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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强制不爱9 ...
张烛在睡梦中看到很多很多东西。
看到自己身为嫡子众星捧月的出生;
抓周宴自学走路抓住江薰娘腰间的骨笛被夸上天;
半年学会说话,看一次就能拿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张烛;
两岁上私塾,他比所有人都矮小,但没人比的过他,同桌白驰和他成为朋友;
五岁写下一篇口水诗,皇帝一高兴封他为太子,白埔成了他的太傅;
十一岁那年父皇莫名罚他,他逃出皇宫看到个小乞丐被调戏,他上去阻拦,那小乞丐却不领情,他花钱贿赂了那些同样的乞丐,爱看戏就捏造了一个彩虹堂,戴上面具。
后来收的人越来越多,这堂真建了起来,也当了个小师傅,这些年存的钱都拿来养他们。
十三岁,彻底看清父皇的疯病无药可治,不想再玩堂主游戏,留下些金银回归东宫;
母后先义国一步病逝,父皇立新要废他,或许孩子心气,听了云公公带着废位圣旨来东宫的消息,他心如死灰吃下真正的“彩虹糖”——首月胃部剧痛,两月内必死。
没解药。
…
十多年比别人一辈子都精彩,张烛感叹脚下突的踩空落入水里,口鼻窒息。
他惊醒从床上坐起,捂嘴咳嗽。
“啊啊唔。”
张烛擦擦嘴角的药渍看向声源,姜南端着药碗愣愣看他。
嘴里苦味蔓延,身体缓过神开始泄力,酸劲儿跟着上来,他瘫了回去。
云公公见他醒了立即让小太监叫御医,跪在他脚边:“陛下,现在可好些了?”
张烛看他们闭眼:“好些了。”他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御医喜悦着来,诊脉时又一脸愁容,这脉象没变化:“陛下,您这脉象微臣还是第一次见……”
张烛眨眨眼摆手:“寡人的身体寡人自己清楚,你走吧。”
他坐起身让人给他穿衣,姜南扶他出去坐在树下石桌,自己则坐在他身边的草地。
枯叶在面前落下盖住手背,虫子已经把这叶子吃的千疮百孔,他拿起转动叶柄,几年前他在这和母亲一起看过话本。
张烛想起失踪的江薰娘:“云公公,江先后找到了吗?”
云公公摇头:“陛下,并未有先后的消息,但查到先后与聿国有些关系。”
听了,张烛趴在石桌:“那别找了,她应该回家了。”找到后又怎样呢?继续待在这破地方吗?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撒在张烛身上,微风拂面,知了跟着风声叫唤。
歇了天继续上朝,身体似乎恢复了些。
旒跟着他的步子摇晃,眼花缭乱,坐在龙椅他翘腿撑头看台下众臣,脑子则神游天外。
“……”
大臣们的嘴喋喋不休,张烛“嗯嗯”回应,不知不觉闭上眼,鼻间出现血色。
“陛下!”云公公小声呼喊。
张烛惊醒,看下面有臣子出列却没说话:“你有什么事?”
人中有点痒,伸手一抹,掌心一片红,他摆手:“有事上奏折,寡人身体不适,退朝吧。”
回心养养殿,批着奏折,不觉间就这么睡了过去。
没人敢吵醒他,他错过两次膳食,醒来时天彻底黑了,殿内点了蜡,飘着先帝没用完的熏香,姜南睡在他脚边。
云公公见他醒了,刚要开口,张烛挥挥手让他们出去。
角落一个小太监闭着眼没走,张烛认出来:“你过来。”
小慧子睁眼来回看没别人,走到他身边:“陛下,草民有一事相求。”
张烛戏谑看她:“你说吧。”
小慧子开口:“小时和人学过些医术,听闻您得了重病,可否让奴才为您诊治?”
张烛听着她改好的口有些想笑:“苏慧,在我面前不必如此。”
苏慧是他当年在妓院买下的小姑娘,戴的银面具,她不爱武却经常拿剑作威风,私底下对那些医书更感兴趣,经常找彩虹堂的其他人实践。
苏慧震惊,那天她没摘面具,从始至终她都认为张烛不是堂主,堂主恨透了义国,进皇宫后就再也没回来,怎么可能会是太子?还来当这义国皇帝?
可这骗子知道她的真名,这是堂主给她起的,没第三个人知道,苏慧默默收回毒针。
张烛伸出手拉开袖子:“要不要试试?看看你医术学的怎样。”
从臂到腕那青紫脉络在这昏暗的室内也格外明显。
苏慧指尖摸上比她这个女人还细小的手腕:“堂主,您医术高明,应比我更清楚。”
张烛低低笑:“我这脉象特殊,御医都没见过,你摸过记住了,下次就晓得。”
苏慧皱眉摸脉,收回手撇嘴看他:“你这是什么毒?”
“彩虹糖,没解药,是不是很厉害?”看苏慧皱起的眉,他转移话题:“你们几个还在白水吗?”
苏慧不理,只抿唇瞪他:“你没事吃什么毒药!”
