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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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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韩铃铃有方某受伤时的不在场证明。”徐淮景屈指轻叩虚空，沉声道，“除非这个不在场证明本身就存在问题。”
“关于这个，我这几天详细调查了自3月份以来的alpha腺体受损案件，发现了让人在意的点。”
宋云含投屏至虚空，被整理好的信息以图表形式展示着这些当事人的共通点：其中，68%存在omega性别歧视诉讼的案底，75%被邻居投诉过暴力行为，100%事发当天他们的omega伴侣或家人外出，并在公共场所留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宋云含在不在场证明的下面划上一条粗线，“太过巧合了。”
“就像是……”谭纹敲敲脑袋，想着怎么表达才好，“有组织有预谋的集体反侦察手段……”
“肯定不会是单纯的巧合。”徐淮景道，“警方也一定顺着这条线索在查。但我现在有其他的担忧。”
“假定所有受害人都非意外所伤，伤人者的动机是什么？报复？自卫？过失伤人？”
“最坏的情况是以上三者都不是直接动机，而是这些人背后真的存在着某个组织或主谋，在利用他们达成某种目的。”
会议室因徐淮景的这番猜测一时陷入沉重，光屏的冷光把每个人瞳孔都映得空白。
“我记得……”应澜眨了眨眼，指尖在投屏的信息上划出一条蓝色的线，“江副院长说过，3月份的患者伤得不重，都顺利出院了。”
“或许可以从这几个人的omega伴侣或亲人身上入手，查一查他们至今为止的社交轨迹。”
“3月份的患者有3位。”宋云含调出的个人档案在空中展开，“有两位已婚，妻子是omega，一位未婚，有个omega弟弟。因为这3位坚称自己只是意外受伤，所以警局并没有对其与家人作详细问询。”
在第二位患者的亲属关系档案展开的同时，应澜蜷起手指，眼神变得敏锐了起来。
“这个人我认识。”他看着屏幕上波波头女omega的三维证件照，冷声道，“梨谊。她是互援会负责档案管理的会员。”
“梨谊是3月份入院的邓广裘的合法伴侣，”魏韩央坐在昏暗的案情陈述室，看着投屏出来的报告材料，神色凝重，“她身上一定藏着线索。”
负责案情进度汇报的omega女警点了点头，“上周我们去互援会做调查时，她的紧张劲儿可不像是一个合法公民能有的反应。”
“盯紧她。”魏韩央命令道。
“是！”女警挺胸答复，随后又垮下肩笑眯眯道，“不过老大，盯梨谊这事咱们没法拿到正规的调查令，是不是……”
“去找李江涛，让协警去盯。”魏韩央瞪了她一眼，道。
“好叻老大！咱这就去找涛哥！”女警说着溜出陈述室，两只脚都踏出去前还不忘帮队长打开了灯。
魏韩央独自坐在陈述室中，翻看案情报告，沉默不语。
上面整理了自3月以来所有腺体受损的患者详情。他在其中一页上停留了很久。那页的患者，或者称之为死者，是警局对这一系列异常“事故”引起注意的开端。死者苏某，于5月13日被家中保姆机检测到生命体征异常而被送往医院抢救，但最终因失血过多在抢救途中宣告死亡。
而苏某的omega伴侣伊丽莎白氏，在苏某离世七天后于自己的终端机留下遗言，自杀身亡。
伊丽莎白氏在遗言中将丈夫的死归咎于自己的错，尽管监控清楚地记录了苏某当天是因为宿醉不小心从踏空的楼梯跌落，腺体被庭院中的碎花瓶刺穿而失血身亡。她在遗书中有一句话，说自己因为轻信他人而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希望其他人可以擦亮眼睛，不要被坏人蒙蔽和利用。
正是这句遗言，让警方觉出异常，成立小组开展调查。
