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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一位beta死遁后-完 ...

  •   战争结束的第三个月,帝国公布最后一场战争的细节,这是第一次详细公布了战争中beta战死的人数,以元帅为首掀起一场关于abo的平权革命。

      帝国的元帅竟然是通过手术从beta变成了alpha,从未有一位beta站在如此的权力至高点,中心城一片混乱。

      本来看见采访的凶手们还有些慌张,但看着alpha没什么动静,他们放下心来。

      看来那个beta对alpha来说也没多重要。

      alpha不过是在战场上卖命挣得些军功,能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

      alpha很忙,他忙着处理战后的事务,忙着寻找beta的踪迹。

      他知道beta不可能寻死。

      早该想到的,beta即使是一只笼中鸟也会撞破自己的脑袋试图逃出生天,是他得寸进尺了。

      alpha只是想,能不能再等等,等等,等我回来,等到我有能力处理这一切。

      一念之差的贪心,让他输得一塌糊涂。

      第一年,alpha常常回到烧的什么也不剩的别墅发呆,他在那亲手种上一大片玫瑰,一开始娇嫩的玫瑰被他折腾得无一存活,alpha尝试一次又一次,才让那块烧焦的土地上开出花来。

      第二年,寻着定位器,他大海捞针地找到了戒指,看着戒指内侧磨损的痕迹,alpha低下头。

      beta一直戴着这个戒指,只是最后把戒指连同他一起丢进海里。

      这一年,alpha还收到了beta寄存退回的物品。

      执行完任务的alpha有过一段时间的昏迷不醒,那时医生以为他活不长久,把他的遗书寄了回来,beta没能收到。

      原来beta在他走后就把寄到家的所有物品都转寄到别处,由于后续没有支付寄存的费用,现在给退回到别墅。

      那是一个完好如初的盒子。

      所谓“遗书”的里面装的只不过是一支纸折的玫瑰。

      alpha练习过很多次,这是在最后一次任务前,他从那些“废品”里挑挑拣拣出最好的一朵。

      第三年,声势浩大的平权革命在这一年画下句号,坐在台下的alpha望着站在台上演讲的元帅,在心里问:“你看到了吗?”

      帝国的局势在这三年里发生巨大的变化,至少三十年内不会再起战事。

      alpha其实在战争结束后就应该被提拔为上将,但他迟迟不进行授衔仪式,许多人都问是不是那场爆炸把他脑子炸坏了,这等光荣的事竟一拖再拖。

      那些人还真没猜错,alpha的脑子确实是坏了,当年执行任务最后的爆炸把他嗅觉神经炸坏,所有东西他都闻不出味道,更别说信息素。

      但有一种味道印在他脑子里,那是他存在玻璃瓶的里的beta身上的味道,医学上很难解释,只能把这称之为“某种执念”。

      在beta离开后,这味道就是像是插在心脏上一把刀,想也疼,不想也疼,这三年间alpha就借着这些磨刀子的疼痛慢慢度过自己的易感期。

      春三月,alpha种的玫瑰开了。

      上头的命令下来,如果再不接受授衔仪式,就取消他的晋升。

      那晚,alpha坐在办公室里数了数自己的枪里的子弹,十四个人,十五颗子弹。

      他刚准备走时,元帅走了进来。

      元帅瞧着他手里上膛的枪,脸色未改:“想清楚了?”

      “瞒不过您。”alpha没想隐瞒什么,他在军部的动作逃不过元帅的眼,想杀谁元帅自然也知道。

      元帅伸手递给他一张纸质的调令,目标位置是一座边陲的小城,那里未曾驻扎过军队。

      alpha抬头看向元帅。

      “用你的军功换的,去找他吧。”

      两双浅蓝色的眸子对视一会儿,元帅突然笑了,他说:“你当时做的很好。”

      收到调令的alpha抛下所有奔向那座城。

      人活着就行,这是三年里变了又变的期盼。

      只是等他走到那条街上,再次捕捉到久违的味道时,alpha后悔了。

      我又要犯错了,他想。

      alpha一直是个很疯的人,他对自己的认识很清晰,在战场发泄够劲后,回到家才能以那样冷静的姿态面对beta。

      但是见到在花店里对他人微笑的beta,插在心上的那把刀又往深推了几分,理智和情感把alpha整个人扯成两半,他的易感期硬生生被他前所未有的妒意激了出来。

      他面目狰狞像个毫无办法的妒夫。

      “为什么走?”这句质问其实毫无道理,alpha不知道答案吗?