张烛在砚台加水,拿起墨条研墨:“你知道的,我讨厌这里。”
“既然如此你还不如去聿国和亲!”她的低吼声微哑,说完转身就走。
张烛无奈,起身踢到什么,低头,姜南揉着脑袋抬头看他。
殿外传来五十一的声音,“陛下,抓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张烛让人进来,五十一进殿行礼,身后两个锦衣卫押着苏慧。
张烛捂嘴偷笑:“哈哈,放了吧,她是寡人义妹,可随意进出这里,以后不用拦着。”
“是。”
……
这几天,张烛日常上下朝批奏折,免税后关押了部分大臣,几州知州都安定了些,有的主动向百姓施粥,这时再下诏书给百姓田地,蝗灾也随之减少。
卖了皇宫里不少东西,招到些兵正好调去捉捕贪官。
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只是他这身体一天比一天无力,时不时还要流个鼻血什么。
上完朝回心养养殿,屁股坐麻了,张烛点穴双腿暂时有了力气,他拐着姜南回心养养殿,后面跟着抬空轿子的太监。
天上落了小雨,姜南给他撑伞,风大了,雨水钻入纸伞扑在他身上。
张烛有些冷,胃不舒服不想坐轿子,他停下握住伞柄:“我拿伞,你抱我回去吧。”
姜南疑惑看他,张烛无奈他没那精力教他了,太监们会意放下轿子,他回身刚抬脚双腿悬空。
姜南想起娘在房梁荡秋千,父皇把她抱下来,两条手臂,一条在背,一条在腿下面,是这么抱吧…
他反应过来拦腰抱起张烛,张烛没拿稳伞淋到雨:“真是,快点回去吧。”
姜南已经熟悉了去心养养殿的路,他抱着张烛小跑回去。
看到候在殿外的姜西,他拿着木盒。
张烛把伞扔他身上:“别站着了,进来吧。”
换身衣服,姜南扶他出来,他看一眼姜西:“找寡人有何事?”
姜西抬起木盒:“听闻陛下这几日因病而扰,草民望陛下安好,愿奉上这百年灵芝,望陛下笑纳。”
小太监在张烛示意下把木盒端上来。
张烛想着这灵芝能卖多少钱,打开一股刺鼻的味道钻入鼻腔,他赶紧捂住口鼻。
但还是慢了,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捂嘴,血源源不断从指缝流出,姜南急忙把木盒掀到地上,灵芝在地上滚了圈。
“陛下!快叫御医!”
姜西难掩惊色,他毫无防备被锦衣卫按在地上,这是他亲自找的灵芝,怎么会有毒?
昏倒前张烛想起“彩虹糖”里的那些毒药里有几味与灵芝相斥,加上免疫力下降会对菌类过敏。
张烛醒来时已经过了两日,外面在下雨,天色昏沉,他浑身的骨头也跟着酸疼。
972看他醒来开口关心:[呜呜呜,宿主你还好吗?姜西进了诏狱。]
张烛看眼趴在身边的姜南,是他疏忽了,没想到看一眼身体有这么大的反应,姜西确实无辜:“五一哥。”
五十一出现,张烛让他放了姜西。
五十一蹙眉反驳:“陛下,这是为何?他是聿国人本就罪无可恕,现在又害您重病。”他当指挥使听了不少张烛的传闻。
张烛倒是意外,还以为五十一不会在意这些:“重病与他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五十一听了沉默点头,起身要走,张烛喊住他:“哥,那些糕点哪买的?我差人去买。”
五十一抬头直视他:“微臣,这就去。”
雨停了。
御医就在寝殿等张烛醒,听了云公公呼喊,他进来诊脉,脸上是明显的愁色。
时辰到了,张烛喝完药面不改色去上朝。
点穴挪步走到龙椅旁坐下。
大臣们无人开口,张烛问了几次都没人说话,只好退朝。
他硬要自己走,扶他的人从一变二。
绿叶乘风而来,停在张烛头上,姜南伸手拿下扔到一边。
“云公公,叫四皇子和中书舍人来。”
“是。”
半路,经常点穴的后遗症上来,他的双腿发麻,张烛只能继续坐轿子,他耷拉着脑袋看姜南,以后这小子怎么办?还没及冠呢,身上毛病还这么多,怎么活啊。
到殿,姜南擅自抱着他到椅子坐下,下朝没多久,张埃和白驰很快就到了。
张烛盯着张埃,张埃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点没当初在诏狱的气焰。
“白驰,帮寡人拟个传位诏书。”
两人皆是一惊,张烛喊云公公拿了一纸空诏书,姜南在旁边研墨。
张烛让姜南停手,撑下巴:“白驰,你过来,就在寡人这写。”
白驰不敢违令来到跟前:“是,陛下。”自从成了中书舍人,见了张烛的雷霆手段,听了父亲每一次的叮嘱,他再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张烛拿毛笔沾好墨塞进他手里:“写吧。”
白驰想了很多但要动笔时脑子里却空白一片,墨水从笔尖滴落,在诏书留下墨点。
张烛眯眼慢悠悠开口:“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白驰大脑混沌,手不自觉颤抖,跟着他的话写。
这无形的压力是座高山,对年纪轻轻的白驰而言还难以越过,儿时他们是两小无猜的玩伴,现在他们先是君臣。
如果他辞去官职;如果张烛退位不再是皇帝。会不会回到从前?
