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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serotinal—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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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年刷卡走出电梯，下意识又和从前一样看向另一边的门口。楼道的声控灯随着电梯打开应声亮起，灯光下一道高大的身影正靠在一侧。
是许久未见的陈叙白。
徐年今天忙到很晚，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只是他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陈叙白竟然会站在楼道里，像是在等人。
是在等周雅吗？
徐年这么想着，连忙收回了视线，在犹豫要不要打招呼。
正发呆时，陈叙白忽地朝这里看了过来，徐年以为是自己的视线太过于直白，立刻转身朝着家门口走去。
走到家门口，身后也一点动静没有，徐年回家关上了门。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干脆将包丢在门口坐在了餐厅椅子上。当他刚刚调整好情绪，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他本以为是陈叙白，于是带着一丝期待地打开了门。
然后就看见楼道保洁阿姨拎着一袋东西站在门口问他，“这些东西是你的吗？”
这个点为什么还会有保洁？
徐年脑海中冒出来第一个念头，紧接着就被保洁手上的袋子吸引了注意力，只见那袋东西表面印着高档超市的标识。
他还没来得及细思，就看见楼道对面已经没有了陈叙白的身影。于是他摇头开口，“这是对面人的。”
保洁哦了一声，转身将那袋东西放在了另一个门口。
徐年又一次准备将门关上，忽然发现手机屏幕又一次弹出了陌生人的好友申请，只是这一次好友申请附带了一句话。
理由：为什么躲着我？
徐年的神经紧绷，他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妄图印证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等他再一次抬头看向楼道时，便瞧见陈叙白从拐角走了出来。
男人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眼底满是疲惫，原先漆黑深沉的眸光暗淡一瞬。
徐年的喉咙干涩，发不出半个音节，他又想到了周雅清晨出现在他家门口，想要询问的话停在嘴边。
他的喉结滚了滚，过了好半晌才嗯了一声。
陈叙白看着男人不对劲的情绪，蹙眉走到他面前。平时徐年虽然总是温和，但并不会与自己这般疏远。
他看向徐年今天洗碗时不小心割破的手指，径直伸手将他的手腕托了起来。
“干嘛？”
面对陈叙白的靠近，徐年下意识心生畏惧，他想要把手缩回来，却听见陈叙白再次开口。
“手受伤了？”陈叙白说。
徐年今天下班时便已经将伤口处理过，于是他从陈叙白的手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后退半步带着礼貌。
“多谢陈先生关心，不过我已经处理过伤口了。”
陈叙白一怔，瞬间拧起眉，“你碰见周雅了？”
徐年沉默半晌，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此刻的寂静无声，只能点头道：“前几天早上碰见过。”
“所以你是在闹脾气吗？”陈叙白说，“蒋政把我的地址给了周雅，周雅知道我不太爱换密码。”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句话，但是这对于陈叙白来说属实是难得。
空旷的走道传来一阵冷风，吹得人忍不住直哆嗦，徐年看着陈叙白那单薄的衣服，虽然不知道男人会主动向自己解释这件事，但他还是轻声道：“天冷，要不先回去吧？”
下一秒，炽热的吻贴了上来，扑鼻而来的冷木香包裹住自己。
徐年愣在原地，垂在两侧手握拳，指尖抵在伤口处也浑然未觉，他这几天脑子一团乱码，在此刻陈叙白吻上来忽然消失殆尽。
大脑只剩下空白一片。
徐年第一次被吻，这种感觉就好像踩在云端，轻飘飘而又让人恍惚。
只听见陈叙白低沉的嗓音。
“徐年，你是不是喜欢我？”
——
次日清晨，当徐年被刺眼的阳光晃醒时，他下意识翻了个身……
在看见男人恬静光滑的面庞时，他猛地愣住，渐渐回忆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昨晚，他和陈叙白睡了？！
徐年终于回过神来，刚动了一下酸胀的身体拿起手机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要迟到了。
此刻的他也顾不上那么多，咬牙穿上衣服洗漱。
等他匆匆出来时，在客厅碰见了已经穿戴整齐的陈叙白。
“你……我……我先去上班了……”
徐年结结巴巴，在扫到陈叙白脖颈处咬痕时耳朵就像红透了的苹果，他猛地扭开视线想要逃离现场。
陈叙白垂着眼，不知道是不是徐年的错觉，总觉得他看起来似乎像是有些欲求不满。
