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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卧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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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雨飞把在异国他乡吃的白人饭全都吐出来后一抬头突然想把自己眼睛给挖了。
在沈雨飞的视线里,他的表哥正和一位浑身带血、美到不可方物的漂亮“男鬼”头挨头、鼻碰鼻地点烟,而点了半天烟没点上,于是美丽“男鬼”顺手就抽走了厌诀嘴里的烟,轻车熟路地咬在了自己的嘴里。
不过漂亮“男鬼”好像不太会吸烟,因此吸烟时是低着头的,而烟是往上飘的,烟气直接熏得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尝试着将烟过肺后,又慢慢吐出了烟圈。
正对着厌诀呼出了烟圈。
时越的脸被烟雾蒙了大半,有种雾里看花,灯下看美人的意思。
等等?
为什么会是美人?
厌诀挑着的眉不动声色地压了下来。
时越隐在烟雾里,吐完了烟圈后,颇有些嫌弃地皱了皱鼻子,随后将烟从自己的嘴里拿出来,两根冰凉的手指撑开厌诀的唇瓣。
他把自己咬过的烟又赛回了厌诀嘴里。
烟:“???”
这下不是二手烟而是二嘴烟了。
“卡擦!”
沈雨飞把刚刚的全过程都录了个视频,转手就发在了自家小姐妹的群里。
AAA物流批发八卦群
小雨霏霏【闺蜜们,来看点好东西。】
江江【什么什么!】
小雨霏霏【视频】
小雨霏霏【你们最爱的双男主来啰!】
丈夫在外做零【???这谁?谁攻谁受?】
江江【不知道,但是矮的肯定不能当攻...】
......
厌诀和时越并不知道沈雨飞搞的小动作,只是很疑惑为什么沈雨飞回到车上后一直坐在后座鬼兮兮地笑。
“沈雨飞,再笑我把你丢出去。”厌诀一手支着太阳穴,一手打着方向盘,他身形懒散,但眉间微蹙,总觉着哪儿有点不对劲。
沈雨飞“呵呵”两声:“我生性就爱笑有什么问题吗?”
沈雨飞白了厌诀一眼后,转而打量起时越。
清冷的眉眼加挺直的鼻,鼻尖一颗小小的红痣更是点睛之笔,微抿的薄唇还沾着血,他歪着脑袋靠在玻璃窗上,有种形单影只的落寞与孤独。
沈雨飞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把自己带回来的零食包打开,抽了根巧克力给他:“小漂亮,你吃不吃巧克力?”
时越被巧克力戳了戳,他转过头去,眼神疲惫:“叫我?”
沈雨飞:“嗯嗯!小漂亮!”
小漂亮?
厌诀瞥了眼沈雨飞和时越,顾沉也喜欢这么叫时越。
有那么漂亮吗?
厌诀余光里只能看见时越顶着糊了血痂的脸去接过沈雨飞递来的巧克力。
时越:“谢谢。”
说完,时越就撕开了包装,咬了一小口薄荷巧克力,低头时露出毛绒绒的头顶,完全是公主!!!
沈雨飞瞬间变成了星星眼。
怎么可以这么萌!!!
沈雨飞跟个喜鹊一样问了一路,直到最后车在沈雨飞家门前停下,沈雨飞下车时突然问时越:“对啦,你叫什么呀?你跟我哥是朋友吗?”
时越抬起眼睫看向沈雨飞,觉得有几分奇怪,他难道不像他爸的儿子吗?
这个女人是谁?
是他爸给他找的新妈妈吗?
时越没什么表情,他语气轻缓道:“他是我爸爸。”
沈雨飞:“???”
厌诀气定神闲地解开安全带,对着沈雨飞挑衅似地扬了扬眉,他拍了拍沈雨飞的肩:“当姑妈的感觉怎么样?要不要送小侄子一点见面礼?”
厌诀说完就一脚踩了油门,带着时越在沈雨飞一百个问号的眼神里离开。
沈雨飞一人在风中凌乱,切回微信群发了今晚最后一条消息。
小雨霏霏【姐妹们,这还是父子play......中国人你们一点也不保守......】
......
“浴室在右边,你的卧室在花台的左边,不要走错了,还有今晚不准再打破东西,懂?”
厌诀双手环胸斜靠在门框边,低头看着正在擦拭脸上血迹的时越。
时越一边擦血一边点头,就在厌诀抬脚要走时,时越拉住厌诀的衣服。
厌诀:“?”
时越漆黑的瞳仁在灯光下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他认真道:“那个人是我的哥哥吗?”
时越对那位叫时安的人极其抵触,甚至到了看见他就觉得呼吸困难的程度。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人是他哥哥吗?
厌诀被搅进了时家的家务事儿里,挑着眉模棱两可道:“你猜?”
时越:“............”
厌诀说完转身去了卧室,他从今儿抽烟那会儿就觉得哪儿哪儿不舒坦,一看见时越就觉得闷得慌。
厌诀换下了外套,给自己在大冷的天儿倒了杯冰水,冰水侵入温热的体.内,将那闷劲儿压了下去。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响了差不多一小时都还没结束。
厌诀还从没见过哪个男人洗澡能洗这么久的。
厌诀自己的卧室里有浴室,他都洗完躺上床了,迷迷糊糊间身侧飘来了一股很淡的香气。
柠檬香在冷空气里显得冷调十足。
“滴答滴答”的水声在耳边放大,与水声一起漫过来的是温热的雾气。
厌诀小时候被他老子当新兵蛋子训出来的,因此睡觉时也极度警觉,细微的动静令他瞬间睁眼。
他下意识以为是有外人进了房,瞬时就抓住了那人的手,翻身而上,“哐当!”一下就把人摁在了床上。
厌诀没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俊冽的眉压了下来,冷眼看着床上的人。
然而被压着的人却只是艰难地偏头出声:“爸......你压疼我了。”
时越只裹了件大得过分的浴巾,被这么一扯,胸口露了大半,白皙的皮肤在黑夜里尤为显眼,甚至还带着点被温水温过后的粉。
厌诀两只腿紧紧箍着时越的腰侧,他像是被惊动的鹰,俯身压了下来,质问时越:“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时越看了眼厌诀,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厌诀发火。
凶什么凶?
时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出了逆反心理,但他很快压了回去,平静道:“我没有可以穿的衣服。”
厌诀的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加重了些,他右手箍着时越的脖子:“不知道敲门吗?”
时越:“我敲了,你没理我。”
时越说话时,脸上的水珠顺着下巴掉到了他的心口的红痣上。
小漂亮......
厌诀倏然喉结上下滚了滚,与此同时,时越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他昂头看了眼厌诀:“爸爸,你顶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