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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心尖不宠9 ...

  •   菜上了,三人聊天,张烛脑子钝痛,耳鸣嗡嗡扰人,他没参与,要了叉子沉默吃菜。

      “你再和她见一面吧。”

      “不不不,不行,我不配见她。”

      “……”

      “你那债主…,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特意把钱借给你们这种好欺负的,他除了威胁有真的做出实际伤害吗?你不还他后面还要求你……”

      “……”

      张烛右手撑头,闭闭眼放下叉子,尽管腹中绞痛也没让他睁开眼,冷汗从额角滑下。

      严吻点了根烟,看张烛要睡不睡的模样,把烟屁股凑到他鼻间:“吃饭呢,睡觉回去睡,闻闻烟味儿清醒点。”

      张烛一激灵鼻子蹭到烟屁股,严吻一惊急忙把烟收回来,但还是晚一步,已经烫黑了。

      张烛没察觉半睁着眼:“哈哈,昨晚没睡好。”

      严吻拿纸抻腰给他擦擦,黑灰没了,小破皮几天就好。

      三人看他状态不好,提前结束了话题,严吻送他们回酒店。

      在后座没挤安全带,张烛没力气维持平衡,靠在了严吻肩上,声音低低的:“哥…我胃…有点不舒服……能吐…吗?”

      司机降下所有窗户,严吻拿出晕车贴和折叠垃圾桶:“怎么突然晕车?吃多了?”

      张烛抱着垃圾桶,却怎么都吐不出来,内衬被冷汗浸湿:“可能是我命贱吧,坐不了豪车。”

      严吻给他拍背:“瞎说什么呢,过些天妈出差回来了,我和哥都让妈恢复你的身份,不管是开宴会还是买热搜,看谁敢说你命贱,你自己也不能说!你也别担心我爸不接纳你,他可开明了,还喜欢小孩了。”

      张烛放下垃圾桶,看向车外呼出口气,失笑:“哈哈哈,哥,你小说看多了吧。”

      亲妈要真想让他进家门,也不会瞒他这么多年。那公寓不知何处散发的霉味儿早已在记忆烙下。

      张烛下车,在台阶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喊出声:“门笙!”

      王恒先回去了。

      门笙走到张烛面前,还没说什么,张烛把头抵在他胸口。

      “门笙啊,你是在等我吗?你,你捞着我别把我摔了。”张烛说的每个字都强硬,语气又蔫蔫的。

      门笙捞他肩膀,搀着坐到台阶:“没闻到酒味啊,你怎么醉了?”

      张烛靠他身上:“呃呃呃,没睡好头有点疼。”

      门笙第一次贴人类这么近,有点无措:“额额,要不,我帮你揉揉?”

      张烛没客气把头放到他腿上,手颤巍巍比OK:“谢谢啊,你好好哦。”

      门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好啊,他弯眉,控着力道揉他脑袋:“哈哈,搁我这说胡话呢。”

      腹部翻江倒海,张烛深呼吸几次,颤唇开口:“门笙,你闭下眼。”

      门笙咬住下唇闭眼,心里有隐隐的期待。

      “呕——”

      温热滑腻覆盖手背,恶臭味儿让他睁开眼,张烛吐了!!!

      门笙手上和裤脚都是呕吐物,张烛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呕吐物在脸上和胸口,沾在外套领口和内衬。

      张烛肚子舒服了,从门笙身上起来,他对呕吐物毫不在意,止不住的笑:“哈哈哈,对不起,哈哈哈哈哈。”

      他笑完就躺在地上装死。

      门笙气笑了,又有气没地撒,外套擦擦手,他把张烛扶起来。

      呕吐物不多都在他们身上,不用特意扫地,他们臭烘烘的回酒店房间。

      门笙看到张烛鼻子的烫伤,外面太暗刚刚没看到。

      张烛沾到床秒复活,他把脏衣服脱了,光着膀子:“门笙,你卫生间有啥呀,让我看看啊。”