      只是不安的情绪冲刷着他的脑袋,心理课的教导让他潜意识地要让自己站在高峰,其实他心里喊着的是:“别走。”

      beta可不管alpha心里想的什么,他早料到alpha或许会找到自己,所以麻醉剂是早就准备好的,至于踩他,beta自认为是个很记仇的人,定位器的事,他还没有回礼。

      以前在别墅那时alpha还是上校更是那个家族的私生子,beta的报复止于西兰花,而现在他只一个普通的花店老板,面对试图杀害自己的alpha,他踩两脚又怎么了?

      两人的重逢被易感期失了智的alpha演得狗血而荒诞。

      -

      又搞砸了。

      alpha醒后看到自己灰扑扑的作战服就知道这次重逢的结果。

      不过他还是先回到中心城,让那些人多活了这么些年,总要在他们身上找回代价,即使是执政官也不例外。

      执政官自己倒没怎么在意被打一枪的事,他又没死,帝国也没有因此动乱,底下倒是有人先坐不住,把这事捅到元帅面前。

      “如此粗鲁!必须严惩!”

      元帅听完后,眼也不抬,他还以为什么事。

      “他是个军人,执政官在他上战场的时候试图杀他的妻子,是该挨枪子。”

      这件事就被这么一句压下去了。

      至于家族里被alpha抓走的那几个人,执政官认为他们的死活也不影响什么,也没拦。

      alpha就这样雷厉风行地完成了自己的计划,期间有几次针对beta的反扑,都被拦了下来。

      他不允许自己再失败一次。

      等到一切都安定下来,是在一个下雨的清晨。

      花店的小omega因为发情期请了几天假,beta不得不亲自来开门,他出门时没带伞一路淋着小雨跑过来。

      雨滴顺着屋檐落下,落在檐下的伞上。

      花店门口,他看到打着伞的alpha。

      还是那把黑色的伞。

      beta没说什么,无视alpha自顾自地拿出钥匙开门。

      “对不起。”alpha突然说。

      转了半圈的钥匙突然卡在锁孔,beta看向alpha。

      alpha明明打了伞,但额前的发还是湿的,他微低下头,像是个认错的小孩。

      这个人总是在道歉。

      不会说话,脾气硬,动作粗鲁,之前还拿枪抵着自己,beta皱着眉在心里细数着alpha的缺点。

      “给你。”alpha递出一束玫瑰花,他别的什么也没说。

      还得加上一条,道歉只会送花。

      beta看玫瑰被雨淋的有几分恹,他有些心疼。

      其实这个人也没做错什么。

      他伸手接过玫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你的出生本就和我站在了不同的位置上,我其实——”

      alpha看着beta的眼,嘴比脑子先快一步说出来:“我爱你。”

      他觉得自己现在一定要说这句话。

      有了开头,后面的一切话都顺畅了起来,alpha在这一刻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当初定位器是我安的,因为不想你走。”

      “我想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就带你走,我死了那些人也能让你走出中心城。”

      “是我太贪心了。”

      alpha盯着beta的眼,他在袒露自己的罪行。

      “家族我已经脱离,于家去年查出强迫人转化为omega被审判。”

      “我明年会离开中心城,来这边新建的基地任职。”

      “我在别墅种了一大片花,戒指我也找回来了。”

      alpha从没说过这么多话,他像是回到牙牙学语的时候,他说得那样慢,怕自己说错。

      “我还能追求......”beta伸出食指堵住他的嘴。

      已经足够了。

      雨水像是审判台上倒置的沙漏,不知过了多久,自首的犯人听到审判官的判决。

      “可以。”

      屋檐下,beta踮起脚,笑着轻轻吻上了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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