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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死局(狂傲)39:谁主谁奴 ...

  •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
      预警:自设冰充当狂傲九外挂,狂傲冰九干架
      ——正文——
      “沈清秋,玩什么呢。”
      狂傲冰将魔息散去,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狂傲九和自设冰,极有兴致的摸了摸下巴,打量着地面:
      “原来你不理我,是在和他涂涂抹抹。绘制的……嗯?本王未曾见过这个阵法,是你近来研制,还是复刻推导而来?”
      说着,狂傲冰将头抬起来,看向狂傲九的眼中带着无奈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纵容宠溺:
      “‘师尊’,你做事不地道呢。怎得有这种阵法,不教你真正的弟子,倒跟别人勾搭?”
      “如此不乖,”狂傲冰冷不防出现在狂傲九身侧,勾住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将胳膊收紧,与强行扭到自己面前的狂傲九对视:
      “想好怎么受罚了嘛?”
      肩颈受控,狂傲九睨一眼狂傲冰身后的自设冰,心魔出鞘,直击狂傲冰后心。
      狂傲冰身上的护体罩气自发涌出,腰间的心魔重剑飞出,与自设冰敲敲打打战至一处。自己却悠悠然的与狂傲九那双黝黑的眼对视着,勾起个温柔如水的粘黏笑容:
      “骗小孩子的事做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你怎的这么坏,还真想让他为你送了命?”
      另一只手猛的抓住狂傲九掏向自己的心口,在对方极其震惊的眼神中,狂傲冰挂着甜腻深情的表情一点点挤开对方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在终于成功握紧后,还刻意冲对方挑挑眉,勾了勾嘴角,眼中的兴味只增不减。
      “小畜生,你犯什么病?!”
      狂傲九恶寒的打个哆嗦,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周身发冷。一巴掌拍走掐在自己下颚的手指,后退半步转身划个圆弧从对方肘窝钻出。
      相交的手指快速展开手心向后震甩,在双方尚未松开时一记‘抓手穿心脚’踹到对方腰腹,以手内拉、以脚外踹形成力道对冲,将人控在原地硬吃他全身力量的一记重击。
      狂傲冰的反应很快,当即一个提膝击在狂傲九踹过来的脚踝上,极其较真的从下方向内画圆,一手去摸狂傲九的心口,另一只手又去寻狂傲九的手掌。
      狂傲九简直无语,两人距离过近,一臂不到的距离里,干脆向前一步,一只手与狂傲冰抓他的手掌以金丝缠腕化解,另一只手去捉狂傲冰的后颈。
      ‘箍颈抛摔’,与后抛摔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借肩膀之力将人拉近后摔到地上。正常的对敌化解应该是空中调整姿势、落地后快速滚翻化解力道,接鲤鱼打挺起身后出拳或侧身踢。
      狂傲九只需要趁对方尚未完全起身之时侧踹扫腿,施展‘左/右腿一跟’,在敌人倒地或身体失衡之时乘胜追击,就能将人蹬飞或压制在地上。
      但——
      狂傲冰这狗玩意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狂傲九去抓他后领之时,狂傲冰居然相当主动的将人体最脆弱的器官之一送到狂傲九手上,还伸出一只手臂,狠狠的将他拉入怀中,带着他一起翻到地上!
      “???”
      狂傲九后脑砸在地上,摔的眼睛泛出金星,本能的伸出一只手撑在地上欲就地打滚化解力道,却忽闻‘砰’的一声,密密麻麻的阵痛从左手手背传出。
      被摔得僵硬麻木的手掌被人强行打开拉直,狂傲冰这狗东西将他摁在地上后,又脑子有坑似的非要剥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你TM是不是有病!”
      一声国粹尤为顺畅的发出,狂傲冰今天就跟吃错了药似的,又是跟他说别人家的师尊有多好,又是要收他为妃为奴,还说什么反思这么久不听话要受罚。
      问题是,你特么要打就打,这般口头花花、肆意挑/逗的浪荡行径,与登徒子有什么区别?
      “小畜生,你要发%情去跟那些后宫佳丽逗闹,再不济去跟你新得的玩意比划,莫要拿这些羞辱本尊!”
