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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踏入那华丽的宴会厅,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如梦幻般的光影在地上跳跃。厅内,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有些西装革履的男士们正在高谈阔论着商业上的大事,他们手势夸张,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骄傲;女士们则穿着华丽的晚礼服,优雅地端着酒杯,轻声细语地交流着时尚与美容的话题;宴会厅的中央,一群人身姿轻盈地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晓言身着一身黑色晚礼服,那高品质的丝绸面料触感柔软细腻,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温柔的光泽,礼服的颈肩处是透视网纱的设计,一直延伸到后背,给人一丝若有若无的性感。她静静地站在宴会厅的角落,手中握着一杯香槟,眼神有些落寞地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像是被一层透明的膜隔绝开来,形单影只。
      可即使安静地站在那里,也是那么高贵又冷艳,微微一笑却又那么温柔淑雅,纤细的身段,优美的体态,任谁也想不到她已年近40岁了。
      这时,齐总远远地瞟了一眼这里,摇曳着身姿向晓言走来,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挑衅的笑容,热情的拉着晓言的手,将她带入自已的朋友圈,故意提高音量阴阳怪气地说道:“各位姐妹,这位是程晓言,你们看这脸蛋,这身材,像40岁的人吗?大家也绝对想不到,她还是两个孩子的妈吧?……”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宾客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原本热闹的小圈子瞬间安静了下来,晓言只好礼貌地微笑着回应大家。
      大家像打量货物一样,上下打量着晓言,眼神中满是不屑。见晓言并未立刻回应,齐总便更加得意起来,提高音量继续说道:“这一身打扮还真是美艳,只是可惜了,我今天可没邀请单身男士,恐怕会让你无功而返了!”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随着周围响起一阵低低的窃笑声,晓言深吸一口气,嘴角微微一抿,平静地说道:“您可真会说笑,难道您平时开的都是单身派对吗?或是您还有一个老鸨的副业?”齐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又被掩饰过去。
      这时,一宾客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她连忙出来打圆场:“两位都别说了,今晚大家能聚在一起也算是缘分。来,我们一起干一杯。”说着,她举起酒杯,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齐总狠狠地瞪了一眼晓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晓言不屑的看了一眼,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转身离开了。周围的人纷纷在一旁窃窃私语,好奇这是什么人竟敢在别人的宴会上让主人难堪……
      晓言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角落里,似乎被人施过诅咒一样,没有人敢向她投来关注的目光,也没有人过来与她交淡,虽偶有人匆匆走过她身边,也只是匆匆一瞥,便迅速将目光移开了。
      她微微抿了抿嘴唇,默默地喝着香槟,静静地听着悠扬的音乐声,欣赏着舞池中各色舞者。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却有些微醺的男人摇摇晃晃地朝晓言走来,刚走到晓言面前,便伸出一只手,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美女,陪我跳支舞吧!”
      晓言看着对方那副傲慢的样子,心中瞬间涌起一股无奈和抗拒,礼貌地微笑着,往后退了一下,说道:“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
      然而,对方并没有理会,再次伸出手邀请道:“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说着便一把抓住晓言的手,准备往舞池中间走。
      晓言试图挣脱他的手,不知齐总从何处冒出来:“哎呀,许总都亲自邀请了,就跳一曲嘛,别驳了老总的面子。”边说边从后面推了一下晓言。
      晓言被对方紧紧拽着,咧咧锵锵地来到舞池中间,她再次拼命地想挣脱他的手,奈何对方的手劲太大,拉扯了几个回合也没有挣脱开来,反而招来周围跳舞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可他们很快又沉浸在自已的欢乐中。
      晓言无奈只好陪跳这支舞,可跳着跳着,却发现这人总是有意无意的将身体往自已这边倾,就差贴在身上了,为了不惹事,晓言只好委屈自已往后倒,以免造成误会。
      谁知对方竟得寸进尺,悄悄将靠在腰部的手,挽在晓言整个腰部上,晓言一慌下意识的将对方推开了,对方却很镇定的说道:“我看你一直往后倾,怕你倒了,就想扶一下。”
      晓言想着一支舞也就几分钟的事,先不追究了,以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可你越是退让,对方越肆无忌惮,这一次对方竟任由整只手在身后随意游走……
      晓言实在忍无可忍,也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只见她用眼偷偷瞄了一眼脚下,快速一个侧身,使劲全身力气将脚后跟,狠狠地钉在对方的脚趾上,只见对方“啊”的一声,痛得脸都扭曲成花卷样,蜷缩在地上,不停的哀嚎。
      晓言蹲下身,故作惊慌假意抱歉道:“许总,您没事吧?我早说了我不会跳,不会跳,可您偏不信。您看您还能跳不,须要帮您叫救护车吗?”