他不再抖了,脸诡异的红,行云流水写满诏书:“陛下,我…微臣写好了。”
张烛看诏书上漂亮毛笔字和那华丽辞藻,微笑:“写的真好。”
张埃自然听到张烛话里的传位对象是他,可张烛就算病重也能靠药吊着命,然后生个孩子继承皇位,找个信得过的当摄政王辅佐,不管如何这皇位也轮不到他。
张烛看他狐疑的神情,拿玉玺在这诏书上盖章:“四弟,这皇位很快就是你的了,来接旨吧。”
“好好留着。”
张烛没留他们吃午膳,他把奏折推到一边拿出白纸:“姜南,你会写字吗?”
姜南研墨的手一顿,嘴微张眨眼看张烛。
张烛把他拉到身边,拿支毛笔给他,握住他厚实的手在纸上写字:姜…
他还不知道姜南是哪个南:“姜南,你名字是哪个南?”
姜南看着自己空出的手,伸出食指上下左右指,娘教过他很多次这个手势,他现在才学会。
原来就是东南西北的南,他们在姜旁边写南:“你写次自己的名字,给我看。”
姜南拿笔的姿势像拿墨条,他刚要写,一个人出现。
五十一单膝下跪从怀里拿出油纸包:“陛下,这是您要的糕点。”
张烛招呼他到身边,想起姜西:“五一哥,质子放了吗?”
五十一面不改色:“他自尽了。”他们没用刑,只是让他吃了顿馊饭。
张烛打开油纸包:“好吧。”主角怎么会死呢?金蝉脱壳回聿国了吧。
果然,两周不到聿国的军队又重新回来了,在城外安营扎寨,兵卒放上拒马,此门不得出入。
张烛计算着两月将至,他命白汶调兵送走城中所有百姓,把玉玺和血玉给了张埃。
张埃看着张烛穿上老将军厚重的盔甲,手拿宝剑,头盔里的脸苍白如纸,唇也发紫,他紧捏玉玺:“对不起……”
张烛收好剑,把姜南推到他面前:“把他当亲儿子养,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972苦苦哀求:【宿主,不要抛下我啊!】
所有人从暗道走后,张烛上马驶出皇宫,街道上空无一人。
身后意外出现马蹄声,张烛回头看到五十一骑马来到他身边:“陛下!”
他身后还有九人。
白驰这文官也拿起了剑:“陛下,微臣永远追随您!”他想清了,就算不能与其并肩,永远追随也足矣。
陈花哈哈挥剑:“堂主,我们来帮你啦!”她的命是张烛救的,替他死也算还命了。
“死前杀个够!”
“要死一起死。”
“堂主不许再抛下我们!”
“……”
张烛无奈扶额,他们是在拍什么热血剧吗?
几人跟着张烛来到城门,拒马拦路,张烛驾马跃出去。
姜北悠哉悠哉在城外和骑兵赛马,见这城里有人出来,他退出比赛。
看到脸色跟鬼一样的张烛有些惊讶:“哟哟,陛下你都这副模样了,还御驾亲征啊?”
张烛没时间跟他废话,他快速来到姜西身边,剑挥了上去。
“嘿?”姜北拿枪抵挡:“陛下,打打杀杀得不偿失啊,要不你嫁给我,我们两国重归于好?”
真是不记打,张烛踩马背跳起踢向姜西:“别废话。”
姜西跟着跳起躲过:“陛下,我是认真的。”他们这次来只是唬唬义国,让两国合并而已,顺便抱个美人归。
骑兵停下比赛帮忙,张烛身后看戏的几人上前阻拦,他们打的不可开交。
张烛双脚落地有些眩晕,既然姜西怕碰到血,姜北会不会也怕?想着胃部绞痛,他举起剑大口血喷上去。
听说他病入膏肓,还以为夸张,没想到是真的,姜北关心:“陛下,你还是养好身体再和我打吧,我不趁人之危。”他挥舞长枪背到身后。
张烛紧盯他没有遮挡的脸,右手舞动剑柄,毫不犹豫扔了出去:“你不趁,我趁。”
都说事不过三,长枪脱手落地,姜北愣愣看着插入自己眉心的剑跌倒在地。
“陛下!”
聿国的皇帝驾崩,随着副将一声令下,在后方虎视眈眈的聿国军们拉弓万箭齐发。
张烛摘下头盔看遮天的箭雨。
这辈子真短,好在他前半辈子锦衣玉食,最后还有人陪葬,真好。
多写了一千字所以迟了,骚瑞骚瑞[可怜](其实这个世界死法转到的是城楼,在城楼前死也算吧[狗头])
这个世界完啦[撒花]下章番外尽量明天写完。下个世界就位!!!
二编:内容提要没写好,改病句时想起来改改。[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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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强制不爱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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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6月25日 张烛宝宝生日快乐!生贺图角色卡或围脖可见。 ( ⊙·_ ⊙ )←这是颜文字,真的好像hhh (此公告挂一星期)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