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找到子珺 尾声 ...
-
子珺最后一丝身影消散在空中，画面随之静止。
林瑞扫视四周看向席秋问：“找到她？怎么找？”
席秋脑子里飞速回顾之前的剧情说：“想，想她之后最可能先去哪儿。”
林瑞脑子里也闪现无数画面，最终画面定格在河边的水亭。
“水亭！”林瑞和席秋同时开口看向对方。
“你也想到了，”席秋露出虎牙笑着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水亭？”
“你呢？”林瑞反问。
“我们在水亭的时候子珺和易深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去那个地方，既然选择偷偷见面，选的地方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席秋回答，“你还记得我们第一幕过剧本的时候水亭出现了多少次吗？”
“具体多少次我没注意，但出现得很频繁，”林瑞回忆着第一幕的剧情，“而且，我没记错的话哪里好像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你没记错，扶着我。”席秋把手腕递给林瑞，“0807，去水亭。”
“你确定是水亭？”0807问。
“确定。”席秋说。
“好。”
0807话音刚落，熟悉的白雾淹没林瑞，同样的眩晕感袭来。好在已经两次了，这次是真的适应了很多。尽管如此，他还是抓上了席秋的手腕。
白雾散去，林瑞睁开眼，收回搭在席秋手腕上的手。一抬头瞧见席秋正两眼迷茫看着自己。
“怎么了？”林瑞问。
“我们没回去？”席秋疑惑地指向子珺的方向说，“正常情况下，我做出选择之后，子珺在这里，那我们应该已经回到现实了。”
“是有什么条件没触发吗？”林瑞看向水亭里子珺一动不动的坐着。
“找到子珺，子珺就在哪儿......”席秋闭着眼睛回忆着什么，顿然想起什么，拿出玉簪。
“这个应该是她的，”席秋端详着玉簪问，“0807，找到子珺不是现在这个子珺吧。”
0807没给任何反应。
“不是现在这个？”林瑞眉头微蹙问，“她不是子珺？”
席秋心里了然勾起唇角走向子珺。林瑞任带着疑惑跟着席秋的脚步走向子珺。
席秋走到子珺手里，将玉簪放到子珺手里。
瞬息之间，林瑞和席秋被带到了广阔的马场。
马场上，子珺一袭红衣，身骑白马驰骋马场。
马场终点，精致的木盒里放着一枚玉簪，一枚莹透纯净的竹玉簪。
“这才是子珺。”望着潇洒而去的子珺，席秋柔声说，“瑞哥，到医院找我。”
席秋的声音随着白雾的笼罩消散在空中。
“喵！”林瑞耳边想起猫叫，脸上传来湿热感。
林瑞睁开眼，躺在床上沉思。
“喵！！！”猫爪子抓上了林瑞的肩膀，为了表达对铲屎官的不满。
林瑞深呼了口气，坐起来捋了捋炸毛的猫说：“知道了，这就给你拿吃的。”
这只炸毛的猫叫过山车，一只狸花猫。
叫过后山车是因为林瑞当时第一次坐过山车，正处于兴奋状态。刚出乐园就捡到了这只流浪的猫。
刚捡到它的时候还是一只小团子，如今倒长成了圆滚滚。
林瑞从沙发上起来给过山车倒了猫粮又摊在沙发上。
“瑞哥，到医院找我。”席秋的声音回荡在林瑞脑海里。
过山车吃饱喝足跳到林瑞腿上趴着，被林瑞拎起来。
“你说，这事儿是不是过于玄幻巧合了？”林瑞一直没从刚刚的“梦”里缓过来了，“我要是去找他，万一真只是一场梦会不会很尴尬？”
“喵？”
林瑞放下过山车闭着眼沉思。
“算了，”林瑞想不出个所以然，什么梦可以那么真实，“我就是去看看他，万一真的只是一场梦，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我也可以去看看对吧。”
林瑞猛然起身，还在他腿上趴着的过山车就这么被他撂到了地上。
“喵！”过山车炸毛表示强烈的谴责。
辗转又来到医院，林瑞在之前席秋在的病房外来回踱步。
“你是孟阿姨儿子吗？”路过的护士红着脸问他，“你来看你妈妈吗？”
“不，不是，”林瑞尴尬地笑了笑，“我来看今天早上送来的那个病人，叫席秋。”
“席秋？”护士疑惑道，“这间病房只有孟阿姨在啊，不过可能转去其他病房了，我们中午换班了，我帮你问问？”
