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贝斯手和酒吧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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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站在吧台后的调酒师对他说。
“嗯。”贝斯手点点头，他是附近音乐大学的学生，晚上在酒吧乐队兼职贝斯手。
“老板呢？”
调酒师听他这问话，笑了起来：“怎么这么急着找人，他上个月工资没发你？”
“没。”
“他在楼上，你去找他吧。”
贝斯手点点头，他要为上次的事道谢。
“进。”他推开门。
紧绷的西装裤勒出腰部及以下的线条，衬衫的袖子折了几道露出小臂的肌肉，扣子却严谨地扣到最上面，听见开门声，坐在椅子上的人抬头看向他。
“来了？”
贝斯手每次见老板视线都要停几秒，他把这称之为“缓冲”。
老板今天穿的格外，怎么说？
对于天天穿着破洞裤带着各色五金项链的贝斯手来说，像是下一秒就能掏出教鞭鞭笞他不好好穿衣服的老师，配上那副黑色眼镜，那种侵略感更强了。
总之，穿的不太像酒吧的老板，这是贝斯手做出的总结。
不过他知道老板是个热心肠的人。
“谢谢您上次送我回家。”
老板笑了笑，朝他招手：“坐过来。”
贝斯手乖乖坐在办公椅旁的沙发上，老板长腿一蹬，办公椅滑到人面前，他俯身靠近贝斯手，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办公室的灯光。
“有女朋友吗？”
贝斯手回答：“没有。”
“那有男朋友吗？”
贝斯手一愣，虽然他从未谈过恋爱，但是也没确切地考虑过自己的性取向，他想了一会儿，慢吞吞地回道：“没有。”
老板又露出跟那天送他回家一样的笑容，他伸出手压了压贝斯手头顶上翘起的几根毛：“店里新到了几把贝斯，去看看吧。”语气跟哄小孩儿没什么区别。
“真的吗！”贝斯手猛地站起来，耳洞打了一排的小伙子激动地脸红，“谢谢老板！我去看看！”随即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忘了关门。
老板闭眼静静听着球鞋踩在阶梯上的声音，一跳一跳，轻快愉悦，像是一首符合心意的音乐。
“叩叩。”
酒吧的合伙人敲了敲门，看老板这副样子，作为多年的好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小子刚才来过了？”
老板没说话，又回到桌前看起了早就处理完的协议。
好友最见不得他这副死样子，忍不住出言嘲讽：“人家知道你这个老变态见色起意吗？”
他那天亲眼看着本来应该去隔壁酒吧面试的小伙子硬生生被这老东西骗了过来，嘴里说着待遇多好多好，把人哄的一愣一愣。
“你很闲？”
“是是是，我是很闲，闲到没事做给你带了三把贝斯。”好友揭开桌上的协议，拿起藏在最底下的纸，寥寥几笔勾勒出少年在舞台上表演的身姿。
“你说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你这偷窥欲改改，大大方方地去追人家。”好友手不安分，干脆把几张纸都抽了出来，细细品味了一番，“别说，小伙子长得是挺帅的。”
老板抬眼看向他。
好友往后退了两步：“喂喂喂，我可没那想法啊，我只是担忧，你这老牛吃嫩草啃不啃得动？”他挤眉弄眼地调笑了几句，老板也不在意。
老板单身到现在从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只是那天在门口抽烟，一抬眼看见一个人，几缕挑染的红色像是一把火，把他这个老房子点着了火，烧得劈里啪啦响。
等到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人拉到自家酒吧门口了。
其实老板近视度数不高，平时是不用戴眼镜的，只是他那天发现，贝斯手对着戴眼镜的他多愣了几秒。看着在舞台上弹奏的贝斯手，老板漫不经心地想：他是年长的一方，应当更有耐心，这小孩，还这么小呢。
随着台下人的欢呼声，场子热了起来，贝斯手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无袖背心，某一时刻，从老板的角度看，风景一览无遗。
“啧。”
他想抽烟。
老板伸手往口袋里摸，指尖碰到烟盒的棱角，轻微的疼痛带来几分清醒。
还小呢，他想。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贝斯手和酒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