话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字字扎脸，什么都能拿出来羞辱你一顿。
只不过后来盎然姐把他骂了几顿，狠狠骂，余生才没再骂过脏话。
他还以为余生改邪归正了，看来只是收敛起来，不显山不露水，厉害。
“他是你什么人？”齐然又问。
“余生是我......”程盼愣了两秒继续回答，“朋友。”
“朋友？”这次齐然愣了，转头也盯着余生，“是够厉害，才进一中就有朋友，朋友还是李为国和......”
齐然说了半句没说了，程盼也没问，互相沉默着，沉默到程盼盯着那人的视线快要模糊时，齐然喊了他一声。
程盼皱了皱眉头，转过头，齐然也偏过头盯着他，盯着他的眼神很奇怪，但程盼知道什么意思，这眼神太熟悉，他日日都能从自己眼中瞧见。
“和我一直想交的那位。”齐然补齐了这句话。
“你想多了。”程盼回他，慢慢转回头。
这场架没打多久，李为国就投降了，余生烦躁的又补上两脚，大早上看鬼！看你老母啊！
“靠！老子都被揍瘦了！走！吃饭去！食堂补补！”李为国摸着屁股，大声笑吼。
余生现在有点儿明白李为国为什么是校霸。
这蠢货不记仇，一副仗义相，估计去哪别人都能卖他一个面子。
“余生，”程盼的声音，“去吃早饭吧。”
操！忘程盼了！
他转头一看，程盼已经自己站起来了，旁边还站着那绿帽，且绿帽一脸欠抽的表情盯着他。
盯什么盯！没见过帅哥！再盯挖你绿眼！
“去吃早饭。”程盼又说。
“......嗯。”余生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刚那一推还挺用力，也不知道程盼伤着没......
早饭很简单，馒头和鸡蛋，且限量......大概因为鸡蛋是荤？
但余生吃的还挺欢乐，因为。
“我靠！”李为国一脸无语的看着程盼，“有没有意思啊？剥了几个鸡蛋全给余生机，不给我剥就算了，还把我的鸡蛋拿了。”
“我是为你好，帮你减肥。”程盼说。
“操！你俩大爷！你俩祖宗！”
啧，蠢货有得吃不错了，挑什么？余生一口塞掉爱心鸡蛋。
早餐限量，自然先轮着他来。
“你吃慢点。”程盼又来了，这次说完还装模作样站起来到窗口打了碗豆浆。
回来的时候一脸黑透的把豆浆递给他，然后又开始了：“你吃饭太快了，对胃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余生随便应付一句，低头喝光了跟水一个味的豆浆。
“慢点喝。”程盼皱了皱眉，坐下继续剥蛋。
靠！这老年人养生养疯了！他被噎死也用不着程盼顶盆儿啊！
余生斜过眼正准备教育程盼，但还是住了口......程盼盘子里没有鸡蛋，全留给他了？他刚吃这么多？
“你不吃？”余生问，他盘子里还剩俩，如果程盼要吃自己可以大方送他一个......
“用不着，”程盼说，“我又没受伤。”
“操？伤？”余生差点儿没被咽下去的豆浆呛死。
伤？什么伤？那些刀伤？
受伤了所以补补？什么逻辑？
“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他有些无语。
“你才多大。”程盼转头看着他，皱了皱眉头又回过头。
......莫名其妙，余生低头看着程盼盘里仅剩的一个干馒头......和对面蠢货盘里堆起来的馒头。
李为国那蠢货真是不要脸，自己没蛋吃就拿程盼馒头，死不要脸！
余生今天还是不打算军训，可当他走出食堂那定格式刹那，他看到了教官。
......
“挺会装啊，”黑寡妇也看到了他，“你昨天根本没去医务室，你家人也没给我打电话。”
“我......”余生我了一个字儿我不出来了。
“待会儿回队！集合！”何和凶残吼一句，凶残的走了。
集个屁合！又没学数学！余生深呼吸一口气忍住揍她的冲动，学费都交了......忍忍，平和，淡定。
“活该了吧，”李为国一脸看好戏，“昨天教官问程盼你在哪，程盼没回答，以为这样能包庇你，哈哈哈哈哈......”