      狂傲九空出的手肘从地上撑起,双腿在地上挣扎着,腰腹被狂傲冰死死压住,魔气化为无形的锁链将他压制在地上,竟是动弹不得。
      “沈清秋。”
      狂傲冰兴致极高的将之前提过的问题再重复一遍:“清静峰之主最喜眠花宿柳,弟子冷落师尊这么多年确实不对,而今给您补上,如何?”
      狂傲九:???
      这玩意是真打算用这种方式恶心他!
      “欺君犯上、龌龊恶心的畜生!”
      狂傲九避开狂傲冰摸向自己的手指,恨不得以牙咬穿对方的咽喉。狂傲冰这狗东西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怎么突然想用这种事情羞辱他!
      让一个男性跪伏在另一个男性身下,而且这个人还是他曾经的弟子,眼前这个畜生究竟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君?上?”
      狂傲冰以手指反拍狂傲九的脸颊,长年累月发号施令的上位者威压陡然间转变,仅须臾之间,狂傲冰就像是高坐于殿堂之上的君王,一举一动皆是生杀独揽、睥睨万物的冷漠与傲慢:
      “沈清秋,直到现在,你也没能认清现实啊。”
      狂傲冰极快的掠过身下之人的唇瓣,在轻微的反弹中眯了眯眼睛,流连的抚上几圈,手掌一点点下滑至——猎物的咽喉。
      他是想跟对方玩点风月游戏的。但狂傲九直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仙尊,他狂傲冰是任他打骂的弟子。
      这很不好,非常不好。
      他登上仙魔至尊的宝座已有三年,将人抓在手中也有五年。距离狂傲九将他踹下无间深渊的十年间,他花费五年收复魔界,花费两年击溃修真界,又花了三年将仙魔残党处理干净。
      如此惊才绝艳的成果,狂傲九不认可他,反而还将自己当成能随意打骂他的……沈峰主呐。
      他不求狂傲九能与那个温柔的(沈垣)一样温声细语与他聊天,主动关心他的伤势,起码,也该明白——
      他们之间,究竟谁主,谁奴。
      “你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狂傲冰收拢虎口,夺走猎物的呼吸。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给对方普及两人之间巨大的实力势力差距,用铁一样的事实和最剧烈的疼痛来警告狂傲九:
      “你是战败者,阶、下、囚。”
      “连身躯都不能掌控、连话都说不出来,被本王丢在这里一关三年的,人彘。”
      想到这里,狂傲冰忽然轻蔑一笑:
      “连生死都不能自主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跟本王闹?”
      ——
      咽喉被人紧紧扣住,骨头的滚动极为艰难,窒息般的颤抖中,失去焦距的瞳孔正在将光亮吞噬殆尽。
      狂傲九眼前生出灰黑的恍惚,脸上因缺氧泛起桃花一样的嫩粉,右手挣扎着脱离地面,想要捅向敌人的心脏。
      耳边的声音过于刺耳,最无力的反抗与最残酷的现状,永远是从高空跌下之人,最为心痛之事。
      他本该……站在仙魔大战第一线,抵御外敌;也本是……金丹大能、修真界拿得出手的战力天花板之一;更是……曾有无数次机会,能在仇敌幼小之时,弄死对方。
      现在却……悔之晚矣。
      忽的,有什么极为灼热的东西从心头涌上咽喉,眼眶更是酸涩中带着辛刺的湿意。原来,即便是灵魂体,也会被敌人气到吐血、悲伤欲绝吗?
      可是,他不甘心啊。
      凭什么他与对方之间的关系只能是被压制?为什么就连天地灵力都拒绝他的吸收、天地之力都不回应他的呼唤与调用?
      狂傲冰这畜生欲行欺师灭祖之事,令他身败名裂深陷泥潭不说,还折他手足、断他传承、颠覆乾坤、毁天灭地,如此罪恶之人,天道凭什么立这样的人做宠儿?
      天道不公!
      是这天错了,不是他狂傲九有错!
      狂傲冰反复要求他认错,甚至用别人来与他对比,贬低于他,分明是狂傲冰有病!
      狂傲九无意识的将指尖插入手心,极致的不甘催生出最为怨恨的阴鸷与愤懑。
      他要踏碎被人压制的现实,要杀死天道倾注下的气运之子,要毁去不再公正的天道,令乾坤日月、重归无情!