然而一个多月过去，案件进度停滞不前，断断续续又出现了十几起alpha腺体受损事故，却始终抓不住关键线索。
直到方某的报案传来，调查小组终于看到了仅剩的那根蛛丝。
叩门声响起打断了魏韩央的思路，一位男警员探了个头进来，对他说：“老大，有人找你。”
“是谁？”魏韩央有些不耐烦。
“隔壁调停局的，说是关于韩铃铃的案子有点线索提供。”
魏韩央眼睛一亮，蹭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带人过来！”
接到应澜的通讯请求时，杨琪琪正焦头烂额地核对着互援会上个月的账务开支。月初的互援会办公室里堆满了资料，负责财务管理的会员顶着一双黑眼圈坐在杨琪琪的对面，看着屏幕上提示账目异常的红色感叹号欲哭无泪。
通讯响起，杨琪琪看到人名愣了一下，忙接通了语音。
“阿澜？”
“晚上有空一起喝酒吗？”
“我……”杨琪琪看了一眼手边的资料，稍作估算，答应道：“可以呀，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就我和你，或者你想约其他人也行。”
“那就我们吧，咱们好久没一起喝酒了。”杨琪琪笑道，“有想去的地方吗？”
“你定，或者老地方？”
“啊。”杨琪琪想起最近有家网红酒吧很有名气，协会的伙伴们经常三三两两地约去小聚，“有家店最近很红，不过那家店有个奇怪的要求，不接待omega以外性别的人，去试试吗？”
“好。”
都城广场作为新月星最热门的商业中心，常年灯火通明，人流如织。夜晚九点，街边成排的小酒馆开始营业，或嘈杂或舒缓的音乐声交替流转，音乐声混着哄笑声从大门或是窗口流出，热闹声中，一个清冷的身影悠悠地从街前晃过。
他甚是认真地一一看过各家酒馆的招牌酒水单，电子屏上五颜六色的液体被装在各种款式的玻璃杯中，随着冰块的落入溅出多彩的浪花。
路过一家清吧，他停下了脚步。这家店的店面不大，位置甚至有些隐秘，店外装修成了复古的红砖墙，墙体上的投屏展示着他家的招牌饮品。是一杯橘粉色的鸡尾酒，马天尼杯在轻柔的音乐声中随着节奏轻轻摇晃，橙皮落入杯中，像是落在了夕阳下的海面。
应澜略带审视地看着这家奇特的酒馆，门内客人不多，驻唱是个女性omega，悠悠地哼唱着歌，得到了稀稀落落的几声鼓掌。吧台后，一位西装领结的男酒保哗哗哗地摇着雪克杯，台面的超大复古风黑绿色小板挡住了他的脸，那黑板上用白色粉笔写了一大串的进店须知，第一条被十分显眼地标注出来：本店只招待omega客人，就是这么不讲理。
紧随其后的第二条写着：本店饮品纯手工调配，等待时间很长，着急去见情人的出门不送。
应澜最后抬头看向店招，上面用狂傲的草书写了三个大字：革命日。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开后带起一阵手工风铃的叮铃声，酒保和店里为数不多的客人齐齐转头，看向进店的客人。
随后，一位店员走了过来，摆出一张标准的营业笑脸对应澜说：“您好，本店只招待omega客人哦！”
“……我看着不像omega吗？”应澜指了指脖子上的黑色抑制颈圈。
“呃……方便出示您的身份信息给我核对一下吗？我就看一眼。”店员眼里明显藏着不信，但还是保持着职业微笑。
“……”应澜算是知道这家店的人为什么少得可怜了。
三分钟后，店员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将应澜带到卡座坐下。
“请问您需要喝点什么呢？”
“嗯……就你们店外宣传的那款叫不夜市的鸡尾酒。”
“好的先生，因为本店饮品是纯手工调配，需要请您耐心等待哦！”
应澜点点头，店员为他斟好免费的柠檬水后便离开了。
驻唱在台上换了首歌，偏R&B的旋律，慵懒低沉的歌声里，陷在卡座的客人们跟随着节奏缓慢地摇晃，在这氤氲的氛围里，应澜无趣地打了个哈欠。
好在等鸡尾酒上来的间隙，传来新的风铃声，杨琪琪背着卡其色的背包，一脸稀奇地出现在门口。