“我拿你手机请过假了。”陈叙白抬了抬眼，看向面前局促的徐年，勾了勾唇角，而后开口：“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在听到陈叙白拿自己手机那一刻，徐年的瞳孔微微紧缩了一下，他抿唇，多了一丝慌乱。
那些辱骂追债的邮件，他有看见吗？
“没有翻看你手机的其他东西。”陈叙白默默补充道。
徐年握着手机，小声的“嗯”了一声。
二人的视线只要互相碰撞，徐年脑海中不自觉便会浮现出昨夜的疯狂与荒唐，男人的汗珠砸在脊背上的触感，以及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
“那，那我们这算什么？”
终于，徐年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再次开口。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主动权回到了徐年的身上，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像是一个伺机而动的猎人，看似让徐年定义关系，实则却将徐年推入了更深的甜蜜陷阱之中。
“我们……”
“这只是一场意外？”
陈叙白眉心狠狠一跳，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人。
他神色复杂地蹙眉，与徐年对视良久，好半晌才出声：“意外？”
陈叙白没想到徐年能说出意外这两个字，他神色疲倦，连夜赶项目飞回国的人根本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只是为了早一点见到徐年。
他忍不住冷笑一声，忽地站起来朝徐年走了过去，高大的身体几乎完全遮挡住徐年，俯身掐住徐年的脸。
“小没良心。”
徐年不明白陈叙白突如其来的怒气，他只能眨眨眼，用温和的语气道，“可是你之前不是……”
话音戛然而止，在陈叙白那近乎怨气的注视下，徐年还是识相地闭紧嘴巴。
只是他不知道陈叙白究竟是真的喜欢上了自己，还是单纯觉得好玩。他不觉得一个人的性取向会改变得这么突然。
“你喜欢我。”陈叙白一字一顿，语气里带着笃定道。
徐年呼吸一顿。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到陈叙白这么说，他只能自暴自弃地垂下眼睫，视线落在陈叙白那截冷白皮的手腕处。
室内陷入寂静，正当陈叙白想要松开徐年时，便感受到一个温热而又带着薄茧的掌心搭在了他的手背处，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如同对待珍视的珠宝，徐年握住了陈叙白的手腕，握得那样轻，却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将头抵在男人的胸口。
“陈叙白，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
徐年抿了抿唇，局促地抬起头，说话时的声音微微发抖，却字字清晰。
他想要看陈叙白此刻的申请。
下一秒，腰间忽地覆上一片炙热，即使隔着一层布料徐年都能够感受到。
而后，陈叙白轻飘飘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皮上。
徐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没有闭上眼只是呆呆地看着陈叙白，心里又有些高兴。
陈叙白这是给自己的回应吗？
轻飘飘的吻过后，陈叙白看着还发懵的徐年，忍不住勾了勾唇用手按在对方的脑袋上。
“我也喜欢你。”
简单的五个字让徐年如升云端，比之前任何一刻的对话都让他心跳加速。
周围的空气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咪咪此时也已经睡醒，正迈着小步朝客厅走来，一边走还一边在呼唤徐年。
徐年连忙松开陈叙白，默默抱着咪咪往阳台处走，阳台上的绿植在随风摇曳，好似预兆着以后都会是好天气。
徐年的耳廓还是通红，当陈叙白拎着外套走过来时，便看到了男人蹲在地下的背影，露出的一小截腰腹上指痕遍布。
他没有出声，而是站在后面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
徐年似乎比他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胖了一些，那个雨夜的男人脊骨突出，带着一种瘦弱的病感，如今便好了许多，至少摸上去没有再那么硌手。
脑海中浮现出了昨夜对方眼尾泛红肩膀颤抖的场景，陈叙白眸色晦暗不明，他忍不住捻了捻手指。
今日一早秘书便已经给自己发了消息，催促他回去和老爷子汇报项目情况，陈叙白只能上前，“我今天要回陈宅一趟，晚上在家等我。”
二人就这么默契地确定了关系。
没有任何预兆，同样也这么自然而然。
当然，陈叙白也并没有放过作妖的周雅。在踏出徐年家门口时便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帮我联系保洁上门清理，将屋子全部打扫一遍，另外周雅前段时间参加的选秀节目暂停。”
男人语速平缓，语气平淡，却不同声色地决定了一档节目的存活。
秘书迟疑，“可那选秀节目有周家的投资……”
陈叙白拧眉，他按了按额角，大步走出车库，只丢下一句，“直接停。”
，还差