“啊，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你！”林瑞连忙摆手拒绝，他还没想好见了面要怎么开口。
没等小护士继续说什么，林瑞就听到有人叫他。
“是你啊！”席秋妈妈手里拎着水果惊喜地看向林瑞，“今天太谢谢你送我们阳阳来医院了。”
席秋妈妈看林瑞一个人又问：“你是，来看病吗？”
“不是的阿姨，”林瑞莫名有点紧张，“阿姨，我就是，嗯，来看看，阳阳？”林瑞猜那应该是席秋的小名，想了想他不应该知道席秋的名字试探地问道。
“你来看阳阳？”席秋妈妈有点疑惑，林瑞应该不是席秋朋友，“啊，谢谢你啊，阳阳转病房了，我刚好要上去，我带你上去吧。”
“麻烦阿姨了，”林瑞如释重负，伸手想帮席秋妈妈拿手里的水果，“阿姨我帮你拿吧！”
“不用不用，这又不重，”席秋妈妈笑着拒绝，“你，是阳阳的朋友吗？”
这一问把林瑞问住了。
说是，要是一会儿席秋不认识他那就好玩了，说不是，一个陌生人帮助一个意外晕倒的少年还会跑回来送温暖吗？
关键他来得急什么都没拿，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探望病人的吧？
林瑞懊悔，来得时候怎么就没买点东西呢？
“算是吧，之前见过一次，”林瑞不太自然地笑着解释，“也是回到家想起来我们之前见过，算是朋友，就来看看他。”
“这样啊，难怪呢，有这么一个帅哥朋友也不见阳阳提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病房门口了，席秋妈妈轻轻推开门柔声说，“进来吧。”
席秋换了单人病房，病房里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陪床沙发。
席秋坐在床上玩手机，听见动静抬起头看向门口。目光扫到林瑞明显顿了顿。
“阳阳，你怎么起来了，”席秋妈妈放下水果坐到席秋床边，“这位......
“阿姨，我叫林瑞。”林瑞才想起来刚刚没给阿姨介绍自己忙接上话。
“林瑞，今早送你来的那位帅哥，听他说你们之前见过一次，怎么都没听你提过？”席秋妈妈带着点质问的语气问。
“嗯，一面之缘，之前送外卖遇到过，也是才想起来。”席秋随口扯了个理由，笑着同林瑞说，“瑞哥，你别站着了坐沙发上吧，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
瑞哥！他记得！那真的不是梦！
“啊，昂，我，也是回到家才想起来之前见过你，就想着来看看你，”林瑞心在听到那声瑞哥就开始狂跳不止，他尽量维持冷静，“我们还挺有缘。”
“哎呦，你说的，起止是有缘，要不是你今天帮我们阳阳，我们可得担心死了，”席秋妈妈没有任何怀疑，“你这得算我们阳阳救命恩人了啊！”
“阿姨，您言重了。”林瑞坐在沙发上听了席秋妈妈的话简直如坐针毡。
“妈，你不是还有事吗，要迟到了吧，”席秋似是看出林瑞的不自在解围道，“你快去吧，一会秦少言就过来，现在瑞哥也在这儿，你别担心了。”
席秋妈妈叹了口气说：“你啊，行吧，我和你爸爸晚上来陪你。”
她站起来又朝林瑞说：“谢谢你啊，我的事情实在是着急，麻烦你照顾照顾我们阳阳了。”
“不用谢的阿姨，您太客气了。”林瑞连忙起身鞠躬。
“你这孩子鞠躬做什么，”席秋妈妈被林瑞逗笑了，扶他起来，“真的麻烦你了，我真得走了。”
“阳阳，”席秋妈妈又温柔地揉了揉席秋的头说，“晚上我们早点过来陪你。”
“好。”席秋笑着回答。
席秋妈妈一离开，林瑞明显松了口气。
“你紧张什么？”席秋好笑地问他。
“所以真的不是梦？”林瑞还是不敢相信。
席秋听完更忍不住笑意说：“早知道就告诉你是梦了。”
“我还是不太，嗯，不太敢......”林瑞坐回沙发缓缓说。
“不敢相信是吗？”席秋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要不还是，你问，我答？”
林瑞很认真的想了想说：“我想问的东西好像，有点多，要不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林瑞怕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把决定权交给席秋。
席秋转头看了看林瑞，良久回过头看着输液管里滴着的药像是深思熟虑地说：“瑞哥，你......应该最近没有什么大病吧。”
