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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 ...

  •   魏韩央转身进了办公室,他首先走到韩某的面前,请他们先行离开,随即制止了马上就要暴起的方家三人,在社维局带着韩家人走出办公室后锁上了门。
      门内传来方太太厉声的谩骂与尖叫,以及魏韩央威胁的怒吼。
      “我们先出去。“徐淮景对几人说。
      “刚才对方表露出来的歧视意图十分明显,相关证据我已经通过系统上传到局里了,回去我们就能对他们提起诉讼。“一直保护着韩某的那位已有身孕的社维局男性科员道。
      “辛苦你了,宋主任。“徐淮景对他温声道。
      ”谭纹,你扶着韩小姐先上车,也麻烦韩先生和韩太太陪同一起去社维局做几个必要的问话手续。“
      “好的局长。“谭纹马上从男性科员手里接过仍在低头抽泣的韩小姐,带着她往门诊楼大门外走去。
      “好的好的,今天真是谢谢局长和社维局的各位领导了,要不是你们,我们铃铃还不知道会被那家人欺负成什么样子。“韩家夫妇说着向徐淮景微微欠了欠身,被徐淮景连忙抬手制止。
      “我们职责所在,你们快去吧,韩小姐现在最想要的应该是你们的陪伴。“
      韩家夫妇濡湿了眼睛,连忙跟着女儿的背影离开了。
      留下徐淮景、男性科员、江云戚和应澜还站在医生办公室的走廊边,徐淮景笑着看了应澜一眼,又转头看向江云戚,对他说:“江副院长,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江云戚将他们带回了自己的诊室。此时时间已经接近下午16点,日光从西边的窗口斜切进来,将室内空间分割成了明暗两片。
      江云戚拉上窗帘,请三人坐下,问徐淮景:“徐局长是还有其他事情需要找我了解吗?“
      徐淮景笑着点点头,道:“刚才您向魏警官提供刀片线索时提到了一个让我很在意的点。“
      他指尖轻轻地划着面前的桌面,说:“您提到有个相似的创伤口病例,那个人也是腺体受伤。“
      “我想请教一下江副院长,最近医院是否接诊了不止一两起腺体损伤的急诊病人?“
      江云戚惊讶于他的洞察力。最近确实频繁出现alpha腺体受损的病例,但目前的情况,暂时还没有一起病例的病人或其家属有表达过被害或是陷入不法事件的情况,他们大多都十分明确自己是基于意外而遭遇的无妄之灾。
      他没有刻意在魏警官面前提起是因为警察已经为这些病人来医院取证过多次,一切尽在不言中,但这个年轻人却从只言片语中抓住了这一丝异常。
      江云戚仿佛松了口气,他点点头,对徐淮景说:“你说得没错,最近医院接诊的腺体损伤病人多得让我觉得有些异常。“
      闻此,一旁的男性科员连忙打开了终端机,不需要徐淮景安排,自觉地开始记录。
      “江副院,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男科员温声询问,“请问您是否介意我对您接下来的谈话进行录音或录像?请放心,我局不会泄露任何与您有关的隐私,本次录音及录像材料仅用作社维局内部舆情监控及相关线索备份。”
      “你请随意。”江云戚道。
      “可以为我们再详细描述一下吗?”
      “让我想想该从哪说起。”
      “大概是……今年3月份开始吧,最开始的那个月,应该是有3个?我可能记得不是很准确,总之第一个月的病人不算多,那几个受的伤相对来说轻点,以跌倒擦伤或不小心被家中的常用工具划伤为主,虽然也见了血,但伤口都比较浅,紧急手术后都恢复得不错。但第二个月,又出现了几个,这几个伤得比较重,有两位患者至今都还在昏迷状态。5月份,每隔几天便有一两个腺体严重受损的alpha被急救车送进来,有一个患者伤得太重,手术室都没来得及进人就没了。到6月份,根据我们的抢救记录,一共接到了19起腺体受损的急诊病人。
      为此,警察已经多次到我们办公室进行问询取证,但这事怪就怪在,之前的所有病例,最后查证出来,也都的确是意外。”
      “原来如此,”徐淮景豁然,“这就是魏警官对韩小姐无法产生信任的原因,只有方先生,是唯一一个笃定自己是被谋杀的受害人。”
      得到了想要的线索,社维局两人便起了身。
      “真不好意思,耽误两位时间了。”徐淮景笑着向江云戚和一言不发的应澜道别。
      “不妨事。”江云戚笑道,突然,他又想起什么来,扭头问应澜:“对了澜澜,你不是说今天和人有约吗?现在还来得及吗?”
      应澜愣了一下,从透明人变成了木头人。
      “我……”他眼睛转了一圈,看向正盯着他笑的徐淮景。
      “我……”他有点卡壳。
      “或许……”徐淮景适时开口解围,“澜澜约的是我?”