      阴瀣幽煞的气息从足底生起,顺着小腿肚一点点的向上爬;四肢百骸、奇经八脉、五脏六腑都像是长出尖锐而密集的寒刺。
      那些为世间所不容的冤屈憎恨;宁可放弃轮回也要想为自己讨个公道的厉鬼幽冥;因棋差一招而凄惨一生的苦痛艰辛;因世间阶级林立血脉压制而不得出头的陨落天才。
      终是像受到牵引一般,开始于无形之中,向狂傲九汇来。
      这世间惨烈血腥,哀鸿遍野,多的是能看得见或看不见的欺压与弱肉强食。
      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有些东西是出身决定的,民俗名声又化为最坚不可摧的铁链将世人锁紧,随着时间流逝编织成细密的网,将弱者牢牢困在其中。
      可,他们总会不甘的,总会怨恨的,总会不满的,总会有些热血上头,继而想改变命运的。
      当万物皆寂静,侠者,即为声。
      要么永远躲在别人身后,用那怯懦的目光,看着别人在舞台上光彩夺目;要么就咬着牙狠狠提升自己,在将来的某一天一鸣惊人,受万众瞩目。
      有些选择,一旦开始了第一步,就不可能中途软弱退出。落子哪有后悔的道理,既然向前走,就绝不会回头。
      天地之力不回应他,那就吸收所有为天道不喜之力,天若要他自生自灭,就别怪他妄想推翻天道!
      ——
      狂傲冰将与狂傲九十指相扣的手掌收回,快速瞥一眼极快涌出、将狂傲九手腕牢牢锁死的魔息,森冷残暴的声音随即响起:
      “看来本王还是过于心软。”
      居然妄想着你能稍微回应一下。
      “沈清秋,你只配成为最下等的奴。”
      给你体面都是浪费!
      “用最屈辱的姿势、最疼痛的动作,迎接本王最放肆无忌的疯狂。”
      你只配承接最残忍的惩罚,牢牢记住本王赐予你的疼痛,记恨着我。
      “本王要彻底撕裂你,将你全身力气榨取干净,让你半滴水都流不出,只能支离破碎、连昏迷麻木都不得的张开双腿,承接本王最暴虐的仇恨。”
      ——
      狂傲冰的动作一惯强势粗暴、力度极大,狂傲九刚寻到可能得破局之法,还没来得及细思新力量如何使用,腰间忽地疼了一下,下半身似是翻了个面。
      “???”
      狂傲九震惊的瞳仁瞪大,才发现对方扣在他咽喉的手腕不知何时收回,狂傲冰甚至朝他露出个堪称甜蜜的笑容:
      “弟子还是第一次上灵魂体,不知道味道如何,师尊可要好好表现。”
      “小畜生你丧心病狂!”狂傲九毫不犹豫选择将远处躯体内的金丹爆掉,换取力量破开对方的禁锢。
      侧压的腿脚猛踏地面,借力踢向狂傲冰肋部的同时侧滚翻接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连退三步与对方拉开距离:
      “性命不想要,本尊今日便替你取了它!”
      “羞辱?”狂傲冰看眼远处狂傲九残缺不全的躯体,微微一笑:“师尊对自己,倒也挺狠。之前是自焚,现在是自曝。可惜弟子没发话,你是死不掉的。”
      “本尊当然不会死。”
      狂傲九重新捏出一柄灵剑,身后数道禁制环绕在侧。他能感受到躯体内的金丹本就破损严重,而今更是摇摇欲坠。
      自爆金丹,能帮助他瞬间恢复至修为巅峰,再加上世间阴煞之气缓慢凝聚,全盛状态的他,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本尊还没杀死你,如何能死?”
      狂傲九体内气息节节攀升,阴煞之气裹挟着鬼哭狼嚎之声从四周凝聚而来,森冷寒意更是具象为水雾般的潮气,于这方天地之中,以阴晦的灰色,对抗着魔气的乌黑。
      “有趣。”狂傲冰抬手间稳定住躁动的魔息,看眼墙壁上不知何时被破解大半的阵法,轻轻摇摇头:
      “弟子布这些阵法时,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却不想师尊实在出乎弟子意料,这才多久,就废除七七八八。想来阵法这块,还需再学习一二。”
      ——
      “你也无需拿话搪塞于我。”狂傲九睨眼房顶的锁魂阵,默默计算着时间,眼中闪烁着妖冶精光:
      “你说你看到另一个‘我’?”