这话换平时林瑞可能会觉得席秋在骂他，但他看席秋一脸认真的表情知道席秋很认真在问他。
“为什么这么问？”林瑞听出些许不对劲，语气不自觉温柔下来。
“0807你还记得吗？”席秋问。
“你的那个系统？”
“嗯，”席秋似乎想坐高一点，林瑞过来帮他把床调了调，他继续说，“这个系统第一次出现，是我第一次病发，也就是我知道我患胃癌那天。”
“胃癌？！”林瑞摇床的手顿住，抬头看向席秋，眼神里有不可置信，也有难过。
席秋倒是觉得没什么，语气轻松地继续说：“嗯，胃癌，我一直都有胃病，也一直都不严重，但刚上大一军训那几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恶化了，去医院一检查才知道是胃癌。0807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席秋停下话语又看向林瑞，林瑞已经回到沙发上坐着，不知道怎么面对席秋。
他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你问我有没有病是？”林瑞抬头和席秋对视。
“怕你也和我一样”席秋带着歉意，“当时0807说，我......”席秋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0807说我的结局不会变，”他移开视线看向窗外，“他说，这是给我的......补偿。”
林瑞听出了席秋话里的潜台词，他竭力保持冷静说：“对不起......”
席秋又笑了：“不用说对不起，这又不是你们的错。自从得病以来我已经听过太多对不起了，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进入那个世界，万一真是因为我，我才要说对不起呢。”
“不会，”林瑞也看向窗外，“我没病，前两天刚做的全身检查，很健康。”
“瑞哥，你，再检查一次吧。”席秋不放心的说。
“好，”林瑞答应，“所以，0807说是补偿是？”
席秋沉默了一会儿说：“他说，我完成任务出来后可以短暂的摆脱病痛。”
“摆脱病痛？”
“嗯，就是，有一段时间不受这个病影响，你可以理解为我短暂没有了这个病。”席秋说。
“那，有什么触发条件吗？”林瑞问。
“每次我病发的时候，”席秋说，“其实我也没经历过几次，算起来也就三次，和你那次是第四次。所以具体我也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每次我病发住院都会被拉进去，再出来的时候住几天院，就又和没事人一样，偶尔也会胃痛，但都不会太严重，直到下一次晕倒再被拉进去。”
“你父母知道吗？”林瑞不知道此刻该用什么词形容自己的心情，望着病床上的席秋，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
“我的病他们知道，我身边的人都知道，”席秋却笑着说，“至于0807的事情，这种事情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吧。”
席秋拿出手机对林瑞说：“瑞哥，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我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你会不会又一次被拉进去，被拉进去你会怎么样......这些都是未知的，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我们保持联系吧，有什么状况随时沟通。”
“好，”林瑞走到病床边也拿出手机说，“你，很辛苦吧......”
席秋闻言拿手机的手抖了抖说：“还好，我觉得，我身边的人比较辛苦。”
因为他们一边担心我的病一边还要照顾我的感受。席秋在心里想。
“为什么？”林瑞轻声问。
“我希望他们自然一点，不要太在乎我。”席秋轻笑着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找到子珺 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