      应澜坐在社维局公车最后面的角落位置,无语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
      前排座位上,谭纹掏出了一包零食,正慷慨地分享给其他人,被谭纹唤作云含哥的男性科员正开着终端,一边整理资料一边向徐淮景请示一些工作上的安排,韩家父母一左一右拥着女儿,面带微笑地与谭纹聊天。
      车上的氛围看起来和谐又美好,对,除了应澜。
      应澜此刻无比后悔,他在江云戚面前明明有那么多借口可以躲过家庭聚会,比如说约了德闻或杨琪琪,又比如说母亲让他回家一趟……偏偏他选了最荒唐的一个。于是,他不得不为自己难得的愚蠢买单。
      车上突然安静了下来,应澜扭过头,见韩小姐正小心翼翼地冲他笑。
      他有些莫名其妙。
      “那个……”韩小姐轻声细语道,“也谢谢应学长今天过来帮我。”
      应澜自知他今天只是一个看客身份,谈不上帮谁,正要回绝她的好意,又突然找到了在意的重点。
      等等?
      “……你认识我?”
      “应学长说笑了。”韩小姐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互援会应该没有人不认识学长吧。”
      “你是互援会的会员?”应澜惊讶道。
      “我叫韩铃铃,昨天我们不是还在都城广场见过面吗。”
      应澜自觉记忆力不错,但此刻翻遍了海马体和颞叶,也没找出任何与韩铃铃有关的片段,他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说:“昨天人太多我记不住了。”
      “本来我就不太爱说话,应学长不记得也正常。”韩铃铃怯怯道。
      韩铃铃似乎就只是想表达这声感谢,之后,她依旧和谭纹小声地聊着天,车上只剩下她们的轻声笑语,不一会儿,车辆到达社维局门口,众人陆续下了车。
      谭纹和宋云含带着韩家三人前去接待室做信息登记,徐淮景站在车门前,看应澜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笑着问他:“能否请应澜先生赏光莅临我们社维局局长室?这个约会来得有点匆忙,只能委屈一下应澜先生了。”
      快闭嘴吧你!应澜在心里给了徐淮景一个大大的白眼。
      局长室的自动门感应到所有者的虹膜唰地滑开,徐淮景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应澜踏进室内,这是一间约莫20平米的办公室,一张灰黑色的办公桌靠在右侧区域,桌子旁边放着一个小型铁质书架,上面陈列着几本纸质类型的古籍,桌上的终端机泛着蓝光,仍处于待机状态。
      左侧是接待区,估计是为了迎合年轻的局长的风格,改成了一个小型吧台的样式,灰棕色调,吧台上咖啡机,制茶机,酒精饮料一应俱全。吧台旁边是一扇落地窗,可以从这里将社维局正门一览无遗,就是令人费解的是,落地窗前,摆放了三排整整齐齐,姹紫嫣红的原始植物,它们此刻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生机盎然,和整间走清冷极简风的办公室格格不入。
      “你要喝点什么?”徐淮景走进吧台,问稍后落座的应澜。
      “除了咖啡,都可以。”应澜答。
      “那我帮你调一杯鸡尾酒,有想喝的类型吗?”徐淮景说着挽起衣袖,将手伸进洗手池清洁。
      “你还会做这个?纯手工调配吗?”应澜惊讶道。
      徐淮景笑着点点头:“我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我不挑。”
      “那我看着来。”他说着从旁边的冰柜里取出了几支精装的细长玻璃瓶装酒与调酒工具,利落地操作了起来。
      清透的伏特加落入摇酒壶中,应澜在哗哗的摇动声中落入回忆。
      他想,他第一次见到徐淮景是什么时候呢?
      当然不是徐淮景认为的祖父寿宴。
      是应澜20岁生日,和钟傲的订婚宴上。
      应澜其实不太想去回想那个晚上,毕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那天,确切来说是订婚宴已经结束,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应澜从迎来送往的繁琐礼节里偷溜出来,躲在酒店中庭的喷泉后偷吃蛋糕,撞见的徐淮景。
      徐淮景从走廊上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他的脸有些发红,神色阴郁,大口喘着气。
      一个男性omega正追在他后面,一边娇滴滴地喊着淮景少爷,一边观望四周。
      应澜闻到一股甜得发齁的奶油味,是从那个omega身上传来的发情信息素味道。应澜瞬间觉得自己手里的蛋糕变得恶心了。
      真不要脸,在别人的订婚宴上玩诱导标记这套。
      应澜从喷泉后面走出来,刚好撞上快步走来的徐淮景。
      这人的信息素味道寒冷彻骨,像是赤身裸体走进了冰原。但是明明已经进入了易感期,这个alpha却依旧死死地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要不是应澜离他够近闻到了一丝外溢出来的味道,甚至都察觉不到他进入了易感期。
      应澜抬手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徐淮景,看向走廊上的omega。
      那omega见有其他人在,怯生生地嘤了一句,刚想开口,就听见应澜说:“那么欠alpha操的话需要我联系酒店帮你叫几个牛郎过来吗?刚好今天是我的订婚宴,可以帮你打折。”
      他把我的两个字说得很重,omega认出了他的身份,尴尬地笑笑头也不回地跑了。
      “喂,你没事吧?”应澜问他。
      “谢谢。”徐淮景强撑着推开了应澜扶着他的手,抬步就要走,“我要回去了。”
      “你还能动吗?我帮你叫个车吧?”