这次，迎过去的店员没有查验她的身份，两人交流了几句，杨琪琪便抬起头用视线找寻什么，应澜于是朝她招了招手。
“久等啦～”杨琪琪摘下背包，在应澜对面坐下。
“你要喝什么？”应澜将桌上的电子菜单点开，问她。
“唔……我看看……”杨琪琪翻看着各色酒水，最后在一个名为凯旋日庆典的套餐上停了下来，“这个吧，好像是这里酒种类最多的套餐。”
应澜看着那页的介绍，沉默片刻打开终端机：“那我得向领导请个明天的事假。”
杨琪琪其人，看着柔弱不经风雨，像是在聚会中能被一杯啤酒放倒的乖乖女，但只有他和德闻知道，杨会长是千杯不醉的酒中豪杰。
应澜爱喝酒多少也是受她的影响。
“领导？”
“顶头上司，徐淮景。”
“？”杨琪琪一脸疑惑，片刻后反应过来，惊讶地睁大了眼，“阿澜你去社维局了？！”
应澜点了点头。
这时，不夜天被服务员送了上来，昏暗中，不夜天的橘粉酒液中央透着粉白的光，应澜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略带苦涩的酒精混合香橙味滑进喉咙，烧灼感随后而至，落到最后只剩下烈酒独有的涩味。
应澜觉得有点失望。还是徐局长调的那杯好喝。
等待酒水上来的间隙，应澜略过追查异常终端一事简单地与杨琪琪聊到了他加入徐淮景阵营的经过以及目前社维局的现状。
杨琪琪半开玩笑，这样以后互援会要去社维局办事就可以请阿澜帮忙走个后门啦！
夜已深，驻唱离场，酒吧里三三两两的客人来来去去换了几波，到凌晨时分，店里的人反而变得多了起来，放眼望去，整个酒吧座无虚席，甚至还有几个客人搬着小桌直接坐进了表演舞台上。
“我真的，觉得这个会长做得好失败啊……”
杨琪琪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长吁一口气，打着嗝将酒杯重重地搁在桌上。
“管理松散，财务报表一团乱，纠纷处理不好，小梨也留不住，连自己协会的志愿者遭受了家庭暴力都不知道，这个互援会简直办得……一塌糊涂！虚有其表！”
应澜闭着眼睛，瘫坐在卡座上听杨琪琪抱怨，有一搭没一搭地怼她：“啊说得对，你算什么会长？你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人，当圣母去吧，那个职业更适合你。”
“呜呜呜……”杨琪琪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阿澜你回来互援会好不好，你来当会长好不好？”
“你可想好了，我要是真回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现在协会里的人全开了。”
“你怎么这样……”杨琪琪崩溃地瘫在卡座上。
重重人影在视野里飘浮，天旋地转里，应澜从桌上拿起一杯柠檬水一饮而尽，强撑着仅剩不多的神志，拍了拍杨琪琪的肩膀问她：“小梨又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她申请了退会，是因为什么？”
“小梨啊……”杨琪琪抬起头擦了擦眼泪，抽泣着断断续续又将上周警察来访的经过大致讲述了一遍。
“也许她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不告诉我们关于韩铃铃被家暴的事，还否定她和韩铃铃私下关系好的事吧。”
“事实上她们私交很好？”应澜向她确认。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杨琪琪道，“她们经常下班约去吃饭或者喝酒，这家店也是她们介绍给我才知道的呢，而且平时韩铃铃有什么事也是去找小梨。”
“那天我和德闻的确都对她说了一些重话，第二天她就和我说要退出互援会。”
“她对你和德闻，或是协会表达了不满？”