      他摇晃门笙手臂:“让我看,我要看。”

      门笙扶额带他去卫生间:“好好好,给你看,给你看。”

      打开磨砂膜,张烛好奇去看,就见浴缸内有俩比他脸还大的大王八,他惊呼出声。

      门笙把一个拿出来:“这是乌龟,不是王八,两个不是一个品种。”

      拿出来的乌龟把头缩了起来,张烛伸手要戳它,它突然探头咬了上去。

      张烛忍痛没甩手,强撑着不掉眼泪:“门笙,你这王八咬我啊,好疼!”

      门笙赶紧敲敲龟壳和鼻子,乌龟松嘴把头缩了回去,他把乌龟放回浴缸。

      张烛看着自己红肿的指尖:“我走了,我再也不和你玩了,我走了。”他说着走出浴室。

      门笙追上去道歉:“张烛,对不起,我给你处理伤口!我把那破玩意扔了!用它煲汤给你补补!”

      张烛头也没回,抱着衣服刚摸上门把,身后传来声音——“你原谅我,你想要什么,让我干什么都行!”

      张烛抖肩偷笑,迅速来到他面前:“你说的。”

      门笙:?

      张烛让门笙帮他洗衣服。

      他走进浴室把俩王八扔出去,洗白白。

      乌龟们在地上乱爬,门笙在洗手池搓张烛的校服,自己的校裤外套放在马桶,他扭头看磨砂浴室。

      张烛好像没拿干净衣服。

      他洗的很快,半开着门:“门笙,给我身衣服。”

      门笙把手上的活放一边,在行李箱里拿出自己另一套校服,翻来覆去找出条新四角裤。

      送好衣服,他低头洗衣服,听了“吱吱”踩踏声,他才抬头,就见张烛给衬衣打了结,露出肚脐眼,单手拽着裤子。

      张烛感觉自己手现在好好的缠纱布有点小题大做,把脏纱布扔进垃圾桶,有王八凑到他脚边,被他踢到一边。

      门笙给他擦了药,湿衣服挂在阳台,张烛没留下回去了。

      ……

      日常的出门上学,门笙裤子给了张烛,他也不能穿脏校裤,张烛的校裤他又穿不上,只能穿休闲裤,被记了笔。

      张烛昨天的试卷依旧一字未动。

      他已经有一星期没交作业了,这次办公室里的学生只有他。

      班主任把靠椅让给张烛,苦口婆心:“张烛,还有一个月高考,你可以不写作业试卷,但也要好好上课,整日睡觉有什么意思?还是单东他们又欺负你了?”

      “老师是不是一直都和你说过:被欺负告诉老师,告诉你妈妈,别憋在心里,别把自己憋坏了……”

      “最近是不是交了几个新朋友?多好啊,开心点,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张烛听了眨眨眼:“哦,好的老师。”他每天随心所欲挺开心的,没觉得压力,单纯是懒。

      班主任看看他:“身上的校服是跟朋友借的吧?总比穿脏衣服好。”

      在办公室待了会儿,他啃着班主任的煎饼果子回班。

      972够吵,张烛放它出来让自己不犯困。

      【啊啊啊,宿主你太棒了,很多剧情点都过了,只要挺过这次高考,以后将一帆风顺!】

      张烛撑头看黑板:[不是不攻略就活不到三十吗?]