      “不用你管。”徐淮景粗鲁地拍开应澜伸过来的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像躲瘟疫一样走了。
      “什么态度。”应澜嗤笑一声,转身回到了宴会厅。
      应澜当时并不知道他是谁,只是事后和钟傲聊天提起这件事,才被告知那人是何来历。
      “那是联盟第一将军徐锋强唯一的孙子徐淮景,他难得出来参加一次应酬,巴结的人可不得逮着机会抓他。”
      “那他来参加这么一个小小的订婚宴做什么?你们钟氏面子这么大,居然能让将军的孙子来赏脸?”
      “……你问我妈吧,我也不知道。”
      一杯调制好的鸡尾酒被推到应澜面前。
      通透的珊瑚粉色荡漾在马天尼酒杯中,液体表面浮动着星星点点的碎冰,装饰用的柠檬皮缀在杯口,随着杯身移动微微晃动。
      酒液折射着窗外洒进来的点点夕阳,使得整杯酒的色彩更加柔和了起来。
      徐淮景冲应澜笑了笑,转身收拾调制工具。这个角落没有一点智能机器的介入,手工性质的陈列和工具带给人一种特别的亲密感,应澜有些不好意思地轻移酒杯,问徐淮景:“怎么不为自己也调一杯?”
      “我喝这个。”徐淮景顺手拿起旁边的葡萄酒,笑眯眯地对应澜说。
      这人易感期和平常的性格差别还真大。
      应澜心下腹诽。
      应澜轻抿一口,酒精的辛辣混合着果汁的酸甜味在口中融化,明明如此温柔的颜色却有着如此强烈的口感,淡淡的橙皮香气萦绕在鼻尖,和他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有那么一点相似。
      “好喝。”应澜眼睛亮了亮,问徐淮景:“叫什么?”
      “就叫,预料之外的一场约会吧。”
      应澜听出他的揶揄,放下酒杯扯出了个假笑,说:我走?”
      徐淮景连忙伸手拦他,笑着说:“我开玩笑的。”
      他走到应澜旁边坐下,问:
      “关于邀请你加入社维局一事,今天的我是不是可以得到一个好消息?”
      应澜也猜到他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才邀他上来的。
      但对于昨天他给出的理由,应澜觉得并不充分,于是又问了相同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加入?”
      徐淮景放下手中酒杯,在应澜面前打开了自己的终端。
      光屏在两人面前展开,满屏的实时数据正在飞快地跳动。
      应澜的眼神变得锐利,他盯着屏幕中跃动的字符串,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对徐淮景说:“这是一个云存储器运行的源数据页,有大量的资料正在实时备份上传,这个系统运行得很正常,我目前找不到什么bug。”
      “它没有bug才是最大的问题。”徐淮景道,“因为我们并未在联盟系统找到它对应的卫星主机。”
      “你的意思是,它的终端机不属于联盟?那它是怎么绕过我们的信息安全墙接入进来的?”
      “这正是我想邀请你加入社维局的主要原因。”
      “国防部星轨调控中心在今年3月份损毁了两辆物资运输星轨,根据事故报告,星轨的路线信息存在被修改的痕迹,两辆星轨沿着错误的太空航线运行,并于小行星群相撞。我们立刻启动信息安全排查,揪出了潜伏在组织内的星际间谍。”
      “这件事我也知道,”应澜点了点头,“那段时间安全局信息部全员戒备筛查间谍数据源并强化信息安全墙,我们为此连上了半个月的通宵班。”
      “对,那段时间大家都过得很累,”徐淮景笑道,“首都星各个部门风声鹤唳,因为主席令要求所有部门举一反三,自查自纠。”
      “可后来风波不是平息了?我记得所有部门都上报了自己的纠察报告,没有再发现异常。”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部门都提交了纠察报告。”徐淮景纠正道,“社维局的报告,并未上交。”
      “我们都知道,社维局的职责大多集中在民众活动,关系纠纷处理及舆情管理上。也许是联盟内部觉得这个部门没有被渗透的价值,或者就算被渗透也造不成多大威胁,总之,社维局安然无恙地度过了这次纠察。”
      “但也有人不这么认为?所以才派了你过来?”