“没有，”杨琪琪摇了摇头，“她只是说觉得互援会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可能不太适合继续留在协会工作，怕给我们添麻烦之类的……”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应澜冷笑一声，又白了杨琪琪一眼，“你居然还想留她？我要是没记错，她就是那个弄丢都城广场使用许可函的人吧？”
“她，她也不是故意的嘛。小梨人很好的，没什么脾气，做事很认真，也很勤奋，就是有时候有点粗心大意，也可能和她的家庭环境有关，是有点怕事和怕担责任，但本性不坏的。”
“你看吧，我就说你适合当圣母，让人扒了你的皮，你还要说上一句别人只是恰好缺张皮，有苦衷，本性不坏。”应澜拿起一根筷子狠狠地敲了敲她的头。
“你再说我要生气了！”杨琪琪抱着头毫无威慑力地抗议。
“那你说说，你舍不得的好同事，本性不坏的小梨是什么苦衷？我对她不熟，她是这两年才加入协会的吧？”
“前年加入的，在加入协会前，她是我们的援助对象。”
“援助对象？”应澜皱了皱眉，“她遭遇过omega歧视？”
“对。”杨琪琪点头，“她的alpha丈夫曾经长期对她进行语言暴力和精神攻击，并多次扬言要对她实施家暴。”
“她在我们的宣导会上寻求帮助，我们受理并多次前往她的家中与她丈夫进行沟通协调。多次走访后，他们夫妻间的关系恢复正常，小梨也因此加入了协会工作。”
“她没有去社维局申请保护？”
“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杨琪琪道，“她丈夫更多的是对她进行谩骂和语言威胁，没有动过手。”
“那就说得通了。”应澜茅塞顿开，在宋云含的案件整理资料上看到梨谊和她丈夫的名字时应澜是有些意外的，梨谊的丈夫邓某作为3月份腺体受伤但痊愈出院的人，是当中为数不多没有omega歧视诉讼案底和暴力行为案底的，当时众人的猜测一致偏向于他要么是个倒霉鬼，要么是假定的【组织】实施行动的随机实验品。
但事实上，邓某完全符合这一系列案件的被害者特征。
甚至，那些被排除了omega歧视、暴力倾向前科的被害者，也许都如邓某一般，其行为只是没有被系统采集或在公开场合公开过！
“看来我明天的假期没了。”应澜道。
“我们重新走访调查了目前案件中所有与被害者有关联的omega亲属信息，重点关注他们与被害者是否曾经发生过矛盾纠纷、与被害者之间的亲疏态度、相处模式等，发现，确是如应顾问所说，这些alpha，都对他们的omega亲属存在过一定程度上的言语侮辱、精神压制或者威胁恐吓。”
案情陈述室里，omega女警高声陈述着现阶段的调查情况，台下，以魏韩央为中心的刑侦小组，包括另外一名曾与魏韩央一同前往医院进行取证的警察，以及协警李江涛；以徐淮景为中心的社维局小组，包括秘书谭纹、综合办主任宋云含以及顾问应澜。
这个在三天前临时成立的新月星alpha连环被害案跨部门调查小组此刻悉数就位，就目前的进度共享双方的最新情报。
“另外，针对徐局长提出的【幕后组织】设想，我们调取分析了所有被害者的omega亲属近一年的交通记录、场所出入记录以及消费记录，”屏幕上，跳动的字符如暴雨前的蚁群，密密麻麻地占据了显示屏，随后，散乱的字符逐渐汇聚，形成多个立体的图表及数据标签。“资料显示，近一年，有三个地点的出入记录存在时间和频次上的高度重合，并且这三个地点的停留时长均超过3个小时。“
显示屏上，三个场所的立体影像被调出，分别是：新月星omega互援会活动室、鸿安区长宁街603号局部天晴画室、都城广场西秦街1158号革命日酒吧。
“如果单单从这些地点来看，停留时长超过3小时十分合理。“谭纹道，”互援会活动室参与公益活动、画室进行兴趣绘画、酒吧喝酒聊天，都不是短时间可以结束的。“
“的确如此。“女警点头，随后又调出一张所有人的关系图，”但不合理的地方在于，既然这些人曾多次在同一个场所相处超过3个小时，为什么他们之间鲜少存在人际社交？除了梨谊与韩玲玲，其他人在网络上几乎找不到交流痕迹。“