      972兴奋解释:【嘿嘿,宿主你已经攻略他了啊,之后你们在一起就好啦。】

      张烛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攻略了,心知钢笔不靠谱,继续发呆。

      中午他在食堂看到李武,想起记忆那事儿。

      吃完饭他跟着门笙去5班,李武不在。

      去厕所、球场、男生宿舍……都没找到,直到打铃回班时看到李武和一群人从楼上下来。

      忘记还有楼顶,这地方确实清闲。

      晚上放学。

      张烛不想再坐出租车浪费钱,门笙带他去附近的汽修店买新自行车,这和别家不一样,11点关门。

      和老板说了要求,他挑了辆二手的蓝色自行车。

      付款时,老板娘听了动静出来,看到他热情打招呼:“小烛啊,好久没看你来了,换新车啊。”

      张烛不记得自己来过这。

      门笙想起张烛之前自行车总能第二天及时换胎骑来学校,应该都是在这家换的,他开口:“对啊,他之前那辆坏了。”

      骑上新自行车,张烛看看旁边步行的门笙:“要不要上来?”

      裤腿太长总想卷进踏板,张烛带着人身体也绷着,带着门笙骑了段路就四肢酸痛。

      他在红绿灯停下:“啊哟,我不行了,天天睡觉不锻炼果然没什么力气。”

      门笙下来举荐自己:“张烛,我学校田径队的,每天跑步有力气,我带你吧。”

      张烛手比OK。

      门笙骑地慢悠悠的,张烛犯困把头靠在他书包上:“门师傅,你速度有点慢。”

      门笙回头看他眼,加快速度:“知道了。”

      ……

      门笙成为自行车司机,张烛是他的拿包小弟。

      张烛上课发呆,下课睡觉,室外课等也不去,一直在班里。

      中午,于雨拉他去食堂:“天天睡觉,饭都不吃了?想吃啥?吴岩去排队了,我们也快去。”
      张烛软绵绵在她身后:“不想吃嘛。”

      他几天没用右手,拿不稳筷子,方便面怎么都夹不起来,于雨主动要喂他。

      “谢谢班长,但我不能总要你帮忙啊。”张烛说完去窗口要了塑料叉子。

      于雨失落,高考以后他们各奔东西,不可能一直见到,糟糕点几年见不到一次。

      张烛提前吃完饭,没等他们走出食堂,路过操场看到几个人在跑道奔跑,里面有门笙。

      门笙路过他着急刹车,挥手打招呼:“张烛!”

      他们离得很远,张烛也挥挥手头也不回走入教学楼。

      门笙收回手,身后传来声音:“你男朋友啊?生气了?你们今早不是还一起上学?”

      手汗蹭在衣服,他微笑:“不知道,过会儿去问问。”

      教学楼顶层。

      张烛爬上楼顶,楼顶门把手早已生锈,扭动时的摩擦声,刺耳又难听。

      一群在楼顶打游戏的青年随着声源看去,他们沉默对视,有几个人认出张烛,缩起头。

      张烛只认识里面的李武:“我找李武。”

      李武关了手机,犹豫了会儿走向张烛,他们在下一段的楼梯口坐下。

      张烛看出李武紧张的神情,明明对方怎么看都比他更高大:“嗯…我想补这个学期的日记,但我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我们不是一直和单东玩吗?你知道点的吧。”

      李武瞪大眼,低头沉默了会儿:“如果我说了,你会不会告我?”

      张烛失笑:“不会。”他站起身翻开身上的所有兜:“录音笔和手机我都没带,不用担心。”

      李武放下心大概说了这学期他的事,各种违背他从小到大所受教育背道而驰的恶行霸凌,而他就是凶手之一。

      他谴责过、痛苦过,唯独没有后悔,那种随意伤害一个活生生的人,不用顾虑一切的快感,难以忘怀。

      李武诉说着流下眼泪。

      张烛听着脑中有了画面,各种霸凌场景,有的或许久远些,很模糊。

      第三视角看自己实在稀奇。

      他没想到自己曾经竟然会可怜巴巴的被欺负,别人怂也是敢怒不敢言,他自己怒都不怒一下。

      这样有什么意义呢?让自己拥有一堆积攒的垃圾?不解决不就成垃圾场了?