      “是的。”徐淮景调出社维局的内部系统后台,展示给应澜看,上面,成千上万的申请条目与业务信息正在被上传进系统,归类进一个个工作流中,最后化为简单的一个字符串。
      “我来之后,在处理业务流程时发现部分业务流的处理速度有些缓慢,于是暂缓了一段时间的业务录入,也就是互援会提交纸质申请的那段时间,我请了一位外部专攻信息系统领域的朋友帮忙检查,最终发现这个业务流多了一步信息备份的步骤,追踪几天后,便出现了你刚才看到的源数据页。”
      “国防安全无小事,社维局的所有信息都在实时泄露给不明来由的终端所有者。因此,我需要你帮我找出这个异常终端的所在地。”
      “我明白了。”应澜道,“这次我会认真考虑加入社维局的事,请给我几天时间。”
      晚上19点,应澜回到了家,他拒绝了徐淮景的共度晚餐申请,在微醺的醉意里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区域。
      应澜其实不太会喝酒,属于在部门聚餐现场三杯就睡的类型。但他人菜瘾大,在首都星时,只要有人邀约,一定要去喝一杯,最后不省人事地被同僚送回家。
      应澜对加入社维局的邀请存在着一些顾虑。这是一个让他能感觉到些许挑战的邀请,但他也害怕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有用。这个定时炸弹一般的先天疾病并没有告知他倒计时设定在几年几月几日几分几秒,他能做的只有两种反应,惶惶而终,亦或是行尸走肉。
      但偏偏应澜最是厌恶听天由命。所以才在江云戚告诉他新月星近期计划针对腺体相关疑难杂症成立专门的跨星系实验小组,或许有办法治疗信息素紊乱综合症后毅然决然地辞去了首都星安全局的工作。
      终端传来一声响,应澜睁开一只眼抬手在半空一滑,光屏浮现而出,屏幕上跃动着一串的新消息提醒。
      钟傲,他这个早已解除婚约的前未婚夫兼名义上的表哥今天又给他发了一大堆文字消息。
      应澜趁着此刻心情好,施舍般地打开了终端信息。
      【来自钟傲的新消息】
      你去医院怎么没和我爸一起回来?我还特意回了钟家以为能见到你
      你要进社维局?哈哈哈哈不行太好笑了我再笑一会儿
      要不你来市政厅吧,我帮你找个闲职
      澜澜?宝贝,回个消息可以吗?
      对了,我和于羲乔的订婚宴定在了下个月,你要来吗?
      应澜关掉终端机,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死渣男……”应澜迷迷糊糊地嘟囔着,“祝你早日烂□□……”
      几日后,应澜从江云戚那里得到了新的治疗方案,思考再三,他犹豫着拨通了徐淮景的语音通讯,这是那天徐淮景对他坦诚理由后加上的终端号。
      “应澜先生,早上好。”对面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
      “早,徐局长。”他道,“我可以帮你追踪异常终端的所在地,但是,我无法以正编身份加入社维局。”
      “为什么?”
      “实不相瞒,我之所以会从安全局辞职,是因为身体出了一些状况,接下来我可能会比较频繁出入医院。”
      徐淮景在对面吸了口气:“抱歉,我不清楚这点……”
      “嗯,我可以协助社维局处理一定程度上的问题,但无法全职为社维局工作,如果你不介意这点的话......”
      “好,我可以给你一个顾问专家的身份,福利待遇按正编,你看如何?”
      挂断通讯后,徐淮景拨通了一个加密的语音通讯。
      “爷爷。”他轻唤一声。
      “嗯。”对面传来一声深沉浑厚的回应。
      “应澜同意了协助我们追查异常终端的所在地。”
      “好,接下来要多加监控他的动作。”
      “但是爷爷,”徐淮景看向终端屏幕,那里显示了两个人的身份档案信息:
      【应澜】
      性别:男omega
      出生年月日:新世纪87年02月15日
      出生地:新月星通州区华海街江上别苑
      直系亲属:
      江云嫣,女alpha,母亲
      吴非嫇,女beta,母亲
      【何枢】
      性别:男omega
      出生年月日:新世纪57年08月24日
      出生地:新月星通州区方园街54号
      直系亲属:
      应芳华(已故),女omega,母亲
      何况(已故),男beta,父亲
      姜明旭(已故),男alpha,丈夫
      “我不认为他与何枢有联系。”
      “他说他从安全局辞职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而且我找人查过,他从安全局离开后哪也没去,除了从首都星回新月星的必要交通外出外,一直待在家里。”
      “过段时间再下定论吧。”通讯那头的老人说,“除非能证明他的确不是何枢的孩子,否则我无法相信他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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