“是他们真的没兴趣和其他人加个终端好友，还是他们在刻意回避除这三个场所以外的联系。“
“也有第三种可能。“应澜补充道，”他们之间存在着特殊的通讯渠道，而这个通讯渠道，绕过了联盟的网络信息监控系统。“
徐淮景与应澜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他们此刻想到了同一件事，那个绕过联盟信息安全墙，通过社维局系统上传信息的异常终端。
“会存在这种通讯渠道？“女警一脸惊讶，”联盟的信息安全墙不是号称捍卫联盟数字网络的铜墙铁壁吗？“
“……谢谢你对安全局信息部的信任。“应澜扯了扯嘴角，道。
“目前我们都只是针对所有现象做出的推测，“徐淮景直起身看向魏韩央，”现阶段最关键的是，如何真正抓住所有不合理背后的尾巴。“
"连环作案存在固定行为模式，下一个受害者必然会出现。"魏韩央的靴跟叩击地面走向台前，女警立即侧身让出空间，魏韩央将手撑在装载着显示屏终端的金属桌面上，看向台下的众人，“务必要在下一个受害者遇害前，将这条隐藏在暗处的犯罪链剪断。”
"目前我们锁定了三个侦查方向——"
“第一，重点关注报告中的三个集合场所，排查产权关联人的社会关系网，并等待时机潜入下次集会。“
“第二，我们安排李队长暗中调查梨谊及其丈夫邓广裘，”魏韩央视线压向台下正襟危坐的李江涛，对方脖颈肌肉随点头动作绷出短促的弧线，“目前李队长已与目标人物邓广裘建立初步接触渠道，情报深挖交由你全权推进。”
“第三，我们希望得到社维局的协助。“他看向徐淮景，向其微微欠身。
“你们希望从韩玲玲身上入手。“徐淮景道，”她是目前整个连环案件中最明显的纰漏。“
“是的，“魏韩央点头，“社维局的各位目前是唯一取得了韩玲玲信任的人，我们希望你们可以与她有更多的接触，找到她与【组织】的联系。”
“这事说简单也不简单。”谭纹苦着脸叹了口气，“韩玲玲虽然因为我们帮她告了她的垃圾老公和恶毒婆家对社维局表达了感激，但要怎么切入她和组织上的联系呢？比如……让身为社维局员工的云含哥假装和她一样存在被alpha伤害的情况，向她求助请组织帮忙解决渣男？”
“啊？”被提到的宋云含一脸懵懂地抬起头，随后看向李江涛。
“我没有！”李江涛大喊，又对谭纹表达反对，“这事不成吧，你看我像是会打老婆的人吗？”
“……”谭纹看着他欲言又止，并且第一次对自己身为beta一事产生了遗憾，“你说我装成omega会不会被认出来……”
李江涛表示受到了外貌歧视，抱着宋云含躲在一边偷偷委屈。
“那就只有我可以努力一下了。”应澜举起手，悠悠道。
“……啊？”谭纹更加崩溃了，“应顾问你看着……”看着也不像是会被alpha伤害的人吧，不如说，alpha被你伤害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看着不像吗？”应澜无语道。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摇头。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被未婚夫脚踏两条船，被搞大肚子的小三找上门强行解除婚约错失嫁入豪门良机的可怜omega，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应澜说着，还真故作委屈地叹了口气。
徐淮景瞳孔地震，安慰的话悬在喉间转了山路十八弯，临了只剩干瘪的：“……你……别太难过。“
新月星alpha连环被害案跨部门调查小组第一次会议自此落下帷幕。最终，两部门达成共识，优先方向一和方向二开展调查，并重点关注邓广裘身上可能暗藏的突破口，至于韩玲玲，姑且先让应澜和宋云含分别尝试接近，但点到即止，以免引起韩铃铃的怀疑，另一方面加强第一医院的监视，等待方某的苏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