      不想亲自解决不是还有别人,他又不是没靠山的孤儿,不是孤儿……

      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了,他站起来:“我想起来了,谢谢你,李武。”他现在就要认证。

      李武眼角还挂着眼泪,呆愣愣看着张烛“哒哒哒”下楼。

      他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张烛在楼道奔跑横冲直撞,回到班级座位找手机,熟练的输入一串号码,手不自觉颤抖。

      [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

      手机没拿稳掉落,周围的嘈杂声都无法掩盖那冰凉的ai音,他垂眸哼气,弯腰捡起手机挂断。

      吴岩看出他的反常:“张烛,你怎么了?”

      张烛坐回位置,手机随便塞进抽屉:“我想起以前的事了,有点气我自己。”

      吴岩意外又不知道意外什么:“确实气人,但一切都过去了。”

      张烛单手撑头看吴岩:“哈哈,你说得对。”

      单东跑路,张烛也没忘自己的惩罚,他打扫完,就开始写检讨。

      放学后张烛交上检讨,顺便和班主任请假,请到端午后,班主任无奈嘱托几句,还是批了。

      他没带钢笔,拿上书包里的车座子。

      骑上自行车,离开学校前他让门笙给王恒传话:好好待在酒店,没钱找门笙,他会让张烛打钱。

      门笙不懂刚要问,张烛脚一蹬走了,去的方向是附近小区。

      那次分别后,张烛的座位被试卷堆满,没有带走的书包课本仿佛他还在,只是短暂离开,铃声响起便回来。

      门笙给张烛发消息对方没回过,于雨和吴岩也一样。

      王恒听了有点担心,带他们去公寓找张烛。

      门笙才知道他们住的是同一栋楼,他烧的还是张烛家。他懊悔,住酒店的时候,怎么不问一下呢?

      敲门没人理,他放学后蹲了几天,张烛一次没出来过,外卖都没有,只在说是王恒要钱时默默打钱,不然他们要以为人出事了。

      在别人为他忧心忡忡时,张烛已经和严吻回到严家,享受少爷人生。

      严爹似乎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非常欢迎他,在电竞房玩了几个通宵,每天不重样给他做小甜品,诡异的热情。

      又熬到天亮,张烛靠在椅背,身边的严吻早就坚持不住呼呼睡了。

      他拿起昨晚吃了一半的芋泥小蛋糕,好像有股馊味儿,但还是吃了。反正吃不死,顶多拉肚子。

      嚼吧嚼吧完,他又开了把游戏,看到对面熟悉的id:【a燃爆维修】,这几天严吻带他把段位打上去了,如果没认错的话。

      很平常的打完,对面赢了,张烛好友申请:[是炎哥吗?我是张烛]

      过了会儿对面才同意好友,他是于炎没认错。

      不打扰严吻他没开麦,键盘却敲得飞起,于炎回的言简意赅,在游戏里也提不起劲儿的感觉。

      他们一起玩了几把,又开一局,张烛肚子“咕咕”了几声伴随绞痛,他没想到小蛋糕的后劲儿来的这么快,强撑着继续打,对面不弱他们打了半个小时才决胜负,还好赢了,他放下一切冲进厕所。

      回来看到好于炎退出组队,信箱里有好几条他的组队申请,消息栏发了很多问号。

      双排变三排,没日没夜玩游戏,张烛理解于炎了,这么玩每天都好累,哪有力气打扫卫生。

      假期快结束了,严吻要带张烛过节,张烛拒绝要回公寓。

      那些婴儿用品没了,他在公寓房间好好睡了晚,第二天骑上自己的新自行车。

      来早了?没人,门也没开,保安室铁栅栏手伸进去就能打开,他打开,把车骑进去。

      大得夸张的学校内,现在空荡荡的,一点人味儿都没有,张烛意识到不对打开手机看时间——5月31日端午节。

      他昼夜颠倒记错日子了,端午节放假啊。

      来都来了,将错就错吧,张烛在学校里溜了会儿,把车停在教学楼,回班看看自己座位是否安好。

      无人的走廊里只有他的脚步声,他扭动高三2班的门把手,里面闷闷的。

      他的位置似乎有人整理过,书本试卷都叠好放在一起,比他自己弄的都好。

      张烛翻书包找钢笔,余光看到抽屉,一抽屉的油笔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他把笔都拿出来,抽屉里还藏着几封信,十几天前是520的,没想到他这种的也有人喜欢。