      这时不管厅里还是厅外的人都陆续围过来了,韩董事长忙按排人搀扶起许总,自已则亲自躬身上前查看对方的伤势,关切地表达着自已的歉意:“对不起,我这儿媳不太会跳舞,您看脚还能走吗?”
      许总一听是儿媳,心中有些疑惑和不解,于是忍者疼痛试问道:“她是您儿媳,韩总的夫人?”
      韩董事长点点头:“是的,平时不常出来会客,今天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许总将目光瞟向一旁的齐总,试图从对方口中或眼神里得到否定的回复。可面对凌冽的目光,齐总心虚的躲开了。
      许总只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委婉地解释道:“想要和美女跳舞,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都怪我自已舞技太差,不然小韩夫人的舞步也不会乱,惊吓到小韩夫人了。”说完朝晓言微微弯腰以示歉意。晓言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并不想说话。
      这时,李翔穿过人群将晓言一把拉了出来,晓言如释重负,跟随着逃离了那个可怕的地方。
      此时,在场的众人才明白过来,程晓言就是那位神秘的总裁夫人。
      路上,李翔提议一起去酒吧喝两杯,压压惊,晓言转过头平静地说道:“那一脚,我是故意的。”
      这一回答让李翔一下子懵了,那看样子是我多此一举了,本还担心你会在众目睽睽下尴尬,早知就不带着你出来了。
      “这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喝点啥!”李翔再次邀约道。晓言见对方今天也算帮自已解了围,看向远方一座鼓楼说道:“要不去那里转转!”
      这座鼓楼临湖而建,楼的正前方是一个供附近居民休闲娱乐的广场,这时正是人山人海的时候,大家不是三五成群嬉戏玩闹,就是伴随嘹亮的音乐尽情地扭动着身姿,或是静静漫步在蜿蜒的小路上,在这里时不时也能听上商贩们用喇叭吆喝的声音……
      两人顺着小路走着,路旁,一个个木制长椅静立在小路的起始处,不少疲劳的人们正坐着欣赏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不知不觉两人已走到湖心处,椅靠在湖边的石头栏杆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它就像仙子一样,借着城市的七彩光,不停地变幻着自已的衣裳。
      借着此美景,李翔好奇地问起,两人的相遇?可晓言只是笑笑,不予回复。见晓言不说话,李翔只好自顾自地谈起韩辰的过往。
      原来,韩辰这么些年生活是如此艰难,自15岁那年母亲去世后,没多久就被按排出国学习,父亲也不问他是否愿意,像扔包袱一样将他仍到了国外,不管不问。虽说家里条件还不错,可他在国外的生活却窘迫的很,也就是第一年生活的像富二代,可越往后,连基本生活都无法保证,倔强的他一直强忍着心酸,不愿求助任何人。
      为了让自已继续求学下去,他比任何人都辛苦,除了学习,会利用每一分每一秒时间做工赚钱,每天也只休息4-5个小时,好在自已聪明,动手能力强,发明了不了专利产品,靠着这些专利也卖了不少的钱,这才让自已顺利完成学业,也吸引了不少企业主动抛来橄榄枝,愿高薪聘请他。
      谁知,他爸的公司资金断裂,面临破产,是奶奶多次要求,这才不得已回来继承这个空壳公司。也正因为他的回归,他舅舅才愿意注入大量资金帮公司脱离危难。好在他本人也是有经商天赋的,两年不到就将公司起死回生,甚至超额盈利,经过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才有了今天的远辰集团,可眼看着功成名就,父亲和后妈又突然回来了,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之。
      但这一切都得自已一个人面对,因为舅舅老了,身体大不如从前,这次出国就是因为舅舅需要做心脏手术,而他就是舅舅唯一的儿子,得守在床榻前尽孝。
      晓言听完不禁深吸一口气,难怪年记轻轻却有一副老谋深算的面孔,这真的是与一个人的经历有关,不免有些钦佩了。
      李翔见晓言听的很认真,又继续说起他的故事。他以前在大学时谈过一个女朋友,叫乔兮妍,是一名中国人。
      他在大学期间多次发名专利,人又帅气,当时好多校内校外的女生追求他,不过他从来都没有理采过那些人,但这个乔兮妍很特别,她与那些追求着不一样,她会花一整天的时间陪他在工作室里做研究,做测试,做那些枯燥无味的事,慢慢地时间一长,两人就自然而然成为情侣,他还在自已的专利上附加上乔兮妍的名字。
      晓言听到这里好奇地问道:“那他们最后怎么分开了?是因为韩辰要回国发展?”
      李翔若有所思的摇摇头,轻轻地回道:“不是,因为她遇到了别人,一个很有钱的外国人。”
      晓言不可思异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那他岂不是很伤心?”