“再笑一声？”
“靠！你大爷！你祖宗！”李为国瞪着他，“老子就要笑！哈哈哈哈哈！”
“操！”余生一拳招呼了过去。
操场很亮，正是旭日初升宜睡觉的好时候。
余生烦躁的走进队伍按横排站好，站在程盼身侧，程盼这身高......高不成低不就，连太阳都挡不住。
他又斜眼看着黑寡妇，黑寡妇此刻也正看着他，互相看一会儿，就在余生以为她被自己帅气外表所迷惑时，黑寡妇转身走进器材室，过了两分钟，拿着一副扑克牌走过来，又吼道：“全体把牌夹在大腿间！男生掉下来十个俯卧撑！女生十个深蹲！”
余生有点儿无语，玩赌神呢吧......
“你掉下来二十个。”黑寡妇看着他，轻描淡写说出最恶毒的话。
“哦。”余生无语的接过寡妇发的牌，然后更无语了。
这运气也没谁，一副里面最小的三，三里面还是最小的梅花。
“......”
好热。
不知道站多久，余生抬头看着已经完全升起来的太阳，烦躁的甩了甩额头上汗。
上次这么热还是暑假打工，有天厂里破空调坏了，本来就破，那天竟然开始制热，回寝的时候，他衣服都捂成泔水了......没想到做学生也好不到哪去。
隔壁尖子生倒没抱怨什么，表情都没变过，规规矩矩站着，冷白皮在太阳底下发出异样的光芒，好一个敢见光的吸血鬼。
他没忍住乐了，就是这一乐......扑克牌掉了。
“二十个。”黑寡妇不知道从哪个方位传来一句。
......做就做。
擦了擦汗，余生走出队伍开始做俯卧撑。
不就俯卧撑？爷爷随随便便几万个。
几万个后......何和重新把扑克牌递给他，并再次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再掉下来四十，每次依次加二十。”
去你的每次加二十！
操！
余生闷着头重新夹好扑克牌，盯着黑寡妇背影开始了疯狂的诅咒。
“你没事吧？”程盼在旁边低声问。
“没事儿......”余生皱着眉，又在心里加了一句，“反正暂时没事儿。”
不知道站多久，反正又掉了，其他蠢货也掉了几次，都是十个不叠加，除了倒霉的他。
余生走出队伍又开始做，慢吞吞的做完又走进队伍。
实在太热，他有些晕，这一晕，扑克牌又掉了。
......
他绝望的走出队伍艰难的又做了六十个。
这次简直慢动作重播，肌肉都在抗议。
六十个余劲儿太大，站起来的时候他都快滚了，脚发虚走回队伍，程盼皱着眉看着他。
“别......别来扶我，”余生有气无力，“别被黑寡妇看到。”
“走快点，”程盼伸手一把扯过他，“她就看不到。”
“谢啦......”余生知道程盼肯定猜到他快走不动道，才伸手拉他一把。
......梅花三可千万别再掉了。
然而当扑克牌再次掉落的时候，他真的好想求一下教官。
尊严是什么？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
“八十个，”何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做。”
“哦。”余生应了一声。
老实说......别说八十，现在八个他都做不了，站都快站不稳好吗......
叹口气，他走出队伍慢条斯理的，艰难卓绝的，费尽心机的完成了五个，轮到第六个，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险些就地交代。
操......都操不动，又累又热，已经突破身体极限了。
不行，老办法......装死吧。
这是他的贯用伎俩，一般装病，特殊情况装死，比如以前打个群架啊，装一下死，总能化险为夷......
就这样，累了，他倒在地上慢慢闭上眼睛。
......
不知道躺了几分钟，在脸被太阳烤熟之前，头顶终于传来声儿：“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余生睁开眼赶紧点了点头。
“中午休息的时候，”寡妇没再难为他，应该出嫁了，“你到操场站军姿。”
余生知道这是教官打算放过他了，他赶紧跳起来对教官敬了个礼，跑回队伍。
程盼正盯着他，余生摸了摸脑袋走进队伍站好：“聪明吧？”
“你也不嫌晒，”程盼说，“下次换个凉快点的地儿。”
这尖子生......余生有点儿无语。
赶在后羿被晒死的时候，午休铃响了。
李为国幸灾乐祸看他一眼，扯着程盼去食堂。
余生继续站军姿，跟何和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儿，何和开口了：“累吗？”
“累。”余生回答。
“大点儿声！”何和疯了......
“累！”
“有怨言吗？”何和又问。
“没有！”余生违心的回答，操！岂止有怨言，早在心里诅咒你千万次了好吗！
“今天告诉你一个道理，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更要及时改正！站到午休结束，这事两清！”黑寡妇说完离开操场，朝食堂方向走。
......
她倒有饭吃，留自己在这儿晒油。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