      数了下油笔正好是他离开的这几天,他拿出钢笔。

      972孤独寂寞冷的在书包里,笔都麻了:“呜呜呜,宿主你知道你有多绝情吗?你知道书包里有多可怕吗?我的墨都要干了……”

      张烛打开信封,看也不看972:“你知道这些笔谁放的吗?”

      972话卡在嘴边:“……不知道,我在书包里啥也看不到啊。”

      张烛无奈没再提,开始翻看这些信,都是匿名信,有几封内容不同笔迹一样,但不是送错,开头都是:亲爱的张烛同学。

      他看完把东西都放回去,972又回到书包。

      实在无聊,张烛爬上楼顶,一开门风就推的他一个踉跄。

      隔着围栏看远方,风吹得有些冷,他心血来潮打开手机再次拨打那个电话。

      [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张烛叹气揣好手机,手抓着围栏空隙往上爬,爬到顶,双臂搭在上面,风吹进耳朵呜呜响。

      有点好奇从上往下看是什么样,他牢牢抓住围栏,把上半身探出去。

      挺吓人的,他往外看。

      右手在那次后就容易酸,突的一软使不上劲儿,还好左手抓紧了,张烛差点栽下去。

      但手机还是快他一步从口袋滑落,他下意识伸手,手机没拿到“嘭”的摔在地上。

      整个人都出去了,他倒扣在围栏外,左手承受着体重缠在铁网,心脏突突跳。

      他忍着疼痛扭过身,左手换了面和铁丝紧紧缠在一起勒出血,右手抓住围栏,脚努力踩在房檐稳住身体。

      不敢动了,再动左手指没了他就会像手机一样,撑到明天开学有人发现他吧。

      倒霉,好倒霉。

      风推的他浑身冷,太阳出来了,冷汗浸的头发在阳光下发亮,温热的血渐渐染红手臂流进袖子,左手麻木,铁丝依旧纠缠。

      张烛泄气闭上眼,右手和腿无力滑落,左手颤巍巍挂在那,终于,还是断了,他摔了下去。

      他清晰感受到自己骨头的碎裂,刺穿皮肤,红从七窍流出,眼睛充血,他看到烈阳天落了雨。

      雨珠滴进他的眼睛,混着血淌出来,洗不干净,看不清晰。

      大雨泼下冲刷满地的红,痛苦到麻木,寒意透骨。

      张烛肌肉瑟缩,眼前闪过一张惊恐的脸,想起那是他高中第一个朋友,那人高一就转学了,是男是女不记得。

      ta为什么惊恐呢?

      那天ta拉着张烛去楼顶吃午饭,ta有吃饭玩手机的习惯,刷到一则新闻——

      [某高中,一同学因校园霸凌跳楼而亡,霸凌者因未成年仅被放置少管所。其母亲悲痛欲绝开车撞死霸凌者后畏罪自杀。]

      聪明十多年的张烛第一次犯蠢,他不顾ta的阻拦反复打自己脸颊,又紧紧抓住ta的手,跪在地上恳求:“你打我吧,好朋友?”

      那时候的张烛稚嫩青涩,没有刘海的遮挡,那蓄泪的红眼好可怜。

      ta动手了,戴的手工铁丝戒指划破张烛的脸,留下道血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心尖不宠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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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6月25日 张烛宝宝生日快乐!生贺图角色卡或围脖可见。 ( ⊙·_ ⊙ )←这是颜文字,真的好像hhh (此公告挂一星期)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