      李翔蹙了蹙眉,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因为他不管是热恋时还是失恋时,他都没有笑过,也没有悲伤过,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是开心还是难过。不过,我发现他跟你在一起后整个人就变了,我们能看见他很开心。”
      见李翔这么说,晓言有些内敛的说道:“也许是我这人乐观,被传染了吧!”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往回走。
      夜渐渐深了,随着人们慢慢离开,此处也逐渐恢复了宁静。李翔忙上前打开车门,邀请晓言上车。晓言忙挥挥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地铁口。
      李翔顺着方向看了一眼,说道:“就算坐地铁,到家不还有两三公理的路嘛!”便再次邀请上车。
      就在两人礼让时,周墨来电话了,晓言表示:“一会周墨来接我。李总先回去吧!”李翔只好表示,那我陪你在呆一会儿,等周墨来了我再走。
      周墨接上晓言,李翔在一旁半开玩笑的对周墨说道:“你小子不跟着韩总出国,原来是在这守着,我就说你家老板怎么这么放心的把娇妻放在家里呢!”
      晓言琢磨着李翔的话,参考周墨这些日子的表现,莫名有种被监视的感觉,便与洁洁商量着套套话。
      眼看这已到周未了,晓言借口感谢大家的照顾,便约着一起去吃宵夜。三人围坐在桌边,沉浸在美味佳肴的味蕾里,随着一杯一杯美酒“咕噜咕噜”悄悄下肚,洁洁有些不自信地凑在晓言耳边低声问道:“你确定他只是司机,不是啥公关助理啥的。”
      晓言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周墨,那脸颊已经隐约可见的红晕,轻声说道:“放心,我跟他相处这么久了,他也就只是帮忙开开车,整理下资料啥的,不做其它的事。”
      洁洁见如此说,便大张旗鼓地与周墨拼起酒来,只见她双手稳稳地握住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时,还故意重重地在桌上一磕,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宣告自已的斗志。
      周墨见两人鬼鬼祟祟不停的私语,虽猜不出是什么意思,但也多了一个心眼,便故意耸拉着脑袋,眼神迷离,目光呆滞着看着前方。
      晓言见状以为时机到了,走到他身边拍他的肩膀,询问他是否还好时,他故意扯着大嗓门,含混不清地说:“好,我们……再干个。”说着,便故意将晓言当作洁洁扯着一起拼起酒。
      晓言见他带着明显的醉意腔调,以为陪两杯就能套出话来,便挺直了腰板,大声回应:“好,继续喝!”
      你来我往,还没接几杯,晓言便觉着头晕目眩,身体也开始不听使唤的摇晃起来。
      洁洁望着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的推了推晓言,晓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嘴里嘟囔着:“他交待了吗?”洁洁无奈地摇摇头,凑到她耳边哄骗到:“都交待了!”
      晓言眼睛一亮,嘴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整个人瞬间变得鲜活起来。在酒精的催化下,语无伦次的述说着自已内心的欣喜,两只脚像踩在棉花糖上,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就往前走。

      病房里,韩辰轻轻握着舅舅的手,静静的守着,时不时神情紧张地转头扫视一下一旁的检测仪器,再查看一下那顺着透明管子缓缓流入滴是否正常,动作轻柔得生怕惊醒了熟睡的病人。
      “舅舅,您感觉怎么样?”韩辰轻声问道。舅舅微微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虚弱却又温暖的微笑,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好多了,别担心了!”那声音虽然微弱,却让悬着的心彻底落了地。
      这时,医生轻轻走进病房,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他再次仔细地检查了病人的各项指标,抬头对家人说道:“这次手术非常成功,病人现在各项指标都很好,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了。”听到医生的话,大家的脸上都绽放出了喜悦的光芒,眼神里也充满了期待。
      经过几天的细心陪护,老人家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好。这天,他拍了拍韩辰的手,说:“你回国吧!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这里有你两个表妹照顾我,没事的。”
      韩辰犹豫了一下,但看到舅舅那坚定的眼神,心知不能再让老人为自已操心了。便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服,说:“等复查结果出来,我再回去。”

      半醉半醒的晓言在洁洁的搀扶下刚到小区楼下,三人便被人叫住了,转身一看,这不是韩总吗?
      洁洁小声地在晓言耳边说道:“你老公回来了?”晓言伸出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像是要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已,刚站直了身子,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噗呲”一笑,嘴里嘟囔道:“你喝多了,他已经不是我老公了,我早离婚了!”
      洁洁见她半闭着眼睛,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胡话,忙在一旁再次提醒道:“是韩辰,韩辰回来了!”
      “周墨,你去把夫人的东西收拾一下,送过来。”韩辰走上前,将满嘴胡言乱语的晓言揽入怀中,弯腰抱起便离开了。
      洁洁瞪着周墨,转了一圈,审问道:“你没醉?你是装的?你果然是来监视晓言的,对不对?”
      面对洁洁的审问,周墨只好苦苦求饶道:“张家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就是一打工的。”
      洁洁气愤地说道:“你这是赤裸裸的欺骗。”说完就要上前恶狠狠地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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