      狂傲九恶意挑挑眉,发出挑衅:
      “怎得没见你将你抓过来,让本尊看个乐子?”
      周遭的空气震动越发明显,水一样的波纹浮现于四方墙壁上,细小的龟裂与密密麻麻的空间裂缝因承受不住压力而向外扩散着。
      整个房间就像是一面巨大的镜片,正在被外力一点点的敲击着,只等待最后的‘哗啦’破碎声出现。
      狂傲九心情极好的吸收着飞快涌入身体的煞气,灵体不存在上限,故而无论如何‘贪婪’,他都‘吃得下’。
      快速流动的压强形成黑灰色的旋涡,随着轰鸣之声响起,远在地面之上的高空中,浩浩荡荡的劫云翻滚着,黑云压城、遮天蔽日。
      狂傲九眉眼弯弯,看向狂傲冰的眼神之中,带着一惯的恶意与最‘真诚’的猜测:
      “不会是……他只温声细语的与你说上两句话,你便被他一剑穿了心?”
      ——
      狂傲冰早在狂傲九引动煞气之时,就该制止对方的。或者说,早在他拒绝狂傲冰的亲近,翻身远离时,就该将人重新压回去的。
      只是……
      就当是心软了吧。
      他还真想知道,狂傲九能玩出什么花样,给他个机会,又能想出什么办法逃离他。
      想要彻底打击猎物,总是得让他先跑上一阵,让他认为自己有前路、有退路、有离开的可能。要不然……将人逼上绝路,鱼死网破狗急跳墙的可能性太大了。
      他去另一个世界是契机;狂傲九遇见一旁那个还在跟心魔剑干架的自设冰也是契机。
      若是只有他‘改变’,以狂傲九这个倔脾气,现在……嗯,应该会一边骂着他,一边咬着他抓着他,一边被他上。
      虽说现在的结果也差不了多少,不过看着狂傲九自以为能打得过他而得意洋洋的模样,恶意揣测却与事实相差甚远的姿态,狂傲冰还真有点怀念。
      沈峰主自从被他捉住后,多久没露出这般运筹帷幄、小人得志的样式了?
      还真是——熟悉的想让人将他的希望一点点打碎,将他刚站正的身躯重新掰下去呢。
      ——
      “沈清秋。”狂傲冰摸出一支玉箫,故作风雅的在手中耍个花样:“那你可大错特错。”
      回想一下沈垣的性情,以及与他近乎相似却截然不同的冰妹,狂傲冰的语气中生生添出几分幽怨和杀机。阴森寒芒于眸中激射而出,狂傲冰以玉萧为剑,冲向狂傲九:
      “他主动询问弟子的伤势,主动为弟子疗伤,主动将弟子带上床榻……”
      火花短暂的相撞又快速分开,狂傲冰极‘轻快’的讽刺:“可不像某个人,除了打就是骂,还会无情的将人踹下悬崖~”
      “呵。”狂傲九右手长剑左手折扇,接连发出几道暗器,侧身旋踢的同时丢出几张炸裂符,对狂傲冰的嘲讽发出冷呲:“不知廉耻。”
      “你沈清秋最懂廉耻,也不知那个人天天跑勾栏瓦肆。”
      狂傲冰毫不犹豫反唇相讥,顺道一脚踹出去,将狂傲九砍向自己的长剑调个面。
      狂傲九右手将长剑挥至一旁,左手折扇划过狂傲冰咽喉,气得眼睛都有些冒火:
      “此事焉能混为一谈!”
      “怎么不一样?”狂傲冰还真搞不清楚狂傲九的逻辑,怎得他寻花问柳就是应该,另一个‘他(沈垣)’对他好上那么一点,狂傲九就不乐意?
      尘封数年的怨恨终究会在某刻溢出,话赶话之间,平日里狂傲冰绝对不可能说出的话语脱口而出:
      “你该不会是……嫉妒别人性情柔和温顺,希望所有人如你一般尖酸刻薄,讨人嫌吧?”
      狂傲冰话还没说完,狂傲九空手夺了狂傲冰手中玉箫,一记灵力重叩折了狂傲冰手腕,冷声打断狂傲冰的‘抱怨’:
      “沈某就算是养条狗,也没听过畜生噬主不说,还敢指点主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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